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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弄的?伤成这样?”梁抗抗进门自己还觉得一愣呢,挺漂亮个小姑娘,这脖子怎么弄的?
他这才下飞机给若晖带的礼物原本是想给送过去,结果老太太就直接说了,孩子在医院呢,烫到了可大可小在被她奶奶那么一弄,这还是在明面上,要是真留下疤痕了,孩子以后怎么办?现在小不代表永远就小,总有会长大的一天吧,男孩子就算了,这是女孩子啊。
老爷子人在国内却不能去医院,一个外孙女生病姥爷亲自过去探望,叫外面的人怎么看?姚静业已经够出名的了,往小了说这是家事儿,往大了说就什么事儿弄不好都搀和进去了,晚辈生病长辈去探望?
老太太何尝不想去医院,就愣是一步没有动,只能天天给若晖打电话,好在孩子是明白的。
老太太的话说的通透,你多讨厌隋若旺没有关系,原本你们俩就不是一个妈生的,可是面子活还是要干的,你爸好不好的大面过得去就行。
梁抗抗这风流倜傥的进了病房,手里提着西装外套,他一贯就是这样,衣服扔到一边去,就直接坐若晖脚下了。
“自己烫的?”
若晖笑笑,谁都不是故意的,她能理解,她当时眼睛看的很清楚,说实话她这个年纪开始是没有办法理解的,特别想杀人,心里恨裘灵就不是一点半点的,要不是她把自己给推出去,自己能这么倒霉嘛?可姥爷说的没有错啊,要是自己妈遇上这样的情况肯定就是推隋若旺出去,省得她被烫到,这个解释她愿意接收,她恨的是她奶奶,烫就烫了,送医院就得了,这把自己给害的。
没文化这不是借口。
“算是吧。”
梁抗抗漂亮的眉头纠结到了一块儿去,心里一阵好气,这丫头是不是缺心眼啊?梁抗抗向来是有仇就报,谁让他难堪他就让谁不好过,出手挺黑的,这辈子也就栽在一个姚静业的手里了,姚静业要是一直活着,不见得他就能把这段往事给忘记了,头顶罩那么大的一个绿帽子,可姚静业人死了,就剩这么一个女儿。
横在床上伸出手去看看若晖的脖子,梁抗抗跟若晖相处并不像是长辈,他像是若晖的玩伴,更多就是靠山,若晖要是闯祸,别人也许会说会骂,梁抗抗一准会说那都是别人的错,把脚送到若晖脚下叫孩子踩,孩子为什么不能踩。
梁抗抗跟若晖正说话呢,隋涛领着裘灵也进来了,在外面就听见梁抗抗的声音了。
隋涛跟梁抗抗不同,人梁抗抗出生就拥有一个好家庭,隋涛走到今天除却姚静业的帮忙自己付出的海了去了,不过谁叫他当初娶的是高干女,没有人会在意隋涛有没有真才实学的本事,你是踩着姚静业起家的这个就是事实,外面说的难听的更有,说什么隋涛是用自己的女儿换自己未来的高升路,要不然为什么姚若晖姓姚?反正这辈子估计他就是脱不开接老婆上位这顶帽子了。
隋涛也冤,姚静业是给了他一个平台,他是有借用姚静业的光,可姚静业本身对这些没兴趣,他无论付出多少,谁提到他就一副他老婆娘家了不得的语气,跟姚静业离婚之后隋涛更是没有再走姚家的路子,姚若晖的学费包括学才艺的钱全部出自隋涛的手,他当父亲的,女儿的学费自己还是负担得起的,要不然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他是倒插门的。
男人的心思不同于女人,隋涛喜欢姚静业,爱姚静业,爱着姚静业的家世同时也憎恨姚静业的家世,一个贫民小子靠着自己的双手双脚走到今天,隋涛有脑子有谋略,他爱上姚静业的时候并不知道姚静业是谁的女儿,他只是谈了一个恋爱,然后跟一个女人结了婚,最后这个女人在他的头顶扣了一定绿帽子,生的孩子不跟他姓,孩子长久的被姥爷家接着,要真是追究起来,他还觉得委屈呢。
姚若晖伤的这事儿,回去的当天晚上他没有追究,毕竟是过年,家里的气氛已经很不好了,他不想叫母亲难为,可第二天起床准备叫裘灵去医院看若晖,老太太说了,若晖转院了,隋涛的这脸子就彻底翻了。
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家里被烫了,烫也就烫了没有人是故意的,为什么不送医院?还给孩子吃了那么多的止疼片,没知识难道没有常识嘛?
