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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掩饰其内心的同情和伤心,朝大门外那颗老榆树和柿树望去;此时,一只黄雀正欢快地蹦来蹦去,听!它唱起了悦耳的歌,歌声与自己的心情一样开始是感伤惆怅。 忽而,哀婉暗淡的歌声转为欢快的调子,像叮咚的泉水倾泻……也随着她的笑,抹去了暗淡的伤心,
俗话说;听其言观其行,对她的容貌产生怀疑,不像种地人啊!白白净净的,哪儿像农村女子,难道她不是柳絮飞杨?即好奇的打听:“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她闻听问起自己的真是姓名,噗嗤一声笑了。
笑容总是那么的灿烂,到底该不该告诉真实姓名,她是有准备的,因为自己告诉了他家里穷,哪个男青年会看上一位农村贫穷人家的女子,没抱多大指望,还是继续做笔友当闺蜜,同样聊的开心,互相关心,即回答:“笔名就是真实姓名,我就叫柳絮飞杨。”
他一边吃饭一边好奇的打听:“那你是复姓?”
“不是!”她摇了摇头,因为百家姓里没有柳絮这个复姓,只好胡乱联系介绍起自己笔名的来历,而且回答的滴水不漏,“俺妈姓柳,名叫柳絮,俺爸姓杨,名叫杨飞,所以,二老的名字合起,取名柳絮飞杨,也只是把爸爸名字颠倒一下。”
“嗷,原来如此,”不管真假,他信了,当即称赞:“叫柳絮飞扬好,挺好听的名字。”
“应该说:与你的名字一样好听,翱翔雄鹰,说明有远大理想,要像雄鹰一样展翅在空中翱翔。”
他不愿解释自己的笔名,同样没有说出真实姓名,因为实习完后要离开中国的,等回去告诉父母,征求意见后再给她个惊喜。
她没有继续打听,既然人家不愿意告诉真实姓名也就算了,怀疑是;听了自己的家庭情况,因为家穷又是单亲家庭生变故。感到做笔友不是挺好吗,只好两人开心,知心就行。
那知,他不是嫌贫爱富的那种人,当听完她介绍的家庭情况后,反而更进一步拉近距离,一位多么淳朴善良的乡村女孩啊!她才是自己终身伴侣,可靠的依托。比那些城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知道坐麻将桌子的阔小姐要强多少倍?
此时,为活跃现场气氛,他即把吃完了的碗筷放下,擦了擦那还在口里琢着的嘴巴,无话找话夸奖一句,“吃得肚子胀了!那是老婆炒的菜好吃。”
“嘘……”她机灵的把筷子竖起对着嘴唇吹了一口气,意思小声点,妈妈坐在一旁呢。
他看了看老妈妈,不坑不哈,面部表情没有一点笑容,一定是对我们二人相恋不满,丈母娘不喜欢这个女婿。
她不喜欢有什么用,只要我们二人真心相爱……
这时,他站起身来,不再考虑这些了,把目光转向大门外,抬头看!那榆树上,又飞来一只雄鸟,两只小鸟互相追逐,雌鸟欢蹦地乱跳,它们谈情说爱,叽叽喳喳地叫着,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雄鸟追逐雌鸟,一会儿踩着雌鸟的背膀,一会儿嘬嘬喙的亲吻。雌鸟乖顺,接受求爱,仰头接吻。
他又回过头来看看她,像那老榆树上雌鸟一样的乖顺,很会体贴雄鸟,达到无微不至。
她在收拾碗筷擦桌子,一边擦,一边安排说;“你到我床铺上休息一会儿吧,家里虽然脏乱,还算宽敞……”
“不休息了!”他舍不得离开她。
因为,二人的感情已经达到难分难舍的程度,他决心向雄鸟学习,用追逐的方式向雌鸟求爱,先自己决不再有鲁莽举动了,要以话语感动她,“时间对一对恋人来说是宝贵的,能多聚一会儿,就能多一分感情,加深一步了解。”
“那是!”她把收拾的碗筷送进厨房。
他赶紧夺过,好像在她的带动下也学勤快了,“我来洗碗吧!”
