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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德尖碑的德鲁伊早已不见了踪影,诺伊托拉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看来泰勒和寇马克已经安全到达此处,按照原定计划,应该先去北方前线驻守的调查军团长官报到,听从后续安排,两人应该已经跟着德鲁伊来去了联军驻所。一行五人向着联军的驻地进发,进入军营里,北方联盟的士兵都绕开了他们,气氛有些尴尬,诺伊托拉从北方士兵眼神里没有看到友善,只有防备与厌恶。本来认为会见到调查军团的人,却等来了原来应该在寒冰城皇宫的护卫军团军团长希绪弗斯和他的护卫队的迎接,这十分不寻常。
诺伊托拉左顾右盼也没有看到泰勒和寇马克的身影,只好先向军团长行礼,后面的四个人跟着行礼,希绪弗斯作为拉尔修家族的领袖,护卫军团的军团长,是女王身边的红人,诺伊托拉他们只在远处见过他,只见他表情严肃,手一挥,立刻转身,“你们跟我来,我有下一步的任务给你们。”
“希绪弗斯大人,我们这还有一个伤者,伤势十分严重,还是让他先接受医治吧,”诺伊托拉急忙说道,“请大人准许。”
他回身看了一眼,“来人,把伤者抬走。剩下的跟我来。”
他的护卫立刻接过格里斯背上已经昏迷的菲洛,格里斯则说,“我可以去上个厕所吗?”,希绪弗斯一侧头,七八个护卫跟着格里斯而去,剩下的几人心里更加疑惑,虽然北方人不是十分友善,也不至于派这么多人跟着吧,完全不是保护,简直是监视。
一行人来到了希绪弗斯的大帐前,“诺伊托拉队长,跟我来。剩下的人在外面等候。”
诺伊托拉只好把武器卸下给了守卫,跟着希绪弗斯进去了,帐篷里没有其他的人,虽然是在战场,希绪弗斯的桌子上却摆满了书籍。
希绪弗斯拿起一本书,看着诺伊托拉,“你知道北方人的书里怎么写我们的女王吗?”
“请见谅,属下不怎么看书。”诺伊托拉大感形势不妙,可是又无脱身之法,只好应和着他。
“那好,不看最好,我都不好意思读出来,只想把这些东西烧掉,”他撕下一页书,丢进了火盆里,“不说这个了,你认识杜弗勒斯(即前文里的罗宾)吗?”
“叛逃之人,属下早已经不认识他了,请大人明鉴。”诺伊托拉不知道他为什么重提旧事。
“他可是你导师卢克莱修的好朋友,你们也在一起共事过好久呢。怎么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
“卢克莱修将军,”他特意强调了将军这两个字的发音,“和我虽然与他相识,但已是陈年往事,我们与他再无瓜葛,如果有人恶意中伤,也请您仔细甄别,我等忠心,时光可证。”
“你忠不忠心已经不用讨论了!”希绪弗斯抽出配剑,指向诺伊托拉,诺伊托拉后退一步,形势不妙,将军一定被诬陷了了,他知道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可已经拔刀相向,可能完全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他随时准备逃跑。
在这时,帐篷外突然嘈杂起来,响起士兵集结和武器碰撞的声音,一队弩兵在前,一队长枪兵在后,将卢奇安和芝诺团团包围,人群里走出了泰勒,正摆弄着手里的匕首,露出奸诈的表情。
“你不要冲出帐篷,只要你逃走,我敢保证你的队友会立刻被杀掉,我只要你听一场好戏,那就不会有人死。”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诺伊托拉没想到历经重重险阻,等来的却又是一番杀机。
希绪弗斯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卢克莱修意图谋反,已被抓捕,诺伊托拉可谓是浪子回头,他愿意作证,指认你们这些同党,所以只能委屈你们缴械投降,不然,你就就会被射成刺猬,不如接受审判,还能留下一条小命,毕竟我们对积极将功赎罪的人还是很大度的。”这是泰勒的声音。诺伊托拉刚想冲出去,就停住了,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可是为了他们的性命,他不能出声也不能冲出去,他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不可能!诺伊托拉才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我们是生死兄弟,他不会这样做。”这是芝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妻子,结果还不是一回到瑟琳维亚就主动投还送抱,赶都赶不走呢,那一个一个夜晚我都觉得对不起他的妻子呢。你们还是太傻,你想想那天副军团长为什么把他一个叫去呢?早就该想到了。”
卢奇安被说动了,他看着芝诺。芝诺不看他,“一派胡言!我不信你这个臭女人的话,我要亲自跟他说。诺伊托拉你出来,我不相信!你出来,你说话啊!”
诺伊托拉恶狠狠地看着希绪弗斯想把他大卸八块,而这个家伙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切,提醒他不要出声。
“你出来,你说话啊!臭小子!”
“芝诺,我亲爱的不好意思见你,你也要理解他,毕竟你还是他的兄弟嘛。”
芝诺狠狠地把武器丢在了地上,束手就擒,喃喃自语“没想到,没想到。我看错了人。”士兵们立刻迎了上去,把他们绑了起来,卢奇安紧紧的抱着“安娜”,被狠狠地揍了一顿之后,士兵们才夺下他的步枪。
诺伊托拉跪倒在地上,他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外面的每一句话都像尖刀一般扎进了他的心脏,阴谋和污蔑在一瞬间聚集到了自己身上,自己有如牵线木偶一般只能听从摆布。
希绪弗斯走到了他身边,轻声说道,“只要你完成女王的使命,你的老师,队友,还有你老婆的妹妹,都不会有事。”
“卑鄙,你们竟然如此卑鄙,你们比地精还有半兽人还要丑恶!”希绪弗斯竟然向他行了一个礼,然后离开了。
泰勒走到被绑住的芝诺身边,用匕首在他的脸上比划,“你知道吗,这上面都是寇马克的血,我洗了好久呢,他死的时候那副表情,我一想起来就想笑。”
芝诺向前一冲,企图用牙咬住泰勒的手,不过被她躲开了,“哈哈,你生气的样子真有趣。”
希绪弗斯走了出来,“泰勒队长,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突然一个拖着断手士兵跑了过来,喊道:“那个用大剑的家伙骑马跑了!”
泰勒来到士兵面前,起手就准备给他一个巴掌,却被希绪弗斯拦住了,“这是我的兵,你无权打他。”
“就是你放他去上厕所的,大人你可要负这个责任!”
“不放他去厕所,可能他们立马就会暴乱,到时无法控制,又是谁的责任呢?”希绪弗斯瞪着泰勒,又对士兵说,“说,什么情况。”
“那人十分厉害,到了养马的地方,就用大剑把我们打了个七零八落,然后就骑马逃走,我们正准备追击的时候,却被北方人挡住了,说什么在北方不要如此放肆,坏了我们的事。不过他后背已经被射成马蜂窝了,一定跑不远,北方人不让我们去追,他们自己追去了,对了,他们的长官还要见你。”
“快去疗伤吧。”
“我会报告给老师。看你怎么跟女王交代!”泰勒放了狠话。
希绪弗斯也毫不相让,“我会亲自把你的报告教给女王,你最好不要这么跟我说话。”
“你认为这会有用吗?”
“总有一天会有用的,我们走!”希绪弗斯带着卫队离开了。
泰勒则毫不在意,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