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文学 www.hfwx.net,最快更新奶妈威武最新章节!
墨鱼妹这一大清早被惊悚得又是滚又是叫,惹得睡在她身边的凌凌九又是被冻又是被吵,他想赖着不醒都难。于是没等墨鱼妹惊悚一会儿,惊悚事件中的另外一个主角就轻颤眼睫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
“你为什么会睡在我床上!”墨鱼妹觉得自都要疯了!她实在不明白她和凌凌九这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他俩明明是在斗酒来着,为什么现在却是凌凌九睡在她的床上?而且还是光着个身子睡的!
刚刚醒来,凌凌九还未完全清醒,他微蹙着眉心闭了闭眼,那又浓又密的长睫不安分的抖动着,等他再次掀起眼睫睁开双眼的时候,那双状似多情的桃花眼终于恢复往日的清明,只是双眼的主人因为缺觉而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你酒醒了?几点了?”凌凌九和情绪激动的墨鱼妹不一样,他的情绪就如往常般淡定自若,虽然他开口说话时的嗓音不如平日听起来那般清润,但他才刚睡醒,嗓音带着几分低沉喑哑反而愈显动听,叫人只是听他说了这两句话,只是听他说了这六七个字,那身子就已酥了半边去。
墨鱼妹很不争气的酥了大半边身子,可她自己也没心思去想明白她这到底是被凌凌九刚睡醒的撩人嗓音勾走了魂,还是因为这一大清早的惊悚画面吓丢了胆儿。
“别说没用的!你给我交代清楚眼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墨鱼妹整个人都卷在被窝里,包得跟个大粽子似的,对着凌凌九目眦尽裂的咆哮,“你为什么光着睡在我的床上?这可是我的床!你可是光着的!”
凌凌九听到这话微微怔了一下,墨鱼妹这番话里信息量略大啊。
凌凌九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低头朝自己身上一看:宽厚的胸膛,隆起的腹肌,视线再往下……只是这一眼看去,凌凌九那双桃花眼就睁得大大的,桃色的唇瓣也不自觉微启,那张如玉的脸蛋露出一副愣怔讶然的样子,半天不坑声。
饶是凌凌九一贯淡定自若,他现在也从容不起来,眼中除了讶然还有几分不解。他只记得自己昨天照顾完了墨鱼妹,便有些醉意涌上头来,再之后的事情他委实记不得了。
“给我说话,装什么傻!”墨鱼妹咬牙切齿的,目光却毫不客气的在凌凌九身上扫了个遍,他一身白肉简直晃瞎人眼……不过,眼前这家伙虽是委实长得太过白皙了一些,他身上却还是有几两鲜肉可看的,跟她想象中的排骨精身材完全不一样!他竟然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那双大长腿上的肌肉群也着实饱满细腻且富有弹性,看着很是养眼,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墨家爷们。
注意到墨鱼妹肆无忌惮的目光,凌凌九眉梢一抽,没答墨鱼妹的问题,反而对她问道:“你在看什么?”
**裸的探寻目光被主人逮了个正着,墨鱼妹却毫无羞意,反而理直气壮地对凌凌九鄙视道:“我在看你竟然恬不知耻的脱光了自己爬我的床!你还要脸不要!”
“……”凌凌九被墨鱼妹噎得够呛,险些一口气没能喘上来。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澄清一下他所知的事实:“你醉了之后,我是在你床沿躺了一会儿,可我没有脱衣服。我昨晚的记忆停留在照顾你睡着的那个片段,那个时候我还穿的很整齐。”
“哈、哈、哈——那你现在怎么光着睡在我床上?”墨鱼妹嘲讽的大笑了三声,这之后又皮笑肉不笑地瞪着凌凌九,“你倒是说啊!你为什么会光着出现在我床上?”
