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活了,她呢?

寒蝉在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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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鲜血的味道刺激到了镇南王体内的毒虫。

    众人肉眼可见,一个拇指大小的肉包一点点的出现在他的脖颈处。

    但是那个肉包像是能够感觉到外界的危险,不敢乱动。

    年幼夕又把盛子书的手凑近了些,最后直接把血液抹在了镇南王的口鼻处。

    “我来。”盛谨墨直接拽过盛子书的手,拿过刀,又割开一个口子。

    盛子书看了他一眼,用得着这么卖力气吗?

    鲜血流的更多,那香甜的味道瞬间就让皮肤下的那个肉包开始滚动。

    它不停的挣扎在皮肤内,像是随时都要钻出来一样。

    年幼夕接过南岭郡主递来的金盆,倒进了所有的香灰后。

    凑到了镇南王口鼻处……

    时间一点点过去,血液的香气终于让皮肤下的那个肉包忍不住了!

    它扭动着钻到了镇南王的右侧脸颊处,寻着那味道又靠近了口鼻处。

    “它来了。”年幼夕话音刚落。

    众人还没回过神时,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从镇南王鼻孔窜出!

    ‘啪嗒’一声,那东西直接掉进了准备好的金盆香灰中。

    年幼夕一抖手中的盆,香灰直接将那东西裹住。

    就像准备下油锅的面包糠一样,滚了好几圈。

    盛谨墨眸色微沉,手中利刃稳准狠的插进香灰中。

    那拇指大小的毒虫直接被他插住了尾巴,扭动着身体挣扎。

    “这是什么东西?”盛子书离着最近,他刚刚亲眼所见了发生的一切。

    南岭郡主也连忙上前,看着那盆中的怪东西。

    清雅被困在房间的角落,看到虫子的瞬间,她哀嚎一声!

    “就是这个毒虫!”荀王一拍大腿:“差点儿要了本王的命!”

    他看到镇南王的虫,要比自己体内揪出来的肥一些,大概是伙食好。

    而肉眼可见的,是那虫子背部诡异的斑纹,就像一枚柳叶,又像是变了形的蛇信。

    “荀王,红凌草。”年幼夕小手伸了过来,摊开在荀王眼前。

    “在这。”荀王直接拿出价值连城的宝贝,放在她手心里,能救自己弟弟,什么宝贝不宝贝的。

    年幼夕看着红凌草搓成的药丸儿,递给南岭郡主:“郡主婶婶,这个你要……”

    她还没等说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尖叫声:“为什么拦着我?你们这群蠢货!”

    “让开,我是梧桐郡主,你们给我让开!”

    她从进了这院子,就被盛子书的人给拦在外面,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急的她干脆亮出宫里带来的令牌,逼迫这些侍卫让路。

    “让她进来吧。”南岭郡主被她吵的烦了,揉了揉额角。

    梧桐郡主被放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指责年幼夕:“你又搞什么?”

    结果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她连忙捂着口鼻,一脸嫌弃。

    年幼夕懒得理她,叮嘱南岭郡主等下要好好照顾镇南王药浴。

    她有些累了,让寒星把金盆收好,这小虫,她还有用。

    “年幼夕,本郡主跟你说话呢!”南岭郡主上前就拽她的胳膊。

    “你很烦啊!”年幼夕不悦,冷声:“不是谁都有时间陪你浪费的!”

    她真的很累,从林子里回来都还没休息过,就帮镇南王捉虫。

    “阿墨哥哥!”南岭郡主气的跺脚:“你看她,凶巴巴的!”

    盛谨墨黑眸岑冷:“你的圣旨送到了,可以回去了。”

    言罢,他扶着面色有些虚弱的年幼夕离开房间:“我送你回去休息。”

    所有人都走了,没人搭理的南岭郡主气的跺脚。

    她看到角落里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清雅,恶狠狠的撒气:“哪儿来的奴婢?”

    “眼睛瞎吗?不知道给本郡主行礼?”

    歪在墙边上的清雅虚弱的抬眼,看着梧桐郡主,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回了房的年幼夕,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灵郡心疼的给她端来点心:“小姐,多少吃点东西。”

    她还借着灯光在翻阅娘亲留下来的古籍。

    视线就停留在柳叶蛇信那一页,可已经被撕掉,她怎么也连不起来。

    小手托着腮,年幼夕叹气:“灵郡,你说这上面到底记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撕掉了?”

    灵郡一边给她揉着肩膀,一边说着:“一定是什么大秘密,藏着掖着,准没好事。”

    年幼夕轻笑,她当然知道是大秘密,但,是什么秘密?

    这一晚,所有人睡的都不踏实。

    翌日鸡鸣,众人就早早起了。

    她刚出了院子,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昨夜的丧尸已经被盛子书的人都埋了。

    “早。”

    盛子书站在院中,淡淡一笑:“父亲醒了。”

    年幼夕并不意外,却猛然想起被丢在那房间里的清雅。

    她连忙跑过去,却只见到一张已经破损的黄表纸,孤零零的堆在地上。

    镇南王醒了,清雅死了?

    “烧了吧。”她眸色微沉,语气淡淡:“我去看看镇南王。”

    盛子书带路,走近了些,就听到南岭郡主的声音。

    “我是让那些人吹奏丧曲,可我也没真的想让你死呀!”

    “你说我这些年为了什么?我替你守着南疆城,我还有错了?”

    “你少在这儿给我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过就是个女骗子,你还要随她去了不成?”

    果然是南岭郡主,脾气冲,一清早就训的镇南王劈了啪啦的。

    年幼夕掩唇轻笑,旁边的盛子书也略显尴尬。

    他轻咳一声:“那个,我娘她脾气就是这样,其实……”

    “我知道。”年幼夕其实能从南岭郡主的言语中感觉到,她还是关心镇南王的。

    房间内,镇南王虚弱的倒在床榻上。

    南岭郡主在一侧给他喂药,见到年幼夕,她目露欣喜之色。

    “丫头,这次多亏了你,想要什么,就和婶婶说。”

    年幼夕摸了摸手腕上的大金镯子,想到自己这次从林子里带出来的东西也不少。

    便说道:“昨夜的黄金万两,婶婶可愿为这南疆城修葺城墙?”

    南岭郡主眸光一亮:“自然愿意,正好可以防着那些东陵人再来捣乱!”

    盛子书更是面露惊喜:“你所要黄金万两,是为南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