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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原住的厢房外多了小炉子,房顶上的烟筒,靠墙的位置有了第一个火炕,烘了半个月成功入住,建其他厢房火炕时,周义云找了几个新兵来学习此艺,陈铁柱有幸在例,只不过再对周义云深刻走心的赞美一番柳絮的美貌后,就没在出现在四合院中。
周义云早出晚归的忙着税收,偶尔回塞后还能带回一把、一篮子不知名的菜,这天柳絮在这世第一次下厨,用房外的小炉子炖了一大锅汤,晚饭时把奶油色的排骨汤端上桌品尝过后,赢得阵阵好评,柳絮洋洋得意以后的孕夫餐可以自己解决了,免得大家都跟他辛苦。
周义云在桌前抓耳饶腮写的家信,只写了一张火炕的制法,地上“躺着”被他揉乱的一团团失败品,可见想抒发的情感失败率极高,在包包一板一眼写大字的比较下,真是狼狈不堪。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年夜与喜气洋洋的众人不同,周义云披着厚裘,遥望远方虽没泪流满面,但情绪不高,柳絮掸掸他肩头的雪,听他说:“爷儿还是第一次没陪父皇过新年。”
“不是教导过我,做大事之人不拘小节吗?”
周义云吸吸鼻子:“嗯,走吧回屋,别冻到我闺女。”
结束宫宴后周玉皇拿起东周送来的信件,研究了一番火炕的制法,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老十一的家信,专心致致的看着包包的问安信,豪迈的字体一页只能写下二个字,六页合一起:皇爷爷新年快乐包包想您。有些字还写的颤颤巍巍,应是新学的不太熟练,周玉皇感到欣慰,自己的皇孙走了一年了,还是没忘记他这个皇爷爷,孝顺呀。
而宫外的老十周义慈也在拜读着周义云的“大作”,没看之前特意数了数页数,足有五页“老怀安慰”了,这个弟弟没白疼,结果一读不对劲了,通篇显摆自己又要为人父的骄傲,东周营在自己管理下蒸蒸日上,最后一句祝自家哥哥新年快乐外,没一点关怀之意,离京之前周义云把自己的护卫留在周义慈身边贴身保护,还让他感动的一塌糊涂,虽然那李金时常长嘘短叹,让他检讨一下为人处事的不足,靠回忆记得弟弟的好,可现在专在伤口上挑自己的刺,是可忍孰不可忍,提笔书笔绝交信,第二日听到周玉皇下的旨意后,又把情深意切的绝交信默默的收回了,并让李金回归他原主子的怀抱,快马加鞭送新鲜刚出炉的消息,让周义云加紧防护,以免内乱。
周义云的负面情绪在第二天拜年送礼的气氛中,迅速调节正常,百姓的送礼往往直面也大方,米面肉蛋没有恭维的甜话,最多的是感激的傻笑,周义云也借此表述了一下来年发展的方针,过年嘛合家团圆省了不少传话费用,这些朴实的农家人一听周义云要找人耕田时,都有些心动,再听他付银两每季只需要交军营七层粮时,各自都行动预定名额,又有钱拿又有粮收这等好事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自家的小地也不会耽误,辛苦的背井离乡上外做工,也得不了这实惠。周义云再敲下一棒,租田者每三户将有一头牛,轮流制劳作,于是众人磨拳擦掌讨要起来,颇有一副今天不给他们定下来,就把牢底坐穿死赖不走的气势,那可是牛呀,初老头得了柳主子的赏看的他们眼馋不得了,虽然也借了光可哪有自己养的实在,自从这十一皇子来了后,收粮降税,吃的饱睡的暖,家中小的也能读书习字了,以前总怕外敌一攻进来跑不掉也没了活头,远走又不舍这祖宗留下的地儿,现在可好了,那一车车的兵器崭新的,听说还有一个罐罐一扔老响了,地都炸个坑。
听着乱哄哄的谈话声,院门口一帮鬼祟的人伸着脑袋乐呵呵的,陈铁柱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多少年没听到赞美声了,有屋住有米吃,衣衫都比往年多加了几层,年底还有下发的赏银,这兵当的太值了。
“各位先停停,听爷儿说句过几日去县衙买完地,就挨家挨户登记,不要急。”
“主子,别忘了俺家,就在塞旁最里边……”
“还有我……”“我……”
王凡送走了一群农家人后,周义云摆摆手,院门口探头探脑的营兵乐嘻嘻的走了进来,也没空着手,每人都拎着抗着各种野物,陈铁柱大咧咧的坐在一旁:“十一皇子,要来给您拜年的一大帮呢,俺都给拦下了,就派了几个代表来,您看俺做的还对吧。”
“对是对,不过爷儿不是说过不准你登院?”
“十一皇子,这可不行这营里除了您,就俺最大了俺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
周义云控制住又要提起的脚:“行了,回去跟营兵说下,现在营房建好了,有家有口的就带过来一起生活着,过几日在百里外再建个岗哨,每班轮流站岗也不怕被打的措手不及,发现敌情及时疏散,当个兵也不能当成和尚是不?”
