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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激怒朕,对爱妃又有什么好处?在朕面前乖一点,或许,等朕用干爱妃的鲜血之后,说不定会念及爱妃的好,而留爱妃一条性命。”吴痕淡漠说道。许若琳用力一扯吴痕的手,许若琳只痛恨为何一提到令许若琳在乎的他们,许若琳就会失去理智。
“因为皇上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皇上没有情,哪来的朋友?皇上连手足都不顾,皇上连嗜奇都比不过!”许若琳几乎一股脑儿地把话说出来,许若琳的身子怔怔颤抖着。
吴痕忽而靠近许若琳,一双黑色眸子直直盯着许若琳:“你见过它?”许若琳一笑,许若琳冷眼说道:“而其还不止一次。”此时此刻的许若琳得意极了!吴痕肯定想象不到连吴痕都拿捏不了的动物会乖乖听许若琳的话。
吴痕的眼神如许若琳想要看到的般,吴痕有一丝丝惊愕,但随即吴痕便笑了,吴痕语气不紧不慢:“原来洞中那东西受伤后性情忽变,是爱妃指使的。朕果真没有想到小小瘦弱如爱妃,竟然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许若琳道:“别随意嫁祸于臣妾身上。”
吴痕冷冷的眯起眼:“爱妃还不知道它与爱妃的关系?”吴痕的心中误认为,当眼前许若琳第一次撞见吴痕吸食血时,许若琳应当就听言长老们说的关于老虎、吴痕、许若琳的秘密,所以当许若琳被发现之后,为了防止许若琳心中抵制与吴痕接触,所以在那个时候早已把许若琳记忆模糊。可是以现在许若琳的神色来看,吴痕似乎真的不知晓许若琳更深的秘密。
吴痕笑了:“极好,极好,枉费朕还需带爱妃重去认识那妖物。”吴痕眼中的情绪却并不能让许若琳看懂。吴痕用力一推,正好把许若琳送到那座椅上,吴痕才懒懒说道:“在爱妃想弄清楚事情之前,先把这桌子上的美食吃下,否则,朕可不保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吴痕淡淡的命令道,然后重回吴痕的位置坐好,吴痕的手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杯,让许若琳猜想不出来吴痕在打算着什么。不过许若琳也听从吴痕的话,许若琳垂首夹着饭菜胡乱嚼然后狼狈的吞下。
过很久吴痕道:“石俊臣,并非朕真心想要痛杀石俊臣。”许若琳抬眸,许若琳看了吴痕一眼便又垂下目光回到饭菜上。一场晚膳就那样结束,在外守候的奴婢们进来收拾妥当后,吴痕便遣散所有人退出去,当宫的大门缓缓闭上之际,殿外晚风飘了进来,挥洒吴痕如墨的黑发,吴痕冰冷却有一丝孤独,和一点若有似无的存在感。这个想法不禁令许若琳心头一愣。许若琳忽然间发现吴痕的存在就跟一个幽灵一般,看得到却又模糊得摸不着。许若琳细细打量吴痕的轮廓,朦胧的烛灯在吴痕清冷的面孔上,俊美出尘。
吴痕,吴痕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说吴痕是冷酷的帝王,吴痕无情冷血,可是吴痕的孤独却总是充斥在四周,让许若琳可望而不可及。更甚是许若琳还为了这种忽然间发现的东西,而许若琳心脏漏了一拍,许若琳知道那是心疼。同时许若琳也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这种想法而深深恼怒许若琳。
许若琳不知道吴痕要做什么,许若琳就那么站在那儿等着吴痕开口。对于石俊臣的事,吴痕没有说太多,只是吴痕眼中的神色让许若琳看出了认真。许若琳正沉思吴痕却开口了:“跟着朕走,朕带爱妃去见见它。”吴痕的声音随风飘渺而来,虚幻无踪。
“皇上要带臣妾上哪儿?”许若琳惊讶,因为吴痕竟然拉着许若琳的手,一路往殿中的一侧而去。
宫殿很大,分别是吴痕的侍寝和阅奏之地还有用膳之地!吴痕没回答,拖着许若琳就走。一前一后到了殿中一个像极藏书阁的地方。
“爱妃确定,不会被它吓到么。”吴痕按了类似开关的物体,那堵藏书阁缓缓打开,映入许若琳眼帘的是一个宽阔其长长的通道。许若琳一眼便认定这正是那地下通道!瞬时许若琳心中也惊呼:这个吴痕是要带许若琳去见老虎!
