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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绾绾无奈的摇摇头,情况到底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直到现在,云氏还是把矛头指向自己,实在是愚昧,“好啊,我可以配合官府调查,但这并不代表我有嫌疑,若是我没有动手,我想,大夫人你欠我一个道歉。”
“道歉,我为什么跟你道歉,我陈家收留你一个闲人,还不允许我说两句?”
“大嫂,姑娘是我的座上宾,而且她还有望治好大哥的腿,你别这样跟她说话。”陈玉明一脸正色,云氏这究竟什么态度。
就算真的调查出奶娘和孩子是被毒死的那又怎么样,她可是孩子的亲娘正常思维谁会怀疑到她头上,云氏心里还藏着一抹侥幸。
小玉等人却慌了,都已经查出来了,万一查到他们头上怎么办。
接下来,要查一查奶娘生前究竟吃过什么,喝过什么,用过什么,凡是她能接触到的东西都要查。
一旁的官大人还算尽职尽责,再加上陈家可是大户人家,每年为官府捐了不少钱,自然得尽心尽力。
“好,大人想怎么查,我们一定配合。”陈玉明诚心诚意想找出凶手,一来给这孩子一个交代,二来不希望云氏再泼脏水到聂绾绾的头上。
云氏看了小玉一眼,不好,奶娘喝过燕窝羹的事情很容易就被查出来了,也不知道厨房还有没有残留的痕迹。
她当时也是粗心,只想着对付聂绾绾,没有让底下的人一定要打扫干净痕迹。
她想着,必须得拦住官差去厨房。
表面上不动声色,云氏却故意装作一副犹犹豫豫,最后跌倒的样子。
小玉本来就是云氏的贴身丫鬟,主仆二人唱念俱佳。
看见云氏这副样子,小玉立刻懂了,她连忙抚住云氏非常难过的说道:“夫人,夫人你怎么样,夫人,你别吓奴婢啊,夫人……”
小玉大声的喊着,随后对陈玉明说道:“二公子,我家夫人伤心过度晕倒了,我先扶着夫人回去休息。”
陈玉明见不得云氏这幅做派,假的很。
他只是挥了挥手,让小玉搀扶着云氏离开。
聂绾绾却饶有兴趣的看着云氏,云氏一回到院子,立刻精神了起来。
她一把甩开小玉的手,对小玉说道:“你赶紧想办法带着院子里的丫鬟拦住官差去厨房,再派几个手脚麻利的嬷嬷把厨房的痕迹都清理干净,千万别让官差发现什么。”
“是。”小玉也知道这事如果被捅破,她也难辞其咎,连忙着急忙慌的下去办了。
果然,官差打算去厨房检查一下,小玉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过来,甜甜的说道:“二位官爷,你们一大早的就跑来实在是辛苦了,不如先跟我过去喝口茶,再去厨房吧。”
“不行。”官差义正言辞的拒绝,“我们现在正在查案,不要来捣乱,等查完再喝也不迟。”
“可是茶都泡好了。”小玉脸上还是那一样的甜笑,“就是喝了又如何,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怎么,官爷就不愿意赏脸吗。”
小玉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官差面面相觑。
小玉又拦在他们面前,不让的话他们根本就通过不了。
官差做出一副很勉为其难的样子,终究还是答应了,“好吧,喝盏茶而已,费不了多少时间,那我们就喝了再去。”
“太好了,官爷,我在那边准备好了茶点,快跟我来。”小玉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指引着几个要去厨房查验的官差到另一边去,好给底下人收拾现场的时间。
小玉这边成功以后,立刻有两个手脚麻利的嬷嬷往厨房去,低声说道:“夫人可说了,一定要将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否则这件事被查出来,我们大家都难辞其咎。”
“快走吧。”两个嬷嬷刚到厨房门口,突然厨房门口出现一道身影,将她们两个拦住。
两个嬷嬷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那个人转,过身来,两个嬷嬷顿时语无伦次,“二,二公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陈玉明饶有兴趣的眯着眸子,语气却带着一股子犀利,幸亏姑娘及时提醒他,真正的凶手很有可能跑到厨房来清理痕迹,奶娘中毒的途径最大可能是服用了什么食物,所以厨房很关键。
他就提前来堵人,果然官差没遇到,反而堵到两个鬼鬼祟祟的嬷嬷。
嬷嬷见状不对就要跑,陈玉明哪里肯让她们跑,一声令下,“来人,将他们拿下!”
顿时,来了好些护卫,直接将两个嬷嬷拿下,动弹不得。
两个嬷嬷连连求饶,“公子饶命,二公子饶命!”
“饶命?你们怎么慌成这样了,难不成小少爷的死真跟你们有关?”陈玉明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抖若筛糠的奶娘,质问道。
奶娘吓得面如土色,口中仍然求饶,“公子饶命,二公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是我们,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究竟触犯了什么利益,为何要下次毒手。”
两个嬷嬷犹犹豫豫的不肯说。毕竟大夫人耳提面命的威胁过她们,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嘴巴闭严实,绝对不能说出来。
“不说是吧,刘嬷嬷,我记得你家里有个孙子生的白白胖胖的,足足有二十斤重。”
刘嬷嬷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她一把抱住陈玉明的大腿,“不要啊,二公子,求你放过他!”
陈玉明当然没有狠毒到真的到那个地步,不过却说道:“你们害死了宝儿,自然应该拿你孙子偿命。”
刘嬷嬷一下子吓得再也不敢替云氏掩饰,“我说我说,都是,都是大夫人让我来厨房。”
“她让你来厨房做什么。”
陈玉明心想,果然和大嫂有脱不了的关系。
“大夫人让我们清理厨房的痕迹,因为。因为奶娘生前服用过一碗燕窝羹,那羹里面加了点东西。”嬷嬷小声的说道。
另外一个嬷嬷见刘嬷嬷都招了,自然不敢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