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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老娘闭嘴!我睡你怎么了?不睡难道给别人睡?叫鸭还要花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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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刀明晃晃的刀刃映出顾言熟睡的脸。清晨的微风吹动窗外摩挲的树影,投射在苏一诺身上,竟多了几分阴森的味道。
她犹豫了很久,等到终于拿定主意时,窗外突然想起了一阵鞭炮声。床上的男人浓长的眼睫一颤,朝被子里缩了缩肩膀,重新把她的胳膊抱进怀里。心慌之下她手一松,刀瞬间滑落,落在雪白的绒毯上,悄然无声。
顾言平稳的呼吸声有了起伏。下一秒,身体动了动,醒了。
他慵懒地抬了抬眼皮,正撑着手臂坐了起来。被子滑落挂在腰上,露出足以令人尖叫的蜜色胸膛。
那一眼,餍足而漫不经心,性感得令人心颤。
苏一诺忍不住看了眼他的身材,暗自嘀咕了声“撩骚”。等从美色中回过神时,他已经一个翻身重新把她压在了身下。
“顾言你不要这样你再这么纵欲下去会早衰的真的会早衰的而且对肾不好我不骗你我真的不骗你别再来了……”
她连个停顿都没有,开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突一口气嚎完。男人似乎听得烦了,直接低头封住她的唇。
苏一诺呜呜咽咽地想把他的脑袋推开,无耐那厮太无耻,跟个缺奶的孩子一样咬着不放,她越推就越疼,只得伸腿乱踢。
顾言喘着粗气撑在她身上,舔了舔薄唇,眼波流转地望着她。
“害羞了?昨晚主动抱住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羞?”
苏一诺老脸一红:“你给老娘闭嘴!”
“嗯?”
“我为什么要害羞?我睡你怎么了?不睡难道给别人睡?叫鸭还要花钱呢!”
“……”
顾言静默地看了她许久。见她一脸的不配合,终于叹了口气翻回床上,伸臂把她整个人揽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
“诺诺,新年快乐。”
苏一诺迷茫地抬头看他,只见眼前的俊颜难得地泛出喜气洋洋的神色。她皱眉想了好久,又想起昨夜今晨外面的烟火和鞭炮声,终于意识到今天竟是元旦。
新年第一天,可她除了身侧勉强可以称为前夫的他,再无其他亲人了。
顾言的环抱很暖,困意又重新袭来。她安心地蜷过去,却在快睡着时指尖一凉, 被套上什么又硬又沉的东西。苏一诺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却在看清手上的珠宝时瞠目结舌。
那是一只硕大的翡翠戒指,布满了花纹。
两年前她任性摔碎的祖传婚戒已经被修复好,碎裂处嵌了金,看上去倒比原先更精致大气些。苏一诺眯了眯眼,就着阳光,小心翼翼地旋着手中的指环,终于重新看到了那句牢不可破的魔咒。
我们的爱如死一般坚强。
大水浇不灭,大河淹不没。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她的鼻子没由来地一酸,相当清醒地明白,顾言是个简单明了的商人。对他而言,这世上只有两件事:值得和不值得。他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向她示好。
果然,下一秒,男人就温柔地吻上了她的耳垂:
“诺诺,给我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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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顾氏珠宝集团大厦里,电梯液晶屏的数字刷刷往上翻动。苏一诺伸手捂住嘴,把一个未成形的哈欠咽了下去。
今早夹着材料出公司时,唐子楠难得殷勤地替她开门,还很三八地补充了一句:“一诺,是顾总指明要你去哦~~”
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到现在还炸在她耳朵里。想到任务的艰巨性,苏一诺暗自苦笑了一声。
一个孩子。救骑士。
这就是顾言开出的条件,也是她待在他身边的唯一方法。
她靠在冰冷的电梯内壁上,想起几天前他们摊牌时的情景。顾言懒洋洋的勾着她的指,唇角贴上她耳垂:“我们生一个嘛,就一个嘛。眉眼像你,多有意思。”
浓密的眼睫扫过她的脸颊,细密地发痒。他撒娇的语气就像生个孩子如同买根棒棒糖那么简单。
苏一诺推开他的脑袋。冷冷地转头看着他:“顾先生,你应该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不离婚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他满脸惊讶地看着她。
她气极,抬起手颤抖着指着他的鼻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电梯叮一声到达,召回了她怔忪的神智。苏一诺揉了揉眼,快步走进顶层,可抬眼看了一圈后,才发现赵子龙不在。
右侧隔间的门突然打开,出来一个又高又美的女郎。一头笔直的黑发,穿着宝蓝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竟和顾言的着装风格有几分相配。苏一诺才认出就是昨天被他拉来“演戏”的那位。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怔了怔。那个女人先反应过来:“嗨,苏小姐,你好!”
苏一诺愣了愣,旋即点头一笑:“你好。”
她看了一眼女人的胸牌:企划部部长李悦。
“估计你要等会儿,顾总正在开会。”李悦转身从饮水机里倒了杯水给她,又将胸牌拨正,冲她展颜一笑,“忘了说我的名字,我叫李悦。”
语毕,仿佛终究有些不甘心似的,盯着苏一诺看了看:“昨天的事真是失礼了,顾总他……他有时候……”女人的脸越来越红,好像想起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有时候不太会控制……”
苏一诺垂下眼睛,冷静地把纸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是吗。”
见她没什么反应,李悦又换了进攻方式:“苏小姐,你以前和顾总认识?”
