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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安排好天策府的防御事宜,嘱咐吴叔看好王世充派来的几个探子之后,觉得身上不舒服,让人准备水洗澡的时候,才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要不要把烛龙套给洗洗。
之前吸收完和氏璧内力的能量的之后,烛龙套就被汗水给浸湿了,回到天策府,经历了一场对战,烛龙套还有些潮湿甚至带着他吐出的几块血渍,尽管他之前只是流汗,不像寇徐跋三人一般汗渍里混合着污垢,但是穿着这样的衣服,的确不舒服,可是要洗烛龙套的话,怎么洗呢?
唐天来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每次洗澡,只是点点鼠标,把衣服放回包裹里,反正他包裹里的衣服挺多,穿完一套换一套,顺着来,全部穿过一遍之后,再从头顺着来,套装上一直没看到明显的污渍,穿上也不感觉有不适,唐天便没有在意清洗这回事,后来到了洛阳,唐天也买了几身这边的衣服用于正常的换洗以掩人耳目,套装只是在打架的时候才拿出来用,清洗这件事在唐天的意识里之前就是把衣服往全自动洗衣机里一扔,按钮一按的事情,之后就是放在房间的换洗篮里,自然有后勤大婶负责收走,洗晒完再送回来。
唐天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烛龙套,有些皱巴巴的,肯定是要整理洗净的,但是唐天又怕损伤到烛龙套原本的属性,想了想,便从系统里换了一套和尚装备,正常脱一下看看效果。唐天脱下来之后便发现,衣服上的绑定属性没有了,各个属性值都减半,放到水里洗了一遍,倒是没有什么减弱的,就是皱巴巴的,分不清衣服和裤子了,唐天觉得这肯定是水的问题,绝对不是他洗衣服的方式的问题。
将和尚套装扔在一边,唐天换上天策的烛龙套,打算看看如果能凑合的话,便不洗了,以后重要场合再穿就是,却发现,烛天套在包裹里放了一下,再穿上,便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不潮湿了,上面的血渍也没有了,唐天大喜,没想到包裹居然有全自动洗衣机的功能,唐天把之前的和尚套放回包裹里,再穿上,虽然衣服和裤子是分开了,但是还是皱巴巴的,属性也没有回去,还是不绑定。唐天决定以后再也不打脱套装的念头了。
“啪啪啪。”唐天的房门被敲了几下。
“唐天,你已经洗澡洗了快一个时辰了,洗好了没?”石之轩耳目自然能听到房间里衣料的摩擦声,但是却没有听到多少水声,让石之轩有些疑惑,便上前叫门了。
“哦,就好。”唐天连忙把烛天套往包裹里一塞,光着身子跳进浴桶里,撸了几把出来,从衣柜里随便翻出一套衣服穿上。
“嗯,走吧,我们去洛阳。房间留着给下人收拾。”唐天拉着原本想进房间的石之轩往外走,不想让石之轩发现他洗了个澡,衣服都没换下一件,其实唐天实在是太高看石之轩了,除了在才学和武功上有过人之处,石之轩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啊,哪会在意到这些小事。
另一边寇徐跋三人回到洛阳后便分道扬镳,寇仲独自去见了王世充,徐子陵准备去见他们在竟陵认识的谋士虚行之,跋锋寒去找与他有些渊源的东溟公主打听消息。
