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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老人将丹药塞入口中,欣慰地笑了笑。
有南长老服用长生丹,引起的变化在先,待莫长老和君长老,容长老,以及无忧老人的须发,身形,样貌生变时,竹屋里并未响起惊异之声。
“师父,你和师兄们都好帅,等到你们恢复到二三十岁时的样貌,绝对和衍,还有轩辕前辈一样,令人惊艳不已。”
云轻舞这话一出,无忧老人倒还好,莫长老几人却一个个老脸一红,南长老笑米米地道:“小师妹,你打趣师兄几个没什么,可咱们师父你就别打趣了,要不然,他老人家等咱们离开后,还不定怎么脸红呢!”
“哈哈!”云轻舞捧腹而笑,看向无忧老人,娇声道:“师父,您会脸红吗?”
“别听你南师兄乱说,师父都一大把年岁了,即便外在再年轻,心里年龄可是实实在在地在那放着。”无忧老人神色温和,缓声道。云轻舞乖巧地笑了笑,而后凑到无忧老人耳边,很神秘地说起了悄悄话。
咳咳咳……
不过,这所谓的‘悄悄’话,只限于她自己这么认为。
毕竟以四大武圣的修为,只要她嘴里发出一丝声音,人家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而这一点,云轻舞这妞此时此刻,似乎,好像全给忘了。
“你没骗师父”听完她的悄悄话,无忧老人向来淡定的脸上,顷刻间便露出愕然,难以相信的表情。莫长老四人的反应则避他更为激烈:“什么?修真!”四道惊异至极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是啊,我修炼的功法是修真来着。”云轻舞笑容明亮,语气轻缓柔和,与无忧老人几人道:“师父,四位师兄,你们要修真吗?”
南长老定定地看着她,口中喃喃:“小师妹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停止修武,改为和你一样……修真……”修真?不修武?修真……真的可以么?这世间原有修真一说的,但五百多年前,据说出现了一场尤为诡异的祸事,致使所有的修真者全死于非命,也就自那时起,流散于世间的修真功法,全不知所踪。
随着时间流逝,世间再无修真者,有的只是修武。
修真与修武的区别但凡是武者,无一不知的。
“师父,如果……如果咱们修真的话……飞升岂不是愈发有望……”南长老脸上难掩激动,颤声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君长老瞥他一眼,皱眉道:“南师弟,你还真会想。”
南长老哼哼了声,道:“别说你没那个想法。”就师父和他们师兄弟几个现在的修为,要是修真的话,必定事半功倍,就是不知小师妹只是说说,还是当真有修真功法赠予他们。这么寻思着,他不由将目光投向云轻舞。莫长老和君长老,容长老循着他的视线,亦把目光挪转,锁在他们可爱、聪明伶俐,不时给他们惊喜的小师妹身上。
似是看出他们心中所想,云轻舞笑道:“我说话算话,可不会诓师父和四位师兄。”顿了顿,她挽住无忧老人的胳膊,笑嘻嘻地又道:“师父,你该不会吃惊的还没回过神吧?”俏皮地眨眨眼,她语气变得欢快而轻松:“到目前为止,我不仅有炼制出洗髓丹,还炼制出了筑基丹,结金丹等几种丹药。有这些丹药,对于突破瓶颈、增加修为、疗伤各方面皆有着特殊功效。”
无忧老人握住她的手,叹道:“为师早该想到你与咱们修炼的功法不同。”世间不乏有炼出丹药者,可能像这孩子炼制出那般神奇的丹药,除过与修真有关,他再想不出旁的可能。
“其实……其实我也不是有意瞒师父和四位师兄的。”云轻舞脸上微露出抹不自在,扯起唇轻浅一笑:“师尊让我练功,我便规矩练功,从未想过旁的,前不久经黑泽提醒,我才发觉自己修炼的功法有所不同。”
“师尊?”这回可不止四大武圣面露震惊之色,就是无忧老人对她口中这位师尊,也是一脸惊诧,于是乎,他们齐看着云轻舞,期待她的解释。
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无疑没得可能,再者,云轻舞也不打算再继续瞒着无忧老人几人,自己曾有位了不得的师尊的存在。
轻浅的嗓音在竹屋里脉脉流转,她将自己和逸尘之间的关系,以及逸尘传授她的技能,大概说了遍。
莫长老:“神?小师妹,你口中的那位逸尘真人,是神?”
