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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货舱绑扎用的钢丝绳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损坏,在乌克兰装好的墨绿色箱子此刻都被甩到了倾斜的舱底,我们几个小心翼翼的爬到二层台,火把还在燃烧着,让我们也放下心来,老九率先跳到舱底,我跟卡带紧随其后。“九哥,要是里面有台卫星电话就好了,咱们打个110报警,让警察来救我们。”还是先爬到二层台上,满地未开封的箱子好像是一个个快递寄来的包裹,看上去是那么的诱人,让我忍不住开了一个玩笑。
老九笑而不语,他心里估计在想他妈的生活区翻了这么久,啥都没弄到,怎么偏偏把货舱给忘了呢,这份爽感来的嫩妈太迟了啊!
“卡带,滑下去,开干!给箱子都弄开!”我拍了拍卡带的肩膀,也难掩心中的兴奋。
“大,大副,我们这么做是违背海事公约的,这属于职务侵占罪。”卡带嘴里喷血道。
“滚你妈犊子,上去,上去看熊去!”我被卡带激怒了。
“嫩妈老二,你俩嚷嚷什么玩意,快下来!”老九在我们说话间,就已经撬开了一个箱子。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把火把递过去,箱子里面叠放着整齐的帆布。
“嫩妈老二,这应该是防风帐篷,嫩妈早来这找找,还嫩妈盖什么红楼!”老九痛苦的表情让我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他妈的就这箱子里面装了最少10个帐篷,我们四个一人能分两套半,也就是每人一室一厅加俩人共享一个公厕,哪里像红楼那种死尸坑一样,撸管还得看另外三个人的脸色!
打开第一个箱子就把房子问题给解决了,我们忍不住信心大增,卡带也把海事公约暂时丢到了一边,三个人拿着铁棍朝着其他的箱子狂奔而去。
蓝宝石轮倾斜的角度让一些小箱子滚到了最底部,而外围被一些大点的箱子挤压住,箱子底部的木头在长时间的低温下冻得有些发脆很容易就能够被拆开,我偷瞥了两人一眼,老九跟卡带专挑个头大的箱子拆,我鄙视的笑了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搞小箱子,小箱子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嫩妈老二,过来搭把手,嫩妈整那些小玩意儿做什么。”老九正在搞一个3米长2米宽的木箱,由于表面积太大,一根铁棍根本无法将它打开。
“啪!”“哎呀!”卡带那边成功的开启了属于他的第一个箱子。
“嫩妈卡带,你那个箱子里面是什么?”我发现所有人似乎都有一种窥视欲,只要是密闭的东西,都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水,水头,凶兆!里面是凶兆!”卡带的火把压的很低,我看不清他面目的表情,但是他的嚎叫声让我感觉箱子里面躺着一个变异了的尸体粽子。
“嫩妈卡带小心!”老九虽然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对华夏传统的民间文化还是比较尊崇,卡带的大叫声让他也以为箱子里发生尸变了,他果断的放弃了身边的箱子,端着铁棍跳到卡带身边,我也大叫一声阿弥陀佛,跟上老九。
“水,水头,胸罩,是胸罩啊!”卡带被我们两人的动作吓到了,他没想到女人的内衣竟然让我们这么着迷,老九竟然都跳起来了。
“嫩妈,怎么还有这玩意?”老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把手伸了进去。
“九哥,啥罩杯的?”我流着哈喇子在一旁询问道。
“嫩妈这包是B,这包是C,正好给咱那俩娃娃戴,卡带给这收好。”老九把手抽回来之后,脸上挂满的春风。
我暗暗吐出一口气,估计科考队员里有几个女性,国家对科考队员们无微不至的关心真是太令人感动了,连罩杯都选好了,紧接着我又想到了我们那两只可怜的充气娃娃,他妈的大厨最好在我们回去之前把乌克兰姐妹花清洗干净,不然就不是割阑尾那么简单了。
我跟卡带争先恐后的拿起那叠胸罩,用敬畏的目光端详了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内衣的底下是几个精致的包装袋,里面装着针织的棉帽,而且是纯正的adidas,看官你们看清楚啊!是纯正的adidas,不是adidiaos,也不是asdisas,我用颤抖着的手打开包装袋,将我头顶自己制作的海豹皮帽子狠狠的扔到地上,然后把阿迪戴上。
“大副,里面还有墨镜呢!”卡带把头整个的伸进了箱子里,在里面寻觅了一会,又扒拉出几个木质的小盒。
“我操!酷奇的侧面挡光罩眼镜!这玩意一个最少要7,8千吧,祖国就是有钱啊,瞧瞧咱们华夏科考队的设备。”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爱国之情油然而生,可惜船舱里太黑了,不然我肯定第一时间就把墨镜戴上了。
“卡带,赶紧再翻一翻,看看还有什么?”我激动的心脏都有些刺痛了,就我们华夏这种奢侈的民族,我估计里面应该还有CK的内裤,香奈儿的靴子,迪奥的羽绒服,现在才开了两个箱子,就满满的幸福,后面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惊喜啊!
