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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也打开了自己的饭盒和罐子,看见有排骨萝卜汤,还是面上一喜。
都还没来得及伸筷子,贾张氏就凑了过来。
“我看看一大妈做的什么,哟,排骨汤啊,一大爷你是个有福气的,不像我们家东旭,伤的这么重,也只能吃白菜萝卜,家里更是都快揭不开锅了。”
易中海只恨自己没有和贾东旭病床分开,看了眼贾东旭,正在吭哧吭哧的吃着大白菜,也是于心不忍,递过去罐子:
“贾大妈,你给东旭分点,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一大妈看见这场景,生怕待下去能气出心脏病,什么叫一个人也吃不完,自己都舍不得吃,真的不忍心待下去了。
于是对着贾张氏说到:
“那就麻烦贾大妈了,到时候帮我把饭盒带回去,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堆事。”
又和易中海说了几句体己话,也让贾东旭注意伤口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贾张氏接过罐子,也没有动身子,和一大爷说着那些个劫匪该天杀的,又宽慰道:
“一大爷,二大爷给你请好假了.....院子里面也....”
说了半天,给一大爷感动的,突然感觉贾张氏也顺眼起来,正在这时,贾张氏终于看见贾东旭的饭盒空了。
看见贾东旭已经吃完了,贾张氏赶忙说:
“看给这孩子饿的,刚好一大爷这里还有给你的汤,刚好饭后喝汤。”
说着就把罐子里的汤倒到了饭盒里,还拿着筷子在罐子里扒拉着肉块。
天可见尤怜,罐子还没有饭盒大,易中海接回罐子的时候已经只剩几块萝卜一口汤了。
不由得让易中海回想着自己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黯然垂泪默默的啃着萝卜,扒着米饭。
贾东旭接过饭盒都看不下去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你倒了这么多,师父那里还有吗?师父伤的更重啊,我这随便吃点就行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嘴上是这么说着,手上速度也不慢,这个年头,有肉票都买肥肉了,只有倒霉的才会买到骨头,瘦肉。
不过贾东旭也觉得这个排骨萝卜汤十分美味,毕竟“喝肉汤多是一件美事啊。”
贾张氏看着东旭吃的这么欢快,也是一脸悲苦的说:
“东旭啊,也是苦了你了,从小吃苦,现在长大了又得顾家,一口好的都轮不到你,是妈对不起你啊。”
忍不住抱着东旭哭了起来。
贾东旭听到了这些话,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哭了起来,两人就在病房里面抱头痛哭起来。
易中海本来就觉得萝卜吃起来发苦,此时配着这哭嚎声,只觉得十分吵闹。
似乎自己显得有点多余了,不停的追问自己是否应该躲到床底。
..........
贾张氏在回家的路上是一脸笑容,哪有一点病房悲苦样子。
一路上像一个快乐的小皮球一样,蹦蹦跳跳的就回去了,痛苦都留给了病房的两个人。
很快到了下班的时候,张弛回来的比闫埠贵早一点。
就在大门口看起闫埠贵的花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绕着看。
背着两个手,时不时的还点下头,颇有几分专家的味道。
时不时的有邻居下班回来,张弛也都是冲上去,攀谈起来,最后拉拉扯扯的就到花面前指指点点的。
闫埠贵在远处看的不明所以,心想着自己的花有这么好看吗?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张弛也放过了邻居,热络的和闫埠贵说了起来。
“三大爷,有一说一,你这花种的是真的不错。除了不好看啥都好。”
张弛笑着指着花说。
“你这是什么话,我种花要不是为了好看,还不如去种几颗葱,去去去,你懂什么,我们学校的.我们学校的人可喜欢了。”
闫埠贵摆着手说。
张弛笑了笑,说“好看在枝,不在花,你看你这颗小梅花,一点没有特色,我都不用等到冬天就知道开花的时候应该什么样。”
看着三大爷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又趁热打铁的说:
“我要是你,肯定把这些旁枝剪掉,在把主干压弯,你想一下。”
“一个三四十公分高,弯弯曲曲的,蜿蜒向上,是不接像极了文人风骨?开满了梅花,占地方也不大,要是摆在领导桌子上多好看?”
