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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现在你既不知道怎么回去,也没有办法摆脱魃的身体,而且她的这个身体还得了噬心术……只有我能帮你。至于那边的事情,你就忘了吧。”
我觉得我该生气的,这个蚩尤简直是大男子主义,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世界,是能够说忘就忘了的吗?但我更多的是感到困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结合蚩尤所说的话以及这个时代,我分析道:“如果你是想要孩子的话,我想你的族人会有很多人愿意替你生孩子的。如果你实在不想帮我的话,那就看在我帮了你一次的份上,派几个高手来保护我吧……”我越说越觉得是这个理。
是了,蚩尤是要和黄帝角逐天下的人,让他来保护我一个人,确实不太实际,而且要是万一出现了我和他的族人这样的学校,我毫不怀疑蚩尤一定会牺牲掉我,反正我不是女魃,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未来人,就算我附身在女魃的身上,如今蚩尤和女魃还是敌对的状态,我绝对是被牺牲掉的那一个。这么一想,我就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不想,蚩尤却一口否决了:“我手下的高手很多,不过很不巧,他们都很忙。你还是不要祸害别人了。”
我气得牙痒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的意思是说祸害你就行了?”
蚩尤耸了耸肩,做出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诶,不是你说的么?谁让我欠你一次呢?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这个祸害吧。”
“去你的!姑奶奶我不稀罕!”
“先别急着否决。好了,安安分分待着,不要出去……今晚恐怕不会太平。”
我被蚩尤强制按坐在床上,看到他脸上凝重的表情,不安的道:“什么意思?对了,你刚才说有人在监视我们……是谁?”我脑海中想到的就是巫医和部落首领,毕竟我和蚩尤的样子和这里太格格不入了,作为这里的统治者,会警惕也不奇怪。
蚩尤却没有回答我的话,又脚在地上划了划,径自在地上盘腿坐下,直接闭上了眼睛:“睡吧,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摆明了不打算让我知道,偏偏我空有一身灵力,却不知该如何使用。在发病之后我就发现了,女魃体内的灵力很强,即使受了噬心术,也在自动修复着这具身体,虽然比起噬心术的破坏力,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但有总比没有好。
大概是噬心术的缘故,身体很容易就累了,大概也是因为有蚩尤在的缘故,我放心闭眼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有气息吹拂在我的脖子上,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正要开口,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瞪大眼睛,在黑暗中对上一双熟悉的眼……蚩尤?他想干嘛!?
蚩尤抬起另外一只手,对我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朝外面指了指。
有人偷窥?在我对蚩尤点了点头后,他放开了手,抓住了我的手的同时,长腿跨在了我的身上。
我差点没跳起来,有必要装到这个地步吗?
但这一次,蚩尤除了这个动作之外,并没有更多过分的举动。
被他的气息包围,我只觉得心跳又开始失序……
希望他听不见我的心跳。
忽然,蚩尤动了,抬手就是一个光球打去!
黑暗中有什么惨叫了一声,蚩尤二话不说追了上去。我也赶忙起身,但这个时候没有电,也没有光源,蚩尤一下子就不见了,只剩我一个人沉在黑暗中。
有风吹进洞窟中,呜呜呜的叫。
我努力凝聚起体内的灵力,掌心上跃起一个小小的灵火,我心中一喜——到底是女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过窃喜只有几秒,灵火一下子就灭了。
果然伤得还是太重了。我不敢大意,这次小心翼翼的起了灵火之后,调动起周身的灵力,避免不必要的浪费。
就这么小心的护着灵火,总算看清了脚下的路,循着洞窟往外而去,却见蚩尤高大的身影去而复返。
一看到我,蚩尤就蹙起眉头来:“你怎么出来了?回去!”
看到他沉下来的脸色,我只觉得委屈:“还不是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山洞里……”话音未落,我察觉到这话语中的暧昧,连忙打住。
蚩尤似乎愣了一下,微微笑了起来:“是我忘记跟你说了,走吧,那妖物已经跑了。”
“妖物?”
“对,进去说。”
蚩尤说着,拉下我的手,反手捉着我的手腕,往山洞里走去。随手往两边一打,两团灵火就悬浮在了半空中,而他看上去轻轻松松,显然这对他来说根本不费半点力气。
我有些嫉妒的看着那两团灵火,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你说的妖物是什么……该不会这里失踪的小孩就是这妖怪的手笔吧?”我心中一动,想起从巫医和红果口中得到的情报,正是因为怕那些孩子惨遭不幸,所以才一直隐忍着那些混蛋胡作非为。
“对。”
“它很强吗?”看蚩尤的样子,显然是没有逮到了。
蚩尤勾唇一笑,在幽蓝的灵火的照耀下,他的眼睛似乎也染上了幽蓝色的光芒。
“不强,不过很有意思。等着吧,接下来有好戏可以看了。”
他说着,张开手心,在他的手中躺着的是一枚叶子。
这叶子很寻常,看着很眼熟,分明就是白天的时候,巫医让人去摘来的叶子:“这不是可以吹哨的那个叶子吗?你拿这个干吗?莫非和这个有关?”
“聪明!”蚩尤打了响指,捏起叶子,忽然道:“想听吗?我吹给你听。”
也不等我回应,蚩尤就吹了起来。
这样最纯粹的大自然的赠礼,相比于人类加工的乐器,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这家伙吹这个干吗?我下意思觉得蚩尤的行动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的,绷紧了神经,然而好一会儿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如何?”一曲既罢,蚩尤问道。
我一头雾水:“额,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啊?”
蚩尤先是一顿,随后叹了一口气:“你啊,到底都在想些什么?真是不解风情的女人。”他说着,抬起大手,就在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他的力道并不重,我却整个愣住了。
等等!难道说……他刚才是吹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