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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热烈而长久的吻。5
热烈得几乎将她融化,长久得她无法呼吸。
可是,她愿意。哪怕就这么在他怀里,一直到彼此白了头,哪怕下一秒就是世界终结,也都不再害怕。
她终于明白,这许久以来的不安、惶惑、漂浮、不定,都在这一刻终止,仿若尘埃落定……
原来,所有的逃离、抗拒、坚硬、推脱,都只是表象,生命里经历的种种,都只为这一刻真正的,彻底的,灵魂相融榻。
因为有了这一刻,因为有了这样的相融,便是终于走到了天之涯海之角,再无所求,不再流离,心内,安宁一片……
如果,就这样带着她燃烧,即便燃烧成烬,她亦无怨无悔,只是,在最后的边缘,他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膨胀到极点的某处隔着薄软的遮蔽抵着她,蓄势待发,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冲破阻碍……
“说!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他声音暗哑,汗滴滴落在她脸上,浑身如火一般热彪。
她眯着一双水雾迷离的眼,有着猫儿一样的乖顺和迷媚,支起上身来,双臂绕着他的脖子,贴上了他的唇,贝齿一点一点,细细咬着他的唇瓣……
呼吸,再一次地火热而急促起来。
他闭上眼,一边享受着她小猫一样的啃咬,一边忍受着欲/望的折磨,最后,按住她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又是一轮火热的吻,比适才更粗暴,更急切,然而,仅仅只是吻而已,在她陷入迷离的幻境等待他的深入时,他却离开了她的唇,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喘着气,“小坏蛋,你是要把我给逼疯了!”
她几分得意,也有几分不解,手指抠着他衬衫的纽扣,一下一下的,犹如在他心上划下指痕,划得他心里酥酥发痒。
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闹,灼灼生光的眸子,有隐忍的火焰在燃烧,终是忍不住,在她指上咬了一口,“先饶过你!以后再好好收拾你!”要知这一咬,都如同要他的命般纠结,恨不能用力一咬,将她的软香甜润尽数吞入,又恐不慎力重,把她给咬痛……
她眨了眨眼,以后?是怎样的以后?结婚以后吗?
她不再去瞎想,既然决定了要跟他一起走下去,今后的每一步,她都会跟随他的步伐,或快或慢,没有犹疑……
生活好像突然换了一个时空,变得简单明媚起来,每一天都如同站在最透明的蓝天下,看着白云悠悠而过,心底澄澈一片。
她终于记得把笔记本拿了回来,白天他上班的时候,她便写稿。
他下班以后会来接她,两人一块去宁家吃晚饭。严庄还和从前一样,跟保姆一起烧出一桌可口的饭菜来,大多都是她喜欢吃的菜,招呼她吃菜的时候,严庄脸上的笑容尤为温暖。
莫忘似乎渐渐习惯了她和宁震谦一起回家,大多数时候他牵着她的手回来时,莫忘都在忙着玩自己的,看见宁震谦回来,却会跑过来迎,虽然不叫人,可是脸上有欢喜的表情。
她固然知道莫忘的欢喜只是因为宁震谦,可是,在莫忘的眼睛里,她没有看到排斥,这样,就已经够了,走近一颗心,她从来就不认为是一件容易的事。
晚饭后是莫忘玩的时间,她会和宁震谦一起陪莫忘玩,有时在家里,有时会去院子里,和莫忘一起玩跷跷板荡秋千的时候,莫忘总是笑得很开心。夹答列伤
如宁震谦所说,莫忘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玩到八点,洗澡,八点半准备睡觉,九点睡着,绝不拖延。
所以,八点半之后,宁震谦便会送陶子回家。说是送她回家,一路两人走走停停,或吃点小吃,看看电影,逛逛夜市,在有好剧上演的时候,还会一起去看话剧或者歌剧。
陶子想,这是约会吗?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