“嫩妈你俩朝衣服使什么劲,嫩妈过来弄这个大家伙!”老九虽然嘴上没说,但他对我们弄出来的这几个名牌还是倍感欣慰的,他这一生一直在穿假耐克,没寻思流落到荒岛了,竟然还他妈的搞了一身奢侈品。
我跟卡带恋恋不舍的离开衣箱,先把铁棍前端插进老九跟前的箱子里,卡带按照杠杆原理,用自己的铁棍做了一个合适的支点,三个人合力一撬。
“嘭!”随着剧烈的木板断裂声,木箱的上盖被我们掀了起来,卡带把火把往前递了递,昏暗的火光下是两台包裹在塑料泡沫里的机器。
“嫩妈!”老九喉咙里发出了兴奋的低吟声。
“水,水头,这又是什么东西啊?”卡带伸头看了下,有些鄙夷的问道,在他看来这个破铁疙瘩跟阿迪达斯比起来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嫩妈老二,我们有电了!”老九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
“九哥,你,你的意思是这是台发电机?”我边问边凑到机器跟前,英俄双语的铭牌告诉我,这竟然是两台便携式的柴油发电机!
“嫩妈接着开箱子!”老九和我已经癫狂了,从俩人跑船那天起,遭遇到差点挂掉的事情已经不计其数了,人家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我俩大难不死以后别说后福了,不是差点被自然灾害弄死就是被人弄死,偏偏这一次,我们在遭遇到差点被熊咬死这么一个大难之后,竟生出如此的福气。
“水,水头!炉子,这箱子里面有一台大炉子!”卡带已经把法律摒弃到了一旁,开箱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我跟老九。
“九哥!这箱子里面是雪橇!”我也不甘示弱。
“大,大副,冲锋衣,睡袋,还有避孕套!”卡带还没等我说完话,又弄开了一个。
“避孕套?”我痛苦的摇了摇头,这玩意儿对我们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嫩妈卧槽!”老九双重语气词的出现让我大吃一惊,这,这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九哥,什么东西?”我踮起了脚,朝老九那里看过去。
“嫩妈老二,罐头啊!箱子里面全是罐头啊!”老九差点哭出声来。
“罐头?”我扔到手里的铁棍,扑了过去。
整整齐齐的罐头铁盒像排队等待检阅的士兵,我忍不住敬了一个少先队员礼,最上面的罐头外面画着一个大公鸡,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鸡肉罐头。
“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顾不上零下20多度的罐头会有多凉,用手指勾开罐头的包装盖,里面的汁液已经变成了果冻状,我扣出一块鸡肉,哆嗦着塞进嘴里。
香浓的鸡肉味占据了我的味觉,我的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半年多了啊,我都快忘了鸟类是什么滋味了。
“大副,我尝尝,我尝尝!”卡带用略带神圣的眼光盯着我手里的鸡肉罐头,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传递奥运圣火的火炬手,把希望,把梦想转移给他。
便携式发电机两台,燃油火炉一台,保暖厚内衣20套,薄内衣20套,高级羽绒服20套,羽绒手套3打,羽绒露指手套3打,棉袜子50副,单袜子50副,加厚抓绒帽20只,侧面挡光罩墨镜10只,雪镜10只,睡袋20条,防潮充气垫20套,登山加厚内绒棉鞋40双,瑞士军刀10把,餐具一箱,水壶10只,急救包10个,滑雪用工具若干,探照灯10台,GPS定位器两个,录像机两台,军用笔记本电脑3台,负30号柴油10吨,叫不上名字来的巨型科学仪器30多组,最重要的是罐头数不清!
