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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杜澜巨巨空投*之后的一个礼拜,岳凌每天每天的日子都过的很苦逼。小白脸误会他跟亲亲竹马有一腿,醋缸子深得都快没顶了。可是死病娇偏偏嘴上什么都不肯说,只在床上摁着他一遍一遍的使劲。岳贱贱的小嫩菊本来就经不起过度使用,小白脸一闹,他直接连腿都合不拢了。咬着舌头结结巴巴的想说分床睡,可回头小白脸一亲他,他又三观没谱骨头发轻,乖乖的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律师叔叔带着一堆羊腰子去看他,他正摆着个躺椅在露天阳台上晒太阳,肚子朝下屁股朝上,新新鲜鲜的小菊花藏在睡衣下面用力的吸收着阳光的精华。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塞草莓,他两边脸颊猴子似的塞得鼓鼓的,看见律师叔叔来,也不说话,光把腮帮子嚼得左摇右晃。
律师叔叔抽起个纸巾给他擦擦嘴,一脸恋爱的表情:“你托我的事情我都给你弄好了。”
岳凌咂砸嘴,咕咚咕咚吞下红烂的果肉,然后侧身把屁股往后翻了翻,从肚皮底下摸出一份开发合同。
“草泥马小姐呢,去找过杜澜了么?”
律师叔叔确认过合同上的签字内容,点点头说:“前两天刚去过,已经谈好了。”
魏来的公司起了个新项目,草泥马小姐这阵子正四处找人合作投资。岳凌最近没什么闲钱,加上他本身也不喜欢魏来,所以就让草泥马小姐去找了下杜澜。反正他们两个也是好久没见,叙叙旧顺便再谈谈合作赚钱的事情,总没什么坏处。
律师叔叔很小心的看眼房间里的状况,最近江褚鸣的东西正在越来越多,令他有点小不安。自从上次目睹过小白脸j□j大黄二黄兄弟俩,他心里对这个人就有阴影。所以偷偷的把两个人半同居的情况告诉杜澜,就是希望这个竹马同志能起到一点积极的作用。可是杜澜的反应很冷淡,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听完他的叙述,坦诚的露出了傻逼天生没药医的表情。非但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任何感想,他还很好心的劝律师叔叔最好也不要搀和,一个神经病是娱乐片,两个神经病组团就是灾难片。
“那个……”犹豫再犹豫,律师叔叔最终也没能阻止自己婆妈的心,扫了一眼明显是江褚鸣专用风格的汽车造型烟灰缸,他小声的说,“你和那个江先生……”
岳凌抬起头,表情很无奈:“他死活不肯退那边的房子。”
“退房子?”你们这是要正式同居的节奏嘛?!
“是啊,又破,又远,最近他楼上那家还装修,弄得他那个房子都漏水了,你看。”对着露台角落的几个大袋子努努嘴,岳凌皱着眉头说,“要不是漏水,他能把这些都搬过来?”
律师叔叔看那堆鼓鼓囊囊的东西,心里无比好奇。岳凌发现他眼神里痒嗖嗖的耐不住寂寞,就故意吊他胃口,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语调凝重的说:“你可千万不要问我这里面装了什么。”
律师叔叔赶紧把目光一收,拿好文件站直身体,轻咳两声说:“还有事么,没事我就走了。”
岳凌笑嘻嘻,拱起屁股往太阳光里摇一摇,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走吧。”
律师叔叔一走,岳凌彻底闲得没人理,正经人都有正经事做,剩下他一个不正经的,想起自己从江褚鸣那里收来的黄家兄弟来。
这两个小畜生自从搬进他给的房子之后,小日子甜甜蜜蜜过得不要太顺利,除了二黄因为偷拍被发现让人狠狠的修理了一顿,这对傻逼兄弟简直百体通敞吃嘛嘛香。偶尔有闲心给贱贱汇报一下新研发的爱爱体位,用的还是大黄技术拙劣的幼儿式手绘。
从躺椅底下顺出个节操记录本,一翻开,两坨线条怪异的人正搅在一起酱酱酿酿。这是个侧交,为了方便阅读,图画旁边还用小字做着要领说明。岳凌一看,顿时感动得快要哭了。顾不得屁股还在痛,他自己先照着笔记本上的动作浪起来。两条腿前摆摆后摆摆,表情也很到位。一边扭屁股一边嗯啊、啊的咬舌头舔嘴唇,忽然感觉骚的节奏有点不大对,仔细阅读本子上的说明,他撅着屁股挺在躺椅上拧来拧去拧来拧去。
拧得正开心,手机忽然响了。是岳爸爸打来的。
岳爸爸最近很寂寞,儿子有了媳妇就忘本,新欢陶陶和旧爱澜澜也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实在耐不住打电话给律师叔叔,这个老男人还拿捏姿态的各种推三阻四。老爷子忍无可忍,直接给贱贱下了最后通牒,说无论如何也要在周末来一次后宫重现。扭不过岳爸爸的倔脾气,贱贱只好暂时性的放下黄色小笔记,一个一个的挨个打电话。他决定把小白脸也带回去让老爷子看看,小白脸长得乖,表面功夫也做的很油滑,岳爸爸看了一定很高兴。
电话打给杜澜,没响两声就转到了助理那边,新助理是个说话软绵绵的小姑娘,虽然还没见过,但是光听声音,贱贱就能把对方的长相猜出七八分。杜澜的审美太容易捕获了。就跟人进菜馆一定会点某个固定菜品一样,几十年如一日,从来没变过。
嗯,就是不知道他跟陶助理怎么样了。考虑着要不要把手里的资料拷贝一份给这两个人,他继续拨陶助理的电话。陶助理最近上了几个电视节目,漂亮脸蛋各种在镜头前面pikapika啊,网上都开始有固定粉丝团了。
电话的接通音响啊响,过了很久才有人接,一接起来,那边的声音瓮瓮的,好像罩了层毛巾在话筒上。贱贱一听觉得不对劲,赶紧很关切的问:“小陶啊,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陶夏乐在对面咳嗽两声,齁着嗓子说:“没事,就是前两天没注意,有点小感冒。”
岳凌说:“那你上医院看过没有,杜澜呢,杜澜来看过你没有?”
