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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只是个傀儡,没有实权。尉迟安那么无用,还有你这样的臣子为他鞍前马后,是他之幸。”风瑾言沉声道,将尉迟安贬低一无是处。
萧玉抽了抽嘴角,这话说的,皇上跟你有深仇大恨啊!要不要贬的一无是处,好歹人家有颜值,不当皇帝也能混口饭吃。
“现在怎么办?”萧玉沉声问道撄。
“后门通常守卫松懈,如今全府的士兵全面搜索各个院落,定不会想到后门这条路。”风瑾言沉声道,拉着小玉出了暗处。
风瑾言没在动用轻功,一是自己体内的内力在逆转,乱窜。二是飞身上了屋顶,会被人发现。只能躲躲藏藏,逃过士兵的搜捕。
萧玉拉住风瑾言,扫了一眼走廊来回走动的士兵,压低声音道:“这样不行,东南西北都有士兵巡视搜索,我们躲避的了西北边的,却躲不过东南边的。”
“玉儿说的有礼,不如这样!你在这等我,我去劫持两个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穿着盔甲混在这群士兵里,乌漆嘛黑的没人看的清我们的脸。混乱中我们可以去后门,出王府。”风瑾言沉声道,他不能继续在这呆下去了,体内难以压制的内力已经让他开始痛苦不堪,他必须坐下来调节。
“让我去吧!”萧玉虽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深知他体内真气乱窜的痛苦。
“什么,拂开萧玉的手,前往士兵多的地方偿。
“给我仔细搜,王爷说了贼人逃不出去的。”领头的将士喝令道。
风瑾言痛苦难忍,面部变得有些狰狞,他伸手点住自己的痛穴,这才稍稍好受些。他扫了一眼来回徘徊搜索的士兵,一跃而起跳下走廊,一阵‘嗖嗖’的声响,引来搜捕士兵的围观。
“有声音?去那块草丛搜索。”领头的将士喝道。
顿时一大批的士兵一窝蜂的向杂草堆里涌去,而跳进草丛堆里的风瑾言,早已如鬼魅般的速度躲进了树荫中。
他扫了一眼掉队的最后两个士兵,极快的从两人面前飘过,迅速的点住他们的穴道。侧身捂住两人的嘴.巴,托到了暗处。他伸手劈向两人的脖子,将其打晕后,脱了两人的衣服。
做完这些,就将两个男人捆住塞回了绿荫暗处。风瑾言觉得这王府什么都不好,就树多草多花多,这让他很满意。
他躲在暗处,看向还在草丛搜索着的一群士兵,摘了几片树叶,掷向另一边的树荫,又是一阵沙沙作响声,引来一群士兵的关注。
“那里有动静,去那里搜。”领头的士兵再一次喝令道。
风瑾言心想:尉迟轩宇的士兵那么愚蠢,难怪尉迟轩宇迟迟不造反,是被自己蠢的!
风瑾言以最快的速度跃过走廊,回了萧玉所在的地方。萧玉见他回来,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她压低声音道:“你终于来了,急死我了!”
“玉儿,快换上。在那群士兵往回搜索时,我们趁机混进去。”风瑾言将士兵服递给萧玉,沉声道。
萧玉接过急急地套在自己的身上,待风瑾言穿戴好后,松了一口气道:“好了!我们出去……”
萧玉和风瑾言头低的很低,混在一群士兵的最末尾。两人对看一眼,像外院挪着。领头的将士见这两人鬼鬼祟祟,出声喝道:“你们俩做什么?想去哪里?”
萧玉心一紧,慌忙捂住肚子道:“将军,我肚子疼,实在熬不住了。也不知道今天吃了什么,一直闹肚子,想上茅房。”
领头的将士第一次听人喊将军,有些飘飘然挥了挥手道:“去吧!赶紧回来。”
萧玉没想到那么好忽悠,忙拉着风瑾言出了内院。两人来时就查看过东南西北各方位,自然知道后门在哪。到了后门口,萧玉见有几个人把守着,拉着风瑾言躲在石柱后,低声说道:“现在怎么办?”
“玉儿,我给你开路,你先走。”风瑾言沉声道,尽管自己已经疼得额头渗出细细的汗。
“不,我替你开路。你不能再动用内力。所以你先走,我垫后。”萧玉沉声道,她可不是无用之人,也不是柔弱女子,这几个士兵都对付不了,显然太low了!
