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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沾衣总不会以为宫梦这一句师父是在叫自己。
她皱起眉头。
“清盈真人是你的师父?”说完,云沾衣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你的师父不是只有五品吗?”
而且,刚才宫梦是看过清盈真人的画卷的。
如果她的师父和清盈真人长得一模一样,在看到画卷的时候,宫梦就应该有所疑惑。
怎么会现在才意识到?
云沾衣的脑海中闪过了电光石火的思绪,她拉了一下兔荣:“你看到了什么?”
兔荣抬起头,也怔了一下,很快他甩了甩脑袋,又皱起眉头,再看了云沾衣一眼:“老朽……看到了曾经的尊上。”
啊啊,果然如此。
清盈真人到底也是一品情修,自然有改变他人认知的能力。
之前帝少锦和云沾衣虽然也直视了清盈真人的幻象。
然而他们两个一个是兽帝至尊,一个还留着剑帝的位格,都比清盈真人的境界要高,是以清盈真人的秘术无法魅惑他们。
但是兔荣和宫梦,一个二品兽修,一个目前算是五品剑修,就扛不住了。
幸好,顶棚上的只是幻象,而不是清盈真人本尊。
所以宫梦也好,兔荣也好,哪怕看不破幻象,却也没有被幻象所迷心。
宫梦甚至还能分析一波:“这是痴情道的法术,我曾经也会。”
“曾经?”
“嗯,现在情修的法术,我能用的不多,毕竟我的内丹已经完全变成剑修的。”宫梦也不对云沾衣藏私,“这种级别的幻术,我至少得是完整的三品情修才能用出来。”
兔荣则有一个朴素的疑问:“这幻术用来做什么呢?”
云沾衣转达了兔荣的问题。
宫梦偏着头:“别人用来做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的话,大部分都用来逃跑。”
“逃跑?”
“只要让对方看到自己重要之人的幻象,尤其是曾经失去过的重要之人,不管是谁,都会恍惚一下,就这一下,足以让我逃跑了。”
这回不用兔荣疑惑,云沾衣自己就问了:“你一个痴情道情修,有多少敌人需要四处逃命?”
“哎呀,我可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修行的,”宫梦打哈哈,“会得罪很多人的啦。”
懂了。
就是她没有任何门派支持,如果想得到法器和丹药等修行用品,要么是去秘境——可是秘境可不一定是给什么——要么,就只能是偷或者抢门派或者其他修士的了。
“也没有那么坏,只要好东西还不是其他门派或者修士的,那就不算偷,只能算是抢先一步得到。”宫梦说是这么说,脸上还是有些尴尬。
云沾衣不赞同:“这种行为,终究是不好的,一次两次或许没事,长久做就失了天道,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深浅。”
“啊……”宫梦捏着自己的发梢,眼神看着地板,“知道是知道,可是对我们这些本来就没想过能飞升的修士来说,得失天道的意义不大。”
“没想过飞升……”
“肯定的呀,上面有情修老祖在,飞升怎么轮得到我们。”宫梦笑笑,“白日梦也没有这么做的,反正我已经是三品的情修,就算不再往上升,也可以活好几千年,差不多就够了。”
“一道可不是只有一个一品。”
“话是这么说,那也要看什么道,也许剑修们可以出好几个一品,但是情修……”宫梦没继续说下去,只给了云沾衣一个你懂的眼神。
云沾衣不懂:“你连情修老祖叫什么都不认识,倒是知道这个。”
“哎哟,师父毕竟是剑修,你只要当过一天情修,就能明白啦,情修和剑修不同,我成为剑修以后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上层的威压,但情修时时都能与上共情,高阶情修想控制低阶情修是很容易的事,不过运气好的是,情修分不同的道,一道归一道,他无情道的人就算能影响到我们痴情道的,终究也是影响不多。”
“原来如此。”
兔荣也从未听闻这等事,感叹道:“大道修行,果然隔道如隔山。”
“风不归不让下面的情修升到一品,是他个人的品德不行,还是情修就是如此,也不好说。”云沾衣抬头看了一眼清盈真人,“你可曾听闻过清盈真人陨落之事?”
“不曾。”
宫梦也说:“不曾听说。”
“是,就连我,也不曾听说。”云沾衣凝神道,“虽然清盈真人的时代,我也还只是四品剑修,从未与清盈真人有过接触,不过……”
不过一品陨落总该有些动静。
当初孙青衣陨落的时候,直接毁掉了魔修的海域。
而云沾衣陨落时,据说天雷劈了整整九十九天,当然宗浩和风不归早有准备,劈是劈了,雷也都被引走了,也因此,这个异象被宗浩用别的解释糊弄了过去。
换句话说,有异象未必是一品陨落,但一品陨落必然会有惊天动地的异象。
云沾衣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那时候有什么异象。
她并不能肯定没有,若是在阳泉山脉内发生了什么,她远在九螺山,没有注意到也有可能。
兔荣懂得云沾衣的心:“尊上的意思是,难道清盈真人没有陨落?”
云沾衣的视线再次落在宫梦身上:“说说你都感受到过怎样的上层威压。”
“主要是做梦,”宫梦说,“我们会在梦中进入他们的幻境,不过,根据亲疏,或者是什么原因,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每个情修能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云沾衣略惊喜,她还从未见过风不归的幻境,这是自然的,先不说风不归让不让她进,就算让,她也绝不会进去,一旦进入幻境,就完全是对方的主场。
“他的幻境是什么样子?”
“是雪山,”宫梦回忆,“很冷很冷,我一进去就感觉寒风刺骨,哎,和现在的阳泉山脉倒是差不多。我一共被召进一品的梦境三次,说起来,其中两次都是雪山,我只能隐约看到山巅的赤色琉璃瓦,不能接近,应该是对方本身在排斥我,但是又以梦境威吓我,反正醒过来想起梦里刻骨的寒冷,我就能明白这是警告。”
“还有一次呢?”
“还有一次……”宫梦看着周围的纱幔,“是啊,那一次就是这样的纱幔,层层叠叠,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不过我醒来以后打听了一下,情修老祖在雪山之巅的神殿里,也都是这样缥缈的纱幔。”
“对,风不归一直都在使用纱幔,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为什么,现在想来……”云沾衣和兔荣对视了一眼,“也许,这是一种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