寇仲见了王世充,对王世充问和氏璧的下落,便按照三人对好的口供告诉王世充,他们未曾顺利进入净念禅院,但是王世充却告诉寇仲净念禅院给了他消息,让寇仲三人在子时之前把和氏璧交出去,否则,决不罢休。王世充虽然对寇仲的话半信半疑,但是形势所逼,不得不建议寇徐跋三人先避避风头。毕竟是他告诉寇仲和氏璧在净念禅院手上的,如果慈航静斋追究他的泄密之责。他怕是无法与之对抗。
寇仲自然知道王世充所担心的,怕盗取和氏璧的事情牵连到他的头上。心中骂王世充不够义气,想到了昨天唐天说的话,寇仲坚定了要跟王世充分道,与唐天合作的事情,但是现在他还不能跟王世充撕破脸,如果王世充去慈航静斋面前说上几句,坐实了他偷了和氏璧的罪名,那不就惨了。寇总脑子转了转便想到办法安抚王世充了。
“我们从曼清院带走了上官龙,是众人都看到的,只要我们说是从上官龙口中得到的消息,自然一切都合情合理了,大人便不用忧心了。”
“妙哉。”王世充拍案叫绝。
“反正阴葵派做的坏事够多,再多一件也无所谓啦。”
“嗯,只是,盗璧一事,事关重大,你莫怪我不够朋友,实在是无法惹那劲敌。不过我相信慈航静斋是不会冤枉好人的。”王世充此话倒是带了几分真心。寇仲知道他并未全部相信自己的话,对于王世充说的朋友,他嗤之以鼻,如果是他的朋友哪怕是慈航静斋的人,他也敢惹。
“对了,不知道上官龙现在何处?”既然要用上官龙做借口,自然要知道这个借口是否有风险。
“被那阴后祝玉妍给救走了,正道现在都知道他是阴葵派的人,就算他出来辩白,也无人会信的。”
王世充思索了一下,点头,“既然连祝玉妍都奈何不了你,怪不得你们能活捉上官龙。”
“对了,不知道李密现在的动静如何?”寇仲跟王世充合作就是为了打败李密。
“守在虎牢关未有大的动作,虽说你示敌以弱的主意很好,但是李密狡诈的很,还需多做准备。洛阳城里最近暗涌颇多,两线兵力拉的太长,我准备先将兵力集中到洛阳城来。”
“洛阳城?”寇仲有些不解了,据他所知,王世充在洛阳城可以说一家独大啊,还需要驻兵做什么?
“不怕寇兄弟笑话,手下出了个叛将。”王世充眼球转了转,“寇兄弟是自己人,我也就直说了,现在皇城里,坐的是皇泰主,手下五千禁卫军守的皇城,禁卫统领不是我的人,我手下的这个叛将是守城军统领。我如果出兵李密,心中也甚是悬的很,只要把洛阳城都握在手里我才能放心对付李密。如果寇兄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的话,那么我自能保你以后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
寇仲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王世充居然有当皇帝的野心,不过也是,手握重兵,驻守城池。还有一个前朝天子,他的确有这个能耐,不过寇仲从王世充与李密的争斗上就看出王世充不是个争天下的料子,现在也发现王世充的眼界狭隘的很,李密还在外面虎视眈眈的时候居然想着除掉洛阳的皇帝自己做皇帝。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大人,你想我做什么。”
“昨儿,你也在曼清院,看到天策府那位小将没?”
“见着了,很厉害,不知道这天策府是什么地方?”唐天也是出自天策府,寇仲自然感兴趣的很。
“这天策府是皇泰主封赏给上一任禁卫统领的,那个小将就是现任的禁卫统领,不过可不如眼见的厉害,他背后有人相助。”王世充眯了眯眼睛说道,“怕是虽然唐天说了没有去王薄的宴请,实际上暗中跟着呢。”
“唐天?”寇仲疑问道。
王世充以为寇仲不认识此人,便解释道:“此人便是皇泰主封的一品天策上将。能与王薄对阵,实力可见一斑。”
寇仲一时想了很多,如果以唐天的能力,的确可以瞒住其他人呆在曼清院中,“尚书大人是怎么知道那小将身后有人的?”