“我妈没有文化,你也没有文化?要是若望你能撒手就不管?”
这话比用刀子捅裘灵的心还叫她难受,人就说后妈不好当,姚若晖跟她亲吗?再说老太太都发话了不用大家管,她贱嗖嗖的上去非要照顾继女,知道的是她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故意虐待姚若晖呢,这是在老太太手里姚若晖这样了,要是在自己的手里,隋涛转脸还不得说自己要弄死姚若晖啊?
裘灵也哭了,觉得自己这个冤,不吭声就是哭。
隋涛只想家庭和睦,他在外面做事情也能静下心,看着裘灵这样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自己妈什么样他还能不清楚嘛,就是不知道这老太太心里是怎么合计的,孩子烫到为什么不送医院呢?
“若晖的脖子好像好点了。”裘灵进门不露情绪,脸上的笑容依旧,心里却怨恨的要死。
照顾不对,不照顾也不对,她想躲得远远的这还不对。
裘灵没带着小女儿来,首先这里是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再来若望原本就不太喜欢若晖。
梁抗抗跟隋涛还有裘灵没有话要说,彼此又不认识,在一个梁抗抗的鼻孔是朝天的,不是谁都有本事能叫他开口主动跟说话的,隋涛在怎么不在意他到底是个男人,自己出身不好也不见得愿意受这些**的气儿,梁抗抗的气焰实在有点高。
“我走了。”梁抗抗都没等若晖说一句,起身就潇洒的走了。
这是不知道又去哪个美女的闺房潇洒去了,梁抗抗这女人玩的,啧啧。
隋涛对着若晖没怎么说话,他对若晖没有话讲,父女俩的感觉一直就挺尴尬的,或者这就是外人一眼看过去的感觉,内里谁知道父女两个人都在想什么。
“你陪若晖一会儿。”隋涛起身也离开了。
隋涛也有很多事情忙,若晖还不至于就让他分心,在一个孩子已经进医院了,医院里有医生护士,姚若晖是这样的身份,谁能不好好照顾她?他又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他留下来干什么?
“下次自己小心点,那么烫的东西泼到身上……”裘灵坐在床边,径直说着,她的意思就是姚若晖自己没有注意到,所以汤洒到她的脖子上了,若晖也不吭声。
裘灵原本想着,这丫头还不得跟她爸爸告状?谁知道这么安静。
“若望呢?”
裘灵眼底闪过一抹谨慎,说什么姐妹情深,姚若晖今年九岁她妈妈没有了,潜意识是应该想抢爸爸的吧?若望又那么小,隋涛又喜欢老二,要是换成自己,自己弄不好都会恨若望的。
裘灵起身看样子就是准备离开了,她是继母不是亲妈留下来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完了,若晖笑眯眯的对着裘灵说着:“妈再见。”
裘灵只觉得姚若晖心眼多,要不然怨恨自己都来不及呢,偏偏就她姚若晖一口一个妈,一脸的笑意,她还能笑出来吗?
