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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徐林怒斥了一通后,王三灰溜溜地走了。
临出门前,那个年轻的女人跟了出来。王三注意到她的身影,眼睛不受控制地往后瞟,可是他又不敢真的去看,只悄悄用眼角余光偷看了几眼才默默跨出门槛去。
“王三哥,你慢走啊。”女人冲她眨眼,声音娇媚甜腻得拉丝。
被这么她这么一喊,王三只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劲。
“告辞。”王三吞了吞口水,装模作样地作了个作,而后在女人愉悦的笑声中走远了。
跟丢了王三,聂绾绾和阿休往回找到被丢在路边的牛车回了梁下村。
经历过欧阳雨婷一事,这两日梁下村都安静得出奇,只一户人家例外。
从聂志高院子外路过时,赵香梅趾高气扬的声音挡都挡不住:“哎哟我的儿啊!你可真是给娘长脸,等以后你做了将军府的女婿,看谁还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聂绾绾当场冷笑一声,故意朝阿休大喊:“阿休,咱们走快一点,可别挡了人家大人物的光!”
马车行驶出几丈远,赵香梅尖利得意的声音一声不漏地冒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跟我儿子比?你也配!”
“嘁。”聂绾绾冷嗤,对于赵香梅那副小人做派只感到好笑。
她那好儿子究竟做不做得成将军府的乘龙快婿可不一定呢。
当听到脚步声时,阮玉瑾强迫自己打起了精神。双腿如灌了铅一般坠在原地,浑身上下痛得刺骨,就像是骨头被人打碎又重塑了一样,双眼更是疲乏,阮玉瑾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终于一点点变得清晰。
“哟,我还以为是哪个乞丐在这要饭呢,这不是阮将军嘛,您怎么在这?”聂秀林穿着一身儒士服,双手提了几大包东西,身上那股酸腐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志得意满的做派。
聂秀林朝阮玉瑾走近几步,嘴里啧啧称奇:“以前欧阳姑娘日日找你你不见,怎的今天知道往这跑了?哟,瞧阮将军你这黑眼圈,别是在这站了一晚上吧?怎么,欧阳姑娘不愿意见你?”
阮玉瑾额角突突跳动两下,眼里戾气尽现,动了动嘴,忽然间失去了一切言语的能力。
他的确是在这里站了整整一个晚上,欧阳姑娘也不愿意见她,以前欧阳雨婷找她他也确实是因为不想见她所以故意借口不在。聂秀林每一条都没有说错。
“阮将军,你怎么不说话啊?”聂秀林得意洋洋地追问。
阮玉瑾瞥聂秀林一言,接着转过头去:“我如何,又跟聂公子有何关系?”
“哎呀,以后我就是欧阳姑娘的夫君了,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劝阮将军以后还是离我夫人远一点,别到时候怪我不留情面!”
“她不是……”
“何人在外喧哗!”将军府漆红的大门里传来一阵响动,下一刻大门缓缓打开,昨夜的小斯探头往外一看,在发现阮玉瑾的那一刻,小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阮……”
话到嘴边,小斯突然想到欧阳雨婷的那些交代,立马牢牢闭上了嘴巴。接着小斯才注意到阮玉瑾面前的聂秀林。
见有人来了,聂秀林立马笑着上前:“这位小哥,我叫聂秀林,是昨日欧阳将军叫我来府上的。”
“你就是聂秀林?”小斯说着将聂秀林打量了一番,昨日欧阳雨婷回来整个府上就传出欧阳雨婷失身给一个穷书生的事,府上许多下人都为欧阳雨婷不值,这下一看更觉得欧阳雨婷是羊入虎穴。
而且这穷书生,连人家阮将军的一根毛发都比不上!
“你跟我进来吧。”小斯冷淡地道。
进入将军府,聂秀林便忍不住偷偷打量起来。他早知道欧阳雨婷家里有权有势,此时一见才知这话不假。
将军府是一座三进的宅院,最前边是用来招待外客的正院,流觞曲水、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家的财大气粗。
聂秀林眼睛都看直了,他不禁飘飘然起来,想到只要娶了欧阳雨婷,这些东西就都是他的囊中物!
“到了,将军还在用膳,你先进去等着吧。”小斯将聂秀林带到一间厅堂的门口,说道。
厅堂两侧各摆了一拍黄花梨制成的桌椅,地面铺了做工精致的地毯,最尽头的墙上挂了一张匾额,其下是一座佛龛,佛龛前则另是一套座椅。
聂秀林跨步进去,一双布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时间竟不敢跨动。他以前不是没有去过有钱人家里,可没有一家人是像将军府处处透露着尊贵奢侈的,这样聂秀林有一种他根本配不上这里的错觉。
在原地站了片刻,聂秀林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得从容,于是强迫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
在等待的途中,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厅堂里也没有更漏,聂秀林想看眼时间却不得,不禁有些心烦气躁。
刚才那个下人真是没一点眼力见,欧阳德在用早膳,竟然也不问他一句有没有吃过!这一大早上的,为了见欧阳德他可是连东西都没来得及吃!
聂秀林越想越气,直接等得不耐烦了。他腾地一下站起身,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一动静吓了聂秀林一跳,他赶忙坐回去然后转头往外看,便见欧阳德跟几个下人一起走了进来。
“欧阳将军。”聂秀林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起身向欧阳德拱手作揖。
“嗯。”欧阳德的眼睛长在头顶,视线轻飘飘地从聂秀林身上掠过,点了下头:“坐。”
聂秀林便只得重新坐下,欧阳德一来,他心里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跟进来的几个下人有给欧阳德倒茶的,有取了火炉来让欧阳德取暖的,还有一个站在后面给欧阳德捏肩。
聂秀林很难控制住自己不露出怪异的表情。
“等很久了吧?”欧阳德率先开了口,说话时他的视线落在聂秀林身上,然后那双眼睛很是浑浊,叫聂秀林看不出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