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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如何度过新婚之夜的清月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睡得很香甜。
清晨一点点光线透过凌花窗投射进来,窗外的树影婆娑,宁静惬意的早晨,星星点点的光线渐渐爬上床。
一声哈欠打破了这份美好,听到屋内有动静,恭候在门外的临水早已吩咐丫鬟们准备好洗漱用具。
至于主子们之间的事,清月的丫鬟们均表示,她们的主子是清月格格而非胤禛。
清月自顾自的梳洗干净,才发现胤禛正坐在床边黑脸瞪她,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成为某人名义上的侧福晋了。
“来人!”清月朝门外吩咐。
进来的不是清月的几个大丫鬟,而是掬月院原本的丫鬟。
胤禛觉得自己气血倒流咬牙问道:“你叫一个洒水丫头伺候本王爷!”
清月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不是大丫头,只不过是个二等丫头,她淡定的望望屋顶最后只得亲自动手。
只因为胤禛说时辰不早了,侧福晋还不快点替某人梳洗。
随后临露把早餐端上来,很简单,两份豆浆,两根油条,两个煎鸡蛋,还有一碟子咸菜。
“你早上就吃这个?”胤禛夹起一块鸡蛋问。
“是!”她家早上一直是吃这个,不过,清月感觉两人之间相处总有些别扭。
饭桌上只有轻微的咀嚼声,胤禛喝了豆浆,又吃了一根油条,半块煎蛋:“你先去福晋那儿,爷去书房,等见过福晋后一起进宫。”
清月瞄了眼他碟子中的蛋黄,胤禛的耳根有些微红:“爷,不爱吃蛋黄。”
算是解释了碟子中为何会剩下这些。
清月好奇的打量传说中大公无私、历史上最有名,权利最大的管家,乌啦那拉氏。
一身橘色牡丹团花旗装。掩去了憔悴的容颜,平添了一份鲜嫩,金色的指套纤细如勾。
清月目不斜视,大方见礼。心中却是沉闷,这个大清的短命皇后,唯有那份高高在上的虚荣陪伴她枯燥的人生,她的心已死......在这份光鲜靓丽背后掩埋着她的忧郁,以及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她成了胤禛手中的提线木偶,成为了胤禛在这后面平衡的代言人。
李氏则是一身若草色旗装,与福晋年纪相若,少了几尊贵,倒是皮肤细若凝脂,身边站着的两小孩大概是她的一双儿女。现在府中唯二的子嗣,因此,她的眉眼间多了丝趾高气扬。
她打量众人时,众人也在打量她。
年若嫣双眸含泪,似落非落。一双美目深处划过一丝嫉妒与恨意,侧福晋的位置本应该属于她的。
不管众人心中如何想,清月淡然的走向乌啦那拉氏:“郭络罗氏见过福晋。”
乌啦那拉氏心生疑云,清月眉眼间并无媚色,总感觉似天边的一抹云彩淡淡然,难道昨晚......想想也不可能。
“起来吧!以后咱们姐姐妹妹都好生伺候爷。”
乌啦那拉氏这些年反复说着这一句话,姐姐妹妹?她从最开始的心痛到后来的麻木。到现在的视若无堵,她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企盼与希望。
第一次的见面便有了交锋,不是出自年若嫣,而是李氏,另一位侧福晋。
清月虽是侧福晋,在这后院除了福晋她的位分是最高。原本坐在东侧第一顺位的李氏,如今已坐到了第二顺位。
清月踩着花盆子勾起一丝微笑,缓慢的走向自己的位置。
这时弘时突然向她跑过来,嘴里还喊着:“郭络罗额娘。”
清月瞧他那股劲头,此时若是不让开。他必定会扑到她身上,若是让开弘时必定会撞到她身后的茶几上。
清月身子一侧,躲开他的冲撞,而后伸手想抓住他,却忘记自己今天穿的是朝服,手上还戴着指套,又怎能抓得住弘时。
李氏根本就没想到她会让开,自从弘晖死后,这府里便是他的天下,哪个人不让他三分。
“时儿!”李氏一声刺耳的惊叫打破室内的窒息。
清月扯起一丝笑意,这么快就开始了,胤禛啊,乃后院的戏码能再多点么?
弘时一头撞到茶几上,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清月很不厚道的想笑,瞧那小脸憋得通红,可怜的娃这回撞得不轻。
“时儿,让额娘看看啊,郭络罗侧福晋!”李氏手捏帕子心疼地把弘时搂在怀里。
李氏一开始便把矛头对向她,清月现在还有空闲歪想,这个李氏是不是脑抽筋了,拿自己的儿子来给人下套子,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不知道这样是犯了胤禛的大忌吗?
一旁的另一位格格武氏凉凉的说道:“哎呀,李侧福晋你怎地如此大火气,还是赶紧看看弘时吧,这要是把脑子磕坏了可怎么办?”
弘时哭得很委屈,清月瞅着脑门子上的那个大包,都觉得好疼。
李氏横了武氏一眼,她与武氏在阿哥所同时被指为试婚格格,现在她凭着儿子坐上侧福晋,武氏心中自然不服。
现在没时间同她算帐,李氏扭转头瞪向清月:“郭络罗侧福晋,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怎能做出如此事来。”
李氏的一双历目如两把寒刺,光天化日之下,她做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有做,看到有人要摔倒本能的伸手想抓住对方,这也有错?“李侧福晋,你怎地不看好弘时?”
清月把话题抛回去,说到底是李氏自己拿儿子来做棋子,这种人也配称母亲?
