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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凝想到了来这的目的,她把玉坠子掏出来,“这个东西我没有给别人,你误会了。”
萧屿:“那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许清凝:“之前不小心掉了,我让宁安帮忙去找,我以为没找回来,他也忘了给我,所以就待在他身上了。你能消气了吗?”
“嗯。”
萧屿听着许清凝的解释,稍微好受一点了,“你今夜要来,为何不走正门?”
他早就吩咐过府上的人,若看见是许清凝,会放进来的。
许清凝:“我只是来找你的,不想打扰别人。”
萧屿嘲讽道:“你这一摔,怕是整个侯府都知道了。”
许清凝也不是故意的啊,“那你下次把墙推矮点,我也方便点。”
说完后,她见萧屿表情不对劲,自己也反应过来了。
她这是说的什么话?弄得他们真像是偷情似的。
许清凝真想钻进地缝里去,她耷拉脑袋埋下去,“我说错话了。”
这时候,一只白乎乎的猫钻进了许清凝怀里,在她胸前蹭啊蹭。
“圆圆!”许清凝记得她的小猫,她抱起来放大腿上。
“咦,你好像胖了不少啊。”
圆圆想否认,它才没有胖:“喵呜~”
萧屿看着这一人一猫,眼角眉梢都挂了笑意,他幻想过的无数场景,都没有眼前动人。
他扶着许清凝下来:“你试试能不能下地行走?”
许清凝的脚刚落地,就疼得受不了。
“还……还不能,一动就疼。”
许清凝走不了,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很容易擦枪走火,何况她对他还有非比寻常的心思。
她怕自己克制不住,“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你确定要一瘸一拐地走回去吗?”
萧屿见她站都站不稳,怕是只能爬回去了,即便爬到明天天亮,也爬不到家门口。
“我送你走吧。”
萧屿转身朝门口走去,要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谁干的???
此时,萧老爷子抓着钥匙,偷偷摸摸地走远了,心里暗笑:还是老夫聪明!
许清凝见萧屿站着不动,“怎么了?”
萧屿有些无奈:“门被锁了。”
许清凝不可置信,“这不是你自己房间吗?谁敢把你锁起来?”
“还能有谁?”萧屿想想也该知道了,“肯定是老爷子。”
许清凝陷入沉思:“那我怎么办?”
萧屿把她抱回了床上,“你睡这里吧,明天再走。”
许清凝:“你呢?”
萧屿:“我去旁边坐着。”
许清凝知道,萧屿就是个正人君子,无论她怎么撩拨,他就是坐怀不乱。
“那我真睡了啊。”
萧屿把房间的灯给吹灭了,“你睡吧。”
许清凝躺下来后,又觉得不太好,似乎对萧屿有点不公平,毕竟大冬天的那么冷,万一把他冻坏了怎么办。
“要不……你上来和我挤挤吧,你家的床还挺大的。”
萧屿自嘲地笑了下:“郡主孤身深夜到访,是真把我当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吗?”
他言语里的暧昧,是男人对女人的。
许清凝不由抓紧了被子,“什么意思?”
萧屿没有明说:“你知道的。”
许清凝的脸瞬间就红透了,好在蜡烛已经被吹灭了,房间里黑乎乎的,他看不见。
以前她对他百般撩拨的时候,他不也是无动于衷吗?
她以为他应当是定力极好的。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
她没说下去,因为有点难以启齿。
黑暗中,男人的眸光闪了闪。
他坐在了离床最远的角落里,还隔着一扇屏风,生怕自己没控制住就乱来。
许清凝即便躺下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毕竟房间里还有个活生生的男人呢。
她能嗅到枕头上他残留的气息,仿佛就枕在他臂弯中。
今夜来此,许清凝本就是挣扎之后做出的决定。
她想鼓起勇气最后试一试,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许清凝直接喊他名字:“萧屿,我知道你没睡着,我们来说会话吧。”
屏风后面的人点了点头,“嗯。”
许清凝:“你白日说我们师生一场,但先生可不会让学子躺在他自己的床上。”
她话中的暧昧赤裸裸地摆在萧屿面前,但凡他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不明白,萧屿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静。
他说:“你的脚扭伤了,但凡能走,我不会让你留下来。”
许清凝笑了,真是个不错的理由。
她看着天花板,眼珠子转了圈,问:“那你告诉我,梁博为何傻了?”
萧屿:“他是你推进水里的,自然是你害的。”
许清凝翻了个身,面对他的方向,“我是推他下水了,可下水不至于脑子进水吧,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萧屿眼中带了点阴谋味,也没做什么,就是想吓唬梁博,谁知不小心下手重了点,把梁博给吓傻了。
可他面不改色否认了:“此事与我无关。”
许清凝不信:“你明明是不想我嫁给梁博,所以对他动手了,还不肯承认吗?”
萧屿:“他是配不上你,你要我承认什么?”
许清凝:“承认你对我有情,不是你口中先生对学子的情,而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情。”
萧屿没有回答,手指却不禁慢慢蜷缩,由心底上升一股躁动,他强行按捺下去。
许清凝见他不说话,“好,你说梁博的事不是你做的,那就不是你做的吧。但你说过要负责我的余生,又是什么意思?”
她口齿伶俐能言善辩,萧屿缓了缓才说。
“之前你容貌尽毁,我以为是我阻止你成为太子妃,才让你把自己变成那样,我心中有愧疚,并非是情,原意是打算给你钱财、供养你一生。”
“那这个呢?”许清凝把玉坠子朝萧屿丢过去。
“只不过是挂在宁安身上,你就生气,难道不是嫉妒吗?”
萧屿接在手中,还能感受到许清凝摸过的余热。
他反问:“我嫉妒什么?”
许清凝:“你嫉妒我和宁安的亲密,尽管他还是个孩子。”
就在萧屿要说话之前,她语气强势说:“别否认了,你所有的否认,我根本不信。你对我究竟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许清凝从未如此满怀孤勇过,她想努力去弥补前世的遗憾,都已经做好伤人伤己不得善终的准备了,为什么他还不肯说句实话呢?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正好照过那扇屏风,将他的身影印在上面。
“萧屿,我现在要你过来,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