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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柱的数量已经严重不足了。”
不死川实弥抬起头,他看向身侧的几个同僚,不论因伤或者殉职,又或者如同槙寿郎。
总之,这一年来,柱的数量下降的太多了。
就连主流五大呼吸法的柱,都有缺失。
“不过,一个酗酒之人也派不上用场。”
不死川实弥正低头思忖着,突然,身旁响起一道响亮明朗的声音,那人大声喊着:
“没关系!”
炼狱杏寿郎目光炯炯,他面带豪迈的笑容,因双耳受过伤,他下意识放大声音:
“如果我当上炎柱!相信父亲会很快重新振作起来的!”
“…啊?!”
不死川实弥愣了一下,他缓缓扭过头,狠狠盯着杏寿郎,刚才被着实吓了一跳。
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嘴角狰狞的上扬:
“你说什么?!”
这混蛋玩意!!
柱是你家的么?
想当就当?!
不死川实弥浑身戾气,他的表情扭曲,因为脸上的伤疤而看起来更加狰狞了些。
他双手攥紧,肌肉紧绷,青筋顺着手臂向上攀沿,他的声音逐渐咬牙切齿:
“你似乎相当有自信嘛。”
“鲁莽的说出这种话。”
不死川实弥的眼神里闪过某个浑身鲜血的身影,他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气,暴怒的青筋爬上他的脸庞:
“柱,可不是说说就能担任的!”
炼狱杏寿郎看着暴怒的想要站起身的不死川实弥,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仍然充满自信:
“当然,我清楚担任柱需要的条件!”
“好啊!”说着,不死川实弥就要站起身来,他松了松自己的肩膀,面色狰狞的看向炼狱杏寿郎:
“混蛋!让我看看你自信的底气在哪!!”
“实弥。”产屋敷耀哉的声音从屋台上传来,他微微侧头,目光从炼狱杏寿郎身上移开。
看向旁边的灶门炭十郎,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另一件事。”
“炼狱杏寿郎,和…”
“灶门炭十郎先生。”
他话毕。
“抱歉。”
不死川实弥不再言语,他重新半跪,垂下脑袋,语气变得平静:
“请原谅我的冒昧,主公大人。”
说着,他微微侧头,目光扫了扫杏寿郎与炭十郎。
其余柱的目光也再次停留在了灶门炭十郎身上。
灶门炭十郎听见自己的名字,他微微抬起头,与周围传来的视线一一对视了一眼。
花札般的耳饰微微晃动。
柱?
他倒是没想到,叫自己来的目的与柱有关。
炭十郎本以为,是因为有无惨的消息,才叫他过来的。
并且,在得知“回生”之力能恢复自己的体质,并可能可以予以增强后。
他本想着,先去杀个足量的鬼,把目前上限为两枚的“回生”之力叠满。
并且,也不知道葵枝他们这两天怎样了……
“无碍。”
“而且,我还有一件要告诉我的孩子们的事。”
产屋敷耀哉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轻描淡写的抖出了一个让众柱都惊讶的消息:
“灶门炭十郎先生,在几天前。”
“与鬼舞辻无惨,正面接触过。”
话音刚落,几乎在场的所有柱都愣了一瞬,接着面露震惊之色,他们微微张嘴:
“…什!”
“那个家伙?!”
“怎么会!”
就坐在炭十郎身旁的炼狱杏寿郎也猛地扭头,瞳孔微缩的看向炭十郎:
“灶门先生!”杏寿郎怔怔的看着他。
灶门炭十郎与产屋敷耀哉对视了一眼,他没有说话,只是内心微微波动了一下。
在这等着呢。
他想。
宇髓天元最先出声,他挺直自己壮硕的上半身,头上佩戴的宝石项链剧烈的晃动起来:
“明明连柱都未曾碰到过他!”
——不,现在不是震惊这个的时候!
宇髓天元迅速反应过来。
他赶忙侧过身子,瞳孔微缩,眼眶颤抖着看向灶门炭十郎,连忙大喊着疑问:
“那家伙长什么样?!能力呢?!”
“在哪遇到的?!什么时候?!”
“喂!说话!”
宇髓天元焦急的喊着,这可是鬼舞辻的情报,已经近百年没能抓住的有关鬼王的消息!
这消息的冲击力,相当于直接告诉众人,在望不到底的杀鬼路途中,终于有了终点的痕迹!
“知道他的位置吗?!”
炭十郎眼皮耷拉,他感觉到这几个柱确实有些能闹腾,比自家的那几个孩子能闹腾多了。
他自己则是眼神直直的看向产屋敷耀哉,在与后者对视了几秒后。
“在前天晚上。”
他语气沉稳的回答着,微微侧头看了眼正盯着自己的几个柱,声音低沉:
“我家的门口。”
炭十郎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几个正看过来的柱都硬生生停住了自己的疑问。
凝噎住。
家门口。
富冈义勇微微侧目。
蝴蝶忍探出头,恍然大悟的看向灶门炭十郎。
不死川实弥瞥了几眼炭十郎,紧紧皱起了眉头,他低垂下眼神,握紧了腰间的日轮刀。
“啊……”
就连宇髓天元,张开的嘴也凝固在半空,他听见炭十郎的回答后,着急的表情一时间僵硬了。
看着炭十郎那安静的模样,反复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问还是不问。
——家门口遇见鬼王,这是几个听起来就让人能联想到一个惨剧的词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或许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宇髓天元想到这里,他慢慢合拢了嘴,只不过似乎还有些跃跃欲试。
——但,只要能得到鬼王的消息……
不过到最后,他看着炭十郎充满血丝的双目,也没有再提问。
灶门炭十郎看着没有反应的几个柱,缓缓回过头,他再次看向产屋敷耀哉。
他没去想为什么柱们突然沉默了。
而是心中思忖。
既然自己在这里,并且产屋敷耀哉知道了无惨的消息。
而自己尚且还没告知富冈义勇,那晚遇到的鬼是无惨。
那么,唯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
——自己的儿子,炭治郎。
所以,灶门炭十郎微微抬头,他瘦弱的身躯挺直了腰杆,直视着产屋敷耀哉,他语气平缓:
“失礼了。”
“我的儿子,炭治郎…在这里吗?”
产屋敷耀哉闻言,脸上带着些许歉意,他对着炭十郎微微躬了躬上半身:
“灶门先生。”
“我私自转移了葵枝夫人,以及几个孩子,而没有与你商讨,抱歉。”
“让你担心了,孩子们,当然也包括炭治郎,他们现在正在蝶屋,很安全。”
说罢,他缓缓直起身,似乎是知道炭十郎在想什么,他微笑着:
“关于无惨的这件事,确实是炭治郎告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