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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娘和叶可兰还来不及高兴,又听叶七七道:
“长得美的那个女人是花旦,那站在角落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呢,又是什么旦?”
唐喵喵回答:
“小姐,那个叫老旦。”
叶七七掩嘴,笑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那个老旦,和四姨娘挺相似?特别是笑的时候,眉毛往下长,嘴角往下撇,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相。”她转头,对叶可慧道:“五妹妹,你说是不是?”
叶可慧很是解气。当下拍手,笑逐颜开道:
“三姐姐说得极对,那个老旦和四姨娘很相似。”
四姨娘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说她像“下九流”的戏子倒罢,偏偏说她像了那个又老又丑的老旦,这怎么不让她冒火三丈?
四姨娘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对叶七七怒目而视:
“三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竟然拿我和戏子相比?”
叶七七装了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没拿你和戏子相比啊。你说扫眼看去,五姨娘和花旦很相似。而我扫眼看去,觉得你和老旦相似,仅仅如此而已。”
四姨娘怒气冲天地道:
“说我和老旦相似,还不是拿我和戏子相比?我再不济,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叶七七冷不防插了一句:
“你还没嫁到大将军府前,你娘家人是做什么的?”
四姨娘傲声道:
“我爹原是在衙役里当差的,如今——”
话还没有说完,叶可慧已一拍手,伶牙俐齿道:
“‘优娼皂卒’,属于下流职业。‘优’是戏子,‘皂’是在衙役里当差的。在衙役里当差的也没比唱戏的好多少。”叶可慧年龄虽小,可懂得却挺多。
四姨娘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叶七七“哈哈”大笑。四姨娘这叫做自打嘴巴是不是?原来她的出身,也没什么了不起,亏她还看不起人呢,呸!叶七七低下头来,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白猫,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小白猫道:
“以前我听过一句话,说老鸹在猪身上,看的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原本,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我知道了。”
小白猫反映起头来望叶七七,像附和似的,“喵”的叫了一声。
叶七七更是乐不可支,又再“哈哈”大笑。
四姨娘脸色铁青,恼羞成怒地狠狠一拍桌子。桌子上的一只茶杯子,给震得摇晃了一下,便跌落到地上,“哐啷”一声,碎了一地瓷片。
小白猫受到了惊吓,从叶七七怀里窜了出来,拔脚要往外面跑去。
叶七七连忙嚷嚷:“小白白,不要跑。”
小白猫本来已跑到门口,听叶七七这一嚷嚷,又再转回来。它瞧了瞧叶七七,却没回到她身边,而是不知好歹的在四姨娘脚下转,还不住地冲着她“喵喵”直叫,仿佛是嘲笑她似的。
四姨娘气不打一处来,不好向叶七七发火,便把火撒到小白猫身上。当下就抬脚,狠狠朝小白猫踢去。
小白猫倒也机灵,身子敏捷地一窜,竟然躲过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