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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心中还是疑云重重,倚着靠枕思虑半日也没想出好办法来:“你亲自跑一趟,悄悄去找老爷,若是有人问起你什么事,你直道临雨来看我,见我闷闷不乐,便想请老爷,夫人过来再陪我些时日,好生劝解劝解。”
“是,主子,奴才自是晓得,提醒老爷防着些那芳姨娘,那夫人那边......”
她冷笑道:“这你不必担心,我额涅一惯不喜两位姨娘,这事儿交给我阿玛去办即可,其他人先不必说,怕是惊到了咱家的那位好芳姨娘。”
清月暗道,难怪前些年听说子贤强烈要求接走芳姨娘,却是那女人死活不肯离去,可怜子贤在她门前跪晕了过去,却也是无济于事,莫非......难怪他这些年一直外放,有机会回家也不曾来过京里,怕是没有颜面来面对她与瓜尔佳氏,可是府里待他最好的两人。
一旁的临雨见事情说得差不多了,便笑道:“主子,他办事你只管放心。”
她点点头对孙小福笑道:“你只管放心去办事,我留着临雨这丫头在跟前,多陪陪我一些时辰,回头我打发人亲自送她家去。”
孙小福有些害羞的看看临雨,张口欲言又有些犹豫,清月见他神色不妥,便笑骂道:“怎地,一日都离不开,莫非我这儿到成了龙潭虎穴不成,难道还能把你媳妇子吃了。”
临雨忙笑着解围:“主子,你可是错怪小福了,他,他,他只是紧张而已。”
紧张?清月拉起坐小板上的临雨:“你这丫头,有身子了也不说一声,可是遭罪了,快些起来,临露。快去搬把靠背椅过来,哦,不,快去把我的摇摇椅搬过来。再找床厚毯子垫在上面。”
一会儿,临露叫人搬了搬搬椅过来,清月叫婆子们把临雨扶到摇摇椅上,回头对一旁傻愣着的孙小福道:“快去忙你的,晚些来接她吧,怕是叫人送回去,你也是不会放心。”
清月打发孙小福去找东阿送信,又留下临雨,两人正说着梯已话,临霜这丫头却是从外头火急火燎的从门外闯进来:“主子。大好事,主子,大好事!”
“何事如此惊慌!”
临霜来不急喘气,大笑道:“王,王。王爷来接主子回府了!”
清月打发人把临雨扶去消息,临霜与临露为她打扮,她笑道:“慌什么慌?”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生出了感情总有几分不舍得。
玥嬷嬷得了消息很是开心,连忙进了清月的主屋,临露眼尖笑道:“我道是嬷嬷不担心,你看。这会子又眼巴巴的急着赶来了,原来是藏在心里头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清月正端坐于梳妆台前,从镜中看到玥嬷嬷过来:“嬷嬷,这回你可算放心了。”
玥嬷嬷张张嘴最后叹气道:“主子,夫妻床头吵,床尾好。有什么事主子不要往心里去,王爷那头还是不要勉强地好。”
清月不高兴地道:“我哪有勉强他,他若高兴了,愿意了,自然会来。若是不高兴,不愿意,我纵然勉强了他,怕心里也是不舒坦,我知嬷嬷是为我好,可是若一次惯着他,便得次次依了他才行,这事儿本就是他错在先,若是次次都如此,那我在他眼里成了什么?”