萧玉不等风瑾言回话,拂开风瑾言的手急急地跑向几个士兵,故作着急的说道:“不好了,前院遭贼人了,王爷还受了伤,你们快去前院搜贼人。”
“王爷吩咐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士兵沉声道。
“这贼人厉害的很,是富达将军派我通知你们的?你们赶紧走啊!”萧玉再接再厉,故作很着急的一拍腿。
“这样吧!这里留两个人,其他人跟我走。”看守的士兵信了萧玉的话,细细琢磨了一下答应道。
“好!大哥能让我留下吗?我胆子小,就让我留下守门吧!”萧玉狗腿又没种的说道。
看守的士兵见萧玉那么弱,嗤之以鼻道:“就你这样的,还上战场?算了算了,你留下吧!”
十几个士兵有序的往前院跑,萧玉深知时间紧迫,后院看守的只剩下一个士兵,她故作很熟的一拍那士兵的肩膀,快速的点了他的穴道,一掌劈晕了他。
他打开后门的门,对着从暗处出来的风瑾言道:“你快走!那些士兵反应过来,马上就会追来了。”
“玉儿跟我一起走。”风瑾言攥住萧玉的手,托着她走了一步。
萧玉停下脚步,拂开他的手道:“两个人跑马上会被追上。你先走,我没事的!我是朝廷命官,尉迟轩宇不敢对我怎么样。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你跟尉迟轩宇交过手,到时候告到皇上那,我与人串通刺杀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可不是被革职那么简单的事。你快走!”
“玉儿……”风瑾言无奈,这已经是马厩了,王大富的尸体就在这。若是两人一起走,铁定不能彻查清楚。
“别废话,你快走。”萧玉将他推出门,伸手将门给关上,插上销。
风瑾言看着门被锁上,这才扶着门栏,他不住轻咳,因大力的咳嗽,‘噗呲’吐了血。体内逆向流窜的内力,最终难以压制,脸色一白一紫反复着。
他伸手从袖口内掏出联络魑魅魍魉的竹筒,轻轻一拉,信号弹射出,到了半空绽放成火花。
他虚弱的顺着门倒地,他实在没有力气,嘴角边的血还在不断的往下流,身子因内力乱窜而不断的颤.抖着。
一隔之墙,而另一边萧玉冷静下来,发现马厩旁有一副棺材,出于好奇她推开了棺材,躺在棺材内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大富。还是一身新郎服,想来没人给他换洗过衣服。
从面色上看不是中毒,那么身上一定有伤,她伸手挑开了王大富的衣服,白色的内衫,可以清晰看到伤口。
是利剑!从伤口来看,凶手的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因为伤口在胸口。若是伤口在胸口下方,那么凶手一定比王大富矮。
王大富的身高在一米七五的样子,王大人已经年老,身子在萎缩,现金也只有一米六八;而王笑笑的身高只要一米六的样子,所以可以排除。
凶手一定是利用身高这一项特点,嫁祸给靳烙的。
萧玉再次挑开王大富的内衫,皱着眉看着伤口。伤口很深,若是剑刺伤的,以靳烙行事作风,不会刺的那么深。这凶手一定很恨王大富,不然不会刺进心脏这个要害。
不对!除了剑还有一种锋利的行凶武器,匕首!匕首一刀就没入心脏。
可是房内打斗,床栏上被砍的粗糙不平这又是为何?匕首,床栏被砍的痕迹,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凶手到底是谁?王笑笑身高不够力气不大,王大人年迈跟王大富搏斗显然会下风。靳烙又为何在新娘的床上?
一切一切冥冥之中好似能连在一起,又好似毫无头绪。到底遗漏了一些什么?
萧玉百思不得其解,哪里遗漏了?
门外魑魅两兄弟接到风瑾言的讯息,到了宇王府后门,看到倒地流着血的风瑾言,两人慌忙扶起风瑾言。
魅伸手为其把脉,心惊的看着魑道:“内力在一点点的消耗,现今的内力只有二层。”
“怎么会这样?”魑蹙眉,内力只剩下两层,如何度过这月的月圆夜?
