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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元宵,文秀带着樱儿回到四贝勒府。夹答列伤
文秀受了钮钴禄府上上下下的嘱托,开始对樱儿进行严密监控,不让她再出去招惹是非。但是樱儿还是雷打不动地一月两次去巡视生意,不过她也知道文秀和她娘的苦心,自己也但求低调再低调......
四贝勒这里也有些微妙变化。他在书房与樱儿开玩笑的次数大大减少,皱眉的时间大大增多,而且心情好的时日不多,当然是为了十三、还有其他很多烦心事,比如......夺嫡?府里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包括福晋和李侧福晋......
自从樱儿从宫里回到府中,颂瑜接茬粘上了她。
因为这次樱儿受伤、以及伤后所受到的待遇,让府内所有的女眷们都心照不宣。李侧福晋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樱儿会不会成为她的绊脚石,而是担心樱儿得势后会不会罩着她们。
所有人对于樱儿的身手也有了重新的认识。因为她们平时所能看到的、想象得到的最最厉害的泼妇、悍妇,没有一个会有胆量和山野乱匪去动真刀真枪,而且听说那些乱匪根本就不是樱儿的对手。
十三爷和十四爷够厉害吧?樱儿尚且能与他们并肩作战,樱儿若是想要对付我们这些深宅大院的女人们,还不得像捏死个臭虫似的轻而易举?
不过全府上下人等看到樱儿回府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谦恭温婉,毫无骄矜之色,于是在惧意之中又加了些敬意。
颂瑜开始大盘小盘的端东西给樱儿吃,说是李侧福晋让小厨房特地做的。樱儿对食物摄入量向来控制极严,于是邀来文秀灵儿共同分享。
这天颂瑜又拿来些银耳莲子羹,做的十分精巧。又是用几个精美的官窑瓷器盛装的。樱儿看后就笑道,“姐姐,这个器物可金贵着哪,我们吃的时候可得恭恭敬敬的,生怕磕碰了。”
颂瑜笑道,“樱儿,侧福晋就知道你吃得很少,特地吩咐用上好的瓷器盛装,这不,赏心悦目的,没准你还多吃点。”
樱儿心想银耳本身的卡路里并不是很高,而且在现代,银耳基本上都是人工培育,故此大家都是一海碗一海碗的狂吃,哪里比得上这里的野生银耳,一小盅一小盅的细细品味。5
想着想着不禁好笑起来,又不好拂却人家的一番心意,于是不知不觉的就将一盅吃完了。
颂瑜笑道,“难得见到樱儿喜欢吃这个,那好,我就天天送给你。”
于是接连近一个月,颂瑜天天的送来银耳、燕窝、蛤仕蟆等等补品,四贝勒和福晋见到樱儿开始吃这些东西,十分高兴,也赏了好些燕窝之类的给文秀,颂瑜笑说还是她烹制的方法得当,樱儿爱吃,于是天天的动手制作,外加还有各色叫不出名字的饮品。还有就是小花球、小花草摆设,据称这是向樱儿学来的“秀色可餐”。
二月里四贝勒和灰太郎都随老康巡视畿甸去了。这次四贝勒没有带樱儿,只说是让她继续将养。
3月的一个下午,四个人又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灵儿还不时地开着玩笑。她比文秀大三岁,但心智却要小很多,而且口没遮拦的,别有一番娇憨可爱。
这时苏培盛不请自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家都有些疑惑,苏培盛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四贝勒也回来了?
