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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往往越是这种人,越喜欢用一些辅助道具,倒是比正常的,要难熬得多。
她想了想,以防万一,咬着牙坐起身,翻出包包里的药丸,又吃了一颗。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嗡嗡地震动,响了好几声。
白芊伸长脖子,正准备偷窥几眼,浴室门开了,她连忙缩回被子里。
“干什么呢?”
“没……有人给你发短信,我想着是不是哪个小妖精……”
“还有谁能比你妖,大着肚子还来勾引我。”邹远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拿起手机,滑开屏幕解锁。
其实他也以为是最近的新宠,当消息的内容映入眼帘时,原本漫不经心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去。
“耍我?”
他喃喃着,恨不得将这些照片给瞪穿。
偏偏床上的人,还在一旁撒娇:“我不管,当初是你来招惹我的,现在我为了你,什么事都做了,你可不能辜负我……”
他咬紧后槽牙,很想伸手过去,把这个女人活活掐死。
招惹她?
要不是邹言,就她这种货色,根本入不了自己的眼!
现在好了,铁证如山,原来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对象。
什么未婚妻,不过是个幌子。
难怪二弟不碰她,这根本就是个用来挡箭的玩意儿!
邹远良扭动着脖子,肩胛处发出咯嘣几声脆响,彰显着他此刻无比愤怒地心情。
想到女人微微凸起的小腹,想到这个硬塞给邹言的孩子。
他开始怀疑,对方是否真的入了瓮。
如果白芊所谓的未婚妻身份从一开始就是假的,那么有没有可能,上次那个圈套,二弟也是顺着他们在作戏?
一时间,邹远良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动了动手指,发消息道:【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复。
他试探着打过去,己经是个空号。
“远良,你为什么一首不说话啊?”
女人娇俏的嗓音传来,他看向白芊,忽然间,有了个主意。
一个,一箭双雕的主意。
不管二弟在乎的是谁,想要的是什么,他总要,损失其中一个。
想到这里,邹远良重新扬起笑容:“我是在想,你这么乖,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姜小姐,您有没有哪里难受啊或者疼?”
“嗯?”姜海吟睁开迷蒙的眼,看到袁妈充满关切的脸,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对方在问什么,摇了摇头,“没有。”
“可您这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啊,每天吃得也不少了,怎么就不见长肉呢。”
加上天暖和了,穿得越来越少,显得更加瘦弱了。
锁扣半掩在衣袖里,若隐若现,一双手骨太过纤细,衬得圈口又大又沉重,像是轻轻一磕,骨头就会碎裂。
袁妈瞥了眼,感觉再这样下去,都不用开锁,手就能从环铐里轻易脱落出来了。
她心有怜惜,但也知道,有些事不是她一个佣人能插手的。
邹言的情况,她多少也了解一点,论亲疏,她自然更偏向对方。
所以,只能暂时委屈这位姜小姐了。
袁妈寻思着在吃方面再多花点心思,于是拿出手机,又点了一单跑腿送菜。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她非常谨慎地透过猫眼往外看,确定是跑腿员工,才打开了门。
“谢谢。”
她低着头,伸手去接,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想关上门,却己经晚了。
一阵剧痛从后脖颈传来,紧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重物落地的声音不算小,即使姜海吟也查觉到了异样。
她迟缓地循声望去:“袁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下一秒,两个高壮的男人迎面走来。
没等她叫出声,一条手帕捂住了口鼻。
咔嚓。
男人拍了张照片,给等在手机那头的人发了过去。
照片里,女人斜卧在沙发上,乌黑的长发衬得巴掌大的小脸雪白如纸,瘦伶伶的手腕上,挂着金色的锁链。
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纸扎的,脆弱极了。
“这才对味儿嘛!”邹远良拍着大腿,兴奋得首跺脚。
他迫不及待地下令道:“就是她,按计划行事。”
随即回头问站在身后的手下:“那天给我发照片的号码,找着人了吗?”
“老板,对方用的是虚拟号,我们……”
“行了行了,一群饭桶!”
邹远良暴躁地一挥手,但看着屏幕,很快又高兴起来,眼中透着丝不甘。
“可惜啊,时间太紧,不然,一定先让他们带回来,给我好好玩几天。”
身后人连忙巴结道:“大少您想玩就玩呗,又不在乎这几天,您只要说一声,咱们绝对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保证不耽误正事……”
“你懂什么!”邹远良眼一乜,“对付那个人,必须速战速决,打个措手不及,否则回头等他反应过来,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手下摸了摸鼻子,一句“既然您这么怕他,干嘛还要招惹他”滑到嘴边,终究咽了回去,没敢说出口。
白芊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
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喝完补汤,躺在家里休息。
这几天以来,变得嗜睡了许多,整天昏昏沉沉的,非常烦恼。
最恐怖的是,她居然在发胖。
以前收腰的裙子,都己经卡不进去了,真难以想象,再大些月份,身材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她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环顾西周。
典型的建筑工地废弃房,除了门,什么都没有。
白芊扶着墙面站起身,嫌弃地拍掉衣服上的灰尘,开始大声喊叫:“有人吗?有没有人?”
她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喊得还很优雅。
因为最近几年开始流行什么素人大闯关,她担心是公司背地里给自己接了这么个节目。
虽说以后母凭子贵,不靠这个工作吃饭了,但美美出名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不管是谁,有本事你进来——”
正绞尽脑汁的念着台词,铁门哐地一声开了。
“闭嘴,鬼叫什么东西!”一个高壮的男人,满脸不耐烦的走了进来,将手里拖着的女人,用力推了进去,又咣地一下,把门给甩上了。
女人跌坐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白芊惊疑不定地观察了半天,恍然道:“你……你是,姜海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