“这还不是重要的,多年被百毒侵蚀的毒液已经扩散,恐怕现今只有楚少有办法了。”魅脸色凝重沉声说道。
“皇宫戒备森严,现今阁主成了这模样,送入宫中一定会被发现。如何是好?”魑急躁的说。
“先离开这!”魅意识到这里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沉声道。
风瑾言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中,迷糊醒来。他吃力的睁开眼,见是魑魅二人,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吃力的说道:“我哪里也不去,你们送我去萧府的枫林院。”
“阁主,你现今……”
“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忧。封了我内力,送我回去。”风瑾言一声比一声低,他没那么容易死,也不会死。
“阁主,你现今的状况,得请楚少来。”魅担忧的说道,阁主如此不爱惜自己,难不成牵挂萧玉,才不肯走。
“这是命令!怎么,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风瑾言凤眸微沉,十分不悦。
“是!”魑魅无奈,毕竟阁主的命令作为下属的不能不听。
“你们其中一个去一趟靳府,通知靳烙。萧玉有难,请靳将军伸以援手。”风瑾言吃力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彻底晕过去了。
魑魅二人相看一眼,心下一叹。魅将风瑾言交给魑,沉声道:“我去靳府通知靳烙,你送阁主会枫林园。”
“也只能如此了!你快去快回。阁主的伤势也不知该怎么办?总得让楚少来一趟。”魑沉声道,背起风瑾言飞身隐没在黑暗里。
萧玉还在寻思哪里不对劲,这边富达带着一队人风风火火的往后门赶。
萧玉微微眯眼,她看向富达,温尔一笑道:“富达将军,什么风把你火燎燎的吹来这?”
富达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萧玉,他摆着脸沉声道:“敢问萧相来宇王府又是何意?还穿了我王府的士兵服,别告诉属下是因路过,属下信了王爷都不会信。”
“富达将军严重!本相听闻王爷拒大理寺少卿于门外,只能亲自登门拜访。没想到王府守卫森严,让本相着实一惊。实在不知王爷意欲何为?可否富达将军为本相解答一二?”萧玉站在棺材旁,扫了一眼一群士兵,淡淡的说道。
“相爷,恐怕不知。王府今日遭贼,这贼人偷了东西不说还伤了王爷,可偏偏相爷在府中。实在惹人怀疑,还请相爷跟属下走一趟,见了王爷,王爷自然会作答。”
“是吗?那可否请富达将军派人去趟大理寺,请大理寺少卿与仵作来验尸?毕竟靳将军的案子比起王府遭贼来的重要些。”萧玉脱了身上的盔甲,轻飘飘的说道。
“这事还是请萧相跟王爷说吧!”富达不笨,自然也不会愚蠢的听从萧玉的意思。
萧玉耸了耸肩,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静立于夜幕下。她迈步走向富达,豪气的伸手握住富达的肩,轻笑一声道:“富达将军如此尽责,给王爷当副将,屈才了!”
富达微微皱眉,肩头那力道用了七层力,攥的他有些疼。他不动声色的拿剑一挡,从容淡定的说道:“相爷严重了!这边请……”
萧玉再次轻笑,微微点头喃语道:“很好!非常好!”
萧玉率先迈步走向前院,富达随即跟上,与萧玉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又说些奇怪的话。
到了王府前厅,萧玉从容淡定撩起长袍一角,温尔一笑坐下。萧玉是谁?漓北最高的权臣,能与摄政王平起平坐的重臣。
她抬眼一扫大堂格局,轻笑道:“王府是本相见过最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府邸。比起皇宫虽然差强人意了一些,但是放眼整个漓北,再也找不到像王府这么高端的地方。”
“……”驻守的士兵面无表情,并没有搭理萧玉。
萧玉淡淡一笑,瞥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丫头,伸手向她招了招。小丫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富达,挪了一下步子,没见富达呵斥。
小丫头小心翼翼的到了萧玉身前,微微失礼道:“相爷有何吩咐?”
“本相初来王府,也算是客人。王爷一向平易近人,对本相也算是相恨见晚。可这府中的人为何如此怠慢本相呢?既不给本相沏茶,也不给本相奉上糕点。本相就想问问你们这些在府里打工的丫头们,是不是王爷拖欠你们工钱,你们才怠慢我,默默抗议着?”
