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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分自觉,七分摸索的,找到他的手,将它放在我的胸口上。
于是他的眼睛变得更深,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
“你感觉到了吗?”
“这里,好像要跳出来了。”
“都是你害的。”
“我原本想要忍住的。真的。”
“可是你却勾引我。”
他从善如流的认罪:“是我的错。”
甚至主动提出弥补的方法:“那我捂住,它就不会跳出来了。”
多乖巧的犯罪分子啊。
不过说是捂住心口,为什么还揉起来了?
我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看着他深色的大手罩在高耸之处,和锁骨那处的白嫩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又魔怔了:“感觉怎么样?”
手一顿。
“很好。”他说。
“你呢?”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羞意在这个时候开始点点滴滴,后知后觉般侵染而来。垂下眼,不敢去看:“不知道。”
于是他的手移开了,我觉得我又能呼吸了。
可是下一刻,他的手往下一拉,胸口一凉,甚至还无辜的颤抖了几下。
他重重的喘息,下一刻,我被他抱了起来,他的身体挤了进来,于是我只能被迫夹住他的劲腰。
旖旎的风光正好。
我忍不住挣扎起来:“不要看!”
脸上发起高烧。
他竟然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别动。”
我被他的眼睛吓住了。好红。
简直跟野兽一样。
他捉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腰上,然后不管不顾的亲吻而下……
……
我觉得我大概会被玩坏,迅速堆积的快感那么可怕……我觉得我或许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被快感逼疯的人。
明明全身都已经被品尝过了,明明那死死抵住我的武器已经坚韧如铁,甚至一次又一次的冲刷过溪流,却怎么也不愿意给水中嗷嗷待哺的鱼儿一个干脆。
我狂乱的抚摸着,亲吻着眼前的人,却只能徒劳的哭泣。
“不要这么折磨我……”
我伸手去抓那作恶的工具,想要自力更生,却被他拦住。
他重重喘息,脸上的肌肉已经紧绷到一个危险的程度:“你真的不会后悔?”
天!他的声音简直性感得可以杀人!
“去你的后悔。”
我不管他,努力去咬,可是这样的姿势,主动权不在我的手中。
单单只是这样的挣扎,刮擦,脑海中就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脚趾蜷缩了起来,双腿绷成一套直线。
“呜……”
我软软的挂在他的身上,暂时没有了力气。
“……很舒服?”
不想理他。
到了这样都毫不动摇,他简直就是生来告诉我,我一点魅力都没有。
推了推他的胸膛,想从他的身上滑下,腰间却被紧紧握住,我奇怪的抬头看他,用眼睛问他:你还想干什么?
他低下头,说了三个字。
然后突然撞了进来。
好痛!
我忍不住尖叫起来,然后叫声被撞碎,惨叫渐渐化为呻\吟……
他说的是:“换我了。”
……
我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大学时代曾经和舍友一起谈论过的一个话题。都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再加上宿舍聚餐回来,路上遇到体育系和艺术系的帅哥,忍不住就围绕这个话题展开。
男人是脸蛋更重要还是身材更重要?
看脸的嫌弃看身材的肉\欲,看身材的嫌弃看脸的幼稚。
后背在粗糙的木板上摩擦着,我迷蒙的看着男人因为激动和剧烈的动作而汗湿的脸颊,再来,是厚实而性感的肌肉,只用一只就轻而易举的抱着我为所欲为的手臂,以及那悍勇的不断征伐的勇士。
那样的讨论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意义。
“蚩尤……”我忍不住低吟出这个名字。
未曾想,兜兜转转千年,竟然会和这样遥远到像是一个梦的人结合。
他忽然一抖,猛地抬起眼。
那眼神,像是狼。
然后,他渐渐柔和了下来,像是被驯服了一样,靠在我的耳边。
他说:“叫我的名字。”
男人一旦觉醒,实在太可怕。他仿佛已经知道他饱含情(河蟹)欲的声音对我来说是怎么样的刺激,我浑身一紧,他却放缓了。
温柔的唇舌在我的脸颊上轻舔着,像是安抚。
此刻他的声音仿佛是请求:“叫我的名字。”
我成功被他蛊惑。
却忘了,狼始终是狼,狼王永远不可能被驯服。
……
被烫得身体都仿佛要融化,我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仿佛不这样做,就会彻底堕入地狱之中。
餍足了的野兽目光都柔和了下来,薄唇在我的眼睑上轻轻一吻。
……
世界好像仅剩下我们两个人。红狐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三个时不时出现的老头儿也不见了。
野兽一旦出笼,便难以收回。
不经意的碰触,一个笑容,或者……仅仅一个眼神。
两个人的话语越来越少,交缠却越来多。
每当他在身上的驰骋之时,我仿佛看到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模样,而当他轻轻掠过我的发丝时,我想,在这一刻,我愿意为他而亡。
有时候我们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树上,倚在他的身上,静静的看着日出日落。
有时候我们如同野人,床上、厨房、树上甚至草丛中,不知疲倦的交合着,饿了就直接抓野味吃。
他似乎也被传染了,茹毛饮血。
有一天事后,我忍不住拉着他的手,很认真的看着他道:“如果你需要我为你死的话,我现在就能办到。”
他愣了,继而黑了脸:“你的命是我的,谁准你死?”
模模糊糊间,我似乎问过红狐的去处,他说部落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红狐也回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我忍不住望向树林,渐渐回忆起的画面中,是红狐和虎在树林中疯狂的画面。他们那么相爱,如今没了一个,她该怎么活?