玥嬷嬷一时语塞,最后叹气:“罢了,罢了,只是主子还是不要与王府吵闹才行,省得伤了两人的情份。”
清月伸手挑着好看的首饰道:“嬷嬷,你只管放心,回了府还是你多担待着呢,王爷这边出不了事。”
临霜在一边劝解:“嬷嬷,王爷平时待主子没得说,两个主子怄气,虽没有打发人特意来探望,可是,哪一次上头赐下来的东西,都没有少了主子的,嬷嬷,你只管把这心儿放肚子里。”
几个说说闹闹这才把清月收拾妥当,胤禛穿过前院,绕过前花园再来到后院,这别庄里多只有清月与瓜尔佳氏住着,是以,他带着太监直奔清月的主院而来。
进管院门,庭院里的花草多已枯黄,连带那些残荷也是零散的驻立池中,任由秋风卷起阵阵落叶四处飘散,坠落一地的枯枝也不曾打发婆子来修剪。
他看到这颓废的情景,无奈地叹了口气,似对前方打引的苏培盛说,又似对自己呢喃:“看来她的心情也不好受,何苦这样犟着。”
苏培盛看看四周有些破败的景色回道:“说不定月主子特意如此,听说她一向喜画画。”
算是了胜于无的安慰,胤禛有些后悔与她僵持如此之久,最开始得知清月来了庄子,他拉不下脸子来赔不是,后时间越来越长他心中怯步了,许多次,他带着苏培盛骑马驻立于河另一边,远远的看着这个庄子,只希望看到自己心中牵挂的人影......却不敢走近庄子一步。
思念间已走进正院,早已有小丫头打好帘子在候着。
见他过来,站在廊下的丫头们齐道:“见过王爷,主子,王爷来了。”
清月已坐在东暖阁里,临霜刚把茶泡好端上来,她看了一眼皱眉道:“今日喝潽洱。”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丫头惹你不高兴了。”胤禛在清月面前,永远无法保持清冷的样子。
临霜看了看自家主子对王爷爱理不理样儿,便笑道:“还不是主子心疼王爷,刚才奴婢一时没多想,便泡了主子最爱喝的乌茶,结果主子叫奴婢端下去换了潽洱来,这是见王爷过来了,换了潽洱好给王爷养养胃。”
胤禛一听,更后悔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该与她怄气:“行了,你快些下去沏过,爷今天中午吃了些凉饭,这会儿肚子隐隐做疼。”
清月慌忙抬眼一看,见这厮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紧接着小心肝儿又不争气的一阵乱蹦。
“哼,你到是现在才记得来,我还以为你都忘记我这庄子的门往哪边开了。”清月并不知胤禛时常远远的徘徊,只道胤禛现在才来,人虽来了,心中却难免有些闲气。
胤禛也不恼,更不可能巴巴的承认自己是胆小:“爷这不是忙嘛。”
清月却是不依:“哟,好生奇怪,你这忙也真是太忙了,早不忙,晚不忙偏生是这段时间忙,你怎地不继续忙着呢!”
胤禛伸手摸摸鼻子,挨着她坐下伸手搂着她细软的小腰:“你这小嘴真利,爷可是说不过你。”
“哼,那是你没理儿,又或者你说出个理儿,我来分辨分辨这理儿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是......”
这算是清月给他个梯子了,哪不顺着梯子往上爬的道理:“是爷不对,没有事先告知你与福晋。”
她秀眉微挑,就她俩?那这意思是无全无视李氏了?算了也是活该吧,存了害人的心思就得接受该承担的。
“还在生气呢!”胤禛把头埋在她颈窝处,十分想念她身上淡雅,清幽的梅香,却是能叫他安定心神。
“你若不说个丁丑子卯来,我偏生不想理你。”清月微嗔,声音却是柔软了许多。
胤禛笑道:“怎地,爷不在身边,你却是清减了不少,没有好好吃饭?”
清月翻翻白眼:“你管得着,快些老实道来。”
“你不是已经知道年若嫣的事了吗?”胤禛十分不在意的说道,却是手脚有些不老实起来。
清月伸手用力拍他的手:“这会子还是大白天的,我说呢,孙小福怎地那么快就能查明真相,原来是你在背后放水。”
胤禛抬起那只被拍红的手背,再向窗外看看天色,自己进来这许着,也没见到光线暗下来,只恨时间过得太慢,太阳走得太缓。
“我到是没放水,是你手下的孙小福自己查到的,到是同爷想到一起去了。”
清月眨眨眼笑道:“索性你也省了人力,只坐等着摘果子是吧!”
“月儿,你连人都是我的了,孙小福查到事情真相,爷只不过是得了一份而已,哪是什么摘果子。”胤禛却是耍了个小无赖,叫清月骂又骂不得,恨又恨不得,拍打更是不得。
“哼,歪理儿都到你一边去了!那请旨又是怎么一回事?”这才是清月最关心的,她不是没有能力去查证,而是只希望胤禛能亲口告诉她。
胤禛却是明白清月信任他,才会一直没有所动,再等着他给她个交待:“你也听说,春头上年羹尧来了京里续职。”
清月睨了他一眼,冷笑问:“哼,他不是你的二舅子吗?人家现在可是你正经的亲戚了。”
胤禛十分无奈的把她搂在怀里,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在家几时打翻了醋缸子。”
“你!哼,我才没有呢!快点说,这又关年羹尧什么事?”提起这人,她不由得想起那一年去年若嫣家赏雪,这年羹尧却是对自家妹妹生了不该之心,真是恶心得很。
胤禛止住笑,清月发现他的一双寒眸更胜从前,若把以前的比作是寒冰,此刻却是可冰封万里,连窝在他怀中的清月也感到寒气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