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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大宝贝失踪,Z省应家乱作一团,自是肯定,先不谈,这边说说从萨尔罕岩山带侥幸逃生的四个人。
依照法安的估算,翼狼兄弟佣兵团的成员半个多月前从岩山带回到萨尔罕镇,在有犀马可骑的情况下,从岩山带返回大约需要五六天的时间,前后一加,泽拉尔等人离开萨尔罕地区起码超过二十天,假若不出意外的话,此时他们至少已在一千几百公里以外。
他和杨路追上他们同样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由于不清楚泽拉尔他们走的哪条道,与其在半途中费劲查找四个人的踪迹,不如飞到更前面去等,而陆路去坎贝拉城的必经之地,就是托塔斯卫城城域东部的半地下城彭普拉城。
法安的判断确实没错,不过这中间却出了一桩小意外。
瑞恩斯班和弟弟斯派克将泽拉尔四人送出岩山带后,顺带附赠了他们一个消息,消息来源于萨尔罕镇上的硬鼻犬族兽人马林,翼狼佣兵团以前和这只硬鼻犬合作过几次,彼此还算信任,且马林可能是相中了斯派克,有意介绍他给自己的雌性儿子认识,所以有事没事就会拉他们兄弟俩去他在镇上寄住的小旅馆吃吃饭,喝喝酒。
焰晶矿区奴隶出逃的第二天中午,马林被谢普里的手下叫了去,干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那天傍晚,马林正好和瑞恩斯班兄弟在酒馆遇上,就一起喝了一小杯,斯派克不像他哥哥那样世故老道,好奇心比较重,向马林打听谢普里找他干嘛,马林这人平时口风挺严,但他显然很喜欢斯派克,就偷偷告诉他们,谢普里让他到废矿区找一个逃跑的奴隶,那奴隶受了伤,却在一个废矿洞里失踪了,谢普里手下二十来号人,找了将近一天都没找到,当然,马林说他也没找到。
先不论失踪一说是真是假,这样兴师动众地找一个奴隶本身就有些奇怪,可惜马林没有继续说下去,那天出了酒馆,谢普里就来委托瑞恩斯班兄弟护送他去托塔斯主城,等他们从主城回来,马林已经死了。
据说死得很冤枉,几个兽人喝醉了酒打群架,他在旁边瞧热闹,喝醉酒的人眼花没看清楚,错把他当成别人打死了,行凶的兽人是一个新到萨尔罕的花豺,酒醒后就跑了,即使不跑,在萨尔罕,也没人会为马林报仇。
获悉这个消息后,泽拉尔和同伴们就有点着慌,他们当然知道逃到废矿区的是谁,本来以为小主人运气好,躲过了守卫们的搜查,可如今一听受了伤,便感觉事有蹊跷,无法兽化又受伤想要甩开追兵几乎是不可能的,几个人均怀疑在废矿洞里失踪一事恐怕又是幻狐族搞出来的鬼伎俩,也许小主人早就被他们抓住秘密囚禁起来。
于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四个人,又千辛万苦潜回墨塞奎比城打探消息,这中间的过程自然叫人捏了一把冷汗,幸好最后有惊无险,不过却和法安估计的情况有了很大出入,当他和杨路晚上在树林避雨扎营的时候,泽拉尔他们才刚刚离开墨塞奎比城,正因为这样,导致主仆几个就此错开,之后没有在彭普拉城相遇。
法安和杨路将帐篷移到林中一块空地,没过多久,风起云涌,顶上树叶飒飒作响,雨云迅速聚集后,很快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好在树长得高壮且浓密,经过层层滤减,等落到帐篷顶上已是细风小雨,林子里各种奇怪的声响被连绵的雨幕声遮盖,虽漆黑暗沉倒不若之前那样阴森可怕。
杨路拿出LED野营灯挂到帐篷顶上,这小东西花了他两百多元,不过很实用,顶部太阳能板充电,充电一次最多可用三十个小时,无法充电时,还可以用电池继续维持工作。
法安想把帐篷门拉上,“别拉,拉上没风。”杨路制止,虽然有防蚊的网纱,但拉上还是不太透气,雨一下,空气沁凉湿润,有一股淡淡的草叶腥味,闻着特别舒服。
法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段藤枝,点燃了放进米罗果壳里,等藤皮表面烧得焦黑,就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油脂香气,不难闻,但在帐篷里,略微有些窒闷。
