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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楚宁都宿在贺镜尘的重华宫中。一时间,前朝后宫人人都得知宣平侯府的小侯爷获得了盛宠。
甚至有日摄政王从御书房找完陛下出来,路过御花园撞见那位正得宠的贺君侍,在对方朝自己行礼的时候故意迟迟不喊起,居高临下的打量对方许久,刻薄的点评道“不过如此”,便挥袖离去。
明明大选本就是摄政王一派的官员提出的,萧君弈独占盛宠他恨不得除之,现在将人送进女帝的后宫,瓜分女帝对萧君弈的宠爱,可楚怀荆看着还是觉得碍眼。
楚怀荆离开后,贺镜尘才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摄政王、摄政王真是太过分了!”身后的宫人对摄政王的刻意针对有些不忿。
贺镜尘眯眼沉思,他与摄政王无冤无仇,为何会如此针对羞辱自己?
“此事不必声张。”贺镜尘嘴角勾起一抹狂荡的笑意。
大概是这些日子陛下在自己宫中安寝惹了许多人不快吧!不知道那位君后是不是还能沉住气呢!
*
武德宫里,大殿宫人垂着头,高高的竖起耳朵听女帝发出仙乐般的声音。
“允之唤朕来就是为了欣赏这尊西域献来的琉璃盏?”
楚宁坐在宫殿上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翠绿透亮、做工精美的琉璃盏,似笑非笑的看向一旁的萧君弈。
“允之想陛下了,想看看陛下。”被点破的萧君弈温和的笑笑,摸上楚宁的手包裹在掌心。
楚宁将琉璃盏随手放在桌上,勾住萧君弈的小指,眨巴眨巴眼说道:“是朕这几日忽视了允之,今日朕一整天都陪着我们允之好不好?”
萧君弈的心腹侍从见女帝心情甚佳,大着胆子插嘴道:“陛下这几日没来,君后每天都失魂落魄的等到深夜才睡下,用膳也吃不下两口,虽然君后不说,不过我们知道君后是想陛下了才会这样呢!”
小侍从长相秀气讨喜,看着很是机灵,楚宁并且未对其生气。
倒是萧君弈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句,“多嘴!陛下面前哪有你插嘴的份,还不快点退下。”
小侍从低着头,向楚宁和萧君弈求饶了两声就退出了殿外。
楚宁调侃道:“原来允之这么想朕啊,既然如此,朕今晚定要好好补偿我们允之了。”
……
“陛下说今晚不会来我这里了?”贺镜尘捏着一枚黑色棋子冷哼道:“看来我们雅正大度的君后还是忍不住了啊!”
贺镜尘对面是身着淡蓝色衣衫的云奚,一根玉带系住乌黑的长发,浑身温润如玉,“你现在在后宫已经够惹人眼红的了,陛下要是再宿在你这里,怕是就要萧君弈也要气恼了。”
“能讨得陛下喜欢是本事,我才不怕别人的嫉妒和恼恨。”少年意气风发,眼中带着得意,仿佛伺候女帝是至高无上的荣宠。
云奚看着两人中间的棋盘沉默不语,在贺镜尘话音刚落,就捏着一枚白棋落在厮杀的棋盘上。
“你输了!”云奚嗓音清朗,像潺潺流动的清凉的溪水。
棋盘上,贺镜尘的黑子呈现一派败落局面,得意的少年懊恼的摇了摇头,将手中未下的黑子随意落在棋盘上,抬手拂乱棋盘。
“论棋艺,少有人能比得上你!”贺镜尘输得心服口服,大方磊落。
楚宁连着两日待在萧君弈的武德宫里,实在无聊的紧,萧君弈自小学习为君之道,克己守礼,端庄冷静,尤其身为前朝丞相和后宫皇后,萧君弈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哪能时时刻刻闲着与陪着楚宁玩乐?
更何况楚宁将自己的皇帝折子大半都分给了萧君弈代替处理,小女帝自己跟着甩手掌柜似的,自己每天闲暇时间甚多,丢给萧君弈一堆处理不完的公务文书。
魏长风身为东厂督主,自然也有要做的事。东厂阎王魏长风,可吓小儿夜啼哭,这民间歌谣可不是空穴来风,无论京城百姓还是世家大臣,对这位女帝的近侍可是忌惮如恶鬼。
小女帝叹了口气,慢悠悠朝着重华宫走去,身后跟随着一堆侍卫宫女。
前几日楚宁一连几天留在了贺镜尘宫中,对方当然不只是靠着鲜嫩的身体让小女帝沉溺在温柔乡。
贺镜尘年纪与楚宁相仿,是个喜好玩乐的少年,加上游历各地,知道许多民间有趣的玩乐游戏,这才勾住了楚宁的脚步。
楚宁踏入重华殿中,浩浩荡荡的声势让正在下棋的贺镜尘与云奚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陛下——”贺镜尘从软榻上跳了下来,小鸟归巢似的冲到楚宁面前,“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了?”贺镜尘边说边为扶着楚宁坐上软榻。
“陛下万福金安!”云奚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向女帝行礼,挺直的脊背如傲立的翠竹。
“这是何人?”楚宁扬了扬下巴问道。
云奚面色僵硬了一瞬,他是大选那日女帝唯一挑选出来的,因此入宫后都多了几分优待,他以为自己该是有一分特殊在小女帝心里的,否则小女帝为何那日单单只挑了自己?
可小女帝却完全忘了自己,真是、让人难过啊!
女帝身后一个宫人屈身上前正要提醒,贺镜尘抢先开口,神情幽怨,“陛下忘了?云奚是大选那天您唯一亲手挑选出来的君侍,现在住在含章殿,我和云奚是关系很好的好兄弟呢……”
贺镜尘喋喋不休的讲述着两人的关系,楚宁听的烦躁,伸手一把捏住了贺镜尘的嘴唇。
俊秀的少年嘴巴像个鸭子似的鼓起,抱着楚宁的手臂委屈的不再多言。
女帝大概想起了这人,和萧君弈有两分相似,淡淡的让云奚起身。
看了眼案几上的棋盘局势,贺镜尘明显处于下风将要落败,嫌弃的扫了眼贺镜尘,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没用。
“陛下,是云奚极擅棋艺,你不知道,连他爹云太傅都不是他对手,这世间能在棋上赢他的人少之又少。”贺镜尘为自己辩解,不是自己菜,是对手在这一方面太强大了。
“陛下可要与云奚来一局?”云奚指了指棋盘,浅笑问道。
楚宁摇了摇头,“朕棋艺不精,允之倒是精通棋艺,你父亲云太傅也曾输给他,你们二人以后有机会可以比试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