云轻舞颔首:“嗯。”
君长老惊叹:“小师妹,你的机缘真的是太好了!”
云轻舞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容长老沉吟:“关于逸尘真人的情况,还有你修炼的功法,还是别往外透露的好。”
云轻舞:“师父和师兄们是自己人,我才在今日与你们提了提。”非信得过的人,她自然不会蠢得像个大嘴巴,见人就道出自己的秘密。
南长老细想过后,神色严肃道:“小师妹,你有那份心,我想不管是师父,还是咱们几个师兄弟都很为之高兴,可你说的修真功法,我觉得我们不能接受。”
“是啊,师父和你的几位师兄感激你的好意,但却不能接受你将功法传给我们。”无忧老人神色恢复如常,语气沉稳而认真道。
他都做了些什么?眼前的小丫头有那么个了不得的师尊,且她的师尊教授她那么多东西,而他,却不自量力收下小丫头做弟子,现在想想,真是惭愧啊!
“师父,四位师兄,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云轻舞眉眼弯弯,笑道:“师尊临离开时与我说过,他送给我的东西我可以全权支配,所以,你们无须有太多顾忌。”说着,她伸出手,掌心立时凭空出现一片玉简:“这上面有一套功法,我觉得挺适合师父和四位师兄,你们若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以最快的速度将这玉简上的东西浏览一遍,能记多少记多少,随后我会收回玉简,不再拿出。”她这话其实说了跟没说一样,能达到无忧老人和莫长老他们这般高的修为,记忆力都超强,又怎会在短时间里记不住一套修炼功法?
退一步讲,就算无忧老人几人中有哪个没记全的,这不还有身旁的师兄弟帮忙么。
莫长老四人一脸凝重,无一人说话,无忧老人敛目坐在榻上,亦久久未语。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云轻舞无奈地叹口气,收起笑容,一脸郑重道:“师父,四位师兄,这么说吧,是我请你们修炼这套功法的,至于缘由,很简单的,我呢,不想因为衍和我因为修真,成为这世间的异类。”传说中的修真是长生不老的神仙之术,世间虽已没有修真功法流传,但不多的绝世古籍记载中,肯定有提到何为修真之术,如此一来,要是被有心人知晓她的秘密,势必在这世间掀起大的动乱。
所以,她要一切不好的可能,扼杀在摇篮中。
“好,师父和你的几位师兄就承你这份情了!”无忧老人面沉如水,与莫长老四人道:“我一直也有炼丹,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的,而咱们师徒几人的样貌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势必引起江湖中人好奇,但以咱们的修为和身份地位,他们能想到的无非是修炼什么奇妙功法,亦或是服用了某种丹药,却万不可能往修真之路上想,这也算是帮小云儿了。”
莫长老闻言,道:“师父放心,我们几位师兄弟是绝不会让小师妹受伤害的。”
“师父,四位师兄,谢谢你们为我着想,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即便被人知道咱们修真,也不会有大麻烦的。”这个世界本就玄幻,而她和衍还有青龙神兽在手,迟早会在世人面前呈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如此的话,难不成他们要因某些人的贪念,就永远龟缩起来吗?
答案是不,他们不会,不会因一些人的贪念,变得畏首畏尾。
他们会在时机成熟时,亦或是在不得已的时候,让世间之人知晓他们非凡的能耐。
“师父给。”云轻舞敛起思绪,将手中的玉简递到无忧老人手中。无忧老人接过玉简,照着她的指导,很快将自己的意识集中到玉简上。随着意识探入玉简,他看到一片虚空之后,一篇令人甚是震撼的修真功法出现在眼前。
——修炼长生,得道成仙的秘笈?这套功法是吗?