“这种一米多高的,只能摆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别说放桌上了,放地上都嫌碍事,你说是吧。”
听着张弛蛊惑的声音,闫埠贵仔细想了想,觉得确实有道理啊,自己给领导送了好几次,都没在办公室看见过,原来是大小不合适。
张弛一看闫埠贵陷入了思考,立马又说:
“你再想想,要是把桂花枝子和梅花接到一起,再把小丁香,玉兰花接上去,一年四季都能开不同的花,我要是桌子上有这么一盆花,谁来了我也给他介绍介绍。”
“接这么多,还能活吗?”闫埠贵明显有点不太相信。
张弛拍了拍胸脯,十分有信心的说“一样的米还能养百样的人,树根能有什么区别。”
闫埠贵不由得信了几分,却还是十分犹豫的样子。
“我的三大爷哎,你想想梅花的古诗,都是墙角数枝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的,显得多不值钱,到处都是,你在想想我教你的办法,一棵能比多少棵都强。”
看着闫埠贵还是狠不下心来的样子,张弛也是狠了狠心:
“三大爷,实在不行我给你试试,就是不能保活。”
三大爷都惊呆了;
“一边儿去,我这花养的这么好,能给你糟蹋了?”
张弛也只能悻悻的走了,却没有看到闫埠贵拿起剪刀,跃跃欲试,他也觉得张弛讲的十分有道理。
“哎!正确答案都和你说了你还不行。”
张弛明明记得后世是可以嫁接的,身后的闫埠贵最后还是狠下了心,拿起了剪刀。
要是张弛看见了一定会说不能直接剪,要斜切啊。
平时的闫埠贵每天晚上都在大门口和下班的人攀谈着,顺手拿点葱啊蘑菇的,今天后面下班回来的人居然看见闫埠贵一剪一剪的剪着自己的宝贝。
一个个都没敢多说什么,加快走了。
剪枝这个事情都是越剪越少,越看越看不顺眼,闫埠贵最后硬生生把几盆花剪的只剩光秃秃的主干。
却对着光秃秃主干笑得十分开心,又找个绳子,几块石头把枝子压了起来。
三大妈出门的时候看见这一地的一地狼藉,三大爷把平时自己和孩子们都不能碰的花糟蹋成这样,还在给枝条吊石头,一脸怪笑。
立刻就对着屋子里面喊了起来:“解成,解放,你们快出来看看,你爸疯了。”
解成,解放立马从立马冲出来拉着闫埠贵,被压在地上的闫埠贵都感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断断续续的解释了半天,最后一大家子才搞明白,不由得埋怨起闫埠贵。
“本来很好的花,给剪成了这样,”
闫埠贵倒是很有信心,主要是得益于张弛蛊惑的声音,还不忘叮嘱三大妈,明天中午一定要记得浇水。
回到家的张弛也没有关注外面的事情,开始做起了窝窝头,吃起来了咸菜。
“苦难都是暂时的,等到下个月发了肉票,学好了厨艺,一定做一锅辣子鸡,必须香满四合院。”
张弛一边咬着窝窝头,一边说。
“历代穿越者,惨成我这样的也不多了,一个多星期了,还得啃窝窝头,吃咸菜,别人都是大鱼大肉,迎娶白富美,哎。”
同时在医院的易中海已经放弃挣扎了,一大妈算是完全看明白了贾张氏,明白有她在易中海是吃不上肉了,只能等贾东旭出院再给易中海加餐了,所以今晚只能和贾家一样,吃大白菜。
心里也在不断质疑着易中海的养老决定,现在靠着一大爷都能这样,以后老了还能吃得上饭吗?
准备这次出院之后好好的和一大爷合计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贾张氏眼看占不到便宜也就作罢了,没作什么妖,四个人在病房里面快乐的聊着天。
很快时间就又过去了七八天,张弛已经彻底脱离了之前亚健康的样子,身上也有点肉了。
每天快乐的往返于饭店和四合院,每天傍晚都在院子门口和闫埠贵迎接着大院的人。
“三大爷,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枝子有点不对啊,感觉快坏死了?”