这事儿姚若晖真没往心里去,她要是这么一点小破事儿都计较个不停,她能累死,姥爷也说了,不高兴以后就别回去,她那个奶奶太不着调了,你这样的家庭你谁都怪不上,你妈是个什么样的个性你心里清楚,有因才有果,没有奶奶家人的喜欢,还有你姥姥家呢,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若晖的脖子上做了一些处理,颜色现在看起来好多了,身体养的也还是不错,不过估计这段时间吃东西就要小心了,毕竟胃受到重创了。
姚弄璋压根就不知道若晖进医院,联系都联系不上人,蒋娟也是一样,这对夫妻俩还真难得幸亏是他们俩结婚了,你忙我也忙,谁都别挑谁,警卫员跟着家里的保姆给孩子收拾行李,车在外面等着呢,警卫员把若晖的衣服都给叠整齐了,若晖大步流星的就先下楼了,上了车带上车门,这就回家了,到家里从车上跳下来直接跑进屋子里了。
“我看看脖子,你抬起来我看看。”
姚若晖在医院住了挺久的,这脖子已经好看多了,印子不是太明显了,要不然依着当时的情况马上回家,她姥姥保准就翻天,这是看着印子不是特别重,拍拍孩子的手。
“以后少去你奶奶家。”
若晖淡笑的移开眼睛,老爷子当着若晖从来不避忌,什么事儿都敢当着外孙女的面说,其实他心里也有点不确定,孩子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就是在懂事,一转头对着同学或者谁说我姥爷在家里说什么什么了,他就怕这个,好在孩子的嘴巴似乎很紧。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收养过一个儿子,是过去战友的遗腹子,他给养大的,现在人家风头正劲,其实养父跟养子之间的关系也就是那样吧,并不显得很是亲近,特别是人家翅膀硬了之后,老爷子这辈子花在养子身上的功夫要比姚弄璋都多,外界也有人说,老头儿糊涂,亲生儿子不提携,去提携什么养子。
“我是听说她花了七百多万买了一个戒指。”
老太太眼里带着不满,谁都知道这养子的太太是个美人儿,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生怕别人不认识他太太似的,出国访问只要能看见这位大人物的面就能看见那位夫人的面,小学生不是就都有拿这个来开玩笑的,一上新闻,谁谁谁携夫人……
老爷子就跟没有听见一样,若晖坐在地上自己看电视呢。
“若晖想要大钻戒吗?”
姥爷突然对若晖开口了。
谁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几十年前姥爷也是三起三落的,难的时候自己差点就活不下去了,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儿,活下来了才有今天他的如意,这些孩子里喜欢姚静业就是因为姚静业跟着他吃过苦,谁都不如一个姚静业,眼看着他就要被斗趴下了,那时候有的姚静业,条件多差啊,可姚静业出生他的情况似乎就好了起来,老爷子多少也是有些迷信,姚静业会赶时候投胎,姚若晖又是姚静业的女儿,姚静业死了啊,死人是最叫人怀念的,老爷子就是偏疼若晖,恨不得偏疼到天上去。
“不要。”若晖吭了一声。
“你不是喜欢戒指吗?”姚静业在若晖小时候没少给女儿买这些东西,不大点的就弄一堆的首饰,弄了一个盒子装着,每天孩子要戴什么就让孩子自己挑,到现在若晖的戒指堆了多少个首饰盒了,当然东西都不算是怎么太值钱,老爷子一直都认为他这个外孙女跟女儿一样喜欢那些东西的。
“喜欢也不要,我姥爷是当官的,舅舅是当兵的,我爸也是当官的。”
这话说的似乎没什么联系,小孩子说话没人当真,老爷子当着若晖的面也没有特别说别的,回了房间里却把若晖给狠狠的夸了一通,说孩子聪明,弄的老太太都觉得有点夸张,孩子也许就是偶然说了那么一句,或者从小成长的背景叫她知道,不能过于奢靡。
老太太差点笑出来,这是不是夸张点啊?她就是个小天才她也不懂这些,九岁大的孩子,洋娃娃还没玩够呢,哪里就像是丈夫所说的那么传奇,你真以为天才就随随便便的满大街都是?再说天才也不见得就是什么事儿都通啊。
老爷子讲什么不背着若晖,梁抗抗更是,梁抗抗的那张嘴,他知道的又比别人多,首先若晖是个孩子,他没把这个孩子当成大人,哪怕就是若晖懂事,其次他说的那些事儿不见得若晖就是懂,随便说的,他不过就是以一种调侃的口吻说着,就梁抗抗来看,借着家里做点生意,赚点钱,愿意玩点什么就玩点什么,费那心思当什么官,当官就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没意思。
若晖跟隋涛家里自然不见得就是全部都断了,原本走的就不亲,现在更加不亲,过去几个月或许一年都看不到奶奶一眼,现在更甚,姚若晖又不傻,她奶奶把她弄成那样,诚心不诚心的都好,她记住了,孩子能记住谁对她不好,父亲家里还时不时的去,不过若望那态度……
裘灵真是委屈死了,她就当着若望说过那么两回,谁知道若望怎么回事儿啊?记住就不放了,这看见姚若晖就每天没地的喊,可着嗓门的叫,要是姚若晖进门,下地就伸手去推,过去裘灵是不喜欢姚若晖总回来,可若望现在这么做,不就好像她在后面编排孩子什么了,教女儿这样干的?