是了,看清楚功法内容,他在心里不由自主地点头。
凝神静气,不再想其他,瞬间,那玉简中的功法就如受到他体内的力量吸引,纷纷涌入他的脑中。
当功法全然进入他脑里后,他将玉简放至矮几上,随之不等他消化,便迅速渗入他的经脉中,进而自行运转起来。云轻舞拿起玉简,起身走至莫长老面前,道:“莫师兄,给。”莫长老自椅上起身,一脸肃穆地从她手中接过玉简,而后撩起袍摆,盘膝坐于竹屋的地板上。
约莫过去两刻钟,玉简回到云轻舞手中,继而被她随手丢回空间。
无忧老人要在宁溪镇举办珍品拍卖会,消息一经传出,在整个天下的武者当中引起了大的轰动,眼看着明天就是拍卖会的举办之日,那些个想要竞拍到珍品,及想借此机会长长见识之人,无不在这几日陆续从四面八方齐聚宁溪镇。
明福茶楼坐落在宁溪镇的主街道上,外观大气,内部装修雅致,来此谈事的人们,无不喜欢这茶楼里的静幽氛围。
一楼靠窗位置,上官云霞和一位银袍老者,及一位相貌英挺,着蓝色锦衣的年轻公子坐在一张茶桌旁,正说着什么。在老者身后,站着三位怀中抱剑,身穿短打的劲装男子,他们身形挺得笔直,目光静若湖水,无波无澜,为谈话的三人坐着警戒,以免有不长眼的过来扰到主子。
“舅父,对不起,是霞儿没搞清楚状况,就在信中胡说八道,害得您和小表哥跑到这宁溪镇一趟。”银袍老者就是上官云霞的舅父,名翁啸天,从府中出发前往宁溪镇前,他有写信给上官云霞,说自己最晚今日到宁溪镇。
信中有提到在明福茶楼碰面,因此,上官云霞今个一大早就下山来到这家茶楼,想着第一时间在舅父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免得大错铸成,再后悔来不及。
翁啸天沉默,像是在想事情,半晌,方抬眼看向她,道:“信中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吧,到底出了何事?”
“是啊,霞妹,你写给父亲的信我也有看到,根据你在信里面的口吻,我不觉得你在胡说八道,现在你又说你没搞清楚状况,说信中对父亲提到的都是乱说一气,这让我很不解。”坐在老者身旁的年轻公子是翁啸天的嫡出幼子,单名一个炜字,他盯着上官云霞,眼底情绪复杂,言语轻淡道:“还是说父亲所言属实,你是因为遇到什么事,才会在今日改口?”
“没,我没遇到什么事,舅父,你和炜表哥莫多想。”
上官云霞本低垂着头,一听他之言,抬头很快看这位小表哥一眼,摇头道。
“霞儿,你此时改口,是想阻止舅父给你明表哥报仇吗?”
翁啸天的目光至始至终凝聚在外甥女身上,好从其神色间看出些什么。
“舅父……”上官云霞嘴角噏动,低声道:“表哥不是被云轻狂杀死的,而莫云莫师姑也不是云轻狂假扮。”
“不是他还能是谁?你在信中可是有着重提到,你明表哥被云轻狂在生死台上杀死,其手段不可谓不残忍,这会儿,你又是刚才那一番说法,让舅父如何信你?”翁啸天说话的语气尤为冷冽:“你明表哥的仇无论如何都要报的,舅父绝不会放过你信中提到的那个人。”
“杀死明表哥的是血幻宫和绝门中的人,这一点我虽没确凿证据,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参加宫学弟子甄选,挑衅云轻狂,最终死在云轻狂手上的那个人,不是我所认识的明表哥,那人初到宫学,看着我时眼神很陌生,就好像从不曾认识过我,再有就是,他和云轻狂比试时,施展出的武学招式,与翁家修炼的功法根本就不搭边,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和他时常走在一起的那位新入学的宫学女弟子,在复选考核时,有亲口道出她不是苏家小姐,且还配合血幻宫的人一起攻击云轻狂。”
翁啸天父子没有出声,她想了想,续道:“莫师姑是女儿身,而云轻狂是人人都知道的少年郎,他不可能假扮莫师姑的……就修为来看,莫师姑比之云轻狂还要厉害,且极得武尊和四院院长疼爱。”
“以你明表哥的修为,你觉得他会连玄武宫学的大门都没入,就被人杀死在途中吗?”翁啸天的脸色极其不好,死去的可是他的嫡长子,是他膝下最为优秀的孩儿,怎可能尚未参加宫学弟子甄选,便死于血幻宫和绝门之人的手上?他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然,上官云霞之言,却又让他坚信是云轻狂杀死他的嫡长子的心,产生了动摇。
少年天才云轻狂是东宫的人,深得太子殿下寵爱,否则,也不会与太子传出那般留言。
堂堂儿郎,又岂会扮作女子,出现在人前?