小丫头听得一愣一愣的,慌忙跪地道:“没,没!相爷莫要乱说,王爷从不拖欠我们工钱。”
“是吗?那为何……”
“还不给相爷沏茶,端来糕点。”尉迟轩宇由丫头扶着踏进了门,阴鸷的老眼瞪了一眼说话不利索的小丫头,沉声道。
“哟~王爷终于来了,让我好等!”萧玉见尉迟轩宇进了门,笑着道。
“是吗?本王亲自前来,只想问问萧相,为何深夜上我王府偷盗,还打伤了本王。今个若是萧相不给说话,明日我们只能在金銮殿上,由皇上评判了。”尉迟轩宇冷冷的一笑,由富达搀扶着到了座位上,凝视着萧玉道。
萧玉心里可是把这老不死的尉迟轩宇给骂了一万遍,卧草!什么叫给脸不要脸,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什么叫栽赃嫁祸,他娘的老娘今天算是见识了!白的也能被尉迟轩宇这老东西给描黑了!淡定,淡定,她要从容不迫,要有修养,要有的气质!
她温尔一笑,很是装逼的拿过插在腰间的水墨折扇,潇洒风liu的打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她对上尉迟轩宇的眼眸,淡淡的说道:“不知王爷在说什么?王府遭贼人了吗?王爷受伤了吗?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一直对王爷十分崇拜,没想到马失前蹄。可惜,可惜……本相到想见见是那个匪徒,能把英明神武的王爷给打伤了!”
尉迟轩宇顿时黑了脸,萧玉这是几个意思?说的那么大声,巴不得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他堂堂摄政王被一个偷盗之人给打伤了。他阴鸷的眼眸一闪狠戾,也就是这一眼被萧玉正好捕捉到了。
萧玉浅笑面对尉迟轩宇,闲闲的说道:“王爷别那么看着我,我好害怕的。”
“萧相这算是欲盖弥彰吗?你该怎么解释你穿着盔甲出入我府中,还骗我府中士兵。本王一开始还不信,没想到萧相是这种人。呵~漓北的百姓若是知道萧相是这种人,一定失望透顶。”
“呵~本相是那种人?王爷含沙射影的说谁呢?麻烦王爷说清楚,本相是那种人。”萧玉嘴角仰着笑渐渐散去,她沉着脸冷声质问道。
“萧相那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你是梁上偷盗之徒?”尉迟轩宇冷笑,就算不是他也得就让萧玉坐实了。
“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本相,真的好吗?是内分泌失调所致?想来王爷身心得不到舒缓,才见谁都不顺眼,见谁都像是偷盗之人。”萧玉嘴角微微一勾,很是讽刺的说道。
“……”尉迟轩宇拧眉,什么叫内分泌失调?
“好吧!王爷硬说我偷盗了,那王爷说说少了些什么!”萧玉见尉迟轩宇蹙眉沉着脸,耸肩暂且认了。
尉迟轩宇睨了富达,富达将一张礼单递给萧玉,沉声道:“相爷,这是王府今夜少的礼单。”
萧玉嗤之以鼻,还搞得像模像样的,还有礼单。他娘的这栽赃的也太明显了吧!老子还没踏出王府呢!就能搬走那么多东西。她定睛一看,淡淡读道:“翡翠玛瑙十个,海南大明珠二十颗,玉如意二十个,红珊瑚五个……”
“我去!王爷你真有钱!”
“靠,黄金一箱!”
“我的娘啊!王爷好土豪!”
萧玉越往下看越心惊,他娘的尉迟轩宇是白痴吗?梁上君子能偷走那么多东西?伪造也不敬业点!
她甩手将礼单往后一抛,看向尉迟轩宇道:“本相确实来王府偷盗了。”
“来人,将萧玉给本王抓起来。”尉迟轩宇见萧玉认了,一挥手大喝道。
顿时一群士兵冲进了大堂内,萧玉冷扫了一眼,沉声道:“王爷什么意思?”
