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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云听后握紧拳头,自已的十哥他了解的很,爱好经商,洁身自爱,不招惹是非,也不关心朝庭之事,只有此次寿辰算是在朝中出了风头,想起寿宴之时几个兄弟还一起把酒言欢,此后更是和十二弟陪同使者,怎会两日不露面?
“十嫂,你先回府有任何消息一定先通知弟弟。”周义云独坐大厅点着额头,回忆这几日有哪些不妥之处,越想越乱,毫无头绪:“王凡,你去城门打听下使臣出城时有何奇怪举动,李金,带些人在城中寻找十皇子,记住一切要秘密进行。”无暇理会布布、笑笑在后面的呼叫声,快马加鞭赶往皇宫。
被冷落的两兄弟对视一眼,手牵手打算找爹爹告状,让父亲不理自己付出代价。周义云在宫门处等着通传,一层层报上去也不知道多久,就在他转着快晕头的时候,终于一见圣颜。周玉皇看着满头大汗的老十一,难得没有出言讽刺,周义云不等问话,便急忙道明来意自动求旨:“父皇,请将此事交由儿臣查办。”
周玉皇皱紧眉头:“传朕的口谕城中城外大面积寻找十皇子,朕知你兄弟情深,可你心神不定,恐判断有误。”
“父皇,不可,如和他国使臣有关,太劳师动众怕会对十哥不利。”周义云重重喘口气:“寿辰之事儿臣也算了解一二,十哥和十二弟对进出京城的人控制的很严格,防止有人趁虚而入,十哥近日都与使臣来往,若出城的话守城待卫一定登记在册。”坐立不安的岂止周义云一人,周玉皇也是心急如焚,这个十皇子一向心无城府,性子又软,小时候就跟着老十一屁股后乱跑,长大后又视弟如命,一性子沉稳,脾气好;一思维跳脱,脾气倔,也算相辅相成,平时也由着他们去,皇子没成年便夭折也是有的,可是这个十子可是接触近三十年,这让一国之君怎能不乱阵脚。
“圣上,侍卫王凡求见十一皇子有急报。”李公公进入正殿报传。
“父皇,王凡是儿臣派出去查访十哥下落的。”
周玉皇急下令:“快传。”
王凡颤抖的身子,左右顺拐的进入正殿:“奴才……奴才王凡……拜见圣上。”
“好了,查到什么快快报来。”周玉皇不理那哆嗦的颤音,直接要结果。
“是,奴才查到……查到两日前十皇子……十皇子。”
周义云急的直跺腿,双眼暴突盯着他:“你能不能把你的口条顺直了!”
“是,是,奴才查到十皇子两日前陪同商瑞国使臣,去东雨楼游玩,奴才没有文书官凭无法查商瑞国出入凭证。”
“王凡,你回府拿府令带几人往南行,待无人跟踪后再转向东寻,记住一定要着常服不得暴露身份。”又转向周玉皇:“父皇,可否召见礼部管理邦交国册之人,先从书面了解下这个商瑞国,以防有人借刀杀人。”
周玉皇心乱如麻也不管这个老十一越权行为:“快去找六皇子。”周玉皇急的在大殿上转圈,几个皇子惯有毛病都得此遗传,周义云不停向外张望,六皇子步入正殿,还没见礼就听周玉皇的问话:“老六,说说这商瑞国是什么来头。”
好不容易得父皇赏识的六皇子轻咳一声讲起书面材料:“商瑞国国盛昌荣商业发达,所产盐,铁均由朝庭把持,瓜果视为极品,在邻国面前威风八面,对外强硬,可说盛世也不为过。”
“如此大国……”周玉皇刚要发表看法,周义云却在此刻炸了:“没了?这就样?国的发展生产,民的休养生息,民主风气,国威所向,关隘几处,这些没有丝毫参考?就算不能打入内部,但递交邦书都不去探查一番吗?进入他国只尝瓜果了?了解那些表面的有什么用,他国都了解大周朝二三了,我们对他国却只看表相?”
六皇子被老十一下了面子,微怒道:“你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以为进入他国能自如行所想之事吗?你以为别人都是那么好欺的?”
周义云捶了自己头一下,想让自己冷静一些,可在此时那股火怎么都压不下去反呛:“暗访都不会吗?京中哪个花楼来了漂亮的姑娘你都一清二楚,怎么到他国就萎了?你以为他们就凭表面和你建邦交?人多嘴杂百姓一人一句就够礼部写多少册子了?不借此机会打探实力,只限表面,等他国摸清底细,你反攻都找不到关隘,能贸易、文化交流当然是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你是想把过错都推到礼部上,别忘记了他国使臣出入都有通入关牒。”
“放屁。”周义云瞪圆了眼睛:“精通此手艺的人大有人在,当初不是也有人制过我的假印?父皇下令此事由十哥和礼部共同进行,你们不对比各国通印,他人都没有事,为何十哥会入了敌人的眼?”
“你……”
“够了。”周玉皇厉声喝道:“朕让你们谈论政事的吗?轻重缓急……是关心老十的去向还是继续卖弄言论?老十一朕命你马上去查老十的下落,不管用什么办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义云梗着脖子:“十哥会平安无事的。”
“滚……”
六皇子追上周义云怒视:“真是能奈在父皇面前训斥你六哥?”
