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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凑上来的张弛,已嫁为人妇还在洗着尿布的秦玉茹差点没直接哭出来,有个鬼的婚事啊,这事儿也瞒不了乡下的父母多久了,秦玉茹都怕到时候他们直接追来城里给自己打死。
再说贾婶子,这几天可没给她甩脸子,怨她坏了贾家的好事不说,还让贾家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赔了两百块钱,婚事,婚个屁,简直就和对仇人一样。
“是张弛同志啊,你这是?”
看着双眼眼泪蓄势待发的秦玉茹,张弛逗着乐子的说:“哎——,玉茹同志你都嫁进咱们大院儿了,还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就我三大爷就成,还叫什么张弛同志,真是!”
毕竟张弛想着贾家的小媳妇儿在自己面前哭也不好,所以才特意逗的这么一个乐子,哪想到眼前的秦玉茹没笑,反倒是窗户后猫着的贾东旭没忍住直接着笑了出来。
看着张弛扭过了头,贾东旭连忙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张弛看着贾家的动静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合适,又扭回头尴尬的笑着说:
“得,算我说的不对,我以后还是叫你贾嫂子吧,你喊我三大爷就成!”
看着面前俊朗还提着饭盒的张弛,再想着没腿只会躺在床上偷窥的丈夫,秦玉茹的眼泪终究还是没能忍得住。
“啪嗒”一声滴落在水池里,秦玉茹也没和秦玉茹一样抹着眼泪擦,而是任由眼泪滚滚而下,直接抽泣的哭了起来。
一见秦玉茹真哭了出来,张弛也慌了神,慌忙的看了看四周后张弛才接着劝慰说:“我说贾嫂子你哭什么啊?我可没骂你啊!”
一听贾嫂子三个字,秦玉茹顿时哭的更大声了。
此时从外面进来的傻柱看着水池边的俩人,飞快的窜过来说:“你们这是?是不是张弛这小子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来给你做主。”
傻柱说完后是一脸期待的看着秦玉茹,只要秦玉茹一点头他非得扯着嗓子嚎起来,让大院里人都见见张弛的真面目不可。
没等秦玉茹开口张弛就和抓住了救星一样喊起来:“柱子你快过来看啊,我可什么都没做,就问了一下贾婶子给她办婚礼的事,结果贾嫂子就哭了起来,肯定是贾婶子不愿意花钱给她办婚礼,让贾嫂子委屈哭了。”
“是这样的吗?”傻柱回答的有点犹豫,他还是希望是张弛惹哭的秦玉茹。
“三大爷还能骗你吗?”张弛一边说着一边朝后院移了几步,张弛喊的这一嗓子没少给街坊引出来,还是离这俩人远点儿好。
贾张氏一出门就瞪着眼睛嚷嚷道:“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玉茹受了什么委屈?一个乡下丫头嫁进了城里来,她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没委屈就好,没委屈就好!”如此说着的张弛又朝后院挪了几步喊道:“那你们婆媳有事儿就自己说啊!我就先走了。”
“你们有什么商量不了的再来找我们三个大爷就是。”
说着张弛就一溜烟的钻进了后院,贾张氏瞪着张弛进了后院,随后又瞪了一圈四周的街坊才朝秦玉茹训斥道: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一天到晚只会哭,给你丈夫洗个尿布就委屈你了是吧?”
被贾张氏骂了一通的秦玉茹才拿袖子卷儿擦着眼泪说:“不、不委屈。”
“不委屈那哭什么?”贾张氏说着又看了眼四周的街坊,拽着哭哭啼啼的回了屋,贾家训媳术可不能让他们一帮外人学了去!
秦淮茹看着拉扯进屋的婆媳,眯着眼没跟上去,傻柱看着好久没有单聊的秦玉茹,也顾不得周围的街坊,恬着脸就凑了过去。
“秦姐,我说你可真行,这么好的一堂妹,不说介绍给我就算了,怎么还能让你家东旭给她霍霍了?他俩现在领了证,你倒是成了外人可真行!”
秦淮茹听着傻柱的话,看了看四周的街坊是抹着眼泪说:“都是一场误会,玉茹是晚上上厕所回来没摸得清床,才……”
秦淮茹说的是声泪俱下,感人肺腑,想趁着这个机会在街坊面前给自家澄清一下。
周围的街坊虽然听着不信,可架不住想看热闹啊,到时候他们还能根据秦淮茹说的流传出全新的版本。
秦淮茹眼见着自己说完了,也没个街坊出来点头附和同情下自己,都是在小声议论着,擦着眼泪就想躲回屋。
傻柱一见秦淮茹想回屋,立马伸手在前面拦住,恬着笑脸还没来得及开口,正房门口就传来了拐杖敲击地面声。
“砰、砰!”
一听这声响,周遭议论的街坊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把视线投向了正房。
“傻柱子哎,说什么呢?赶快回来吃饭。”
说完的聋老太太是眼也不眨的盯着傻柱,秦淮茹现在可是自由身,聋老太太看着他俩站一块儿心里都慌。
要是以后傻柱和秦淮茹能成事儿,聋老太太都得直接想想自己埋哪儿,说不定她死的早点儿傻柱还能为了她哭一哭,等到后面怕是傻柱连埋她都不管。
傻柱看着为了自己而安静的中院,面色如同便秘一样的看了看四周的街坊和秦淮茹,随后挠着头的干笑说:
“没说什么,吃饭吃饭!”
说完话的傻柱一溜烟的冲向正房,秦淮茹也面色难看的剽了眼聋老太太,低着头回了贾家。
“哼!”
聋老太太看见这一幕先是不解气的冷哼一声,随后缓慢的转着身子说: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好好的一担挑被她弄成了一锅端,还不知羞的躲回娘家去,反而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这人的脸皮呐,真是比黄土都厚。”
“奶奶,你瞎说什么呢?我们先回去吃饭吧,走走走。”傻柱连忙扶住了聋老太太,和她搭着话的想让她住嘴。
“好好好,我们先回去吃饭。”啐了一顿秦淮茹的聋老太太是笑容满面的提腿进屋。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也停下脚步反啐道:
“要是让外人看了,谁不得夸你们句祖孙情深?也就是我们是街坊,才知道你们是热锅炕上的夫妻——难舍难分。”
听着秦淮茹的话,周围的街坊立马又把视线转向了正房的聋老太太,在三人身上不断扫视着。
暗地里就差给袖子里的手掌掐烂了,深怕自己一个憋不住笑影响了这两位高手过招。
傻柱被秦淮茹这么一说,面色难看的看了看秦淮茹,随即又看向聋老太太,刚想开口解释几句,聋老太太就抢先一脸疑惑的说:
“傻柱子唉!淮茹在说什么呢?叽里咕噜的说得那么小声,老太太我是一句都没听清。”
傻柱里面响亮大声的复述了一遍:“秦姐她说你嗓门儿又大,吃得又香,以后指定能活到一百岁!”
“好好好啊,淮茹有心了。”
聋老太太虽然嘴上这么说,实则连头都没敢回一下,深怕自己回头看见秦淮茹憋不住骂人,也不想看街坊笑话自己的脸。
秦淮茹看着聋老太装聋躲进了屋,也冷着脸躲进了屋。
院中的街坊看着她俩都躲进屋,院里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
“这掏大粪的傻柱倒成了香饽饽!”
“那得看和谁比啊,和一般的小伙子比是上不得台面,可要是——”这位街坊说的时候还示意的看了眼贾家。
“嘿嘿!”
毕竟还没吃晚饭,众人在院里嬉闹了一阵儿后就都回了屋,家家户户的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