“给本王将萧玉抓起来。”尉迟轩宇也不想听萧玉说些乱七八糟的鬼话,只要他认了,就有理由将她抓起来。
“慢着!本相是来偷东西了,但是本相不会承认礼单上丢失的东西是本相偷得。本相来王府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偷王大富的尸体。”萧玉不紧不慢的说道。
“……”尉迟轩宇嘴角一抽,萧玉果然是来找尸体的。
“王爷太没有道德。关于新婚谋杀案,王爷应该知道才对。只是本相想不明白,为何王爷要将王大富尸体给偷运进王府?为何不让死人安逸走?王爷既然是王大富的叔叔,为何王府不挂白灯笼,挂白条?王爷你藏着一个死人,是何意?今日王爷若是不给本相一个解释,本相就是闹到皇上、太后面前,也要争个理。”萧玉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堆问题,这嘴皮子顺溜的不要不要的。
尉迟轩宇黑着脸道:“本王是王大富的叔叔,自然有权处理后事。怎么处理,要怎么做,那都是本王的事情。跟相爷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吧!”
“确实没有,但是王爷要如何解释拒绝大理寺少卿查案?案子还没有水落石出一天,王大富的尸体是由大理寺看管的。王爷不依法办事,是藐视皇上吗?皇上亲自下旨彻查靳烙将军一事。敢问王爷是何居心?”萧玉沉着脸,咄咄逼人的说道。
“嚓……”富达将军伸手拔剑,沉声道:“不得无礼!”
“呵~富达将军是什么意思?一言不合就拔剑,一言不合就动武?本相一没有动手动脚,二没有东摸西摸,哪一门子的无礼?堂堂王府,今日本相算是见识了!一群的智障,除了蛮力,这里……不行!”萧玉指了指自己的头,十分讽刺的说道。
“啪!”一声,尉迟轩宇怒气一拍桌案,大吼道:“来人!将萧玉给本王拿下!”
“报,王爷,靳将军带着人马闯进来了!”这时守门的士兵急忙跑进了堂内,大声喊道。
萧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靳烙这厮来了!不然她就得进尉迟轩宇的地牢了!
靳烙一身盔甲,手持白玉剑,领着靳家军浩浩荡荡的进了王府。跨进大堂内,靳烙并没有向尉迟轩宇失礼,而是一甩披风落座,沉声道:“王爷,本将军听闻王爷包藏了王大富尸首,深夜前来,打扰了。”
“……”萧玉抽了抽嘴角,这架势搞的跟上战场似的!我去,还战袍披风。我去,真是够够的!
尉迟轩宇脸一沉,都领着军队找上门了,就他猖狂,有兵了不起吗?他有,他也有!
富达最明白尉迟轩宇的心意,手一挥。绕开道的侍卫涌上,逼近萧玉与靳烙。
靳烙深邃的眼眸一撇,靳家军有序的拔刀,一阵‘嚓’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心惊。
尉迟轩宇挥了挥手,沉着脸道:“靳将军何意?本王可有得罪靳将军的?”
“王爷说笑了!本将军一介武夫,武夫一向直接。不像朝堂上那群文弱书生,只会耍嘴皮子蒙骗皇上。王爷跟本将军也是武夫,都是战场上的勇士。武夫自然有武夫的处理方式,王爷明白的!本将军性子急,人也粗鲁,万一一言不合就什么,还请王爷多担待。”靳烙冷声道。
萧玉微微撇嘴,靳烙含沙射影,就两个意思。一讽刺她这个文官没什么本事,就知道给人搞脑子。二是,我们是武夫,一言不合就打架,很正常,就算到时候少胳膊少腿,也只能自认倒霉。
尉迟轩宇心口堵的慌,这一个两个都是找麻烦来的!他沉着脸道:“靳将军严重了!本王并没有包藏王大富。深知靳将军与此事有关,这才从王大人府邸将棺材抬进了王府。只是为了守护好,免得被陷害靳将军的凶手给毁尸灭迹。”
“噗呲……”萧玉忍不住的笑出声,这老不死的真逗。
靳烙淡淡瞥了一眼萧玉,沉声道:“相爷这是笑什么?”
