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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她的眼中,猛然迸发一道亮芒。
“我永远不会准许一个戏子嫁入我谢家,寻儿,你需要在我和她之间做出一个取舍,看你是要老母亲还是要一个戏子!”
周遭人都惊呼:“长姐,不可!”
状元郎沉痛的望向自己的母亲:“母亲,你当真要这般逼我!”
谢夫人尚未来得及说话。
戏班主便款款上前:“诸位大可不必如此争论,谢夫人,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你也完全不必因为此而逼迫状元郎……”
她并未让他有些许的为难。
场上人对于她刚刚那句话,都惊诧不已。
戏班主说完,款款欠身:“万望诸位事事顺遂!”
说完,转身便离开。
场上人被她刚刚那句话好似震到,一直到她走了数米,才回过神。
“等等——”男子快步跑上前,“谁准你这般离开?”
她的手被他拽出来,硬生生带上一个镯子。
镯子通体全部都是玉色。
和他佩戴的玉佩能看的出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工艺。
“寻儿,你非要气死我不可吗?”
“那可是我谢家的传家玉镯——”
戏班主听见身后的声音就准备摘下来:“这个太贵重,我不能……”
话,尚未说完,她的脖子就被敲了一下,她整个人就被敲晕了。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被送到临城。
她手上还带着那个玉镯。
她神色怔怔的望着那个玉镯。
她兄长留守的人,看见她的身影时一个个都痛哭流涕。
“我要回一趟京城。”
**
此次归,行程刚走至一半的时候,途径一个小茶馆。
有路人议论纷纷:“你们听说了吗?那位少年状元郎辞官了。”
“什么?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
戏班主加快行程。
可,还是人去楼空。
有人说,状元郎已经辞官归乡了。
可她来时,并未瞧见他。
回去的时候,遇见了第二个五年的戏班班主,他说:“你的天赋,解散可惜了。”
她笑着摇摇头,“不可惜。”
临走的时候,他送给她几身戏服:“之前新做的,一直想送给你,毕竟是我亲手捧出来的人,但一直没机会送给你。”
他嘴上说着几身,可整整一箱子。
她视若珍宝。
笑着告辞。
但是回去的路上,他们遇见了山匪。
那些山匪,不图人钱财,却刀刀致人性命。
马车被惊到了,东倒西歪。
戏服也洒了一地。
万箭从山头射来。
那些被哥哥雇佣来的人,负责保护她。
一个个不断的倒在地上,他们嘴里不断的吐着血,“跑,带大小姐跑——!”
她,甩上了马背上。
那些人刀刀致命,有一人的胳膊被划了一刀,就坐在她身后。
“大小姐放心,安哥之前救了我等的性命,我等拼上一死也会护您安全。”
前面不远,是一家驿站。
隶属于官家。
“量那些山匪应该不敢来此,我们进去避避。”
男人一下马,腿就踉跄一下。
戏班主这才发现他后背中了好几箭。
“我错了,我不该来京城,都是因为我,他们才一个个赔上了性命……”
“我不该!”
她哭的很悲痛。
这是驿站。
按照常理他们不能进,可不知道为何,那些人却什么都不问,将他们迎进去了。
屋内坐着文筝郡主。
文筝郡主笑看着他们:“我们又见面了,这次你实在是太狼狈了。”
看见此情此景,戏班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罪魁祸首就在她眼前。
“我怎么样都行,放过他。”戏班主将中箭之人护在身后。
她独身一人闯荡京城十五载,那双眼早已经看遍世事,如今危险已临近,她仍能保持清醒。
文筝郡主站起身,满腔恨意:“我若是不放他呢?”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让他宁愿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是你这身傲骨吗?”
“我谁也不放,可惜状元郎不在,缺少个看客,就由他补上吧。”文筝郡主眼神似疯魔:“我偏要让他看着你的骨头被一寸寸敲碎。”
一个侍卫手中握着一个小锤子,那个锤子所敲之处,不止是身体,她感觉灵魂都是抽痛的。
她的感官被急速放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先是脚骨!
紧接着是腿骨!
一寸寸往上……其次膝盖骨!
女孩额头全是冷汗,可她一句不吭,她死死的闭上眼睛,手上额头满是青筋。
“住手——住手啊!”
“求求你,放过我们大小姐,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我愿意替大小姐受过。”
男人被困在木桩子上,他只有嘶吼,却什么都做不了。
屋子内满是压抑。
夏冰看着这一切,她从最开始的看客,到现在……
她以为自己是戏外人,可不知何时,她却也有着感同身受的痛楚。
不止是心里,更是身体上。
她好似能感受到戏班主身上的颤-抖,可她太坚强了,她嘴唇被咬烂了,血慢慢往外流。
她不敢喊出声。
她不敢!