“老虎是你囚禁起来的?”在这里许若琳更是没有如初那么以‘皇上’来称呼吴痕。
“它喜欢住在这里。”吴痕冷冷的语气。出乎意料地,许若琳刚走没几步,那老虎就映入许若琳眼帘。许若琳紧张大过兴奋,老虎好了,老虎的身上干干净净看不出半点伤口痕迹。
许若琳加快几步朝老虎奔过去,许若琳迫不及待地用手轻抚老虎的头上绒毛,然老虎并非如初那么对许若琳反应。
转头许若琳问向身后吴痕:“它怎么了?”
吴痕以眼轻瞄了眼老虎,吴痕风轻云淡的道:“用你的血和它一起,就能解了朕身上的蛊。”
许若琳不忍将头再次靠拢老虎兽,许若琳的心不由来的一阵酸楚:“你不会杀了老虎的,不会的。”
“她的个性很要强,凡事都要做到第一,做得最好,凡事都想争到最前头。她得到了皇上宠爱有加,甚至愿意把朝政之事与她一起商议,吴朝百姓兴旺,吴朝上下官员却忧心忡忡。一致认为她是祸害,改变族规,她做的一切,同是令后宫三千佳丽心怀嫉恨。可,她天资过人,众人也奈何不了她。”吴痕的声音若风飘影,无踪无迹。
许若琳抬眸,许若琳道:“为何跟我说这些?”
“她膝下育有两子,终有天,朝中有人在其子跟前说其母妃是妖孽,其子不信,但日子久了,便也在各种妖言惑众中信其有。称其曰:妖孽碰黄酒自可现身。于是,有天其子向她身上泼了皇酒,倒也未见她现身,最终却也被抓。蛊惑曰:妖子火可烧死其,否则将祸害千年。那天她被绑在高高人木桩上,是其子亲手点火烧之。”许若琳见吴痕没有回答许若琳的问题,许若琳顺着吴痕的话题说;“她疼爱她的孩子,所以被抓。”
“是的,她疼爱她的孩子。那时她的两子唯4岁。”吴痕的声音顿了片刻,吴痕倏然转身,吴痕目光灼灼的看着许若琳:“爱妃可知道他们是谁?”
“是....皇上吗?”许若琳好奇的说道,许若琳眼底净是疑惑。
“爱妃觉得呢?”吴痕凝视着许若琳,吴痕反问:“是亦不是。”
“是吧。”许若琳犹自轻喃着。
吴痕没再问许若琳,吴痕收回视线放在老虎身上,吴痕自嘲一笑:“她死了,生生被大火烧尽,其子看着她失去了挣扎,不忘在离去之前在大火前吐了唾液。她死去,整个朝堂上下发生变化,由于皇上昏庸无能,朝政之事便由丞相全权批奏。为了不让朝政落入他手,皇上暗中请来西域蛊师,称其曰:以蛊术收回朝政。”
十五年前....