“隋若旺妈妈是这么教你的?怎么跟姐姐说话的?姐姐一个月才回一次家……”
“叫她滚,叫她滚,妈妈说的……”隋若旺这孩子到底还没明白事儿呢,说着说着直接就把裘灵给推出来了,好在家里没有别人,裘灵这个脸,又是红又是黑的,上手就照着隋若旺的屁股打下去了。
若晖忍着笑,态度没什么恭敬的,本来就是嘛,你不喜欢我明说,我也没指望你来喜欢我,背后跟一个孩子说这些干什么?拿着自己女儿当枪使,还真是大人打心眼呢。
若晖拦着,笑的蛮真诚的:“妈,你看在我面子上别打她了,她还小呢,什么都不懂。”
姥爷说的,你恨隋若望干什么啊?她不过就是个小孩儿,你不高兴了你可以偷掐她,只要不被她妈知道就行,高兴的时候跟逗小黑狗似的,给她两块糖,叫她喜欢你,这感觉多好。
若晖喜欢隋若望,胖娃娃似的孩子,跟葫芦娃似的,不过她那个妈可就有点像是蛇精了。
“你走你走……”若望继续哭,就恨不得把天哭出来一个窟窿,姚若晖转头看着裘灵:“妈,我陪她玩会儿。”
裘灵这回真是被若望给气着了,这孩子傻是不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谁教她的?自己可没教,这是隋涛没在家,要是在家说不定还得挑自己理。
裘灵原本不是不想做一个好后妈,可隋涛要真是对若晖好上那么一点,她心里就难受,姚若晖长得本身就漂亮这是遗传到她妈的精华了,若望从小也没人夸孩子多漂亮啊,谁要是说上那么一句,也就是偶然说的,裘灵知道若望长大也没有若晖好看,这是一定的,她心里一比较自己就不平衡。
裘灵进厨房给姐俩准备饭菜去了,姚若晖领着隋若望,隋若望照着她姐的胳膊就一口上去。
若晖跟拖死狗似的往楼上拉若望,若望又是哭又是喊,保姆肯定要跑出来看的,若晖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好像一点不受妹妹哭闹的影响,冷冷一眼扫过去,若望是个小孩子可也懂得看人的脸色,抽抽搭搭的,隋涛家楼上还有个小阳台,平时裘灵也带着孩子上来晒晒太阳看看书的,不过现在天气不合适,夏天待在上面的时间多。
“若望姐姐带你上去玩。”
保姆有点不放心,两个都是孩子,自己就要跟上去,她上来了,姚若晖也没有说什么,可没一会儿若望又哭,若晖说叫保姆下去给若望冲奶粉。
“若晖你照顾一下妹妹,别带着她去边上听见没有?”
保姆是不愿意走,可看着若晖那一脸的不高兴,她也是怕若晖心里觉得说不动自己,她就是一个打工的,跟这样的娇小姐没的比,人家在怎么不亲也不是一家人,再说若晖可从来没有打过若望,一直对这妹妹挺好的。
等保姆下去了,若晖拉着若望的手,往一边的栏杆边去,保姆临下去的时候她就跟若晖说,别把若望往那边带,现在多少的故事就是家长的不注意,孩子什么都不懂,要真是摔下去,那就不是开玩笑了。
若望蹲在地上不走,她胖若晖瘦,可若晖有力气,她原本是打算把隋若望给举起来往下扔的,好好的吓吓这个死丫头片子,别每次自己一来就哭,她还不愿意来呢,但是不喜欢若望这么哭,可把若望举起来就实在有些难度,她举不动,若晖就干脆把小丫头的按在栏杆上。
“你信不信我把你推下去?”
若晖说话的时候有点阴凉凉的,挺邪气的,别以为她不敢,她觉得自己跟神经病也没有多少的不同,真惹毛了她,她就真的敢。
若望这嗓子都哭哑了,不过好在一点,现在不敢叫若晖滚了,躲在她妈的怀里就一个劲儿的哭,哭的嗓子有点失声,若晖吃芒果呢,一块一块扎着送到嘴里,然后对着妹妹送去一个特别真诚的笑容。
“若望要不要吃芒果?”