“九哥,有了这些东西,我们还回去干什么!”我拥着卡带喜极而泣,这些物资够我们四个人挥霍半年的了,那些巨型的科学仪器如果成功的安装上,岂不是就等于在这里建造一个科学考察站了?这么一来,我们四个就成了祖国的公务员了呀!
“嫩妈老二,今天有的忙喽!”老九无暇顾及我的玩笑,毕竟把这么一堆东西搞到锅炉房里并不是一件特别轻松的事情。
我跟卡带先爬回到主甲板上,公熊还在陷阱里醉着,两只母熊不离不弃的坐在他的旁边,我招呼卡带负责监视这三个目前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敌人,而我则跑回锅炉房,准备把撇缆绳拿来,把底下用的上的东西拔上来。
“哎呀呀,小龙,怎么样了,北极熊杀死了吗?”我回到锅炉房的时候,大厨正在艰难的收拾自己以及姐妹花的个人卫生,这让我有些欣慰。
“刘叔,晚上我们有大餐吃了!你收拾完了就躺着休息吧,别把伤口碰坏了。”货舱之行让我的心情大好,觉的大厨也比以前可爱了许多。
大厨面对我的温柔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没空跟他解释那么多,抱着撇缆绳又狂奔回甲板。
发电机肯定要搞上来,然后就是睡袋衣物和笔记本电脑,当然最重要的是罐头,要尽可能的全部弄出来。
整整一个下午,我的手掌都磨出了好几个血泡,我们在天黑之前把货舱里用的上的东西都转移到了锅炉房里。
“哎呀呀,怎么还有这个东西。”大厨拿起B罩杯的小罩罩,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嫩妈老刘,给娃娃戴上,整天光着身子嫩妈看着就不守妇道。”老九的心情也超级好。
大厨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把漏了气的娃娃抱过来,很专业的给她们更换着衣物。
“刘叔,这里有充气泵,我看娃娃都瘪了,你给充点吧。”我拿出充气垫上专用的打气泵递给大厨。
“嫩妈老二,明天想办法给炉子弄上来,嫩妈我们这个活塞炉子看着就不中用。”每个男人似乎都那么的喜新厌旧。
“九哥,明天我们拿机舱的手拉葫芦给它弄上来,九哥,这个发电机怎么用啊?”我把发电机的外包装拿掉,一头雾水的问道。
老九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打开发电机的燃料油口,把我们弄来的负30号柴油倒进去,然后把发电机抬到活塞炉子旁边烤了一会,抽出机油标尺,油底壳的机油应该在发电机装船的时候就已经加满了,老九满意的笑了笑,把标尺塞回去,找到柴油机右下角的启动绳,先一点一点的试拉,找到合适的启动点,然后猛的一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老毛子的产品质量加上我们的预热效果,柴油机一下就被老九拉着了!
排烟管里呼呼的冒出了黑烟,老九待柴油机低速转了一会之后,又加大了油门,“啪啪啪”的声响彻机舱。
“九哥,这也太乱人了!”我们半年多的时间已经跟这里的大自然融为一体了,习惯了安静祥和,哪里见过这么高端机械化的东西,柴油机有频率的气阀敲击声让我稍稍有些干呕。
老九对这种声音也有些吃不消,他先把油门调小,紧接着停掉了柴油机。
“嫩妈老二,这玩意动静太大了,我们得想办法给他弄到外面去,然后接条电线进来。”老九皱了一下眉头后说道。
三人又分了一下工,老九把发电机搞到合适的地方,做到锅炉房安静无烟,卡带去机舱的电工间寻找电线插排,灯泡灯头,我则去船员房间,找几个影视光盘,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有笔记本电脑的人了,等把电通上,就可以享受现代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