“你歇着吧!”她又赶紧夺过来,好像怕累着他似的,“还是我来吧!你在身旁站着看就行了。”
“站着看,也挺有意思的,妇唱夫随。”
“应该说,妇干夫看。”
“如果能长期这样,最好一辈子,我站在你身旁,望着你的笑容,再也不会寂寞了。”
她点头笑笑,未作回答,一边洗碗,一边安排:“下午我们顺着柏油马路溜达吧。”
“下午溜达……”他被突然提醒了,赶紧望望堂屋里,那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时针指向一点二十分,一个让人无法逃避的现实在脑海里出现,离别即将到来,“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昨天晚上下车后,我已提前买好下午三点钟的车票,把所有的一切都定在了三点上。顺着马路溜达……哪儿来的时间。””
她洗完碗筷,擦了擦手,也到堂屋里看了看石英钟,“那不快了吗。”
“谁说不是啊!”下午三点竟然扑面而来。
“时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也只好伤心的叹口气,“唉!说实话,我们聊的很开心,不想离开你。”
“我也是!”她好像提起时间就来气,不满地说;“该死的时间!把我们推向离别的边缘……”
“离别……”一个无法挽回的现实,自己要走了,想留给她一些伤感的话语,让她永远记得我。其实,我知道她也很舍不得我,所以我还是想对她说,让她永远的珍惜。
说什么话语呢!他感到离别伤心,离别痛苦,赶紧走出房屋,抬头看看房外,天空瞬间布满了乌云,仿佛一个阴郁的孩子,那刚刚的灰白脸色渐渐沉下来,被沉重的灰黑取代。调皮的风四处流窜着,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为时间而狼狈,树无奈地摇着头。“是啊,起风了,乌云遮盖了太阳,不热不冷,给马路溜达提供了方便。”
“我不想分开,”她恋恋不舍,穿过千年眼泪,看到的是无穷无尽的思念。越过千年情缘,看到的是那淡淡离别的感伤。所以,眼睛听到离开就伤心,已经湿了眼睑,“我……我……”
她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心里总感离别的失落。繁花落尽,无限悲凉。曾几何时我们亦欢笑展颜,此时却满心悲凉;曾几何时我们亦会侃侃而谈,此刻却唯有感受那一丝无奈与心痛;爱了、痛了、恨了,待到离别时却满心伤痕……
他看到她在流泪,想让她长话短说,不要老是我我的,或者一起去车站送走。可是,这些话不能说,那样她会更加伤心,只好用玩笑的话安慰,“我们要和时间赛跑,来个加时赛!”
“加时赛!”她擦了擦眼泪,好像从中悟出了什么。心里清楚,与时间赛跑,哪有什么加时赛。但是,可以推迟,为了我们能在一起多聚,当即想出延长时间的办法,提出:“退票吧!把下午三点直达中州的汽车票退掉。”
“退票……”他不解其意的摇了摇头,“为了两人相聚而耽误上班,单位有制度,有劳动纪律,无辜旷工是允许的。”
她见担心矿工,赶紧解释:“不是退票,而是换票。”
“换票……”他并不理解,因为对中州到竹根县不熟,只在汽车站看了车时间表,拒绝说:“即使换成明天早晨六点的第一趟班车,也要到上午十点才能到达中州,照样耽误上班时间。何况没有六点钟的班次呢,必须等到八点以后,才有竹根城往中州的第一班车。”
“我有办法不让你耽误上班!”她好像很有把握,说出换票延长时间的办法,“还让你今天下午走,计划不变,只是把车票调换调换,换乘竹根城到应天的汽车,而后再从应天坐火车到达中州,在火车上过夜睡觉,正好黎明前五点到达中州,你们单位是早饭后八点上班,一点都耽误时间。”
“嘿!”他闻听所言,豁然开朗,感到她的主意和办法比自己多,当即伸出拇指夸奖一句,“还是老婆的办法好,我咋没想到呢。”
她并不承认自己的办法多,即解释说;“我是竹根县人,熟悉情况,你不熟悉,只知道从中州到竹根的直达汽车。而我们当地的村民,大部分坐火车拐弯绕路去中州。即在竹根城乘坐晚上六点钟最后一班汽车到达应天,而后再从应天坐火车到达中州,交通十分便利,每隔半个小时就是一趟火车。可知,竹根城到中州的汽车很少,每天只有两班,上午八点一班,下午三点一班,也是最后一班。”
他听了解释,终于清楚了线路,也是第一次听说,在中州只想着直达竹根城的汽车,哪儿想到火车。因为火车的方向不对,东西横贯,竹根县在东南,不会路过的。既然如此,当即坚定的说:“那就换乘竹根到应天晚上六点钟的最后一班汽车,而后再从应天乘火车直达中州。”
“说干就干,我们现在就去换票!”她办事十分干练,一点也不拖拉,当即挎起他的胳膊走出家门……
此时语言已变得苍白无力。他们默默无语,一路上,二人用心来交流,用眼睛来交谈。他们读得懂来自对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回凝视;每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