周义云甩开他的手:“称你六哥的前提是十哥没事,我有错不该胡乱提建议,你是疏忽之罪,十哥无事还好,有事你我难逃罪责。当然你也可把责任推给出使商瑞的臣子,但是你在父皇眼中也变成无用之才,六哥我劝你还是消声为好,知此事之人没有几个,如果有风声传出,那时就算有口都难言。”
王凡等人身穿柳絮特意赏的绫罗绸缎华衣,顽固的公子哥样,沿路找寻奇珍异宝。周义云烦燥的等着消息,每天皇宫、十皇子府、自己府中三点一线,时间越久心中越是不安,火气渐长,府中各人均离一尺之外,连双生子都远离火山,寻找清静之地。今日又是疲惫回府,将自己关在书房中自省,柳絮坐在他的对面目不斜视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惜半个时辰他还真能忍住,不言语就静坐,如果不是呼吸xiong部起伏,柳絮还以为他变成了兵马俑。
“知道你担心十哥,只是干着急也是无事于补,还不如趁现在想想何地出了错,也好乘胜追击。”
周义云半死不活的趴在书桌上:“爷儿现在脑子乱的很,什么都想不出,只想快点知道十哥的消息。”
“为解我的迷惑,爷儿可愿告知一二。”柳絮向前坐了坐,打算用美色迷惑一番,怎料平时的“利器”今日没了用武之地:“唉,十哥出城带了侍卫吧,按说有他国的使臣防患更是会周全吧。”
“爷儿看了出城记录,身边侍卫共20人,其中他国带10人进城,但出界处到底隐藏多少人谁也不知。”
“为何?”
“大周朝只保他们在国境内的安全,不属于大周朝的范围自是不管的,父皇已给商瑞国去了书信,如果和他们无关的话,只怕商瑞使臣已招不测,这也是冲突的根源,你说十哥怎么就带十人呢,怎么这么笨。”
柳絮看了一眼周义云,有些不忍说出残忍的猜测,比起这副萎靡不振早些接受现实也好:“会不会出了国境?”两日后才发现不见了行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要出了城把守松懈偷偷运出一人,易如反掌。
显然周义云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拉过柳絮的手开始念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知道跟着十哥有糖吃,我在前面横冲直撞的,他总在身后扫障碍,我踢了婆子几脚解气,十哥往往被罚的更惨,小时我性子不讨喜,十哥总是变的法子向别人讨赏,并且把所得都分给我,被关了禁闭,十哥就爬墙送吃的,摔的鼻青脸肿,他总听我的话,不经脑子的照办,他最看不得我受委屈,几万两辛苦赚的银子扔给我,他都不心疼,絮儿,我很后悔这次所提议的事,十哥出事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他……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面对任何一个人。”
看他眼泪汪汪的样子柳絮心疼了安慰道:“就算出境了也不会走的太远的,你想呀如果他们有意挑起两国纷争,怎么会这么快暴露他们的身份呢,十哥也不会有事的,这可是人质。”
周义云抬起泪眼:“真的?”
柳絮很肯定的狂点头:“十哥吉人天相,怎么会折损在这等小祸上呢。”连哄带骗终于让疲惫至极的周义云进入睡眠。
“笃笃”敲门声响起,周义云弹跳起床急忙跑出房门,柳絮摇摇头提着鞋子跟了上去,门外李金低声报:“十一皇子,发现可疑的人,但是不知十皇子是否是被他们所囚。”
“何说可疑?”
“这些人会驾乘几辆马车来往临边城镇购所食之物,之后行至深山,我们几人怕打草惊蛇,特回府请十一皇子和主子定夺。”
“其他人呢?”周义云皱着眉头问道。
“王凡等人还在城镇候着。”
柳絮拉着周义云进了屋子:“都进来说吧,鞋子穿上。”周义云套上鞋子又急忙往外跑:“李金,跟着去皇宫请旨派兵。”
柳絮拦住他:“别冲动,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都不知道,对方如真是绑了十哥的贼人,你冒然行事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对十哥不利?你心绪不宁,方寸大乱先冷静下。”
周义云抱着脑袋,沉默不语。
柳絮想了想问李金:“多远?”
“离关隘百里有余,途经一镇子。”
“镇属于哪个国界?”
“属大周朝,当年朝庭有意让镇中百姓迁到京中,他们不愿离开故土,圣上体谅并没有强迫所以一直居住城外。”
柳絮放松不少:“只要属大周朝就好办的多,首先得探下虚实也可知十哥是否被他们所虏,不可明查只能暗访,李金有几人留在那里。”
“回主子,留守七人。”
“你去准备几套黑衣、望远镜、绳索……武器。”柳絮及时止住要随口而出“枪支”这个现代武器,太久没出任务习惯性的准备也得退步了:“稍后我们几人按迹循踪。”
“不准!你就别给爷儿添乱了。”柳絮向李金点了下头,又按着周义云的肩膀将他压坐在椅子上,心平气和的说:“时间紧迫我不想多说费话,我自认我有那个能奈,你总让我信你,这次你要信我,想想你的身处之位,别把某些伤害加注到手无寸铁的十哥身上。”
“絮儿,此行……”
“我事在必行,你对十哥有情,我还十哥的义,而且只是探查,以逸待劳、静观其变、养精蓄锐、才能伺机出击,别忘了稍有不甚,十哥的安危就是险。”
周义云握住柳絮的手,愧疚的说道:“是爷儿对不住你,一次次让你……”
“先不说这些,你有没有什么部署?”
周义云指点着额头:“你们以十皇子府的身份出关,爷儿换个身份在关隘处等你的消息。”
柳絮对他自信一笑,转身出门,掐住刚进府周义风的脖子:“想不想一起探险?”
周义风双眼一亮狂点头:“十哥有消息了吗?十一嫂带我去吧我也好将功补过,十一哥现在都不肯见我呢。”
柳絮、周义风、李金低头待侍卫将十皇子府令牌交予出城官后,驶向临山城镇与他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