她以前从没有过呢!好似回到了十八/九岁的年纪,寝室的姑娘们谈恋爱便是这样,人约黄昏,花前月下,她竟然开始期待每一天夜幕的降临,并如同情窦初开的女子,梳妆打扮,以为伊对镜贴花黄的心境等待他的到来……
这样的日子,她很喜欢,静水流年,点滴情深。
这样的日子,亦过得飞快,转眼丹桂飘香,银月渐圆,又是一年中秋将至。
陶子早早完成了今天的稿,关了电脑,眼看时间尚早,决定先去趟超市,再等他来接,结果等来的却不是他,而是跑得大汗淋漓的宁家司机小陈。
“怎么了?”陶子一边给他倒水一边问。
小陈却不进门,接过水一骨碌就喝干了,焦急地道,“没事儿!小首长下午有事,暂时还来不了,让我来接你。”
陶子一笑,其实如果他没时间,也没必要专程让人来接,她自己可以过去,他现在是过于谨慎了,于是让小陈等等,她去换衣服,也没去想为什么会是严庄的司机提前来接她。
到了大院,小陈却没把车开去家属区,而是停在了操场边。
陶子正诧异,听得小陈道,“小首长在那边,让您在这等他。”
陶子一看,这是他们团的小操场,他正在训话。
许久没见他训话的样子了,坚硬挺拔地像一颗松,像一座塔,虽听不清在吼什么,却声声铿锵。
她站立在一边树下,静静等着他。
在宣布解散以后,他微笑着向她走来,手不时捏捏裤兜。
这动作陶子看在眼里,只觉有些碍眼,军人四平八稳干脆利落的行走仪态,是不会有这多余的动作的。
“走吧。”他在她面前站定,黝黑的脸庞透着些许暗红,眼神也不复平日的镇定。
这异常太明显,陶子正觉得诧异,忽听一阵歌声响起,“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他。带着你的妹妹带着你的嫁妆,骑着那马车来……我们的参谋长,好小伙呀,个头帅又壮啊,我们的参谋长好小伙呀,两只眼睛大又亮,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他……”
“……”这是《大阪城的姑娘》军营版?陶子瞅着他身后那些在宣布了解散之后还整整齐齐歌声嘹亮的军装小伙子们想笑,闪烁着笑意的目光也落在了宁震谦身上,却见他满脸通红,一脸错愕地回身瞪着这群孩子,可见,他事先也是不知情的……
“郭正!”他一声怒喝。
歌声停止,他的警卫员跑了过来,发亮的双眼透着兴奋和不安,同时还和在一边候着的小陈对了对眼。
陶子终于明白,原来这事儿还和小陈有关啊……他们这是为宁小首长的终生大事忧心到了何种地步?
“报告首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完全是兄弟们自发的!真不知道!”郭正一脸冤屈,却掩饰不住眼里的笑意。
“是吗?”他脸一沉,“所以是算准我责不罚众?”
“不是!”郭正站得笔直,脸也红透,他怎么能说是想给首长大人添把火呢?首长今天不是有行动么?这是给首长破釜沉舟,不让首长临阵脱逃!
偏偏的,兄弟们依然热情洋溢,歌唱完了,在那高呼着,“嫂子!答应参谋长!嫂子!答应!答应!嫂子……”
一连串的高呼快把别团的都给招来了……
答应什么呀?参谋长大人可是啥也没说过……
陶子仰目看着宁震谦,笑容里带了揶揄和淘气。
“那啥……别理他们!”他黑脸红得泛紫,一双黑亮的眼睛躲闪着。“你怎么提早来了,也不等我接你?”故意岔开话题。
陶子明白了,这言下之意,他压根就没让小陈来接她?目光扫过小陈,小陈嘿嘿一笑,不言而喻……
只听宁震谦身后的呼喊再一次震天响,“参谋长!参谋长!参谋长!”
这是吼啥呢?
宁震谦和陶子两人同时回头,只见战士们居然拉开了一条巨大横幅,上写:陶子,我爱你,嫁给我!
陶子有些窘迫,脸色绯红,宁震谦则更加,不过,却马上用威严来武装自己,大吼了一声,“还有没有纪律?!”
“参谋长!已经下班解散了!”有布置死活的孩子回了一声。
“下班?”宁震谦冷着脸轻哼,“你们下班时间太闲了……”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种不祥的阴云笼罩在头顶。
“郭正!”宁震谦沉着脸冷哼,“你是主谋?”
“不是……是……”郭正脸色苦逼,本来想否认,可是什么时候谁能逃得过参谋长的火眼金睛?
“全体一万米!没跑完不准吃饭!你,跑完写检查!”宁震谦震天响的声音回荡在操场上空。
大伙儿目瞪口呆,连横幅都忘了收。一万米?跑完食堂早没饭了……
他们的耳边回荡着之前和郭正的对话:兄弟们,你们知道吗?参谋长兜里的求婚戒指已经揣了一个月了,我亲眼看见的,你们急不急?