若非是为了自己家族,为了自己娘家,清月才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哼,郭络罗侧福晋还请说清楚,我家时儿到底为什么突然往你身上冲。”
李氏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她这是指责清月不干不净,身上有腌脏物。
清月很厌恶这样的后院,她喜欢自由自在,没有约束的生活。
“我什么都是没有做。”说完转身坐到第一顺位上。挑挑眉峰睨她一眼,其她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连一向站中间的福晋也没有知声。清月决定收起对她的同情。
弘时哭得令人心烦,李氏又得寸进尺,依依不饶:“哼,那你说我家时儿额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清月冷笑:“怎么来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李氏低头垂泪,眼珠儿乱转:“呜呜,我可怜的时儿啊,都是额娘没本事,呜呜~~!”
李氏这是暗指她家背景高,以身份压人?清月淡定地扫了正位上的乌啦那拉氏一眼。后院真的没有什么人情可言。
“李侧福晋,你做额娘的就不心疼阿哥吗?”清月讽刺一笑。
看看李氏再扫了一眼做壁上观的年若嫣,清月嘴角划过一道暗晦不明的笑意。
她想算计清月,不想反而伤着弘时:“郭络罗侧福晋,你为什么要针对妾身的孩子。”
清月明眸微眯。这么多人看着是怎么回事,想给她下马威吗?“李侧福晋,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本侧福晋,大家都在,不妨说道说道。”
李氏一副委屈求全的可怜样:“哼,谁知道你使了什么诡异手段。”
清月眼中寒光凌厉扫向一旁的李氏,复又撩起眼皮子看看端坐一旁的年若嫣。真是她的好姐妹啊,真后悔当初在河边救了她。
她优雅自怡的端起茶盏细细品茗:“李侧福晋的话可真是字字诛心,福晋,依本侧福晋看来,这事儿还是禀报皇上才行,有人啊。怀疑他老眼昏花择错了人。”
乌啦那拉氏见李氏哭闹了半天也没有把清月套进去,这才和起稀泥:“来人,快去把御医请来,嬷嬷快些拿活络油来,我可怜的孩子。这得多疼啊。”
清月扫了李氏怀里的弘时一眼,淡淡的回应:“的确可怜!”被自己的亲额娘拿来当争宠的工具。
外面候着的小丫鬟这时进来禀报:“福晋,前院传话过来,问郭络罗侧福晋是否可以动身了。”
众人脸色皆变,清月放下手中茶盏,看向乌啦那拉氏似笑非笑。
“呃,可以了,可以了,你打发人去前院告诉爷,郭络罗侧福晋马上就过去。”
乌啦那拉氏的脸更显苍白,有些言不由衷。
清月淡漠的起身离开,不曾看过剩下的侍妾们一眼,包括年若嫣在内。
没有了清月在此,福晋屋内的众人很快散去,唯有李氏心中不爽。
云落与玉沉扶着年若嫣进了自己院子,云落欢快的笑道:“庶福晋,看来传闻不过如此,你看,今天爷都没有陪郭络罗侧福晋去主院呢!”
年若嫣轻轻松了口气,看来在王爷的心中,清月也不过如此。
“行了,你小声点,小心落入她人耳传了出去。”
云落不依的扫了眼四周:“哼,谁有那胆子敢去告密,您啊,就是太好心,别人院子里的奴才都是公中发月例银子,您私下里还多给她们一份,若是她们连这点福都不珍惜,依奴婢看没有留下的必要。”
一双娇眸里阴沉沉的扫过那些暗处的人,警告她们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庶福晋,依奴婢看,郭络罗侧福晋到是有所长进。”玉沉疑惑,那位清月格格不是一直不喜欢后院之事吗?
云落对玉沉的话深以为然:“可不是,奴婢瞧着她就是个有手段的狠角色,今天李氏可是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年若嫣若有所思的看向东边,清月的掬月院在府里的最东边,离主院是最远的,同是也是府里除了主院外最大的一个院子。
玉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庶福晋,依奴婢看,有些事只不过是做给参领府看的,那个院子离前院书房可是最远。”
“是吗?”年若嫣依然不放心,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云落为了宽她的心连忙安慰:“可不是,庶福晋,二老爷不是写信来了吗?庶福晋只管安心就好,那个位置也不是谁能坐得稳的。”
年若嫣一大早起来累得快不行了,面上恹恹的回应:“咳,希望哥哥能顺顺利利把事办好就成!”
一群人进入房间后,玉沉给她轻轻捶肩:“庶福晋,李氏那里......”
“咳,唉,可怜的孩子真伤得不轻,我瞧着都怪心疼的,咳,给我拿些陈皮来!”
年若嫣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吩咐云落。
“玉沉,咳,你是个办事稳妥的,回头给李氏挑些上好的活血去瘀的药材送去,咳,对了,咳,她上次不是瞧上我的那对血玉镯吗?咳,也一并送去吧!”
年若嫣懒懒的合上眼,她确实很累了,那个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如同风一般叫人难以琢磨。
玉沉见她累了轻轻盖上薄被,这才悄悄退了出去。
“云落,怎么了?”
玉沉退出来后发现她面色不好看,以为出什么事了。
云落把手中的罐子轻轻递给她看,里面的陈皮已经见底:“玉沉怎么办?这些陈皮已经快用忘了。”
没有了陈皮,年若嫣晚上都难以入睡,每每到了子时咳得叫人揪心,担心她的心肺都要被咳出来了。
玉沉一时也没有好主意:“先用着吧,实在没有了咱们去找郭络罗侧福晋要些,哼,我就不信她敢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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