要说那少年是因为惧怕翁、聂两家出手报复,这无疑是不可信的。
毕竟任谁都知道少年有着怎样的后台,且少年本身的能耐也不小,就他近期对少年所行之事的了解,那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所以,那叫莫云的少女,与云轻狂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可是,真要他因为外甥女的一番话,就放弃来这宁溪镇为长子报仇的打算,他又极不甘心。再者,外甥女说的话,真就属实?
翁啸天垂目,心中暗自思索着。他不糊涂,一点都不糊涂。就算那死在生死台上的是他的长子,但有宫学规定在那摆着,他也没理由寻云轻狂的不是。
登上生死台那刻,比试双方便注定只有一人能活着,这在宫学里无人不知,就是在各世家,在这天下同样无人不晓。
“舅父,明表哥的修为是不错,可是人外有人,加之明表哥在明,血幻宫和绝门的人在暗,如此情况下,明表哥被暗算也不是……也不是没有可能。”上官云霞越说声音月底,生怕自个的话令舅父动怒。
翁啸天叹口气,语气沉重,道:“霞儿,舅父不糊涂,可你写的那封信,聂家的人也有看过,现在就算舅父想收手,只怕聂家也不愿意啊!”
“聂家想怎样随他们的便,舅父,你仔细想想,先不说莫师姑自己的本事有多么厉害,单就武尊和四院院长对她的维护,聂家如若出手,又能讨得什么便宜?再说了,聂煜是死在复选考核中,云轻狂只是在他不自量力挑衅时废了他的双手罢了。”
“爹,那叫莫云的女子修为怎样,咱们先不考虑,仅仅就她的身份,咱们若想动人,怕是也得三思而后行。”说起来,翁炜打心底不想为自家大哥报仇。前往宫学参加弟子甄选前,翁家上下都知这一去会面临什么,本事过硬,进入宫学修炼,于己于家族来说,自然是好事一桩。
反之,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死而无憾。
然而翁明确实够优秀,在翁啸天心里地位不轻,这就导致他的死,很难让翁啸天坦然接受,这不就乱了心神,一心想要为长子报仇。翁炜想劝,却知晓自己的话父亲未必听,弄不好,还会被父亲怪罪自个冷血无情,无视长兄之死。
基于种种考虑,他只能装哑巴,父亲让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尽量依着老父的心思行事说话。
此刻,他见翁啸天为长兄报仇的心思有所松动,才不由道出自己的想法。
“傻小子,为父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话说回来,在前往宁溪镇途中,为父也有细细思量为你兄长报仇一事,如果因为我自己不愿接受你大哥之死这个事实,给整个翁家招来祸事,那无疑是我的罪过。”翁啸天叹道。
翁炜看着他,问:“那爹眼下作何打算?”
“该说的为父一会就与聂家道明,至于他们作何打算,与咱们无关,但为父还是要会会霞儿口中说的那位少女。”翁啸天说着,目光挪至上官云霞身上,问:“明天的拍卖会,你口中的那位少女会参加吗?”
上官云霞:“今明两日休假,多半宫学弟子会下山,莫师姑是武尊的弟子,而拍卖会又是以武尊的名义举办的,我想若无意外,她十之*……”正说着,她口中之语突然打住,眼睛直直地盯向茶楼门口:“舅父,她……她进茶楼了……”
许是胸口发痛在上官云霞心里留有阴影,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进入茶楼的那一抹妖娆红衣上时,身子骤然一僵,脸色发白,急急忙忙挪目,想要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声音发颤,翁炜自有听在耳里,再结合其神色变化,他朝走进茶楼的红衣少女看了眼,然后将目光落回上官云霞身上,直言:“你很怕那个红衣少女。”容颜绝美出尘,身段纤细婀娜,一袭红裙衬得那女子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韵,妖娆而自信,让人一刻都移不开目光。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这般引人注目的女子。
偌大的茶楼里本就安静异常,而这一刻,愈发显得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