当我发怔之时,蚩尤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他问:“你想起来了?想起了什么?”
越来越了解他话语中的情绪,感觉到他情绪中的紧绷,我想要抬头看他,却不得。
“我梦见了,我和你一起回到了现代,你变成了一个总裁,还到我大伯店里找我麻烦,几次算计我……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我原本只是开个玩笑,他却忽然死死抓住我的手:“你想起来了?!”
他的手用力到我感到疼痛,我诧异的看着他:“只是一个梦而已。”
“……也是。”他放开手。
我转过身,拥住他,在他的怀中闷闷道:“我不会走的。你也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好。”
“你答应了我的。”我冲他露出狡黠的笑容。
以后他敢去战场,我就跟着去,我就不信了,有我在,他还能死在我的面前不成?
……
疼痛使人深刻,安逸让人懈怠。
就在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被幸福的泡泡给泡坏时,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大地在颤抖,魂奴的惨叫声冲破天际。
我睁开眼时,蚩尤已经从我身边翻身坐起来,我惊慌的抓住他的手臂:“怎么了?”
他在我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吻:“别怕,我去看看。”
我不放心,刚跟到门口,就看到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
来的,是翼龙、景琂、黑衣人,还有……红狐。
我惊愕的看着红狐,她的目光对上我,立刻低了下去,于是我明白了。
她背叛了我们。
但此时我更多的不只是愤怒,而是深思。
红狐有多恨那黑衣人,我再清楚不过,若是问有什么能够让她放下仇恨,走到那一边去的话,我猜到的只有一个原因。
“红狐!你真的觉得他们能够让死人复生吗!?”
红狐浑身一颤,迷茫的看着我。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该说不愧是……她吗?一下子就猜到了。”
景琂没有从翼龙身上下来,显然是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她对我说道:“妹妹,你不要比他骗了!他是在利用你!”
我只觉得好笑:“利用我?利用我这具被妖魔的欲望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体吗?”
我冷眼看着他们:“不要把人都当做傻子!”
“你听我说!你之所以会失忆,是因为之前为了封印欲之心所以实力大减才被重创的,我在找它是因为你需要它!而我能够把欲之心重新封印,但蚩尤拒绝了!他根本没有把你的性命放在眼里!欲之心是能够促进他们九黎的实力的!”
我一怔,下意识转头望向蚩尤。
他冲我淡淡一笑,握住了我的手。
我心中一暖。
“你不用说了,我信他。”顿了顿,我扬起下巴,勾起唇角:“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会杀了他,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再次感觉到那种心灵的共颤,不禁皱了皱眉——这不是第一次。自从和蚩尤结合之后,身体里的感觉就越来越强,我能感觉到另外一个灵魂……甚至有时会变成她。
往往是我累极睡下,她就会坐起身来,静静的看着蚩尤。
我猜到了她是谁,也能感觉到她对蚩尤的感情,但是我不愿意让给她。
手中的力道一紧,我将自己插入他的五指之间,十指交扣。
景琂一脸震惊的看着我:“魃……”
“我早说了,他们不会放手的。”黑衣人低哑开口,声音幽幽:“你永远不会明白。”
他动了,同一时间,蚩尤也冲了出去。
交扣的十指缓缓分开。
有什么东西挣扎着、叫嚣着,要从我的身体冲出。
我对她大喊:“你安静点!”
她也对我吼:“我能帮她!”
我对她骄傲的道:“不,他不需要!”
她冲着我摇头:“你舍不得的。”
我握紧拳头。
蚩尤的实力在黑衣人和景琂之上,这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加上一个翼龙,他们也不是蚩尤的对手——当然,是指单打独斗的情况下,蚩尤是战神,但他不是神。
小叛徒红狐来劝降:“走吧,你快跟他们走吧,不然将军会死的!”
“走去哪里?”我盯着她:“与其和他分开,我宁愿和她死在一起。”
红狐又哭又笑:“你们这两个傻瓜!”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彼此彼此。”
当蚩尤和黑衣人缠斗时,景琂总算回过神来,她来到了我的面前,她对我伸出手:“妹妹,跟我走吧,难道你想看着他死吗?”
我冷冷的看着她:“你敢。我就死在你面前!”
景琂咬了咬牙,似乎在挣扎,半晌,她从身后缓缓举起了一把弓,景琂不再看我,从身后的箭筒中抽出箭,将方向对准蚩尤。
她说:“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不会放过他!”
我看到她手中的箭跟着蚩尤的动作飞快转移方向,脑海中不断闪过当初在九黎的族墓中看到的情形。
被虫子俯视的箭,被弓箭射杀的蚩尤……
“不要!”
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在这一刻,和我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我奋不顾身的朝着翼龙身上爬了上去,身体内那个聒噪的灵魂还在喊着:“快点把身体交给我!”
我不!
“只有我能救他!”
……
当我抓住景琂的腿时,我看到她低下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
在那箭射出去时,我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碎了。
身体自动自发的动了起来,我看到自己伸出手,然后……那原本已经射出去的箭竟然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我的手重重一握。
空中的箭瞬间化为粉末!
景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不可能!你,你怎么又……”
我喉头一甜,一口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景琂的白裙。
身体在不断往下坠、往下坠……
我将手指伸进了口中,清脆的口哨声响起。
风起云涌。
下一刻,我只觉得自己落在了什么身上,反射性的抓住了。
身体已经不属于我能掌控,或者说,不属于我独享。
“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