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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依在一阵阵刺鼻的消毒水中醒来,睁眼看着眼前一片的白色,还有那不紧不慢一滴滴往下滴的药瓶,知道又住进了讨厌的医院。
躺了一整天了,身体都有些麻木了动不了,转眸,看见了屹立在窗前高大的身影。
是他,为什么最近遇到事情的时候,都有这个男人的出现,
似乎是直觉,弛子墨回头,正好对上白若依的眼睛,白若依在男人的眼里看到温润如水。
“你醒了。”清朗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心疼,很具有杀伤力。
白若依没有回答,就那样看着他,她在努力的回想,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这里。
墨墨!想起来了,原来真的是他。
弛子墨走到床前微笑着松了一口气,他的手很自然的摸上了她的额头,一点都没有觉得有距离感,像是朋友,家人,又或者是恋人。
“烧总算是退了。”
人到生病的时候就特别的脆弱,特别的需要照顾和温暖,白若依眼铮铮的看着大手在额前抚摸,她就一直看着,忘记了闪躲。
得到白若依的默许哦,弛子墨的手没有收回,而是从额头到眼角,脸颊,慢慢的,柔柔的,最后大手停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抚住,感受着她呼出的热气,暖暖的热气迅速的绕到了男人的心间,好舒服,大手怎么也舍不得移开。
白若依愣着,乌黑黑的大眼睛盯着男人眼睛,他袖口柔软的布料索绕在她脖子处的皮肤上,痒痒的,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清爽,淡雅,好好闻,近了身,更沁人,瞬间面红耳赤。
看着白若依的反应,弛子墨笑了,他的笑容比他火热的眼睛更温柔迷人,就像是一把*裸,杀人于无形的绝世美男计。
白若依不好意思的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整个脸都埋进了被子里,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
小女人的害羞在弛子墨看来却有几分甜蜜的味道,可是一想到女人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弛子墨就很火。掀开被子,大手一捞,女人的腰,不,应该是她整个人,便紧紧的被男人搂在怀里。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女人,出于本能反应女人拼命的挣扎,可是男人抱得牢牢地,不给她逃开的机会,仿佛只有紧紧地搂住她才能证明,幸好他及时的赶到了,否则可能永远再也见不到她了。
白若依没有挣扎了,而是细声的哭泣,聆听着男人狂乱的心跳,心里的恐惧和不安逐渐平静,小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了男人伟岸的腰围。
男人更加用力了紧紧的抱着女人,女人几乎都透不过气来,下意识的推了推他,女人的动作让男人我认为是要逃开,搂得更紧了。
一股茉莉花清雅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肆无忌惮的侵入白若依的鼻腔压迫着她的感官神经。说不出那味道是好闻还是不好闻,能确定的是男人的味道,心跳莫名的加快速度,有一种脱轨的感觉。
男人可能是故意的,头慢慢的俯下,离女人的额头越来越近,那股味道也跟着距离变得越来越浓烈,若依的小心肝也就越是怦怦地,没有章法的没有规律的,急促的跳动着,眼前开始浮现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你要干什么?”白若依抬头正好对上男人的眸,他乌黑发亮的眸里,永远都是那种亦正亦邪,神神秘秘,骨气倨傲。还有他的嘴角一直挂着一个弧对女人有着致命的诱惑,酷酷的,邪邪的,诡异的张弛有度。
白若依紧张得脸都红了,神情也慌了,看在弛子墨的眼里却是无比的美丽,忘记了回答她的问题,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头越来越低,白若依的呼吸跟着他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急促。
“女人,你在诱惑我,等我吻你吗?”男人忽然开口,不等女人否决,接着一句:“那就如你所愿。”低头,唇落在女人的脸上,劈头盖脸的狂吻。
第一次吻女人,弛子墨显得很笨拙,很急切,霸道又蛮横,用力的吸住她的嘴巴,仿佛要吞下肚,粗鲁又疯狂。
男人的举动让女人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在她的唇上又啃又咬,白若依只觉得肺部的空气都要被排挤出来了,就快窒息了,可是这次她出奇的安静,没有反抗,自然也没有迎合。
“咳咳咳!”白若依接连着咳出声。
听见她的咳嗽声,弛子墨才回神,知道可能是弄疼她了,急忙的松开了手。
“对不起!”
他为自己的疯狂的举动道歉。
弛子墨自认是控制力极好的男人,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失控,可想而知,白若依对弛子墨的吸引力,不仅仅是喜欢二字了。
若依摇摇头,又迅速的低头,她的心告诉她,刚才那个吻,虽然不能说喜欢,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味。
气氛变得有点尴尬,小倩的电话打破了寂静。
白若依听说白蓝天遇到麻烦了,祖奶奶病倒了,蓝天集团正遭受着灭顶之灾,迫不及待的往F市赶去。
*
阿同戴着墨镜,坐在不起眼的夏利车里,专注着盯着蓝天集团总部的大门口,他判断蓝天集团工程出问题应该是有内奸,而且这个内奸应该是职位很高,按照一般这种犯案的惯例,内奸还会有所行动。
果然不一会郑小佩急匆匆的从办公楼出来驾车离去,也许是一种感觉,阿同启动车子尾随着郑小佩,没想到还跟对了,郑小佩真的有问题。
郑小佩在一家私人会所里停车进去,不一会就出来了,如果不是她去取车,阿同还真没有认出她来。干练精致的白领套装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神秘的黑衣,还有那超大的墨镜。
阿同跟着郑小佩来到了F市很有名气的‘蓝瑟’酒吧,在能看得到郑小佩进去的包间门前的右侧,阿同找到一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杯鸡尾酒。
郑小佩进去大约半小时的时候,从包间走出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那人从阿同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觉得有点面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突然,阿同想到了什么,拿出一张报纸,丢下一叠百元大钞就冲了出去。
没错,这个人就是承包‘恋依’度假村的老板,姓陈,大伙儿都叫他六子。
六子早年前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平时和几个猪朋狗友小偷小摸的赚点喝酒钱。去年冬天在偷摩托车时被两个黑人当场抓住,黑衣人将六子他们几个带到了黄浦江边,六子他们见势不妙,立即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