“这是什么?”杨路伸头看看,藤皮有些像松枝,表面粗糙干硬。
“六叶藦,熏烤藤枝能够驱杀虫蚁,六叶藦的叶子还可以作为香料使用,晚上的烤豚兔肉里我就加了一点。”
杨路想起之前吃的豚兔肉里确实有一味新奇的口感,以为是豚兔肉本身具备的,原来是六叶藦叶的功劳,不过他不太喜欢这藤枝的浓烈香味,把草木清气都给压盖了下去。
“我带了驱蚊水和薄荷膏。”
“那些没用。”法安撇嘴。
杨路很快就知道法安为啥对驱蚊水不以为然了,因为被六叶藦熏倒,掉落在米罗果壳边的所谓蚊子一只只跟牛虻差不多大,头部的刺吸式口器跟大头钉似的,看一眼皮肤都疼。
杨路下午好好睡过一觉,打坐冥想后又消除了疲累,加之时间尚早,躺在防潮垫上翻来覆去都找不到睡意,有点后悔没带副扑克牌过来,他从侧袋里抽出灵本正要看,乍然想起法安之前说的话,觉得当着他面再看,很有点故意勾引人的意思,小孩还没到十五岁啊。
杨路偷偷斜了法安一眼,没想到法安也正在看他,眼睛里水色闪动,似乎已看了挺久,被那对隐含期盼和深意的绿眸望着,杨路脸上一热,下意识往边上挪了挪,灵本也赶紧塞了回去,明明买的是四人的超大帐篷,法安一睡进来,就感觉狭窄了许多。
法安把放在脚跟的熏蚊盆移到了角落里,又贴了过来。
“过去点,好热。”杨路挡住他,兽人的体温偏高。
“明明很凉快。”法安嘟嘟嘴,又用尾巴尖在杨路手臂上轻轻刮挠,杨路最受不了他撒娇。
其实杨路是不忍目睹,虽说知道是半大的孩子,可用一张阳刚酷帅的硬汉脸来卖萌实在太丧失,他扶住额角,法安趁机把人搂到了怀里。
“杨路你累不累?”
“不累。”话一说出口,杨路就后悔不迭,他已经感觉到了顶在他大腿上的热硬东西,法安下午憋回去的火现在又一股脑释放了出来,迸发得好像更炽烈。
“既然睡不着觉,那咱们就一起来做有趣的事情吧~~”小兽人兴致勃勃,一下下舔杨路耳垂,某物精神抖擞,蠢蠢欲动。
杨路全身绵软,小力挣扎道:“说会儿话马上就能睡着了,法安,别闹,明天还要赶路呢。”要命了,野合啊,光想一想就感觉受不了。
杨路那点半推半就微弱的抵抗,法安丝毫没放在眼里,手指伸到前面灵活地动了几下,就把杨路裤子解开褪了下来,“杨路,我就轻轻来一次,憋着好难受。”嘴里还在央求,人已翻身压了上来。
“杨路,你皮肤好滑好白,这里的颜色真好看,下面也是……”法安一边赞美,一边把杨路的胸口舔得湿漉漉的,经历过一次,法安开始无师自通,手法算不上老道,却挟带着无与伦比的热情,不一会儿就有暧昧的声音传出。
“啊,它冒了好多水出来!”小孩抬起手,惊叹道。
“不,不许说下流话!”杨路羞臊得面色绯红,没轻没重地揉弄,以及言语的刺激,身子竟比平时更有感觉。
法安挑挑眉毛,心想,杨路有时爱口是心非,不许说下流话的意思,难道是指可以做下流事?他手悄悄绕到后面,试探着摸了摸上次让他极度欢愉的地方,果然已变得柔软湿润,法安欢快地摆动了两下尾巴,嗯……刚才想的不对,他们是在做强身健体的正经事。
杨路双手抵在法安胸口,看似像在推拒,又仿佛是在迎合,颤抖伴随着细软的喘息,当感觉到法安急躁地想要抵进来,他才清醒了几分,“法安,法安,别这样,听我说,你太小了,等以后……”
法安的动作一下僵住,羞愤地抬起头。
“法安?”
“我哪里小了?看,它分明就很大,以后,哼!以后会更大!全卡美亚最大!”被人嫌弃‘小’的熊孩子明显伤自尊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杨路:“……”
雨继续唰唰在下,情热中的两个人最终抵受不住内心和身体的诱惑,又滚到了一处,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了,树叶上残留的水珠时不时滴落在帐篷前的空地上,两只不知名的小动物钻出树洞,见这里亮着灯,偷偷溜下来探头探脑,时断时续的吟哦声中,一深一浅两个赤条条的身子仍紧贴在一起有力地纠缠蠕动。
“啊——”杨路眼尾泛潮,如泣似哭般地尖叫了一声,攀紧的手脚瘫软下来。
距离俩人数十米远一棵伞盖华丽的巨树上,某个正在睡觉的黑影又一次被吵醒,小声嘟哝:“啊啊,真能折腾啊,还让不让人睡了。”说得挺无奈,黑暗中一对闪闪发亮的碧空色眼眸却显示出了主人的兴味盎然,也不知听了多久的床脚。
一抹浅淡*的气味沁入尤带着水汽的清新空气里,被一缕风吹送过来,黑影抽了抽鼻子,暗道:“这味道还真诱人,叫声也很动听,不知道是不是个美人?”