她知道文筝郡主留一人为看客的目的。
是为了在她哥哥、在谢寻伤口上撒盐。
她只要表现出不痛。
那他们心里或许会好受点。
于是乎……
她就硬生生的熬过来了。
满地都是血。
她宛如烂泥一般躺在地上。
她平生其实最爱素服,可此刻她的衣服完全看不出本来衣服是什么模样。
血已经浸透所有。
中箭的大男人已经哭得不像样子。
没人想象,一个女子能坚强到这种地步。
说实话,夏冰现在很沉闷。
她喘不过气。
“你呀,一会儿就可以等待你的雇主来此,向他阐明你口中的大小姐都遭受过什么……”文筝郡主笑着拍了下身上衣服的灰尘。
临走之前,文筝郡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你从来都不配和我比,我是那天上星,你瞧瞧你,可不就是那地上泥。”
文筝郡主嗤笑一声:“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你能离谢寻远一点。不管谢寻跑到哪里,不管他做不做这个少年状元郎,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谢寻都只能是我祝文筝的男人。”
……
“我好冷。”躺在地上的人,额头满是冷汗。
说出的话,也是弱如细蝇。
中箭的男人现在手足无措,可他除了有张嘴,手脚都派不上用场:“大小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夏哥马上就来了。”
“求求你,一定要坚持住。”
“一会儿我们找大夫,您一定会有救的。”
“没用了。”戏班主声音很虚弱,“她呀,就是希望我死的时候,丑丑的,如她所愿,我现在确实很丑。”
“不丑,一点儿都不丑……”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惊颤的声音:“小妹,你在哪儿?”
“小妹——”
“夏哥,我们在这里……”
“夏哥……”男人拼命喊。
终于,门被撞开。
整个空间有瞬间的安静。
男人站在门口,全身都在颤,他像是疯了一样跑过去,“小妹……”
他说话声音很轻,十分怕吵到她。
“安哥,帮我解开绳索,我、我去找大夫——”
男人疯了一样骑着马离开,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也不管不顾。
夏安看着她妹妹,他甚至不知道怎么抱她,她浑身上下的骨头没有一个好的,“小妹……”
夏安哭了,脸上全都是泪。
“哥哥……你、你……看见妹妹手上那个手镯了吗?妹妹手上没力气,麻烦哥哥拿下来之后帮我把它归还给它的主人,这个手镯,我受之有愧……”
“妹妹,你听哥哥说……”
“哥哥,我有点儿累了。”
“妹妹,你听哥哥说说话,求你别睡……”
“哥哥、哥哥,我好累,我想父亲母亲,我想他们了……”
“妹妹,你不能留哥哥一个人在世上。”
“哥哥,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愿意做你的妹妹。”
画面到这里,倏然一黑。
夏冰不知道在黑暗的地方游离多久,随后前方出现一团亮光,她慢慢循着往前走。
越走前方越亮,满是白茫茫的一片。
“妹妹……哥哥恐怕要失约了,哥哥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不知为何,夏冰忽然听见这样一道声音。
她下意识的:“不要——”
倏然,她从梦中惊醒。
周遭还是一片黑暗。
她用了好久才回神,原来这是古宅。
她感觉脸上湿湿的。
摸了一下,全是泪。
她不知道刚刚所见的一切,是梦还是曾经的过往。
她记得姜棠之前说过轮回转世。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于是,她当即准备下床去找姜棠。
可当穿上鞋,她忽然听见谢巡的声音:“不要,别离开我——”
她床边还有一张床。
谢巡好似也陷入了梦魇。
她深深凝了他一眼,“如果真的有轮回转世,我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狗仔首席之前是状元郎?”
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毕竟,梦中只有她和戏班主的名字完全吻合。
状元郎叫谢寻,而非谢巡。
捏泥人的老板,叫做夏安而并非夏驿思。
**
门外一片黑暗,哪里还有睡之前星光闪烁的光景。
“你醒了?”
古树那边忽然传来声音,吓了夏冰一大跳。
“棠妹妹?”她试着唤一声。
那边‘恩’了一声。
夏冰准备走过去。
姜棠打了个响指,院内不知道哪里的灯倏然亮了一下。
“原来晏神也在。”夏冰看见他们身上的衣服,没变。
“棠爷说今晚守着你们。”晏辞淡声道。
“这么说,棠妹妹,你知道我做的那些梦了?”夏冰心头忽然一哽,她的心情忽然莫名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