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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雪儿被内侍拉走后,皇帝的目光转向元倾落:“还有一件事儿,朕要弄明白。落儿,当初你是不是耍心机,陷害武儿?然后再逼母后,帮你夺太子之位?”
元倾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声音清晰回答:“父皇说对了一半。落儿没有陷害二皇兄,但落儿有逼母后,帮我夺太子之位。”
皇帝又再猛地咳嗽了起来:“你……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这个问题,由哀家来回答。”太后到了。
皇帝挣扎着要起来:“母后。”
太后道:“陛下你就这样靠在床上吧,你身体不好,别下床了。”
此时红浩也进来了,把从东宫书房的密室取来的红色本子交给元倾落。元倾落朝太后点点头,于是太后的目光,很威严地扫了一下四周:“除了落儿之外,你们都到外面去。这事,事关重大,哀家不想让不相干的人听了去。”
众人望向皇帝。
皇帝一挥手,于是众人便退了出去。郭述是皇帝的心得内侍,对皇帝忠心耿耿,他最后一个走,有些犹豫:“陛下——”
皇帝道:“你也下去吧。”
待众人走后,太后道:“陛下,你知道落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吗?落儿是为了我们元家的江山社稷着想,他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这样做。”太后道。
皇帝问:“母后这话,是如何说起?”
太后道:“废太子资质平庸,缺乏锐气和能力,还贪图享乐,做事不头脑,胡作非为,根本不是治国之才,陛下把江山交给他管理,岂不是等于毁了我们元家的江山社稷?陛下向来偏心,因为落儿的母妃出身低微而冷落了落儿,其实落儿的才干和能力,陛下不是不知道,他完全能够胜任做未来的皇帝。”
这个皇帝自然知道。
他道:“但落儿逼皇后帮他夺太子之位,这做法就不对。”
太后冷笑一声:“落儿不这样做,你肯把太子之位传给他?”太后又再道:“皇后之所以受落儿之挟,莫不是因为伤天害理的事儿作得太多了。”
皇帝不可置信:“皇后,她……怎么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元倾落把红色本子交递上去:“父皇,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当年母后是使用什么毒药,如何毒害朱氏,武德妃,还有她兄长邓世钦的原配夫人林氏,甚至皇贵妃胡清媚——难道父皇没有想过,皇贵妃的失踪,会与母后有关?说不定母后,早已把皇贵妃毒杀,抛尸荒山野岭了。”
反正皇后已死,多加她一道罪名也无所谓。
顿了一顿,元倾落道:“这些年来,母后派杀手追杀孩儿不少次,每次都要把孩儿置于死地。孩儿侥幸逃过了。那些杀手有的毒发身亡,有人被孩儿抓了起来,这本子里,有母后给他们的信函,还有他们的画押和手印。如果父皇不相信,可以宣他们进朝来询问。”
皇帝接过红色本子,双手直打哆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