难道王世充如此厉害,居然能感觉到唐天。
“王薄后来说的,天策的那小将一句话把慈航静斋得罪死了,慈航静斋岂能干休,据说慈航静斋后来对上了暗中的那个人。”
“那个人后来如何了。”
“并不清楚,看王薄的神色,怕是慈航静斋更胜一筹。”
寇仲脑子了转了很多,只是觉得那人怕不是唐天,唐天后来是跟着他们的,怎么可能跟慈航静斋对上,而且慈航静斋能从唐天手里讨到便宜?寇仲不知道为什么对唐天有种莫名的信心。
“我如果要动禁卫军,自然要与唐天对上,既然慈航静斋伤了唐天,正合我意,但是唐天的武功很强,我手中没有合适的人手去对上此人。”王世充看着寇仲,眼神里满是暗示。
寇仲鄙夷了王世充一番,这是想动人家禁卫军,又不想自己人受伤,给他下套,让他去啃唐天这块硬骨头呢,可惜啊,王世充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与唐天相识,甚至现在还算是同盟,寇仲心里大笑一声,老家伙,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看我和唐大哥不阴死你,“尚书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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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跟石之轩去洛阳城的路上,唐天便问了一下昨晚曼清院的事情。
“你和师妃暄对上了?可有受伤?”唐天一惊,担心的问道。他没想到,师妃暄会亲自出手。
“哼,你就认为我不如慈航静斋的尼姑嘛?”石之轩不满的说道。
“自然不是。”唐天连忙反驳道,“只是慈航静斋的尼姑帮手甚多,我怕你吃亏。”
“你猜的不错,她的帮手的确是多,还遇到一个故旧,如果不是怕被他认出来,再多的帮手,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慈航静斋的尼姑。”
“谁?”
“邪王的徒弟,杨虚彦。”石之轩倒也不瞒着他。
唐天一想,便对上了原著的人物,影子刺客杨虚彦,那是李世民的人,“看样子,慈航静斋已经跟李世民勾搭上了。”
“你知道杨虚彦在为李世民做事?我也是知道这点,所以不敢让他知道我在洛阳。”
唐天点了点头,“为什么你的两个徒弟都不跟你亲近呢?”
邪王的另一个徒弟,多情公子侯希白居然还偏向慈航静斋一些。
“可不是我的徒弟,他们分别是邪王,和那个懦夫收的,邪王对徒弟本身就没什么感情,教导武学便是了,出师之后便再未有联络,那个懦夫,也只会教导徒弟对女人要温热体贴,其他的还会做什么。”石之轩冷哼了一声。
“如果你收徒弟,会收什么样的?“唐天一时好奇的问道。
“你让我收谁我就收谁,魏南和秦川,都不错。”石之轩撇了唐天一眼,他才不在意徒弟是谁,他只在意徒弟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不过他们好像坚持你是他们的师父,并不愿意再拜师。倒是难得的忠义。”
唐天转头看了看骑马跟在后面的魏南笑了笑,秦川被他留在天策府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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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出了王世充的书房,便遇到了之前与之春风一度的董淑妮,董淑妮是王世充的外甥女,董淑妮纠缠了他一番,让寇仲得知王世充打算把董淑妮嫁给李渊,这应该是李世民一手促成的合作,让寇仲对王世充又远离了一分,对唐天又靠近了一分,董淑妮约寇仲晚上一起去参加洛阳财主荣凤祥老爷子的寿宴,寇仲说了几句狠话把人给气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出了尚书府便准备去找徐子陵二人,商量王世充和唐天的事。
寇仲到时,徐跋二人已经做酒楼坐定,各自说了说各自的遭遇。
“我刚遇到李大哥了?”徐子陵有些惋惜的说道。
“他来讨要和氏璧?”寇仲想了想便猜到了。
徐子陵点了点头。
“除非我们入李小子的麾下,否则自然会与他对上。”寇仲倒是看得开。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徐子陵和素素,他只在意这两个人的看法,看徐子陵的神色,寇仲有些惊慌的说,“陵少,该不会被说服了吧?”
“自然不是。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毕竟有过一番过命的交情,我还是不想与他动手。”徐子陵苦笑道。
“现在不是我想找他动手,而是他不会放过我们,文的不成就来武的。”跋锋寒倒是看的清楚,他本就不是感怀多情的人,原本对他来说这个世界都是对手,经过一番历练,他也只认寇仲和徐子陵做朋友。
“你是否从东溟公主那得到了什么消息?”徐子陵问道。
跋锋寒冷哼道:“我们盗取了原本慈航静斋给李世民那小子的和氏璧,若他仍不清楚我们是和他作对的,还用出来争天下吗?听东溟公主的口气,李小子对我们三人极为忌惮,如不能用,便会不顾一切把我们杀死,免致后患无穷。”
“你和东溟公主吵架了?”寇仲在男女之事上有几分见地,看跋锋寒的口气不对,便猜测到,“为了和氏璧?”