张弛指着放在地上的小梅花。
三大爷这几天还有点开心,一起大门这儿只有自己一个人,现在每天都有张弛陪着自己,而且张弛特别实诚,也不拿别人东西,就光聊天,这是多好的孩子啊,
“没有吧,估计是这几天太阳太大了晒的,过几天就好了。”闫埠贵蹲下身子看了看说。
张弛有点不大相信,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看见傻柱拿着个破网兜,提溜着一个饭盒正在朝大院走,忍不住问闫埠贵:
“柱子哥这一天天的还从食堂买菜往家带,对雨水真的是没得说啊。”
“嘿,哪是买的,他可是食堂大厨,谁知道他是不是买的,每次都说是剩菜,雨水也够呛吃的上,多半都进了后院老太太的嘴。”
“后院老太太看着挺慈祥的啊,能和雨水抢吃的?”
“小子欸,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傻柱他爸跑路的时候才十五六岁,那时候老太太帮了傻柱不少,估计是傻柱想报恩吧。”
“报恩也不能抢雨水吃的啊,瞧小雨水,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呢,看起来有点瘦,也脏兮兮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没爸妈的孩子呗,傻柱哪会照顾人。雨水还是多亏了老太太和一大妈照顾,秦淮茹也时不时的陪雨水聊聊天。”
看到傻柱快走过来了,张弛立马就开始转移话题了。
“我看后院许大茂和傻柱关系不错啊?”
“从小一起玩,都是一个大院的,关系能不好吗?虽然也经常打打闹闹的,不过关系挺好,院子里谁家没照顾过傻柱雨水啊?”
张弛现在心里是一万个问号,这和自己看的剧不一样啊,这个剧能和贾东旭的死关系这么大了吗,明明现在还是情满四合院啊,好像除了自己也没什么人作妖啊,贾家也只让一大爷接济了。
张弛有点后悔之前对自己院子里的邻居下手这么狠了,本来以为院子里面都是妖魔鬼怪,想着让别人退避三舍,谁知道自己才是大魔王。
“许家不错啊,双职工,徐大茂还能陪着他爸一起去乡下放电影,上阵父子兵啊。”
傻柱走到门口就听见张弛在夸许大茂,立刻说到:
“他哪有什么工作岗位,是他爸年龄大了,扛不动放映机,让许大茂帮忙,刚好教许大茂放电影,以后好把岗位传给许大茂。”
“柱子哥啊,怎么现在才下班,哟,这是给雨水带吃的呢?”
张弛似乎是才看见傻柱。
闫埠贵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傻柱和张弛。
“食堂的一点剩菜,自己也在食堂吃过,带点回来给雨水老太太改善改善伙食。”
真是一个傻柱子啊,这大灾之年的,还说是剩菜,也不怕别人给你举报了,由此真的可见许大茂和傻柱没有多大恩怨,院子里大家伙也不错,真让人好奇后面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不我怎么总是说柱子哥你是这个呢,又孝顺老人,又照顾小孩。”
张弛说着竖起大拇指,接着又说。
“一大爷收入那么高怎么也不照顾照顾老人啊,就只对他徒弟那么好。”
这句话让两人抓瞎了,这能怎么说。关键时候还是得看闫埠贵
“老太太是五保户,衣食住行都是国家管,平时也就是有事的时候大家伙帮帮忙。”
闫埠贵通过这几天也是看明白了,张弛可不是个憨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沾上毛就是黑皮猴的主,哎,最近白了不少了,可以直接说是猴了。
“你们先聊,雨水估计饿了,我得给他做饭去了。”傻柱提着饭盒就溜。
闫埠贵一听傻柱这么说,也是连忙对张弛说:
“我也得去辅导我家解旷的作业去了。”
能把闫埠贵聊成这样,张弛也足以自傲了,门神都不当,直接跑路了。
“三大爷,我明儿休息,把你鱼竿借我使使呗。”
闫埠贵是真的不想和张弛扯了,门都没出,人在屋子里面就说:
“不借,明天我也去钓鱼。”
“好嘞,那明天我在门口等你啊,到时候我买了鱼竿一起去。”
说完张弛就溜回家了,没给闫埠贵说话的机会。
躺在床上的张弛真的是懵的,现在这个时间大院里面都还是好人,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的。
自己出手吧感觉自己才是禽兽,自己不出手吧,又怕被人进化成禽兽,恶心自己,真的是让人头疼。
一个个劝他们一心向善吧,又好像显得自己有什么大病,
“这道题太难了,我不会啊....”把头闷在被子里,张弛无奈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