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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紫牧听说孟幼澄去了凤寰宫,本以为她会联合长孙玲珑一起对付姜紫离,自己正好可以在旁边看好戏。睍莼璩晓但没想到,孟幼澄从长孙玲珑那边离开之后便安安静静的回了自己的宫里。
之后的几日,姜紫牧耐心的等着,依旧没有等到孟幼澄对姜紫离动手。反而发现她往陈国皇帝那边跑的勤快了些。
对于孟幼澄有些异常的行为,孟初寒皱眉,他端着茶盏看着她道:“你怎么又来了?”一日的不来上几趟都不安心。
孟初寒表面上依旧是平静的,心中却已经有了警惕:难道她也发现了?可是随即否认,不可能。
孟幼澄心中一惊,连忙掩饰道:“皇帝哥哥一直没有去母后那边,我想皇帝哥哥了,我就不能来看看吗?煨”
孟幼澄说的委屈,心中想着自己师父可能正在经历严刑拷打,心中更加委屈:他们为什么不喜欢师父?想着想着,眼睛居然微微红了。
孟初寒的心思则一下子被她带到陈太后那边去了。自上次他将陈太后送来的东西扔掉之后,姜紫离经常有意无意的提到陈太后的好,无非是她如何的关心自己腹中的胎儿。
孟初寒当时听着虽然脸色没什么变化,之后却依旧如最初一般将陈太后送来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姜紫离的宫中,所有的东西都是经他看过的组。
想到此处,再看孟幼澄微红的眼睛,孟初寒心中猛地一颤:难道他真的做的太过分了吗?
孟幼澄为了掩饰自己之前的行为,如往常一般跑过来抱住孟初寒的胳膊道:“皇帝哥哥,今日去母后那边用膳好不好?我把玲珑姐姐也叫过去!”
孟初寒看着她,没有说话。
孟幼澄抱着他的胳膊摇晃:“皇帝哥哥,你就答应我嘛!你回来之后我第一个要求你都不答应!”
孟幼澄虽然担心着她师父,如今却是真的想让陈国皇帝跟着她们一起吃顿饭。因为这件事情,她的母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不开心了呢。
见孟初寒还是不说话,孟幼澄道:“皇帝哥哥,你是不是跟母后生气了啊?”
孟初寒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很长时间没有去看母后了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孟初寒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道:“好。晚上我过去。”
孟初寒答应了,便让孟幼澄回去。孟幼澄却不走,孟初寒诧异,孟幼澄扬着小脸道:“我在这里等着你一起回去!”
孟初寒:“……”
孟初寒还是把孟幼澄支开了。去寿康宫之前,孟初寒偷偷的回了趟姜紫离那里。姜紫离最近害喜正害的厉害,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
孟初寒特意准备了梅子之类的东西给她带过去。
看着姜紫离有些苍白的脸色,孟初寒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阿离,辛苦你了。”他从来不知道,怀个孩子竟是这般辛苦。
姜紫离窝在他怀里,张口吃了他递到嘴边的一个梅子,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这是每个娘亲都会经历的事情,我不觉得辛苦。”
想想自己的母亲怀着自己的时候所受的一切,她就不觉得辛苦了。更何况,腹中的是她和他的孩子。
孟初寒看着她,手不禁覆上小腹,感受着腹中那个小生命的存在。现在他是感觉不到的,姜紫离的小腹也看不出来,可是因为知道里面有个小生命,他就是觉得……
那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恰当。他是心底最深处的柔软,他是生命的延续,他是……自己心甘情愿承担起的责任。
这个时候,他又忍不住想起陈太后来。孩子并不是在他腹中的,他依旧能够感觉到生命的重大,感觉到心底的柔软,知道自己为了这个孩子什么都愿意做。当年的她呢?
辛辛苦苦十个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就真的狠得下心扔掉?