“哦,我听王爷这说辞就忍不住的笑出声,失礼失礼。”萧玉抱拳赔不是,嘴角那笑太过刺眼,使得尉迟轩宇沉了脸。
“萧相这是何意?本王说的哪里好笑。”尉迟轩宇黑着脸沉声道。
“有史以来,死人就是忌讳,从来没有听说过拉死人往府中带得,王爷不怕闹鬼。王大富死的不明不白,可能还是惨死。鬼魂乱飘,说不定夜深人静托梦与你。”萧玉玩味的说道。自古以来,古人都忌讳神鬼之说,她就不信尉迟轩宇不害怕。
“一派胡言!荒唐!”尉迟轩宇拉着一张老脸,言语激动的说道。
“王爷,本相也只是随口一提,不要那么激动。淡定!”萧玉拿着折扇上下点了点,示意尉迟轩宇不要激动。
“王爷,既然如此还请王爷将尸体交给本将军。本将军蒙受不白之冤,只想早日查到真凶。还往王爷体恤本将军。”靳烙沉声道。
尉迟轩宇沉着脸,心下却忌讳萧玉所说的话,怕王大富深夜入梦。他可跟王大富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稳住心神强装淡定道:“将军都这么说了,本王自是应许。可是……萧相潜入王府行窃之事,本王不得不管。本王府中少了财物,自是要追究的。”
萧玉站的笔直,她合上折扇,负手在身后道:“本相为人正派,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方才我听士兵说,王爷打伤了贼人。你看我一身轻松,怎么可能是受过伤的。王爷咄咄逼人,你我的友情小船,说翻就翻,真的好吗?”
“何以见得?萧相不如当众解衣,让我们查看的明白。免得冤枉了萧相。”尉迟轩宇吐血,谁跟萧玉有友情,他们是敌人。
萧玉一愣,心下一万只草泥马在马隔壁岸长啸而过,他娘的!让老子脱衣,那不是暴露了本相是个女的吗?麻蛋!女子的身子是她的硬伤。
她黑了脸,她迈步走向尉迟轩宇所坐的位置,似笑非笑的说道:“王爷忘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了吗?没关系,那可还记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何必朝朝暮暮,不记得没关系。我还知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尉迟轩宇脸色一闪白一闪红,最后黑的跟墨炭一样。他胸闷不已,‘噗呲’一下,吐出了一滩血。
萧玉惊怪的跳了一下,离尉迟轩宇一米远,淡淡的说:“王爷这是怎么了?还吐血了!”
“你……”尉迟轩宇指了指萧玉,气得一个字都吐不出。
萧玉惊讶无比,直嚷嚷道:“王爷吐血了!还不赶紧请大夫。”
靳烙一脸的黑线,自身都难保了,还在瞎起哄。他看向尉迟轩宇,摆着一张冷脸道:“王爷,若是身体不适,本将军与萧相就此告辞。”
“王府被盗走了不少东西,这事与萧相有关联。萧相不能离开王府。”富达扶着喘息困难的尉迟轩宇,沉声道。
“本相说了,没有!是个人都知道,这么多东西没有一个麻袋怎么运的出王府。我小胳膊小腿,怎么可能。富达将军是智障吗?也对,本相向来关爱智障,便不与你计较。”萧玉睨了一眼强出头的富达,轻笑道。
“让他们走……”尉迟轩宇挥了挥手,吃力的说道。
“呵~王爷明事理,改天本相送诗几首,聊表心意。”萧玉利落的打开折扇,装逼的扇风。
尉迟轩宇一听萧玉这厮又要拿诗词敲诈他,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脑子一白,晕死了过去。
“王爷,王爷……”富达见尉迟轩宇晕了,呼喊道。
“快去请太医。”
一时大堂内乱哄哄一片,萧玉与靳烙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来人,将王府后门马厩里的棺材抬到大理寺。”靳烙大声说道。
“是。”靳家军应声道,一对人马有序的往门口走,围堵的士兵被这阵势给吓到了,纷纷绕出一个道来。
萧玉与靳烙出了王府,一人骑马,一人走路,在夜幕下到很是和谐。
萧玉仰头看向靳烙,浅笑道:“谢谢你,没想到你会出现,不然我今日恐怕难出王府。”
“你不必谢我。我是收到信条,才赶来宇王府的。”靳烙看向前方,淡淡的说道。
“何人给你的信条?”萧玉疑惑不已,按理说知道她在王府内的只有风瑾言一个人。
“不清楚,此人投射的暗器很厉害,一眨眼功夫就不见踪迹。我府中武艺高超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追的上。”靳烙淡淡道,他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萧玉听靳烙一说,不用猜就知道是风瑾言,只有他的轻功飞快,暗器投的很精准。想到他受了内伤,慌忙说道:“靳烙,我还有事急需回府,就此别过。”
“等等!”靳烙出声喊住他,他微微垂眼,眼眸一闪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