若望生病了,高烧,孩子就说什么她姐姐要摔她下去,裘灵这一听就不干了,不管是真的假的,姚若晖下午在家里,那表现的可一点没有心虚的样子,这孩子简直都成精了,她吓唬若望。
裘灵一边哭一边指责若晖。
“我从来不说若晖不好,但是她要弄死若望,你别拦着我……”
隋涛这个倒霉的,想着娶个模样一般的老婆家里也就安静了,他要的就是安静,这个年纪还说什么爱不爱的,说出来都能笑掉人家的大牙,他是忘记了,裘灵出身虽然没有姚静业那么好,可也不差的,她要是认准了一个劲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姚若晖睡在客房,裘灵穿着睡袍推门就冲进来了,劈头盖脸的扯着若晖就推搡,若晖满脸就都是汗。
“若望是你妹妹啊,你要弄死你妹妹,她现在发高烧自己一直说胡话,要不是她说我都不知道,若晖啊,妈没有对不起过你,妈没有对不起过你啊……”
裘灵上手就给了若晖一个耳光。
“你以后别回家里来,这里不是你家,我也不是你妈。”转过头看着隋涛:“你要是要她的话,你就让我们娘俩去死吧。”
这个家有她裘灵就不能要姚若晖,她是怎么吓唬若望的啊?若望这么大点的一个小孩儿,裘灵只要一想到姚若晖要是胆子再大点,把若望推下去就都有可能,这孩子太坏了,才九岁啊,这以后她得变成什么样的?没有妈的孩子,果然就是野。
隋涛走去过;“爸问你,你吓唬你妹妹没有?”
“没有。”
若晖矢口否认,隋涛觉得有点失望,他问佣人了,裘灵闹这么一场,连带着佣人都被她好个给数落,是保姆没有脑子,就敢放两个孩子在楼上,确实保姆是若晖叫下楼的。
隋涛觉得累,父母再婚的情况也应该有许多,怎么他家就这么不安宁呢?
姚若晖这一耳光她肯定不白挨。
“我挨烫的时候,若望去撞奶奶家里保姆的腿,妈冲过去把若望抱走了却推了我一下,当然不是故意的,最后那汤撒了我一脖子,我觉得好烫……”
姚若晖到现在还记得那种感觉呢,真是太烫了,滚开的烫啊,也不知道炖了几个小时,当时淋到她的脖子上,她就觉得浑身五脏六肺都疼,疼的牙齿打颤,怎么就那么疼,怎么就那么疼呢?
裘灵的脸色气得铁青,这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到今天姚若晖把这事儿扒出来说,隋涛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裘灵一眼,屋子里的气氛怪异的很。
裘灵是又气又急,弄的现在她不对在先了,她是忍着才没有把话说出口,就算是她不对了,她跟若晖道歉,可若晖却是故意的,这个是吧?
九岁的孩子,好歹毒的心思啊,这是什么人教的?
太恶毒了。
裘灵等于失去发言权了,她说什么都好像是辩解似的,好在若望就是被吓的,别的情况没有,烧很快就退了。
姚弄璋回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见隋涛了,隋涛联系的姚弄璋。
“我不可能每天在家,裘灵到底是个后妈,将来若晖长大了,上大学我就会把房子……”
隋涛这话叫姚弄璋听着有点费解,隋涛说,他能保障姚若晖的一定会给,但是现在要把姚若晖送到寄宿学校去,因为他没有时间能照顾好女儿。
姚弄璋看了隋涛一眼,有点犹豫。
送寄宿的话,孩子会觉得孤单的。
隋涛就把若晖吓若望的事儿说了:“她是我女儿,她做没做我心里清楚的很,我承认你们家条件好,可孩子这么惯下去就彻底废了……”
姚弄璋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不舒服,姚若晖再不好是他外甥女,姚弄璋何尝不知道这孩子胆儿大,可吓唬若望,姚若晖今年才九岁啊,你当父亲的,直接就肯定这件事儿了,怀疑都不怀疑,这不是老婆一吹枕头风你就什么都信吗?