“……”凌凌九被墨鱼妹一句话顶得无言以对,昨晚上确实是他自己爬了她的床,可他委实没想要做些什么,只是那会儿实在不胜酒力,在她身边躺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连自己回房都做不到。
至于身上这衣服……他是真的不知道这衣服是怎么没了的。
墨鱼妹见凌凌九不吭声,心思百转千回,琢磨着莫非这家伙真对她起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猥琐心思?墨鱼妹眉心一蹙,把凌凌九上下打量了几回,然后便又惊悚了一回。
“啊——啊——”墨鱼妹惊叫起来,“你个混蛋是想对我怎样吗?”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能对你怎么样?”凌凌九脸都扭曲了,他抬起手就朝墨鱼妹脑门凿了过去,把墨鱼妹凿了个措手不及,当真让他凿到了脑门。
“你都光着睡到我床上了,你还狡辩?”脑门被凌凌九曲指凿了一下,墨鱼妹恼羞成怒,从被窝里伸出一手狠狠打开了凌凌九凿她脑门的手,还指着凌凌九那一大早就惯常精神抖擞的小兄弟叫到,“还有你腿间的那个东西,那东西还活蹦乱跳没打蔫呢,你还狡辩!你有脸?你有脸?”
凌凌九再次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见自己上半身一片干净坦荡,下半身也只有一条短裤衩套在腰胯,全身上下就那么一块遮羞的布料……
这要放在平时,凌凌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他又不是没穿裤子。至于身体其他部位被墨鱼妹看去了那也就看去了,这才多大点事?反正身为墨家的爷们,从小到大多少年了,他们早习惯了只穿条大裤衩打架。可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凌凌九身为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人,那早晨惯有的生理现象很自然的出现了,于是他那一贯淡定自如的性子也不免有些抗不住眼前这令人尴尬的一幕,多少年不知“害羞”这情绪是什么滋味的凌凌九竟有些耳根发烧。
伸手想将被子从墨鱼妹那扯一些过来遮挡一下胯间精神抖擞的活泼小兄弟,可他那身力气哪能跟墨鱼妹比?墨鱼妹拽着被窝不撒手,他就只能白费力气干扯了半天,最后无奈之下只能从身后拿了个枕头抱在怀里稍作遮挡。
“……事情就如你所见……”凌凌九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其他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又哪里能够给墨鱼妹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我所见?那你就是承认了?”墨鱼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虎着脸怒视凌凌九,“你承认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你承认你趁人之危?你承认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摸摸爬上我的床?”
“……”凌凌九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他很想否认墨鱼妹最后那铿锵有力的三连问,可他昨天就已经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自己以前不甚明了的情愫——他确实对她有想法。而且,他昨晚也确实趁她醉酒爬了她的床,只是他绝对没想在昨晚对她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最多也只是安静的侧躺在她身旁看着她。
可昨天那具体情况叫他怎么说得出口?又怎么说得清楚?
凌凌九内心转过诸多情绪,愁肠百结了良久,直到墨鱼妹又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和情绪,抢先开口了。不过他这一开口就是对墨鱼妹反咬一口,毫无羞耻心地对墨鱼妹问道:“其实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是不是对我起色心了?是不是你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把我衣服都给扒光了?”
墨鱼妹险些被凌凌九这恬不知耻的指控激出两行清泪,她呆了好一会儿才激烈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对你起色心了?谁趁你睡着扒你衣服了?”
见墨鱼妹这么激动,凌凌九反而平静了,他又恢复成平日那淡定自如的模样,对暴跳如雷的墨鱼妹问道:“不然我的衣服去了哪里?”
“我哪里会知道?”墨鱼妹恼羞成怒,“你可别冤枉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凌凌九用一种“你别说蠢话”的眼神看着墨鱼妹,对墨鱼妹问了一句话:“你昨天最后的记忆停在哪?”
“……”墨鱼妹不明白凌凌九忽然问这个做什么,“别扯没用的!现在床上这事才要紧呢!”
“昨天你喝醉了。”凌凌九无视墨鱼妹的怒火,接着说道,“阿琰和我一起把你送回房,然后我留下来照顾你,阿琰又去找小十七。”
“六哥哥找墨十七做什么?”墨鱼妹忽然好奇这个。
“……小十七也醉了。”凌凌九简直要给墨鱼妹这跳跃的思维跪下了,他刚刚说的那句话里最无关紧要的就是她问的那个问题好么!
“你说这些是想说什么?”墨鱼妹脱缰狂奔的思维终于又转了回来。
“昨天你醉了,斗酒你输了……”
“就算我输了你也不能趁人之危啊!难道你在我醉过去的时候就对我提出了什么**熏心的无耻要求?”凌凌九话还没说完墨鱼妹就尖叫着把他打断了,虽然她也觉得斗酒输了确实很丢人,她要教训凌凌九的初衷也没达到,但现在更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斗酒输掉那事反而排不上号了。
“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凌凌九气得耳根由热转冷,脸都要绿了,他恨不得又要曲指去凿墨鱼妹脑门。
“你这人心眼贼多,性子蔫坏,你做出那种事情我一点不惊奇。”墨鱼妹伸手拍开了凌凌九企图染指她脑门的手,怒道,“说!你昨天是不是对我提出什么无耻至极的要求了?”