“急!”
“参谋长的行动已经策划了不下三次,今晚是他策划的第四次行动,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引爆火线?”
“要!”
“坚决不让参谋长再当逃兵!”
“坚决不当逃兵!”
所以,才有了这次行动么……
陶子的脑袋在努力换算,一万米,等于十千米,也就等于十公里……
她真的很同情这帮孩子们……
可是她的同情心才刚刚冒泡,那帮孩子们已经乐颠颠地跑圈儿去了,还整齐划一地喊着没有喊完的口号,“一二一,一二一,参谋长娶媳妇拜天地,一二一,一二一,参谋长加油说爱你,一二三——四,逃兵可——耻——”
宁震谦习惯性脸黑在此时已经黑得乌云滚滚,咬着牙哼道,“还会写诗?很有才华啊!每个人加写两千字检查!”
口号声终于消停,宁震谦黑着脸气势汹汹地走在她前面,语气冷淡,“还不走?”
陶子暗暗好笑,他这是装啥呢装?
忍住笑跟上,回头看了一眼跑圈的苦逼孩子,却见他们一个个照样乐呵呵,当然,如果跑个一万米能让参谋长把媳妇儿抱回家,值了!
走回宁家的路上,宁震谦迈开大步在前面走得虎虎生风,陶子得跑步才能跟得上,还跑得气喘吁吁。
她就不明白了,难道走得快一点,窘迫就可以少一点吗?
忽的,他不知怎么停下了脚步,陶子一下收不住脚,直接撞了上去了,撞在他铁一般的后背上,脑门生疼。
“怎样?疼不疼啊?”他赶紧扶着她,胡乱揉着她的额头。
拜托!她没撞疼,被他给揉疼了好吗?
“没事儿!别揉了!”她推开他的手,自己站稳。
他也知自己慌乱之下,手底不知轻重,在她面前站了着,讪讪的,手摸着裤兜,脸色窘迫。
“咳咳……囡囡……”他手伸进裤兜里,迟疑。
“刚才……”陶子想说,刚才是小陈来接她的。
可是,他却心虚地以为她说的是刚才战士们胡闹的事,马上截断了她的话,“刚才就那么回事儿!你懂吗?”
懂啥?她一脸错愕地瞪着他。
只见他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里面一枚戒指,而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戒指,盒子一扔,抓过她的手就把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脸依然是黑着的,“就是这个意思!就这样了!嗯!”
陶子愣愣的,什么叫就这个意思?什么叫就这样了?就哪样了啊?
而他,却在此时舒了口气,脸不黑了,眉不皱了,走路也轻快多了,眉目舒展地,一派阳光灿烂,“就这么着了!回家吧!”
完成此生最艰巨的一项任务,他神清气爽,早知就该像今日这样直接把戒指套上她手指,管它什么气氛和时机,那些东西还真不适合他,横竖结果都是一个——堂堂正正抱她回家当媳妇儿!
想他苦心积虑甚至融合了郭正的智慧,设计了三次求婚场景,都出师未捷身先死,不由庆幸自己第四次求婚直截了当终得胜利,如果按照原计划实施,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痛数他前三次经历,不堪回首啊……
第一次,他打算在陶子家里,在彼此吻得难舍难离的时候,趁她迷迷糊糊不甚清醒,将戒指拿出来,向她求婚,可是,没想到,在这种紧要的关头,迷迷瞪瞪的人竟然是自己,他伸手一掏,戒指竟然忘在家里没带出来……
第二次,他打算和陶子去看电影,在电影大团圆结束的时候,趁她心情好,借机求婚,没想到,那晚选错了电影,看的是个悲剧,陶子从看电影时开始就一直哭,一路心情郁闷,他的戒指也无法拿出手了……
第三次,是找郭正借的招,极浪漫的创意。因她喜欢吃甜食,刻意去了家蛋糕店,嘱托蛋糕师把戒指放在蛋糕里,他带她去买蛋糕,而后戒指会被她吃进嘴里,再然后就顺理成章了,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个绝好的主意,可是,天不遂人愿,那晚严庄烧的菜太好吃,陶子吃了三碗饭,怎么也不肯再去买蛋糕吃了,还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为什么要逼着她吃蛋糕……
在他痛忆求婚史的时候,陶子盯着自己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钻石,恍然,这就是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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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吉祥回来了~!亲们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