“当然是为了和氏璧,但说到底为的都是李小子。她说来倒很好听,怪我和你们混在一起,致卷入这解不开的死结里。又说什么李小子乃真命天子的话,要我把和氏璧交出来。哼!这事那轮得到她来说我。”
“怀宝其罪,此语果非虚言。忽然间朋友都成了敌人,真是有趣。”徐子陵脸上不免有些失落。
跋锋寒倒是看得开,还反过来安慰徐子陵说道:“像和氏璧这种宝物,唯有德者能得之,从来也不属于任何人。我才不会向权威屈服,有本事便放马过来,我现在手痒得很呢。管他什么真命天子,还是慈航静斋,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老跋这话说的好,来一个,记得分半个给我,来两个,就分一个。”寇仲豪气的说道。
“你们说的好像我不与你们一起似的,至少分我三分之一吧。”徐子陵笑着说道。
寇仲与跋锋寒对看了一眼,两人一起拍上了徐子陵的肩膀,寇仲先开口道,“不是我们要逼迫你,就怕你哪天为了劳什子不忍心,把自己的命送到别人手上去。”
“呵呵,对伤害我兄弟的人,我可不会有任何的不忍心。”徐子陵伸出双手,分别握住寇仲与跋锋寒的手,用了用力,表示自己的决心。
“现在王薄已向江湖发了讯息,让我们三人子时之前交出和氏璧,否则对我们下手。我们现在必须要同进退。”寇仲收回了手,说回了原来的话题。
“我看他背后有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为他撑腰,所以谁都要卖他们面子,让他设法把和氏璧讨回来。以此推之,直至今晚子时的最后期限前,我们将会闲得发慌。”
“别忘了婠婠是不会受任何人约束的,说不定她会先来寻我们晦气,顺便看看可否从我们身上把和氏璧迫出来。现在街上全是我们的敌人,敌众我寡,单凭武力跟他们周旋乃下下之策,锋寒兄有何妙招?”徐子陵担心道。
“若我所料不差,王薄的举动都是师妃暄在背后推动策划,目的是要使我们作贼心虚,起出贼赃离城远遁。但我们偏不如她所愿,留在这里与她周旋到底。哈!谁猜得到和氏璧根本不在我们手上,以后也不会在任何人手上。”跋锋寒想到此情形,便满面的笑意。
“咦,老跋你跟东溟公主闹崩了,怎么还笑的出来呢?”寇仲打岔说道。
跋锋寒微笑道:“正如传说所言,和氏璧乃来自天外的神物,内中藏有可怕的神秘力量,但这力量现在已归我们三人所有,不但扩充和强化了我们全身的经脉窍穴,还使我们能提取宇宙某种力量和精华。只要我们努力不懈,终有一天能超越其他所有人。因为和氏璧内的力量本身正是超越武功范畴的东西。我能得此妙遇,心情那能不好。至于与单婉晶吵架只是小事一件,和她闹翻其实还有种痛苦的快感。只要等找回君瑜,以后我跋锋寒再无牵挂。那时寇仲去打他的天下,子陵则云游四海过你欢喜的生活,我便返回突厥挑战毕玄;各自追求自己的目的和抱负,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再念到忽然间所有梦想都变成伸手可触的现实,我难道还要心情不好吗?”
徐子陵苦笑道:“那要看看我们是否过得今夜子时才说吧!”