“我真提出了那种要求你能应吗?”凌凌九简直气笑了,“你不应下我还能强逼你不成?你觉得我能用武力制伏你?”
墨鱼妹一想也是,凌凌九这孱弱小身板对上她那就只有挨打的份。可她转念一想,她昨晚上都醉了,醉了她还能有几分战斗力?
“我昨晚可是醉过去了的,就算你战斗力凄惨无比,可你对付一个喝醉了的人还是没问题的吧?所以,你要真是对我起了非分之想,那你‘趁我醉,把我睡’,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指不定就是你自己脱了自己的衣服往我床上爬呢!”墨鱼妹眯着眼睛危险地盯着凌凌九,对凌凌九这投怀送抱的无耻行为相当鄙视。
听着墨鱼妹那句“趁我醉,把我睡”凌凌九耳根刚刚褪下的红色又回来了,而且这一回还晕染了他如玉的脸颊,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也多了几许醉色。
紧抿着唇瓣沉默了好一会儿,凌凌九忽然扔下一枚威力惊人的“真相炸弹”,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直勾勾地对上了墨鱼妹清澈的杏核眼:“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那我脱自己衣服做什么?我真要趁你喝醉对你做些什么,我也该脱了你的衣服才是,我把我自己脱成这样,却让你包得跟个粽子似的,我图什么?”他又不是五行缺心,真要对她做些出格的事情,那得蠢到什么地步才会脱光了自己反而让她穿得一身整齐?
“……”墨鱼妹一愣,凌凌九这句话信息量很大,也让她意识到了什么她一开始就遗漏了的重要情况。于是她赶紧扯开被窝低头一看,果真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昨晚穿的那件毛衫……墨鱼妹稍微安心了一些,可她委实不能明白为什么凌凌九会光着睡在她身边,光着!
凌凌九一直观察着墨鱼妹脸上的表情,见她脸上的神态由愣怔变成惊讶,又由惊讶变成安心,最后那安心又变成了不解,他便给她来了致命一击:“以现场情况来看,‘你对我起色心而扒光了我的衣服’比‘我对你起了色心而扒了我自己的衣服’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且你和我都清楚,如果你真要对我怎样,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遇到你,我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凌凌九向墨鱼妹坦诚自己打不过她,这一点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反正大家都清楚。最关键的是,正是因为这一点,他给墨鱼妹来的这一击才更加致命。
“……”墨鱼妹听到这里已经扭曲了脸蛋,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可她也觉得凌凌九这分析看起来似乎才是眼下这情况最合理的解释。就凌凌九那孱弱的小身板哪里能跟她比?她要真想对凌凌九上下其手,他肯定没什么反抗的余地!
骑到他身上强扒他衣服什么的……
把他压在身下又摸又揉什么的……
拽着他不许他下床离开什么的……
墨鱼妹简直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吓呆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没有想过的事情——她的酒品。
墨鱼妹险些甩出两行清泪,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人生走进了第二十五个年头,她昨晚还是第一回醉酒,也是第一回喝酒喝出了记忆产生断片的可怕情况……
难道她是个酒品特别恶劣的色胚子?难道她昨晚上真的色迷心窍对凌凌九做出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平时对美色没有什么欲念,但醉酒之后就会对美色起邪心,难道她是这种人?
