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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俊英慌忙拿起纸巾,想要递过去,手却停在空中,进退两难。
宫胁朕良却一把抓过纸巾,擦拭眼泪,楚楚可怜。
朴俊英想要拥抱这样楚楚可怜的宫胁朕良,像在雨中奔跑的小鹿,跌跌撞撞,蹒蹒跚跚,朴俊英心想。
像龙卷风过场一般,宫胁朕良很快地平复心情。
收声,按耐住思绪,拿出手机给经纪人お姉さん(onie-san)发信息,宫胁朕良打字到一半抬起头望着朴俊英。
“地址。”宫胁朕良她压抑着声音说道。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声音越是压抑,越难平静。
“xxx”朴俊英歪着头,思索了一下这个酒店的地址,脱口而出。
宫胁朕良发完地址,便回房收拾。
当然她肯定不会直接把酒店的这个地址发给经纪人姐姐,她发了个附近的地址。
朴俊英愣住了,看着吃了一半的早餐,冷了的橙汁只喝了几口,在玻璃杯上凝出水珠,顺流而下。
他意识到,两人终要分开。
明明两个人在此前根本没有交际,甚至可能都不了解对方,自己却如此在意一个女人,朴俊英苦涩地想着,不会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第一次吧?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太纯情了还是太渣男了。
时间在这一天似乎走的飞快,短暂沉默后宫胁朕良抱着衣服走出卧室。
低着头垂着眼,宫胁朕良快速的走向大门,途经朴俊英时突然停住,转头说道:“忘了我,也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而后转身离去,带起鬓间青丝。
看着宫胁朕良离去的背影,朴俊英着急地想要追上她,待他追到门前,宫胁朕良已经上了车,扬长而去。
朴俊英只是很想知道她的名字,以及她的联系方式。
作为从男生变为男人的那一刻起,他突然有了种责任感。
他希望自己可以为此负责,成为她唯一的那个男人。
他希望在以后还可以一直见到这一位在他的心口上留下一道印痕的女生。
车内,宫胁朕良面色始终难以平静,缓了缓口气,她将手机通讯录打开,存储了一个手机号,还在上面备注了“可恶的渣男”。
这是她“偶然之下”知道的朴俊英的手机号,并不是刻意的哦。(才不是呢)
“Sakura酱,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啊?NIE,啊!我昨晚去朋友家玩了,一不小心玩太迟了,就在那边过夜了。”宫胁朕良刚听到经纪人的提问,一下子懵了,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编造了一下。
宫胁朕良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是嘛?那你以后可得注意了,记得少在外面过宿,或者你最好就别玩得那么晚。”
“嗨!”宫胁朕良答道。
————
站在门前,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视线渐渐模糊,朴俊英分明感到一个人在心上越走越近。
他开始明白——
当一个人走向另一个人时,
是来不及思考和欣赏风景的。
酒店的特设厨房传来清脆的响声。
盘碟倾斜,水哗啦啦的从水龙头流出,击在碟上扑腾出水花,朴俊英挽着袖子,手随着水声刷动。
水声有些吵,思绪有些乱。
朴俊英叹了口气,关掉水龙头,擦干手,走向沙发。
仰躺在沙发上,朴俊英一手枕着头,一手拿出手机,把手机开机。
随着他开机的那一刻,手机立刻就有一堆的信息弹了出来,基本上全是未接电话以及短信,身边每个人的都有。
也就在这时,一通跨国电话打了过来。
“嘟——”
“黄哥,我——”电话一通,朴俊英开口,还没怎么说就被一段急促的声音打断了。
“俊英啊!为什么我之前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打不通,发短信你也没回,你是不是把手机关机了?”黄东俊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
“是,我刚想——”
“算了,那些就先放在一边,所以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根本找不到你?我每一个地方都找遍了。”
“我——”
“你不知道这边突然没有你的消息,把徐女士给着急的啊,你赶紧回来。”
朴俊英有些无奈,这哥怎么不让人把话说完,每次他想说什么,都被打断了。
“我知道了,黄哥,我很快就会回来,我母亲那边你帮我稳一稳。”沉默了一阵,朴俊英开口说道,这一次终于可以把话说完了。
“行吧,我这边想想办法,你速度一点。”黄东俊回答道。
“嗯,我尽量。”朴俊英应道。
“呵,话说你人现在到底在哪里啊?我真的挺好奇的。”黄东俊撇了撇嘴,无奈地问道。
“呃,我现在人在霓虹,来这边旅了个游。”朴俊英就说到这了,隐瞒了自己昨天所干的事,这算是他现在的秘密之一了。
“??你怎么出国了?而且还去了霓虹?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你也不怕出什么事情啊?你一个小孩自己单独出远门。”黄东俊起初听到的时候满脑问号,然后又觉得非常荒唐,最后是满满的担忧。
“没事,没事。我接下去就回去,不用太过于担心我,那就这样吧啊。”朴俊英敷衍了事,然后挂了电话。
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宫胁朕良的面容。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什么时候会再见面呢。”
“她会不理我吗。”
“她过得好吗。”
“她恨我吗。”
朴俊英想着,轻声说着。
少年开始多愁善感。
————
宫胁朕良回了宿舍,没有回家。
熟练的输入密码,推门而入,脱下鞋,纤细的双腿迈着沉重的步伐,宫胁朕良走进客厅。
客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叫了几声,房间里也没人呼应。
宫胁朕良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没人看到。
又有些难过,难过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依靠。
把抱着的衣服随意的扔在一旁,宫胁朕良看着沙发上衣服的惨样,又突然想哭了。
用力眨了眨眼,宫胁朕良拎过沙发上的一个枕头,抱在怀里,躺在沙发上。
经过这么大的事情,心里过大的落差,让她有些心累,躺在那一下子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