跋锋寒露出一丝傲气十足的微笑,淡然道:“今晚子时便让我们三人大摇大摆的找个地方喝酒作乐,看谁有本事,就来取我跋锋寒的命好了。但谨记无论在甚么情况下,我们都不可承认和氏璧真是我们偷的,因为那将使敌我双方均无转寰的余地。”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不知如何是好。”寇仲看了看二人,将王世充要他出面对付唐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句实话,那个唐天,你还是不要对他对上的好。”跋锋寒建议道。
“肯定啊,我都说要跟他结盟了,而且他那个什么怪异的功夫,只要他的丹田不满,所有的内劲都会被他吸收,我真担心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武功的废人。”
“这是其一,能够压制得住和氏璧里霸道内劲的人,你觉得他的功力如何。”
“深不可测,我们都无法感知的到,只能说深不可测。”徐子陵皱着眉头说道。
“嗯,所以我打算去找唐天看看他对这事打算如何做,他不是也想对付王世充嘛。”寇仲点了点头。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先去见见虚行之吧。”
三人点了点头,在洛阳城里转了半天,甩掉了几波人马,到了虚行之之前给他们的地址“思世居”。
不过进了里面,却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阴葵派的婠婠。
婠婠以虚行之相要挟,让寇徐跋三人交出和氏璧,三人头疼,说了一半的真话,和氏璧真的不在他们手上。至于和氏璧已经化为灰烬了,这事没说。
至于婠婠发现三人神气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徐子陵用之前寇仲回王世充的话,回了过去。再次声明和氏璧不在他们手上,一向不说谎的徐子陵说出的话,自然让婠婠信了四五分,再加上婠婠懂得“听音辨情”之术,未发现三人的话语里有异常。
婠婠还想用虚行之威胁三人说出杨公宝库的地址,三人也仅仅知道一个大概,跋锋寒用婠婠与师妃暄决战在即,害怕实力受损这件事为突破口,让婠婠知难而退放过了虚行之,毕竟婠婠与他们三人一战,必定有所损伤。
婠婠一走,寇徐跋三人与虚行之松了一口气。四个人坐下来谈起了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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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刚进城门,便有郎奉的人请他过去。唐天想了想便知道,这个郎奉大约是想寻找对付王世充的外援。他倒想看看这个郎奉要做什么。
唐天进了守城军府邸与郎奉客套了几句之后。郎奉便神色为难的说道,“我对唐将军是思慕许久啊,这次更是一见如故,有几句话不得不说。”
“郎将军请直言。”唐天实在是懒得与这些人勾心斗角,还不如面对面,弄死一个算一个。
“唐将军可知王世充私下曾与独孤家有所联系。”
“哦?”唐天挑了挑眉。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唐将军可知,你占的禁卫统领的位置曾经是独孤峰的,只是元文都趁着独孤峰不在洛阳城里推举了你上去,这独孤峰自然不甘心。而王世充,哼,他的野心更大,你的禁卫军守着皇城,他不得靠近,他看上的可是皇宫里那位的椅子。打的一手好算盘,让独孤家与唐将军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郎将军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唐天有些惊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在尚书府还有几分能力。此次就是想提醒将军,万万要小心王世充。”
“谢谢郎将军提醒,我会注意的,我怕是要回皇城安排一下,先告辞了。”
“我送将军。”
唐天出了守城军府邸,冷笑了一声,觉得他是好利用的,那么就让他看看到底是谁利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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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天策府?”虚行之有些惊讶的听说这个名头。
“是,我们与唐天有些渊源,我对他比较放心。”寇仲说道。
“此人胆子大,敢与慈航静斋叫板,倒是符合我的心性。”跋锋寒对唐天也有些推崇,如果可以比试一番就好了。
“如果真如寇爷所说的那样,那么这个唐天隐藏的很深。”虚行之想了想说道。
“怎么说?”三人问道。
“现在洛阳城最不稳定是什么地方,三位知道吗?”