蒋娟板着脸看着眼前的孩子,她一点都不认为姚若晖是个九岁的孩子,姚若晖站两个小时了。
“你杀人都敢是不是、”
蒋娟就跟姚弄璋说,这孩子要完,被她姥爷姥姥彻底给养废了,多大的胆子啊,就因为后妈生了小妹妹就要弄死小妹妹?蒋娟就事论事,隋涛家里什么情况,蒋娟不知道,就她现在所得知的消息,若晖自己说的,那不就是这孩子有点无法无天了嘛,就事论事,蒋娟觉得应该把孩子送到寄宿学校去。
姚若晖说了,她就是想吓唬吓唬若望,叫她下次看见自己害怕一点,害怕了就不敢在对着她喊了,她跟蒋娟说了,可蒋娟不信。
姚弄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跟蒋娟商量商量到底还是决定把姚若晖给送寄宿学校去了,到底原因没有说,老爷子老太太那边是姚弄璋做的沟通工作,姚若晖一个星期回家两天,去寄宿学校的第一天,第一个晚上,姚若晖哭了。
她妈死,她都没有哭,死人她都不害怕,可是她害怕学校,寄宿学校的孩子很多,大家都哭,一个哭的比一个惨,她们这些就都是新来的。
人家亲舅舅亲爸爸同意把孩子送到寄宿学校去的,梁抗抗这边直接就叫秘书把姚若晖给领回来了,事先谁都没有通知,孩子放学人就没影子了,老师着急只能联系家长,要是在联系不上这就只能报警了,接送孩子是需要看见家属本人的,这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孩子谁领走的?签字的人说是若晖父亲的秘书,若晖也是自愿跟着走的。
梁抗抗就不信这个邪,孩子生下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若晖就不是那样狠心的孩子,就退一步来说,真的吓唬了,能怎么样?你没难为孩子,孩子也不会这么干,梁抗抗不管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浑人。
跟他讲道理就等于是放屁,小霸王的本性暴露无遗,这把梁抗抗他爸妈姐姐姐夫给气的,姚静业是什么好鸟?他女儿能是什么好鸟?过去你看孩子也就算了,现在干脆就把孩子领家里来了,你要是喜欢孩子,你自己去生啊?
梁抗抗那姐姐也是个暴脾气,脾气不怎么好,指着梁抗抗的鼻子就直接喷火了。
“知道的你是念着跟姚静业那点旧情,不对,你们俩有什么旧情?你是绿帽子没戴过瘾是不是?”
梁抗抗这也是暴脾气,对着家里人外面人从来就都是笑呵呵的,动气的时候很少,能惹他生气的人太少太少,今天他姐当着他的面就把这段过往给用刀子掀开了,他活这么大就从来没这么憋屈过,给姚静业下跪,当时他是真心诚意的就想留住这个女人,可到底没有留住,这事儿就成了一道伤疤,谁敢他,他就恨不得捅死谁,一个男人,脸面都被姚静业给踩脚底下去了,梁抗抗有多爱姚静业,他就有多恨姚静业,姚静业死了,他难过,可心里觉得爽,姚静业就应该去死,她活着干什么?
可难过的时候他心里真难过,那么一个自己真心喜欢过的女人,哪怕不跟他过了,活着好好的也行啊,就是这种矛盾的心态,他对姚若晖好,很大程度,梁抗抗觉得若晖是无辜的,摊上那么一个妈,孩子挺可怜的。
谁能想到梁抗抗翻脸这么快,伸脚照着茶几就踹了过去,然后就开始砸,真跟一个疯子似的,看见什么砸什么,扯着领带全身的衬衫皱巴巴的,眼神特别阴霾,他亲姐都不怀疑,他要是上来那个劲儿能把自己给捅死,没有他不敢干的,也是吓的一声没敢吭,彻底给吓住了,她发飙是有理智的,梁抗抗现在就彻底失去理智了,他最疼的地方被自己家人扒开了说。
“你惹他干什么,你惹他干什么啊……”
梁抗抗他妈一看儿子发飙了,她管不了的,这孩子从小她就管不了,不听话啊,活祖宗,她就一直都怀疑自己儿子……
不是当妈的说儿子坏话,她就觉得梁抗抗神经有点问题,特别只要一说姚静业过去那点事儿,说疯马上就能疯起来,玩了命的就是砸,这口气他吐不出去,能憋死他自己,他要怎么办?
现在还埋怨女儿了,彻底忘记是谁跟女儿说,女儿才知道的,姚家的那个死孩子就在扛扛这里,原本是要给人送回去的,现在她彻底歇菜了,愿意养那就养被,多大点的事儿,他有钱他就养,谁说什么了?
“扛扛,姐说错了,姐给你道歉……”
梁抗抗他姐是个什么人物啊,能屈能伸的,弟弟这时候发飙成这样,她还说个没够?姐弟这就当到头了是吧?为了一个外人闹的家里不得安静的,谁劝就都没用,那么大的动静姚若晖能听不见吗?