陶夏乐沉默片刻,把话题转开了:“他应该挺忙吧。不好意思啊岳哥,难得岳叔叔高兴,我就不去了,生着病,不太好看。”
岳凌听他声音沙哑,泛滥多余的爱心又荡漾起来:“这样吧,你把地址给我,我给你送点吃的过去。”
陶夏乐没有接受他的好意,随便说了两句感谢的话,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拉起松垮的裤子跳下躺椅,贱贱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放着陶助理不管,杜澜是他的好兄弟,现在陶助理和杜澜正勾搭着,陶助理就相当于他好兄弟的衣服,衣服破了,他这个做手足的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千方百计的打听陶助理的住址,他顺便又给杜澜去了个私人邮件,内容简洁明了:你老婆病危,速联系。
邮件发出去,石沉大海一样完全没有回音。特地到药店买了点感冒药和慰问品,几个小时后,岳凌在一个单间小公寓里,看到了干巴巴炒鸡没有营养的陶夏乐。小青年头发乱糟糟的,眼窝凹下去,青黑色的黑眼圈挂在脸上,眼睛里面都没光了。
岳凌不大相信,毕竟不久之前他们刚在酒吧里见过,那个时候陶夏乐神采奕奕浑身冒光,怎么也没法跟眼前这个憔悴得快要死过去的干巴青年联系到一起。
“小可怜,就没人来看看你么?”一脚挤进半开的公寓门,岳凌大袋小袋的往里面塞,陶夏乐红着脸,似乎很不好意思。
屋子里乱糟糟,他热情的弯下腰替岳凌收拾着可以坐的位子。一低头,就被岳凌发现了他后脑勺上贴了片纱布,黑黄的药水隐隐的从纱布底下渗出来,边上还狗啃似的剃掉了不少头发。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个冒连脑袋都破了?”
惊讶的看着陶助理脑袋上的大补丁,岳贱贱真是同情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接过伤员递过来的茶杯,又问,“你跟杜澜到底怎么样了,你脑袋破了他知道么?”
陶夏乐摇摇头说:“没怎么样。”
岳凌一瞪眼:“你们不是……”
陶夏乐还是摇头:“没有。”
小可爱被病痛折磨得焉了吧唧有气无力的样子各种引人同情,不要说岳贱贱这种感点巨低的廉价货。一边后悔着自己居然把陶助理介绍给了巨巨这种拔diao无情的大坏蛋,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方脑袋上的纱布:“你这伤怎么弄出来的?”
陶夏乐说:“我自己没注意,走路的时候撞上的。”
……小喷油你是倒着走路嘛!!!!撒谎也找个像一点的理由啊!!!还是你其实是用后脑勺走路啊!!!!
