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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焱正到处上蹿下跳,去抓他养了半个月的小毒蛇。
虽然他脚上戴了长长的锁链,这并不影响他的行动自由。
楚琼过来的时候,那小毒蛇刚好溜到他脚边,要张嘴咬下去。他原本糟糕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抓住这小毒蛇就往地上狠狠摔去。
子焱见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小毒蛇,扭动了几下,没了动静。
他愤怒吼道:“大清早的,我的小蛇哪里招你惹你了?”
楚琼踏过小毒蛇的尸体,走到子焱面前,无视了他的愤怒。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了这同生蛊?”
“哼!”子焱跳到凳子上,目光总算能够平视楚琼了,语气也强硬了些。
“这才一天时间,你就后悔了?”
楚琼冷着脸,不语。
子焱感觉到了来者的杀气,他也不敢开玩笑了,老实解释道。
“其实这个嘛,你弹奏那首曲子,只能操控她一段时间,一两天,她就会恢复正常了。”
“只要同生蛊还在你们体内活着,她就摆脱不了你的控制。你日后想控制她,再弹奏就行了,你弹得越到位,就越能掌控她。”
“你没事干的话,好好去练琴吧,别来烦我!”
楚琼明白了,他想要操控她,就必须再次弹奏那首曲子。
“那如何才能彻底解除呢?”
子焱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想了很久,才说:“这对蛊虫是用人血滋养长大的,她若是想化解,需用至亲至爱的心尖血。”
“至亲至爱?”
“父母子女才算至亲,至爱么……那得问她自己。”
……
楚琼回去后,书英已经给许清凝打扮妥当了。
她安静地坐在那儿,什么表情都没有,除了会呼吸,和他的玩偶一模一样。
楚琼坐在许清凝对面。
她的目光在看着他,却又像在看着点别的什么,无法聚焦。
“书英,你去准备点吃食过来。”
楚琼想起子焱说的话了,需用至亲至爱的心尖血才能解除这对同生蛊。
他长睫垂下,眸光落在她的白玉耳坠,轻声问道。
“那么,你爱谁呢?”
许清凝现在的世界里,只有楚琼这一个人。
她永远只会回答:“是主人。”
“是吗?”
楚琼脑海里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竟然想去验证这句话的真假。
原本死寂的心湖,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掀起惊涛骇浪,将所有理智淹没干净。
他掏出把刀塞进许清凝手里,而后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窝,命令道。
“杀了我。”
这是一句命令,许清凝只会照做。
她用呆滞无神的眼睛看着楚琼,然后将刀刺入了他心脏处。
血色围着刀尖的方向,一圈圈迅速蔓延扩散。
楚琼感知到了意料之中的疼,仍然没有阻止。
他在观察许清凝的脸色,她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是那么呆滞木讷。
事实证明,她对他无爱。
“呵。”
楚琼低笑着,似乎是在嘲讽自己的愚蠢,真是太过愚蠢了,才显得他有几分可怜。许清凝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
“看吧,都这样了,你还在说谎,真是不老实啊。”
……
书英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许清凝握着刀刺向楚琼,他不但没有阻止,脸上还挂着笑容,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她赶紧将许清凝推开。
好在刺得还不够深,只是流了些血,没有伤及心脉。
“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有完全刺进去,楚琼却觉得心脏裂了个缝隙,寒意从缝隙里钻进去,刺入骨髓血肉之中。
明明是艳阳天,他这副身子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楚琼摸了摸胸前的血,笑着说:“我很好啊,还没死。”
书英无法理解,哪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
但她只是下人,不便说什么。
“公子,吃食已经端过来了。”
楚琼平时的饮食以清淡为主,书英准备的都是白米粥,还有几个馒头。
他这个人,既没有男女情欲,也无口腹之欲,世上没什么能挑起他的喜悦,除了毁灭。
若真能一心向善,说不定还能得道成仙,可惜他注定是要当魔鬼的。
楚琼不顾自己的伤势,反而端起那碗粥,一勺一勺喂给了许清凝。
他的口吻像极了对待家养的宠物小狗,“吃。”
书英默默站在旁边,她也看不懂这二人的关系了。
若说他们之间血海深仇,可楚琼只有面对她才会露出这般温柔和煦的目光。
可若说他喜欢这个女人,书英曾经目睹他打断了她的双腿,那可是半点都不留情。
到底是爱呢,还是刻骨铭心的恨?
怕是当事人都分不清楚了。
……
楚琼忽然意识到还有别人,他扫了书英一眼,冷漠道:“你出去吧。”
书英只好退下。
楚琼继续给许清凝喂粥,她喝得很慢,潜意识里很厌恶吃寡淡的东西,米粥从她嘴角流了下来。
他擦了擦她的嘴角,“你看看你,喝个粥都能弄得到处都是,应该是不喜欢吃。”
“怎么办呢?你越不喜欢做的事,我就越想让你做。”
楚琼将剩下的半碗粥放在许清凝手里。
“喝完它。”
许清凝喝得嘴巴鼓鼓的,像一只吃撑了的小仓鼠,看起来随时都要吐了,但还是拼命地在咽下去。
她将空碗递给他。
“喝……喝完了。”
“真听话啊。”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眼里是卑劣的笑意。
这时候,一个戴鬼面具的人站在门口。
“先生,城主请你过去一趟。”
楚琼猜测,城主大概是又要请他去观赏一些“变态”的歌舞,无趣至极。
他在临走前,将房门锁上了,对许清凝留下一句话。
“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
城主靠在座椅上,大口喝着酒。他看了眼旁边的沈雁书。
“你弹的很好,比之前那些都要好,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沈雁书颔首,悄悄观察着城主身上的笛子,“是。”
这会儿,那个白衣男子又进来了,他始终戴着顶斗篷,将肩部以上挡得严严实实。
楚琼扫了眼前厅,今日难得没有见血,莫不是城主品位有所提高?
“叫我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