“那感情好。”陈铁柱搓搓粗手打着商量:“那个十一皇子,俺还没媳妇不知道您……”
那忍住的一脚还是踹了上去:“你的意思是爷儿还得负责帮你们找媳妇?自己有本事去勾搭,别扯上爷儿。你还好意思说,你和刘熙一文一武天天晃得脑袋穷乐呵,连个媳妇都找不着,真是给爷儿丢人。”
陈铁柱摸着被踹的屁股:“今时不同往日了嘛,俺也想娶个媳妇传宗接代。”
周义去坐在椅子上瞪他一眼:“有家人过来的也去耕种,不能一家之主连家人都养不活吧,但是公私也分得清,这块你处理好,有了事情爷儿首先找你说事。”
“中,俺知道了,那媳妇……”
“滚……”这一吼完呛的自己直咳嗽,柳絮被这喊声招了过来,就看几个大老粗夺门而去的背景。
“你大吼大叫什么呢,吵死了。”柳絮放弃翘二郎腿的打算,两腿张开挺直腰板坐下,周义云一边气呼呼的说:“竟然让爷儿帮他找媳妇。”一边把柳絮拉起来,椅子上放了一个厚棉垫才又扶柳絮坐下:“你说的岗哨爷儿已经交待下去了。”
“嗯,等我再想想完善完善。”柳絮说着打算,根本没有注意到周义云的打量,如果柳絮还有以前的敏锐,他就不难发现这种打量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
周义云收回目光,轻轻帮他捶着腿:“不急你先养好身子再说,别忘了你腹中还有爷儿的闺女呢。”
柳絮拍掉他的爪子,捧着他的脸认真的问道:“你有没有看过一种透明的晶块,不,是透明的石块。”
周义云的大眼睛向上番着白眼做着思考:“宫中那种光罩?”拍了下柳絮的脸蛋:“别用脑子想了,爷儿说给你听四方方的中间一个孔,蜡烛放在里面透出的光很亮,很舒服,不过很容易碎,爷儿小时候还打碎过好几个呢,你问这个干嘛?”
柳絮捏住他的脸蛋:“你这个败家的爷儿。”勾住他的肩膀:“我画二张图,一张让宫里帮忙用那种石头打磨,另一张找铁匠,能帮忙吗?”
周义云揉着自己的脸蛋:“能为絮儿做事,那是爷儿的荣幸,你放心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周玉皇手拿着信鸽带来的密信,哭笑不得:“李公公,找几个信任的工匠按照这图中所画的去做,朕赐老十一的应该快到了吧。”
“回圣上不足半个月就会到达。”
李金到了云间塞院门口跳下战马,大叫着冲进去:“十一皇子、主子李金来了。”
“哟,你小子怎么跑来了,爷儿不是让你保护十皇子?”
李金上前跪拜:“李金是奉了十皇子的令来给十一皇子送信的。”听完李金送的信后,柳絮一挑眉看着快气急攻心的周义云,脸带微笑:“李金先下去休息吧,挑间厢房里面都有火炕去体验体验。”
“谢十一皇妃,那奴才就告退了。”
李金消失后,柳絮问道:“父皇送你二个美女,你还摆个臭脸给老子看?”周义云一言不发,柳絮坐近:“那二位娘家可是自荐呢,什么背景?”
“哼,现在看出爷儿的好了,送上门的才不稀罕。爷儿现在就叫人去拦着直接送回去。”
“别呀。”柳絮拉过要出门的周义云:“说说呗什么来头。”
周义云皱眉:“爷儿没记错的话,这二位分别是兵部侍郎、大理寺卿之女。”
“按理说你在这里,说被流放也会被认同,父皇要赐你美女,那二人就自荐?怎么想此举都不成立呀。”
周义云讥笑:“父皇在朝堂之上处罚了几位大臣,而且父皇让爷儿坐上了东周第一把交椅,他们当然想一探究竟。”
“宁愿牺牲他们的女儿?”
“哈哈,絮儿在他们眼里除了自己,还能容下谁?为前程他们牺牲掉一个二个家人算什么?”把头靠在柳絮肩膀上:“絮儿你放心,不管何时何地爷儿都不会牺牲府中任何一人。”
柳絮摸着肚子,感慨道:“就是想不明白,投生谁家自己做不了主,牺牲的都是那些无抵抗能力的人,踩着至亲往上爬他们怎么如此残忍。”
“爷儿扶你去厢房躺着,你坐这么久累了吧。”周义云坐在火炕把靠枕放于柳絮身后才说道:“没有几个人愿意当傻子,也没有几个人心甘情愿的被利用,在没了解接触的时候每人都是单纯的,可是他们的心思日久才知,你以为他们不是自愿的?只要他们选择活着,不跑不逃能来就是想有利可途。絮儿自从你怀有身孕后,多愁善感很多呢。”
“我决定留下他们。”
“什么爷儿不干,你也休想逼良为娼。”
“美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