“还算熟。”
熟到名字都在一个户口本上。
“那你知不知道,顾总的妻子和他……感情不和?”
苏一诺终于吸了口气,冷冷开口:“李小姐,作为一个本该经历过职场腥风血雨的职业女性,我认为你现在所说的——”
“我跟踪过他。”李悦急切地打断了她,“顾总不出差的时候,下班宁愿去酒吧也不愿回家,这说明了什么?”
“……”
“我闲暇的时候总看到他拨他妻子的号码,刚拨出去就按挂机,天知道他一天得单调地重复多少遍……可大部分时间均没有半分回应,这又说明了什么?”
“……”
“顾总这几年拼命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每天就用咖啡和维生素C充饥。”女人的声音轻似耳语,低的仿佛是声叹息,“既然她不爱顾总,为什么不放过他?”
……
耳畔,女人还在不断地说着什么。苏一诺直直地望着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需要扶着桌角才能勉强坐稳。
多么滑稽。四年来,她第一次从第三者的口中得知,原来两年前离婚后,她的这个前夫多少还有些念着她。
明明知道,当初他娶她不过是为了钱和权,计划败露后不惜雇佣杀手绑架她,如今对她虚与委蛇更是另有所图,可那一瞬间,她竟然会觉得心痛。
她全身发冷,站起身看着李悦,面若寒冰。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不爱他?”她的声音有着几不可察的颤抖,一字一句从齿间蹦出。
“全世界男人里,我最爱他!”
说罢,她抬步走向总裁办公室,一把拉开门,再没有看目瞪口呆的李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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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苏一诺摸索着墙壁上精致细腻的纹路,双手抱膝,沿着墙壁慢慢蹲坐下来。刚才的气势全都从四肢百骸内抽空。
她慢慢将头搁在墙上,用尽了全力眨眼,可眼泪依旧往外涌。
这么大的世界,她自以为可以爱上任何人,可如今除了顾言,在这个世界上,她还能再依傍谁?
“诺诺,你怎么了?怎么眼睛肿得跟机器猫似的?”
一个谐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苏一诺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只见本该在开会的人却好端端地坐在办公桌后看报,而且心情似乎格外舒畅,连翻报纸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她都能嗅出几分精神抖擞来。
见她呆怔,眼前人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懒洋洋地勾着她脖颈,连同她身体一起拖到怀里。
她眼中的泪还没压下去,用力地推他,却被他搂得更紧。顾言认真看她一眼,抬起手摸摸她的脸颊:“嘴撅得这么高,跟人吵架了?”
看来是没听到。
苏一诺吸了吸鼻子,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捏紧,难受得她连呼吸一分都难受。那些对他招蜂引蝶恶毒指责的话堵在胸口,明明噎得难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一把拂开他的手:“我向来2B青年麻烦多,不劳你费心。”
可他偏不打算放过她,削薄的唇抿了抿,一手托着下巴状若思考状:“哦?让我猜猜,是办公室的女同事?她嫌你裙子比她短了?或者拿的薪水比她多还长得比她漂亮?”
她摇摇头,想挣开他却被他硬掰回来。顾言笑吟吟地低头看着她:“我说得不对?不是你的同事?难道是你的……嗯,对手?”
他一脸幸灾乐祸,不问出个所以然绝不会罢休。苏一诺皱了皱眉,终于冷冷地笑了一声:“当然不是,我在骑士人际关系好得很。如果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是你们家李悦。”
语气酸得堪比陈醋,说到“你们家”三个字时更是凶残无比。
顾言一挑眉,墨色的瞳仁牢牢锁住她,带着浓浓的探究。最后终是微微一笑,捻起她肩头的发,轻叹出声,似是怜惜,又似是低喟:
“好……很好。”
她下意识地避开他欲再次袭上的唇。呼吸相抵时,顾言松开紧搂她的怀抱,扣上了西服的扣子,站起身往外迈。一双桃花眼光影流转:“诺诺,你自己玩,我先出去一下。”
她微一怔愣,旋即了然:“你要去找她?”
“你放心,我只想跟她讲讲道理。”
她摇摇头,坚定而谴责地看着他:“顾言,归根结底一切都是你的错。谁叫你妖气那么重,到处惹桃花债!”
顾言一愣,然后控制不住地笑起来,慢慢踱步到她跟前:“诺诺,这算不算是变相表扬?”
他微眯着眼睛看她,忽然又抬臂一勾重新将她搂在怀里,严丝合缝地贴着她,声线又轻柔又蛊惑:“诺诺,我实在不该太贪心。大概你爱我少一点,就会爱我久一点。”
苏一诺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好半天后,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如获大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
“一诺!我被一群混混找茬,快来救我!”严齐声音都在颤抖。
苏一诺蓦地一怔,然后猛地推开顾言,急急问道:“小齐子?你回国了?你在哪儿?”
一听苏一诺没有冷漠地置之不理,严齐激动地说:“城东小吃一条街,一群重型机车男围着我,你过来老远就能看见架势,被围在最中间的就是我……”
“……”
“你快来啊!我爸他们医院就没几个好医生啊!我又不能自己给自己动手术,这万一弄个重伤不治你就只能朝我献花圈奏国歌了嘤嘤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国。时区终于能正常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