感受着小腹上的温暖,姜紫离只觉得全身舒适的很,之前因为害喜而带来的烦恼也顿时消散了个干净。
她往孟初寒的怀中缩了缩,忍不住抬手覆在自己小腹上孟初寒的手上。
孟初寒将视线从她的小腹上移到她脸上,看着她嘴角的微笑,忍不住笑了。他反手,将她的手握住。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下午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子里面照射进来,照射在这温馨的两人身上。孟初寒抱着怀中的姜紫离,护着她腹中的小婴儿。这一刻,他觉得很满足。
过了片刻,姜紫离道:“你那边还好吗?”也不知道自己有孕的事情他是怎么处理的。
孟初寒笑了笑,道:“那些人也不敢做什么。”孟初寒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很快那些大臣就想到一件事情:曲妃卿还在黎国邵子翎手中。
所有的大臣一下子都理解了他们皇上的苦衷:皇上之所以忍受着这样的奇耻大辱,并不是多喜欢那个黎国的昭翎公主,而是为了永嘉公主。永嘉公主是曲妃卿的封号。
在众大臣眼中,他们的皇帝顿时变成了知恩图报的有情人。曲妃卿的身份他们也是清楚的,黎国小红楼的掌事,曾多次相助于皇上。
这件事情也曾传到民间,可是民间百姓最喜欢的还是姜紫离红颜祸水的故事,以致于依旧在黎国的永嘉公主并不怎么被人提起。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孟初寒道:“阿离,今晚我不在这里用膳了。我去寿康宫。”以往的时候孟初寒是在这里用膳的,只是为了避免再次将姜紫离推到风口浪尖,他都是偷偷过来的。
姜紫离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恩。我会好好用膳的。你放心。”
孟初寒揽着姜紫离,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又伸手在她小腹上摸了摸,道:“你们母子在这里等我,我晚上回来。”
母子……等他……
姜紫离顿时觉得心中温暖,点了点头道:“嗯。”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孟初寒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双手将她箍进怀里,对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下去。等到吻的她全身都没有力气才将她放开。
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再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姜紫离的眼中带着促狭的笑:“你快走吧!孟初寒回到书房的时候,孟幼澄已经等在那里了。远远的就看到她在他书房门前徘徊。孟初寒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孟幼澄急匆匆走到他身前道:“皇帝哥哥你去哪里了?”说着往他身后看了看,似乎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孟初寒道:“不过是随便出去走了走。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幼澄道:“哦!皇帝哥哥不是说要去母后那里用膳吗?我来看看皇帝哥哥忙完了没有!”
孟幼澄神色之间带了慌张,孟初寒就算是再怎么不注意她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只是他没有想到长孙玲珑那边去,他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去寿康宫的路上,孟初寒想了又想,终于开口道:“幼澄,你想问什么?”
“啊?”孟幼澄脸色一僵,随即摇头道,“没有!我没有想问什么!”可是这个回答比没回答更加糟糕。
孟幼澄眼睛忍不住红了:怎么办啊。她就是想知道她师父现在在哪里,可是她不敢问她皇帝哥哥,也不敢让他知道。她害怕……
那日,长孙玲珑对她重复对多的就是:你会害了他的。她是真的被吓住了。
孟初寒看着她这副委屈的模样,心中的愧疚越发深了。孟幼澄不说,他便直接开了口:“你这几日一直往我这边跑,是想问我孟初寒的消息吧。”
孟幼澄:“……”
孟初寒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往前走。孟幼澄低着头心惊胆战的在他身后跟着。
孟初寒走出去不远,开口道:“幼澄,你还太小,没有接触过什么人。孟初寒他并不值得相信。”
他并不值得相信……听了这句话,孟幼澄几乎想下意识的反驳:我师父对我最好了!他是最疼我的!他可以为了我拼命!
几句话到喉咙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长孙玲珑的话来,顿时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心中不禁开始暗暗的想:皇帝哥哥不会是想杀了师父吧。
孟初寒愈发的心惊胆战。衣袖下的手用力绞着告诉自己不会。
孟初寒没有去看她,而是继续道:“以前的时候谁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第一次被人注意是救了黎国的昭翎公主。后来又出现在陈国,出现在你面前。最后背叛了陈国,娶了黎国的昭翎公主,如今下落不明。”
“幼澄,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太奇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