就站在楼上,看着梁抗抗把整个家都给砸的一团乱,这样还不够呢外面新停的那辆他新买的车,彻底也给废了,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要哭了,一个干脆就是哭呢,梁抗抗他妈就觉得自己作孽啊,生了这么一个说一不二的,你管不了啊,梁抗抗他姐是干脆就明白了,以后这话自己就收了,绝对不能提。
“若晖是吧,过来……”
梁抗抗的姐姐抬头就看见若晖了,对着若晖招招手,她现在心里有点不稳定,梁抗抗对姚静业的心思,她当姐姐的不见得就是不知道,爱姚静业也恨死姚静业了,可是她有点叫不准梁抗抗对若晖的态度。
姚若晖是姚静业的女儿,扛扛就非要养着姚静业的女儿,你说人家孩子不是没有亲人,他想干什么啊?
不是她往坏的地方去想,而是梁抗抗原本办事就有点跑偏,这女儿要是跟妈妈嫁了同一个人……但愿她是想的多。
梁抗抗这倒霉催的,自己可怜孩子,就看着若晖对路子了,自己家里人都这么合计,合计他是对若晖有点后手,外人呢?
他想要女人什么样的要不到?姚若晖就是再好看,那不见得就是没有跟她比肩甚至比她好看的,至于吗?心思有点歪呢。
“爸……”若晖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她觉得是梁抗抗,别人不信她,梁抗抗信,她不愿意在寄宿学校待着,可舅舅就还是把她给送过去了,梁抗抗双眼通红,不是哭的,是恨的,要是能把自己姐姐给生吃了,他一定毫不犹豫的现在就开吃。
什么姐弟情深,别他妈的跟他说这种没氧气的话。
“妈,你回去吧。”转头看着自己姐姐,压根就没有好话,真是恨到骨子里了:“赶紧滚。”
梁抗抗姐姐能不恨吗?一个姚静业把这个家都要给拆了,那种女人死了就都是便宜,她活着害人,死了也继续在害人,什么玩意啊?一个女的,她要是不死在这种病上那就是老天没开眼,看着梁抗抗这态度,他姐姐在看若晖这眼神就变了,恨不得把若晖给千刀万剐了,你妈是个王八蛋,你就是个小王八蛋。
家里就剩这父女俩了,要说这不是亲爸,这也不是亲孩子,你说梁抗抗养若晖,这不是开玩笑吗?
姚家的人也不能干啊,老爷子是要把孩子接回去,老太太也是那意思,领你的情,也知道你对孩子是真心实意的,可真没有这样的,亲人都还活着,还有这么多,亲爸还在世界上站着呢,你一个继父还是就当了不多天数的继父接孩子,这说不过去,在一个老太太想东西比较女人,跟梁抗抗的姐姐就想到一块儿去了。
谁知道你梁抗抗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老太太都亲自上门了,梁抗抗哪里有什么美国时间照顾若晖?他自己公司的事儿就够忙的了,现在他是在这个气头上呢,老太太特意打过来的电话,人情道理一二三四都跟梁抗抗说清楚。
梁抗抗也不夹着掖着的,他就一个继父看着都难过呢。
“要么若晖我接,要么若晖不能寄宿。”
姚弄璋当时非要把若晖弄寄宿去,老太太就是不同意的,可儿子总是有道理,脸子已经撂下来了,谁都是为了若晖好,若晖吓唬若望的事儿姚弄璋没有对父母说,姥爷姥姥根本也都不知道,。
梁抗抗现在就这意思,他自己是没有时间,可是他能花钱找人陪着若晖玩,谁小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就愿意花这个钱。
若晖到底还是被接回去了,梁抗抗送孩子上车,他得飞上海,有个会议要开。
把书包扔进车里,点了一根烟。
“我跟你讲的就都是好话,听不听在你,你自己亲爸不见得就是不喜欢你,你大了肯定没有小时候好玩,你不在他身边小的那个成天他眼皮子能看见,心胸宽阔一点。”
能不能听他是说了,因为这点破事儿往心里去,犯不上的,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好玩的,浪费在那上面实在就没有必要,他并不是要帮隋涛说话,隋涛他还看不上呢,就事论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