只听苏培盛对她们说道,“四贝勒回来了,还带来了宫里的一些赏赐,贝勒爷和福晋让大家都到前面去谢恩。”
灵儿站起来笑呵呵地说,“樱儿,近来时不时的就有娘娘赏出来的好东西,我们可没少沾光呢。还有贝勒爷福晋赏的这些补品,难得颂瑜每天辛苦调制,我可真过意不去啊。”
文秀也笑道,“谁不知道你最是个馋嘴的,贝勒爷这是让咱们监督樱儿吃东西的,难得樱儿开始吃些东西,你可别只顾自己受用耽误当差。”
灵儿笑道,“这可是最最求之不得的美差啊,你们说说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差事?每天都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好东西尝鲜,另外还能得到赏赐。”
樱儿只觉得苏培盛有些奇怪,这四贝勒回来得毫无征兆,是不是前面有些什么异常的事?于是赶忙和大家向前面正房走去。
四个人刚一出门,只见苏培盛一挥手,就有些不相识的老嬷嬷和太监们一拥而入,樱儿只见他们行动熟练利索,将她们刚才所吃的东西全部一一收拾下去。咦,怎么看着像法医在现场取证?怎么回事?当下也不动声色,慢慢的走向前面。
到了前面正堂,樱儿就发现气氛不对,只见四贝勒和福晋正襟危坐。李侧福晋也坐在一边,脸色有些不自然。另一侧有几个穿太医院官服的人垂手站立。
刚行过礼,福晋对她们道,“你们都坐在一边吧。苏培盛,开始吧。”
苏培盛点点头,于是几个嬷嬷将刚才收来的杯碗都一一放倒一个几案上。
那几位太医过来一一检视,撮起食物和茶水看、闻、尝。好一会儿,几个人低声又商议了一下,为首的一个向四贝勒躬身施礼,“贝勒爷,卑职都看视过了。”
四贝勒问,“怎样?”
“这些食物都无异样。但是这四杯姜汤茶水中,三杯没有异样,但其中有一杯,有麝香、红花、无心草、麦粉、似乎还有别的药物,微臣一时不能尽知。但是其中确有大量的麝香和红花。”
樱儿一听,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侧头看看文秀和灵儿,她知道麝香有着强烈的损伤生殖系统的作用,红花也是常常用在堕胎药中的,这些东西都是古代后宫的隐秘药物,用来争宠和设计害人的。
她到这里后,只觉得四贝勒府里的管理比较有条有理,四贝勒和他的大小老婆们关系都不错,应该说是一碗水端平的,除了李侧福晋有些小心眼儿之外,其他女人们之间的关系还好啦,怎会出这种事?
不过她也知道,她姐姐和灵儿后来都生了儿子的,应该说这次的事并没有对她们造成多大的伤害,稍稍放心。但这个事的性质可不能用产生的后果来衡量的,这是伤天害理。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看四贝勒,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说话,静观其变。
而这里文秀和灵儿已经惊呆了,吓得浑身发抖,樱儿赶紧过去拍拍她俩的肩,示意她们不要惊慌,听下去。
这时,苏培盛又唤来另外几个随从和嬷嬷。这时一个嬷嬷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苏培盛,苏培盛接过后在一个空杯子里倒了些,又往杯子里加了些收过来的姜汤茶,再请太医们过来看视。
几位太医又横竖察看了半天,又嘀咕一阵,向四贝勒躬身道,“贝勒爷,恕卑职们愚钝,并没有看出这杯茶中的药和刚才检视的那一杯有什么差别。”
四贝勒点头道,“有劳各位。你们先退下吧。去外面账房领赏。”
等到几位太医退下后,苏培盛对一个随从道,“你们打探的结果怎样?一个月前,有人让前门外的一个药铺配制一种药,说是天桥那里的怡香院里要的。那种药一般正经的药铺不会配制,只有那几家青楼的老鸨们向他们这种小药铺定制。而且都是每隔一段时日要一批。而这次却没有按照以往的规律,只说是临时有用,要另外多配些。”
苏培盛又问,“你可打探得是什么人?”
那个随从道,“只打探到那个人有个远房表叔,叫喇肃,是正蓝旗下,现在是八贝勒府上的一个小管事。”
苏培盛点点头,又问那个嬷嬷,“这个药瓶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个嬷嬷道,“前儿听到苏公公的吩咐,这几天奴才就着意留心各房人等的动向,这个是今天从刘嬷嬷的房里找到的,藏在鞋柜的最下面的夹层里。”
刘嬷嬷是李侧福晋那里的一个粗使的老嬷嬷,平时沉默寡语,但是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喝个小酒。但是她喝了酒也并不去赌钱惹事,只不过是在自己房里死睡。贝勒府里规矩虽严,但福晋和李侧福晋见她这样并不惹事,也就容下了。
这时刘嬷嬷已经被押了进来,她已经吓得浑身如筛糠般乱抖,当然一个劲儿的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培盛又向另外一个嬷嬷问道,“你这些天都看到什么了?”
“回贝勒爷、福晋,奴才已经看视了很久,这两天看到颂瑜姑娘都在刘嬷嬷当值的时候,独自到刘嬷嬷房里的鞋柜里不知道拿什么......”
这时,所有人的眼光都齐齐射向了颂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