不忍心拆穿他,岳凌说:“那工作怎么办,你这样子得请假吧。”
陶夏乐笑了笑:“人事部对我还挺好,给了半个月的假。”
“那行,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你爸跟我爸是好朋友,不用跟我客气。”说着,他翻开购物袋一件一件的往外拿东西,吃的用的零零碎碎摆满一桌子,最后从角落里摸出个巴掌大的小布偶,犹豫了一下拿给陶夏乐说,“你别笑,这东西最近可流行了,摆在家里运气会变好。”
布偶长着圆圆的脑袋,黑圆的眼睛中间分开很长一截距离,呆滞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像能给人带来好运的样子。陶夏乐虽然喜欢穿女装,但是对这种布偶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顺着岳凌的好意接过布偶,他面带感激的说:“谢谢你啊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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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前来探病的岳凌,陶夏乐忽然想起自己房间里还有几包垃圾没有扔,连着几天不出门,喝空的牛奶罐子全都积在角落里,小山似的堆得老高。两只手各拎着个大袋子,他穿着拖鞋慢吞吞的往两栋居民楼中间的公共地带走,脑袋低低的垂着,看着脚下灯光黯淡的路面。
就在他离开别墅的第二天,杜澜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讲,只说自己硬不起来的毛病已经好了,叫他以后再也不用去别墅找他。
接电话的时候,陶夏乐正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持续的高烧烧得他晕头转向。杜澜语速惊人,巴拉巴拉一口气说完,连句意见也没问,直接把电话切了。剩下陶夏乐晕乎乎的抓着手机,只觉得整个房间都在转,转得他脑袋裂开一样的疼。
怎么不直接疼死算了。
垃圾袋里,有一包樱桃蛋糕,摆得时间太久他一直忘了扔,现在已经不能吃了。看着白色的盒子边缘从黑色的扎口出露出来,陶夏乐忽然感到一阵委屈。因为感冒而变得极度不顺畅的呼吸堵得他鼻子发酸,用力眨眨眼睛,眼睛里就湿湿的露出了一点酸涩的水光。
他又被甩了。
步伐沉重越走越慢,公共地带的水泥路似乎总也见不到头,不停的用提着垃圾手抬到脸上擦鼻涕,他一路走一路哭,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牛奶罐子体积大,撑得垃圾袋整个鼓起来,陶夏乐没走多远,就听脚边噗通一声,空罐子漏了一个滑在地上。乱丢垃圾不是好习惯,他当然要蹲下去捡,结果就是弯个腰的工夫,他一眼瞥见前面居民楼边闪过一道黑长的人影。
人影看起来很慌张,鬼鬼祟祟的躲在明暗交界的阴影里,发现他的目光,立即向后跑去。咯哒咯哒的脚步声砸得响亮,陶夏乐顿着身体一楞,整个人都傻了。
疯了似的丢开手里的东西,他飞开的朝着黑影逃走的方向狂奔过去,两只拖鞋一路跑一路掉,光溜溜的脚丫子直接踩在粗糙的路面上,他跑得停不下来。
就算只是短暂的几秒种,他也知道自己看得很清楚,那个人肯定就是杜澜。杜澜来看他了。
春天的夜里空气潮湿,湿润的暖风呼呼的抚过脸颊直吹向脑后,陶夏乐没头没脑的一路狂奔,步子大得像只莽撞而凌乱的小动物。
拐角的地方停着一辆车,颜色和牌照他都很熟悉。
眼看着黑影马上就要碰到车门,陶夏乐心里着急,急的说不出话也喘不出气,只能含糊而沙哑的在嘴里不停的喊着:“等等,你等等。”
然后哗啦一下,他又摔倒了。皮球似的团在地上滚了好几滚,爬都爬不起来。
黑影拉开车门,前面的车灯也亮起来。刺目的光线打在平直的水泥路上,清晰的照出陶夏乐摔得脏兮兮的脸。
不甘心的趴在地上使劲挣扎,他脸上擦破皮的伤口正往外渗着小血花,两颊的灰泥混了眼泪,黑一道白一道,惨不忍睹。
杜澜拧在车座上,动也不动的盯着车窗外的这一幕,心里很犹豫。
前几天打扫房间,他无意间发现门口附近的油画框子上有血迹,再想起自己推陶夏乐的那一下,血迹的来历也就不用再做说明。他觉得自己是应该来跟人家说个对不起,但是想起先前陶夏乐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又觉得有点拉不下脸。
现在陶夏乐就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雪亮的车灯照得他眼睛也睁不开,杜澜心软了。跳下车走过去,抱小孩儿似的把摔得乱七八糟的青年扶起来,然后小心的用手帕给他擦擦脸,擦擦手。
“跑什么?这么大人还摔成这样,丢不丢人?!”
陶夏乐不听他说什么,伸出胳膊使劲抱住他,好像怕他待会儿又走了一样。
“我可以喜欢你么?”脑袋紧紧的贴住上来,接近哀求的声音瓮声瓮气的震得杜澜胸口阵阵发紧。
“什么?”
“你别生气,我没跟别人睡了,跟你之后就一直都没跟别人睡了,你也不要找别人,虽然我不是女的,但是我一定会让你高兴的……”
语无伦次的不停说话,缠在身上的青年越抱越紧,紧得杜澜快要喘不过气,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陶夏乐后脑勺上的那片纱布。
心脏咕咚咕咚跳得他两颊发热,低头拉起青年脏兮兮的脸亲了亲,他很小声的说:“你要听话,乖乖的,我们就试试看。”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部分到这里全部完结,最后还有一个伪娘组的福利番外。番外这两天就会写出来,因为榜单的关系,字数还不够啊,不然我就直接摆到外面给大家免费看了。O(∩_∩)O哈哈~伪娘组应该算是开放性结局,他们其实也应该是在一起了。不过要是详细些,估计又要好长,也不是主CP,就写到这里吧。接下来我要去休息+存稿啦,亲爱的们明年见!么么哒!!!!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