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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翻身坐起,伸手便去按设置在床头的呼叫按钮。
然而我按了两下都没能按下去,按钮被一层厚厚的冰霜包裹,根本按不动!
“来人啊!有人吗?!”我大声喊了起来。
整个医院死一般的沉寂,根本没人回应我。
我把手伸到枕头下面去摸放在那里的手机,但摸了好几下也没摸到。
有了那次噩梦的经历,我渐渐的冷静下来,因为我现在很有可能是在梦境之中。
因为我看到的一切都是不合常理的,空调再冷也不会使房间结冰,而且我清楚的记得手机就放在我的枕头下面,根本不可能找不到。
想到这里,我试着在自己的腿上用力的掐了一把,真切的痛感让我再次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梦境。
哒、哒——
楼道里传来了一串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就像有个人穿着拖鞋正向我的病房走来。
我轻轻的撩开了被子,费力的扳着自己裹着石膏的腿,挪到了床边的轮椅上。整个动作下来,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我更加怀疑这是不是梦境。
我摇着轮椅向门口走去,想尽快离开这个破病房找人求助。
还好们没有被冰霜封死,只是费了点力就开了门。
然而我摇着轮椅来到走廊上的时候,我却惊奇的发现外面竟然没有丝毫冰冻的迹象。只是日光灯显得异常清冷,但走廊的边上的长椅上也是有人坐着的。
我吁了口气,若无其事的向着护士站的方向摇着轮椅。
哒、哒——
清晰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似乎整个楼道当中就只有这一个声音。
我被这声音弄的有些发毛,于是我看了一下长椅上坐着的这几个人的反应。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几个人竟然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神情呆滞的坐在那里。
一个满脸老人斑,穿着病号服的老人缓缓的扭过头向我看了过来。
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我在这老人的身上闻到了‘那种’味道!
这老人已经死了!
我并不是怕鬼,而是我知道,活人是绝对不能看见鬼的,否则就离死不远了!
老人明显看出了我的惊恐,似乎是为了安慰我,他又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但这个表情在此时的我看来,却是那么的诡异。
‘那种’味道越来越浓,走廊里或坐或站的几个人纷纷扭头向我看来。
我知道,那些味道就是从这些人的身上来的。
他们都已经死了,都是鬼!
同样呆滞的表情,同样诡异的微笑,让我整个人头皮都开始发麻。
我听大伯说过,‘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因为人身上有三味真火,阳气充足,而鬼只有阴气。所以他们会对人有本能的恐惧。
想到这里,我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冷静,就假装看不见一样就好了。
对,就这样,我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我。我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心里暗示,然后缓缓的转过轮椅,想要重新回到病房。
相对于这满是鬼的走廊,我还是比较能接受那个冷柜般的病房。
然而当我回到病房门前的时候,却发现病房的门已经被冰彻底封死了,寒气逼人。
麻蛋!这是要把姑奶奶逼死的节奏么?
我暗暗骂了一句,若无其事的再次调转轮椅。
这时候走廊的所有鬼魂们都已经站了起来,扭着头看着走廊的另一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啪、啪——
头顶的日光灯突然开始依次熄灭,很快走廊就陷入了黑暗当中。
整个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一点声音也听不见,静到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能喊,我极力压抑住大喊大叫的冲动。这都是幻觉,我提醒着自己。
大伯跟我说过,鬼是没办法杀人的。他们只能通过影响人的大脑,使人产生幻觉,让人在恐惧之下做出一些错误的举动,从而达到致人死亡的目的。
“这灯没有灭,这些人也不存在,这都是我看到的幻觉。”我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自我催眠的话。
啪、啪——
走廊里的灯突然依次亮了起来。
可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庆幸的时候,一个黑影非常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并且是那种突然向我压下来的即视感。
我本能的将身体后仰,睁大了眼睛瞪着这个黑影。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兜帽衫的男人,他的双手按在我的轮椅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由于我处在逆光的位置,所以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到他身上似乎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息在流动。
“嘶——”
兜帽男突然向后仰头,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吸气声,就像一个饥饿的人嗅到了珍馐佳肴。
“嗬嗬,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你的命——”
兜帽男发出了一串阴仄仄的笑声,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告你别乱来啊,我家可是祖传的驱魔世家!”
此时装傻已经没用,只能充楞了。
“驱魔世家?”兜帽男好像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你身上的味道可不是驱魔人应有的味道,不过就算你是驱魔人也没用,他们怎么样不了我。”
“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啊,我可以帮你了结,你就可以放心投胎去了——”
“哈哈——”
兜帽男突然放声大笑,“我说他为什么会留你的名呢,原来你这么好玩儿。”
你才好玩儿,你全家都好玩儿!
我心里怼了这个兜帽男一句,但嘴上却不敢这么说,我就算身强体健的时候也不一定是这人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是个残血状态。
“不过,他留你性命,不代表我也会留你性命,所以,跟我走吧,我正缺一个压寨夫人呢!”
“哈哈——”我干笑一声,“还是算了吧,你看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脸也长得不好看,你看现在那么多网红主播啥的,要不你考虑下换一个?”
我双手暗暗发力,企图向后摇轮椅。
但轮椅现在似乎有千斤重,任我怎么摇都纹丝不动。
兜帽男‘切’了一声,不屑的说道:“那些都是生产线上下来的冒牌货,哪个没动过刀子?整个人问起来都带着一股硅胶味儿,你不知道,我对硅胶过敏,我就喜欢你种原生态的绿色美女。”
“喂!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一见装傻充愣彻底无效,索性大喊了起来,“你放着好好的鬼不做,非要到阳间添什么乱?你以为我刚才是逗你的玩的?我家真的是驱魔世家,不信你去打听打听,附近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姬先生的大名?知道我们姓哪个姬吗?是黄帝那个姬!”、
“黄焖鸡——米饭?”兜帽男戏谑的问道。
“你才黄焖鸡,你全家都黄焖鸡!”我这一暴怒就刹不住了,“你别跟我这装傻充楞,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快点走,等下姑奶奶发火你就走不了了!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撸起了袖子,双手十指相扣,做了个九字剑印诀中的‘临’字诀手印的起手式。
兜帽男疑惑的“哟?”了一声,“没想到你还真的会祝由术呢,只不过你这临字诀的手印有些不对,我来给你纠正一下。”
“纠正你妹!”我一声暴喝,双手迅速结印,“临——兵——斗——”
“哎我去——你这娘们儿还真动手啊!”兜帽男一声惊呼,黑影一闪就消失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