墨鱼妹想起墨十七和墨十八。
墨十七酒量还行,酒品也尚可。他醉酒之后就是话多,喜欢拉着她和墨十八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特别喜欢向人倾诉心事。当初第一回知道墨十七思春的时候,就是在墨十七某次醉酒之后听他自己说的。
墨十八酒量不行,酒品却极妙。他醉酒之后身子会软,软在那地儿就再不愿动弹。见着她了他会微翘嘴角,软软的凝视着她,用撒娇的语气命令任何出现在他眼前的人这样又那样,若是不依他,他会撅嘴细声吵闹,是个让人心痒的宝。墨鱼妹尤其喜欢灌醉墨十八,喜欢看他赖在那里撒娇胡闹的模样。
不提墨十七醉后就爱向人倾诉心声,单看一贯冷面的墨十八醉后都会撒娇,墨鱼妹就知道自己醉酒之后做出任何事情都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墨鱼妹快哭了,她整张脸皱成一团,再一次把目光移到凌凌九的身上,目光从他袒露的胸口缓缓上移,移到他细致的锁骨,优美的颈项,再自他颈项移到他脸上,和他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四目相交。
尽管打小就是在各种男美色中间打滚长大的,对美色的抵抗力也绝对高于一般人,但见着眼前悠然而坐的凌凌九,墨鱼妹当真没底气对他喊:你这么点姿色算得了什么?姐不可能饥不择食对你下手!
墨鱼妹愁肠百结,内心都要拧成一根麻花了。她知道她那贫瘠的词汇量无法贴切的将凌凌九此时的模样形容出来,但她有一点非常清楚,眼前这人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祸水,指不定她昨晚上醉酒之后真被眼前这人迷得神魂颠倒,神志不清,神经错乱……然后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扑倒了!
凌凌九这身怀美色却又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战渣,真要遇上**熏心的她,那只有被扑倒的份啊!
“美色误人——”墨鱼妹哭丧着脸哀嚎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才看着凌凌九,“我真不记得昨天对你做了什么,那应该不是我的本意……”
“都说醉酒之后显人品,酒品如人品。”凌凌九见墨鱼妹这样,他脸上的薄红早褪的一干二净,眼底还暗藏着笑意。也得亏墨鱼妹此时大受刺激导致思绪比失调的内分泌还要紊乱,否则她早该看出事情的不对劲儿了。
“可、可……可我平时没对你起什么邪念啊!”墨鱼妹委实无法相信自己是真的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对凌凌九起了色心,还在醉酒之后将留下来照顾她的人强压于身下,又是扒衣又是蹂躏,对自己不自知的色心付诸了行动。
“也许……”凌凌九一本正经儿地看着墨鱼妹,顿了会儿,勾起了墨鱼妹的注意力,他才接着说道,“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凌凌九说这话的语气带着三分不确定,却越发引得墨鱼妹往歪路上想,她现在的思想已经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一去不回头了。
“难道我真是个**熏心的家伙……”墨鱼妹双眼无神,脸如死灰,好一会儿之后忽然大叫道,“不要啊——我不要——我不要——”
墨鱼妹这一叫,凌凌九险些笑出声来,而正好就在这个时候,墨鱼妹的房门“轰”一声被人踹开,紧接着墨家的兄弟姐们一阵风似的全闯进来了!
“……”
“……”
墨鱼妹和凌凌九傻眼了,他俩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呢,忽然闯进来的这些兄弟姐们就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暴露了他们已在门口偷听多时的恶劣行为。
“九哥哥,小十九,你们两个都不简单啊!”头一个开口的是被人挤进来的墨家小十,她开口就是一句险些让墨鱼妹归天的问话,“一大早就在床上这样激烈,合适吗?”
紧接着不等墨鱼妹和凌凌九反应过来,墨家小十三也开口了:“九哥哥,你温柔一些啊!那些说什么女人在床上喊‘我不要’就是‘我要’的话,你不能全信啊!刚才小十九叫得那么激烈,也许她是真不要。”
“小九,你行啊,竟然能把小十九做得这样大叫……”墨家小五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家小六王子琰一脚踹到旁边去了。
王子琰是第一个闯进房间里的人,刚刚就是他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一脚踹开了墨鱼妹房门,并且一进来就扯着被窝把墨鱼妹整个人包裹着,裹得她动弹不得,只给她留了个脑袋在外头看着听着。
“瑜小乖。”王子琰把墨鱼妹包得跟个粽子之后,双手就环着她,凑近她面前软懒地说着,“早安。”
“……六哥哥,早安。”墨鱼妹呆不啦叽的和王子琰打招呼,打完才意识到现在这情况哪里容得了她这样闲逸的跟哥哥打招呼?
“你们两个刚刚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墨鱼妹才和王子琰打完招呼,宿醉的墨十七也叫了起来。他刚才老早就要往房间里冲,奈何那些无良的哥哥姐姐们把他强行制止着,别说不让他闯门了,连走都不让他走,生怕他去翻阳台打扰了房间里“办正事”的两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