三人互相看了看摇了摇头。
“是守城军。守城军郎奉原为王世充的手下,后来与王世充又了间隙,只要王世充一不在洛阳就给王世充添堵,但是他手上有兵,还是老将,王世充不敢动他,怕动摇军心。”
“我听王世充说起过这事。这与唐天有何关系?”寇仲问道
“就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说过唐天的禁卫军与王世充有冲突的。甚至有传言,唐天已经投靠了王世充。所以王世充才会帮唐天对于独孤阀。但是一切只是传言。如果寇爷说这个唐天有与慈航静斋一争的野心,那么能在洛阳城里隐藏这么久不出头,必然有十足的耐心与魄力。”虚行之对唐天的评价颇高。其实唐天之所以不冒头只是为了修建天策府,等待王世充把李密打跑而已,毕竟外患比内忧更难搞定。“禁卫军人数虽少,但是据说个个都是精锐。更何况禁卫军手上还有一张让整个洛阳有所忌惮的底牌。”
“皇泰主!”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如果不是寇爷说起,我都没有意识到洛阳还有这么一股势力,而且看昨晚曼清院天策府的人对王薄的态度,怕是,唐天已经决定出手了。”
几个人沉思了下来。
“笃!笃!笃!”似是木杖触地的声音。
第一下来自遥不可及的远处,第二下似乎在后院墙外的某处,到第三下时,清晰无误在正门外响起。
四人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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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骑在马上,突然停了下来,问旁边的石之轩:“你有没有感觉到三下异常的声响?”
石之轩眯了眯眼睛,“独孤峰的母亲尤楚红有一独创绝技,叫披风杖法。”
唐天一想便知道这是尤楚红要与双龙对上了,想着要去凑个热闹,便对魏南说道,“你先回皇城与唐飞他们守好皇城。我去看看就回。”
魏南领命而去,唐天将马匹寄存在旁边的食肆里,便与石之轩一起循着刚才的声响去了。
唐天到了地点,院子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双方已经战过一个回合,正在说话。
“是否王世充指使你们到那里去的?”声音带着份苍老与喘息,应该是尤楚红。
“这事与尚书大人有何关系呢?”寇仲回道。
“还要装蒜,若非王世充,你们这几个初来甫到的人,怎猜到和氏璧藏在了空那里?”尤楚红厉声呵斥。
唐天心想,看样子,这独孤阀也不是真心要与王世充合作,否则也不会在这里来抓王世充的小辫子。怕是想借助慈航静斋的势力来恢复独孤家对洛阳的主导权。
“误会!告诉我们和氏璧所在的人,是阴癸派的上官龙而非王世充,当时还以为他为保命才以此作交换,岂知竟是这坏家伙布下害我们的陷阱。这趟真是阴沟里翻船,栽了他娘的一个筋斗。”
“真的?”尤楚红的声音半信半疑,不过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杀气。
“自然是真的,否则我们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我相信和氏璧确不在你们身上,首先是只凭你们三人之力,根本没有盗宝能耐,更没理由只让一个人去下手。其次你们看来都不像那么愚蠢的人,如此抢得和氏璧肯定是得物无所用,对你们更是有害无利。你们最好离开洛阳,否则下次碰上,我再不会像今趟般因和氏璧而留有余地,明白吗?我们走!”尤楚红带着独孤凤转身离开。
感觉到四周没人了,四人才有叙起了话。
“没想到独孤阀也想在洛阳争一片势力。”寇仲说道。
“独孤峰之前是禁卫军统领,被之前的元文都下了绊子给了唐天,后来王世充搅局让他彻底失了洛阳城的监控,他怎么会甘心呢?”虚行之开口道。
“那独孤阀岂不是与唐天也有仇怨?”徐子陵问道。
“怕是比起王世充,唐天倒不显眼了。”
“行了,我先去找唐天说事,你们先去找地方,我们天黑之前汇合,干他一票大的。”
“睁大眼睛说谎的感觉真令人难受!这种事一次便足够,我不屑再有下一次。”徐子陵苦恼的说道。
“两军相对,若无诓敌之计,怎能取胜。如果我们现在直认盗宝那又如何?我们拿不出和氏璧啊,你非是第一趟说谎吧。”跋锋寒开解说道。
“当然不是第一次,但以前说谎的对象都是认定的恶人坏蛋。今次要骗的却是代表正义的方外高人,所以心里不太舒服。”
“我下去与他们叙叙,你不必等我。”说着便翻身下了墙头。
石之轩眼神闪了闪,转身离去。
“规则是人定的,故此为何不可由我们来决定?任人牵着鼻子走,岂是能造时势的好汉子。”唐天落地便听到跋锋寒如此说。
“跋兄的见解,唐某赞同。”唐天走入屋内,看到地上散架的桌子,和散落酒坛和酒杯,便提起一坛酒,对着跋锋寒说道,“为了跋兄的高见,我敬你。”
唐天的酒量一般,便仰头只喝了一口。
“唐大哥,你不要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好不好?会吓死人的。”寇仲抚着胸口说道。
“本来看你们击退了尤楚红没打算现身,不过听到子陵的话,便想来说说。”唐天转向徐子陵。
“唐大哥有何见教。”徐子陵疑惑道。
“我想问你,何谓正义的人,何谓恶人坏蛋?”