此时此刻天空擦亮,细微的雪花徐徐飘下,皇宫之外已经铺着厚厚的一层,尽管严寒逼人,却减退不了人们出行的热情。宫中同是寒冷一片,原本飘逸纷飞的雪花此刻看来却是诡异得紧。宽敞的殿外有一个搭建起的露台,露台中央有个高高架起的木桩。木桩被一块黑布遮着,让人看不清里面盖的是什么,只有在底端的地方,露出一只小小的鞋子。天空雪花簌簌而下,落在脸上,冰冷刺骨。那盖着的黑布,亦被染上厚厚的一层,这时候的上空,突然由先前的阴沉转为昼亮,令人有些睁不开眼的烛目。
从殿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身着明黄色袍子,一个着灰褐色长袍。那明灰色袍子者眼睛望了望空际说道:“皇上,时辰已到。”明黄色男子神色踌躇,不过也只是瞬间便重重命令:“开始!”有侍卫上前,将那块黑布扯了下来。垂下的黑色,随即露出吴痕的一个小小的脑袋,接下来是吴痕的整个身子。
吴痕的双手张开,吴痕的手腕间被一道道粗绳子绑定,显眼的青紫色擂痕暴露眼前,触目惊心纵横交错。吴痕看着足有5岁,此时此刻吴痕一个小小的脑袋垂着,看不出是否还有生命气息。
灰色袍子者盘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语,头上天空霎时刮起一阵卷风,吹得底下的人衣裳乱卷。
许是感觉到了寒风刺骨的疼,吴痕眼皮动了下,闷哼一声。然后吴痕揭开迷离的眼睛。
“父皇,父皇救救儿臣。”吴痕娇嫩的同音,伴随着吴痕声声恐惧呼救。吴痕惊恐的双眼瞅到自己被高高悬挂,声声凄惨呼救让他不出一会儿便沙哑了嗓音。
皇上受不了吴痕的那呼救,不禁出声止住:“巫师,巫师,能否可有别的办法,朕不想让曳儿受到蛊毒之害啊!”皇上的急急叫声,依旧制止不了另外那人的作法。一老太监慌忙上前,搀扶住皇上:“皇上,您就让巫师这么做吧,为了大吴朝不落入他人手中,不得不这样做啊。”
“可是....”皇上有些动摇,但太监接下来的话便使得皇上重重点了点头:“皇上啊,痕皇子和轩皇子都是皇后娘娘所生,他们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妖气,也唯有拿两位皇子的鲜血做蛊,我大吴朝才之日稳定,若吴朝在这带就灭亡,皇上怎向先皇交代喃!”
此话方尽空际瞬时形成一个极大漩涡,那漩涡速度之快,转瞬间已化成蛇样诡异之状。太监呈上一直瓷碗,碗里是腥味扑鼻的血:“巫师,这就是按照您吩咐从痕皇子身上抽出的。”巫师脸色沉重口中暗念咒语,随之对着架子上的吴痕一泼。
“啊!…”吴痕凄惨童音,伴随着‘轰隆隆’的打雷声响,那漩涡状的蛇至往吴痕身上钻去。那疼痛使得吴痕小小的身躯接受不了,即刻吴痕再次陷入昏迷。巫师起身回到皇上身边,淡容之色说道:“皇上,幸得痕皇子年纪尚小,诸如蛊毒虽为痛苦,但也只在顷刻间便完成。”呆若木鸡的皇上久久才点点头,皇上目光涣散:“好,好,那就好。”
一名神色慌张的侍卫跑来,急急禀报:“皇上,巫师,不好了!X皇子被人劫走了!”
皇上一个激灵,皇上从茫然中回过神来:“什么!”侍卫双膝跪地:“轩皇子被几个身着灰色行装的男子劫走了!”
皇上由于震惊,后退几步皇上口中喃喃:“怎么会劫走的,定是皇后的家族之人做的,这怎么办,吴朝就没救了吗…”
太监冷声大喝:“狗奴才,连个皇子都看不住,活着做什么!”话罢手中便收力要往侍卫头上拍去,倒被一边淡定从容的巫师及时制止:“不便着急,皇上,有一个办法,就是以双倍之蛊放在痕皇子体内,就算X皇子走了也不会半途而废,只是那样苦了痕皇子了,皇上,您觉得如何?”
皇上沉重说道:“那样痕儿太苦了,朕怕痕儿受不了啊。”
“皇上,臣可以先把轩皇子的蛊毒同时也放入痕皇子体内,也不是只有痕皇子一人有感应,因为他们是双生子,轩皇子也有反应。日子久了轩皇子便会被身上的感应召回到皇上身边来的。”
…
吴痕说的事,与许若琳脑子曾经出现过的画面极为相似。许若琳也被绑在木桩上,许若琳底下是黑压压一片人群,还有吴痕。
“烧了她!烧了这妖孽!”人群中有人叫唤:“是妖孽吗?”
“真的是妖孽,那可不能留啊!先皇就是被妖孽迷惑,至使整个吴朝衣食难保,这可不能再让这事发生了啊!”人群中有人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子往许若琳身上丢,坚硬的石块砸在许若琳额头之上,顿时许若琳鲜血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