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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五,此时已是深冬时节,北方大地寒风凛冽,破晓之时,当胶州城的人们还沉浸在梦乡之时,街道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全副武装的破虏军士兵迅接管了胶州城的防务。
在刘凡的命令下,破虏军士兵砸开13家盐商的大门冲进家中,将还在睡梦中的盐商家眷一网成擒,厮杀声,哭喊声,求饶声霎时间响彻整个胶州城。大明蓄养家丁成风,豪门大户往往都会雇佣大批家丁,这些人平时是地主豪强欺压百姓的爪牙,遇到战事就会变成私兵。
“老爷不好了!门外突然来了一伙儿官兵,见人就杀!奴才们已经挡不住了,现在他们正往内院而来,老爷!咱们赶紧跑吧!”杜府管家连滚带爬的跑进杜言的卧房,撞开门大声嘶吼道
床上还在搂着上月新娶的小妾酣睡的杜言瞬间被惊醒,看到满脸鲜血和污泥的管家也是大惊失色“什么胆敢擅闯我杜府?”
“是盐运司的破虏军啊!老爷!现在逃命要紧啊!赶紧跟我走吧!咱们先入密道躲一躲!”管家急不可耐的喊道,也不管杜言是否同意,拉着身穿睡衣的杜言夺门而去。
李小虎一脚踹开内府大门,破军士兵一拥而入,将正欲反抗的家丁看到在地。一刻钟之后,杜府正厅除了反抗被杀的家丁,杜家家眷,几房妾室包括杜言的两个儿子在内,全部都别集中在此。
李小虎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向瑟瑟抖的众人问道“说!杜言在哪?说出来饶你们一命!不说全都要死!”手下士兵从人群中拽出杜言的两个儿子,李小虎拿着还沾着鲜血的刀,轻轻拍在杜言其中一个儿子的脸上,轻声问道“告诉我!你爹在哪?不然死!”
“不要杀我!我不知道啊!”杜铭满脸恐惧的哀求道。
“咔嚓!”一声脆响,李小虎已挥刀砍下杜铭的头颅。鲜血喷洒,人头滚落在地,厅中霎时间响起彻耳的尖叫声。
李小虎被吵得头昏欲涨大喝一声“不要叫了!谁叫我就弄死谁!”
正在此时刘凡带着亲兵夸门而入,看到屋内景象,淡淡的说道“好了小虎!这事交给我吧!你先下去吧!去外面帮忙收拾一下吧!”
李小虎闻言躬身退下,刘凡站在厅中开口道“本官新任胶州守备刘凡,现在已经查明杜言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勾结匪类欲谋害朝廷命官,本官奉知府大人以及陛下命令彻查此事,现在杜言在劫难逃,现在你们说出杜言的下落还能将功赎罪,不然就是窝藏要犯!朝廷怪罪下来本官也难以保全你们的性命!”
刘凡的话使厅中众人陷入绝望,他们知道杜家从现在开始已经完了!从此胶州再也没有什么杜家了。想要活命,只有投靠朝廷一条路可走了。很顺利,没等刘凡继续开口,厅中的丫鬟仆人就纷纷争抢着说出了杜言的下落。
正午时分,包括杜言在内的十三家盐商以及负责联络的王姓商人在内,全部被破虏军押解到胶州城外的空地。刘凡和孙元化召集胶州城百姓当众宣布了这些人的罪状,包括他们以往犯下的斑斑劣迹!整整用了一个时辰才宣读完毕。这些盐商以往仗着权势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每个人身上都有好几条人命官司,以往仗着权势每人敢过问现在失势了,自然会有人出来鸣冤屈,作证。刘凡甚至不用再费心去查证了。直接宣布这些人死刑。
听到刘凡的决定孙元化有些不忍道“济民!有道是祸不及家人,即使这些犯错只杀他们就好了,他们的家人没有过错啊!何况这里面还有十几岁的孩童!他们是无辜的的啊!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刘凡冷声道“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们无辜?那些因他们而死的百姓就不无辜吗?师兄您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孔有德叛军因何而反叛您不知道吗?正是这些蛀虫附在大明百姓身上敲骨吸髓,而又一毛不拔!才让大明财政破产,朝廷无钱!让百姓在饥寒交迫中痛苦煎熬,让保卫国家的军士饿着肚子打仗,死后就连抚恤都没有!都活不下去了,岂有不反之理?而他们呢?却整天大鱼大肉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如果我放过他们,那些被叛军杀死的百姓怎么办?那些为国牺牲的将士怎么办?难道他们就不是无辜的吗?叛军固然该死!但是这些导致叛军叛变的人更应该受到惩罚!这只是一个开始!我要用他们的命告诉那些还在搜刮和欺压百姓的土豪劣绅,和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只要我刘凡还在!这笔债总有一天我会一一讨回!还百姓一个公道!还天下一个太平!”
孙元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不在言语,刘凡说的他又何尝不知呢!叛军的残忍他是亲眼所见的,叛军因何叛变他也是亲眼目睹的!正是因为他知道原因,才一而再的劝孔有德投降,阻止朝廷剿灭他们。
看到孙元化一副低落的样子,刘凡不想两人关系因此破裂,忍不住说道“师兄!我刘凡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这些人的家眷我还是会放他们一条生路的!那些低于五岁的儿童我也会安排他们送给别人收养!给他们留下一条血脉!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午时三刻,随着刘凡一声令下,胶州盐商在内的几百口人全部命赴黄泉。结束了他们罪恶贪婪的一生。鲜血染红了胶州城外的这处无名的山岗,也许明年这里的草木生长的会更旺盛一些。
随后刘凡对这些人的家眷亲属展开追缴,视罪责大小做出处罚,该判刑的判刑,该流放的流放。为了防止他们寻仇,刘凡对这些人的直系亲属采取全部流放的政策。对那些关系不大的女眷也是放路费驱逐出境。
刘凡的作为震惊了整个山东,一时间胶州范围内的盐商人人自危,生怕刘凡下一个会找到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