不过,他心目中真正的美人唯有雌神一个,黑影小心翼翼从抱在胸口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小木匣,没有打开,只贴在脸颊上摩挲了一阵,又极珍惜地收起来,族长如果知道他这次出来把族里的宝贝也给偷了出来,一定会打断他腿骨,嘿嘿,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发飙了,幸亏他跑得快。
正想着心事,林子里传来一声心满意足的低吼,没安静一会儿,那兽人又叫起来:“啊呀,杨路,我们忘记学书里的姿势了,要不,要不再来一次?哎哟!”
“睡觉!”
可惜黑影没有听明白,第二天红炙还未东升,黑影就已经走了,他本就是来躲雨的。
清早醒来,两个人又把帐篷搬到了溪水边的开阔处,经过半夜大雨,溪水湍急了不少,石摊鱼全都躲进了石头缝里。
杨路不再避忌法安,照着昨天灵本中所述,又入定了一个小时,并且试着行气,收功时,昨夜情爱生出的疲累倒是尽消,却没有像功法所言凝气上行,循而周转。超脱物念,心、意、灵回归本初后,冥静宇宙的中心,即下丹田处的确隐隐生出的一丝热意,然而转瞬又后继无力,不等攀升,便已寂灭。
杨路睁开眼,静坐许久,倒未失望,毕竟才刚开始,最忌急于求成,他拿出灵本,正想翻到后页再细看一遍,忽听一记轻响,把杨路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书,四处察看起来,法安新开了一个米罗果,正在熬粥,这会儿可能是觅食去了,恰巧不在。
搜寻片刻,发现方才的动静是从倒扣着的米罗果壳里发出的,杨路更加惊讶,那里面扣着的是昨晚吃剩下的一点烤豚兔肉,扔掉浪费,想着如果早上还没坏,就炒一炒当个下早饭的小菜,里面会有什么呢?
杨路用匕首飞快挑开果壳,跳后几步一看,爆笑出来,原来竟是昨晚那只贪吃的金毛狲,也不知什么时候肚子又饿了,寻着香味钻进了果壳里,这一下敞开了吃,吃得肚皮滚圆,躺在几块烤肉中间动都没办法动弹。
听到杨路大笑,金毛狲似乎也觉得很丢脸,用爪子捂住眼睛,不看杨路,白白的小肚皮一吸一鼓,小模样越发可爱。
杨路小心凑近了,见小家伙只是转动大眼珠睨他,并没有躲避的意思,就伸出食指,在那颗小脑袋上轻轻点了点,没想到小家伙居然顺着他的动作,回蹭了一下,有点像在示好。
杨路心里一动,知道这是只极通灵性的动物,不会无缘无故做出亲昵姿态,他故意说:“我们吃过早饭就要走了哦,待会儿就得说再见了。”
果然,小家伙有些着急了,吱吱叫着想要坐起来,可怜又被撑得东倒西歪。
杨路更觉有趣,引诱道:“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天天有好吃的东西哦。”这一路有这小家伙相陪肯定热闹,不过法安说金毛狲不喜亲近人类,不晓得会不会上钩。
正说着话,法安回来了,杨路上前把他手里拎的两只长尾的鸟禽接过来,法安背上还背着一只体型很大长着利齿的动物,花斑的毛皮十分漂亮。
“天热,打这么多也吃不掉啊。”
“想存点皮子,经过一些小市镇的时候,可以换点金珠,给你买几套换洗的衣服,不然到了彭普拉城太显眼。”
“那倒也是。”杨路点头。
“杨路,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呢?”
“哈哈,跟它呗。”
杨路回手一指,小金毛狲已经不见了,杨路有些惋惜,以为诱拐失败,可没料到,等他和法安用过早餐,打点好东西准备上路时,树林深处一阵喧腾,霎时间,涌出几百只金毛狲,在距离杨路他们五六丈远的地方停下,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叫声,就连法安都吃惊不已,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少顷,贪吃的小金毛狲一步三回头地跑到杨路跟前,用爪子扒拉杨路裤子,杨路蹲□抱它,笑道:“你们家好多亲戚啊,都是来送行的吗?”
金毛狲顺着杨路的手,钻进了他斗篷的口袋里,等法安飞上半空,还能望到底下一群红毛的小家伙们挥舞着小爪子,吱吱欢叫,杨路还挺感动,心想,真是一群热情奔放的小家伙,结果法安一句话,直接把杨路激动的心情给拍飞了。
“它们是在威胁你,如果对这只小金毛狲不好,下面几百只都是你的敌人。”
第二、第三天,仍在野外过夜。
第四天,途经一座不起眼的小镇,法安用手里的几张皮子给杨路买了两身雌性常穿的布衣布鞋和半匹麻布,杨路震惊地发现,压根就没有什么女汉子,所谓的雌性原来就是不能变身的男人,至少外表同普通男人一个模样,只不过长相和身材偏欧化,高鼻深目,轮廓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