徐子陵想了想回答道,“正义的人便是做好事,利百姓的好人。邪恶的人便是滥杀无辜,十恶不赦的坏人。”
“如果有一儿子,为救病重的母亲,杀人抢劫,那这个儿子是好人还是坏人?”
徐子陵皱眉,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佛说万物皆有灵,有些生灵并未伤害我们,但我们却食他的肉,这也算是滥杀生灵,我们算好人还是坏人?”唐天举了举酒坛问道。
徐子陵依旧答不上来。
“呵呵,陵少,女娲造人,女娲是好人还是坏人?”
“自然是好人。”徐子陵终于可以肯定的回答了一句。
“如果有一天女娲出现,告诉你她对自己创造的世界不满意,这个直接充满了血腥,暴力,权利,**,与她的理念不符,你是她选出来的人,她让你去杀光这个世界所有人,你会怎么做?”唐天引用了一下诺亚方舟的故事。
“女娲娘娘不会这么做的。”
“如果会呢?”唐天露出气势,让徐子陵一惊,不自觉的想要相信他说的话。
“如果你坚持说慈航静斋是正义的方外高人,那被慈航静斋视为敌对的我们,岂不是邪恶的一方。我只想说,正义不是听别人说说就是的,是自己去感受的。如果你说偷窃让你觉得是在犯罪,那么和氏璧是属于谁的呢?千年前的和氏璧绝对不是属于慈航静斋的。”
屋子里沉默了一下。
寇仲感觉到徐子陵的心情十分低落,便出面调和道,“唐大哥,你不来找我们,我们还要找你呢,你知道啊,王世充现在要对付你呢。”
接着便将王世充的计划说了出来。
“他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应该是明天,总要我过了今晚子时,他才有信心让我帮忙。”寇仲正色说道。
“王世充倒是对你有信心。”
“只有过了今晚子时,他才能确定我有利用的价值啊。”寇仲笑眯眯的说道。
“今晚我便不出现了,明天我等你随王世充一起进宫。”唐天这话说出口便是对寇仲三人今晚十分有信心了。
唐天对着屋子的主人,虚行之拱手道,“我先告辞。”
“陵少,你别这样,唐大哥说的话也不一定是对的。”寇仲看唐天走了,连忙安慰徐子陵道。
“我自幼生活在马贼群里,七八岁就开始杀人了,不是我杀人,就是人杀我。杀的人有马贼,有行路的客商,也有无辜的妇人……”
“够了。”徐子陵大吼一声,“是我被世俗局限住了,慈航静斋现在视我们为敌人,但是我们所做的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有何错呢。”
“你能想通就好。”寇仲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还是不想轻易见血,伤及无辜。避免更深的仇怨。”
“不是那种欲取我性命的人,我便不要他的命便是。”跋锋寒这种人一旦做出承诺,便回履行。
徐子陵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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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刚回到皇宫,便撞到了急急忙忙的魏南,还没说话,魏南便开口道,“大人,大事不好了,郎奉死了,就在你离开守城军府邸不久。已经有人认定你为凶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以猜猜是谁杀的,嘻嘻嘻嘻嘻,真的可以猜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