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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三叔前去找人,方通也跟着去了。
几人很快就找上了方日,嫡系出身的方日却闭门谢客,家中仆人声称方日感染重病无法见客。
“麻烦这位小哥通报一声可好?就说是方正其来找他,他一定会见我的……”
那奴仆眉头一扬,斥骂道:“没长耳朵吗?我都说了老爷得了重病,他说了任何人都不见面。看清楚你们的身份,一群旁系而已,要权没权,要钱也没钱,平日里老爷对你们和蔼可亲,你们就真当自己是个东西,这就顺着杆子爬上来了?不要脸的玩意,还不快滚!”
这一番话气得方通二叔三叔他们脸都青了,旁系子弟就是这么尴尬,哪怕是嫡系子弟的心腹奴仆斥责,也只能是吃哑巴亏。
没身份,没权势,比起那些有权有势的奴仆,他们纵使是方家子孙,也惹不起啊。如果你要逞方家子弟威风,行,那你就等着他们主人来制裁你吧。
比起其余家族,方家旁系不得有所作为这死规定可没少让旁系子弟分裂出去,至于那些分裂出去的旁系,结果通常都不好。
方家立族三百余年,这规定要有多畸形就有多畸形,整得旁系子弟在家族中身份地位尴尬无比。
“ma的,什么东西。”三叔骂了一句那家仆,也不耽搁时间,带着一行人去摆放下个目标。
这次拜访的目标是个旁系,六十来岁的老头,真元境初阶的水准,是个出了名的吸血虫,方正其之所以将他放在第二位正是怕他张开血盆大口。
目前看来,不得不选择这个了。
老头正坐在自家庭院的大树下乘凉,悠闲自在,当他看到方通他们时眼睛闪着狼一般的光芒,方通知道估计又要铩羽而归了。
方正其把他们的来意说了一遍,老头故作沉吟,许久后方道:“我出手也可以,不过这价钱嘛——”
方正其暗自头疼,就知道老头要开口要大价钱了。
“如果可以帮忙,我们愿意出资五十枚银币。”
五十枚银币,这几乎是够一家三口一个月的伙食了,方正其主动提出来时是一阵肉疼。
随着车队辛苦跑一趟的报仇也就在五十枚银币左右,对方能如此轻松赚取,想来不会拒绝。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老头摇头拒绝了。
“难道是不够,那我们在加二十枚!”方正其咬牙道,七十枚啊,对方应该答应了吧?
老头再次摇头,嘿嘿直笑,脸上褶皱挤成一团,“我出手一次定要运气大伤,七十枚银币啊,这是打发叫花子吧?至少要一千枚,没一千枚免谈,还必须是先交钱在做事!”
一千枚银币,就算给人砸锅卖铁也不是短时间能凑齐的,这老头明显就是趁火打劫。
方正其怒道:“真当我们是傻子?一千枚,我们还不如去请别人,我就不信方家这么多真元境武者就请不到一个。”
老头不怒反笑,还信誓旦旦地道:“嘿,行啊,你们去请别人啊,能请到老头子脑袋剁下来给你们当夜壶都行。”
方正其几人面面相觑,只有方通似乎明白了其中关键。
一定又是方明亮从中作梗!
这次即使方通父亲恢复了,他们家也要伤筋断骨,对方明明确缺的想要方通吃个闷头亏,最好能逼得方通上门讨饶才好。
方正其心有不甘,领着一行人接连拜访了几家,连续被拒绝,不是要价高得吓人,就是对他们不理不问。
统一价一千银币,要么治,要么滚。
这下子一来,方正其他们再糊涂也总算看懂了其中有猫腻,这些人怕是暗自商榷好了,为的就是捞一笔。
他们迷茫万分,这才发生多久的小事,怎么方家这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最后方通看不过眼,便把他前两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叔他们,并说出来了他的想法。
“你是说……这事,是方明亮搞的鬼?”
方通点头,杀意凛然,“应该还有方机这狗奴,欺人太甚!”
方正其连叹几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你,那事你做的没错,方机克扣灵药,公报私囊,本身就是坏了我们方家的规矩。这事只能说方明亮这小子十足的混蛋,这种缺心眼的事也做得出来,亏他还是五爷的儿子,一点五爷的风范都没有。”
“先回去吧,这两天我们回去凑点钱,大哥的伤我们定会将他治好,方家人不愿意出手,我就不信方明亮可以管得了外面的人!还有,这事并不怪你,你也无须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