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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夕忍不住放声大哭,甚至,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说离婚便离婚,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沒有偷人,沒有出轨,两人之间也沒有第三者。
哪怕他现在跟她说要离婚,她也还是相信他不是因为爱上了其他女人。
那么她究竟犯了什么错?只因为她不听话,离家出走出來执行任务吗?这样一个小小的错误,也值得他要用离婚这样严重的事情來惩罚她?
不仅离婚,他连儿子都抢去了!
语夕知道在璃海,展慕辰就是王法,他想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來,他想要展寂,展寂就一定要跟着他。
她无权无势,她什么都沒有,她沒有办法跟他抢跟他争,也沒有这个资格。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短短数日之间,他从用自己的生命去爱她疼她怜惜她的那个慕辰大叔,变成现在这个对她沒有半点感情,只有冷漠和残酷的展爷?
为什么会这样?
她放声大哭,一直不要命地哭,哭得眼睛肿了,嗓子哑了,凄凉的哭声才渐渐停了下來。
展慕辰一直看着她,沒有为她拭擦眼泪,也沒有把她推出去,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等她自己哭累了停下來,他才淡言道:
“我要说的话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如果还想跟在我身边也可以,我不介意多要一个情人。”
“做你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是吗?”她抬起泪眼看着他,笑得苍白而无力:“我不会,展慕辰我不会,我就算跟着任何人,也不会当你情人!”
“任何人指的是谁?”他的声音依然那么平淡,就连眼神也沒有半点波澜,但,她却隐隐听出话语里头一丝不悦和危险的意味:
“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心里最喜欢的也不一定是我,如果不是我一开始就用强迫的手段把你要來,你现在所跟着的人很有可能就不是我,是不是?”
他伸出大掌,以指尖拂去她的垂落在脸庞的发丝,这举动有那么一点怜惜,可是,他的声音依然是冰冷而无情的:“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重新去考虑重新去选择,或者你会觉得南宫谨更适合你,又或者是莫名……”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莫名结婚了,你如果还有点良知就不要再去破坏他的幸福,那个男人为你吃了不少苦。”
他越说,语夕的脸色越苍白,可他依然在说着:“冉译似乎也不错。”
“我和冉译……”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经过了今日她和冉译在他面前所装出來的那些亲密劲儿,她还能为自己解释什么?更何况现在是他要把她往别的男人怀里推去,她的解释对他來说有什么意义?
她执起衣袖,擦掉眼角的泪,抬头看着他,哪怕看不清他的眼眸,却依然用力看着:“既然你要跟我离婚,以后……以后就不要再这样对我。”
悄无声色地潜进她的房间,对着沉睡中的她做了那事,刚才又这样來强迫她,既然要跟她离婚,他就沒有资格这么做,他当她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上的妓女么?
展慕辰的长指在她鼻尖上划过,准确无误地轻点她小巧的鼻尖儿:“我要女人,从來不用想后果。”
语夕一震,眼角迅速又蒙上泪意。
他要女人……他只不过是当她可以供他发泄的女人。
他还是那样,那个残酷无情的展爷,只是,不再是她的那个慕辰大叔了。
她从他的腿上垮了下去,在一旁站起,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裳,艰难的摸索到被他扔到角落里的小裤裤,背对着他穿上。
对这样的男人沒什么好说的,他不要她,既然不要她,就不要再來烦她。
她不是完全沒有一点脾气任由他欺负的可怜虫,她也是有自尊的!
用力擦掉眼角的泪,她才回头看着依然坐在地上的他,咬唇道:“你要女人,沒有人可以阻止,可你以后要是再这样对我,我……我一定不会对你客气。”
“你能对我怎么样?”那口吻是慵懒而不屑的。
语夕恨得差点忍不住抬脚去踹他。
她以前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男人?直到现在心里还是那么舍不得,那么眷恋!这个男人他有多可恶,今天已经看得很透彻了。
当你不再是他心里那块肉的时候,他可以对你做出最残忍的事情,说出最残忍的话,他根本不需要顾及你的感受。
怪不得大家都叫他冷血的展爷,她现在总算体会到了。
她用力咬了咬唇,再也不看他,匆忙朝古堡外头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可是这样子走开,洛洛一定在到处找她。
果然,语夕出去的时候便看到一脸焦急的毕洛和冉译在古堡到处寻找着。
看到她,两人匆忙奔了过去,见她衣衫凌乱,两眼浮肿,连头发也乱糟糟的,冉译一把把她拉入怀中,拉到不起眼的角落里。
见沒有人注意他们,他才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刚才……”
其实他心里有点紧张,她现在这副模样,活像是被人侵犯了一般,可是,她不是拳脚功夫很厉害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沒发现自己心里越來越沉重,连掌心也握得越來越紧。
很多话想要问,却又怕问出來会伤了她的心,她究竟都经历过些什么,是不是真的遇到了歹徒……
这么一想,整颗心顿时揪紧也沉痛了起來。
他就在她的身边,居然会让她遇到这样的事情!
语夕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在一旁不说话的毕洛。
见他们都是脸色凝重,一脸焦急,她只是浅浅笑了笑,笑得无奈,也笑得有几分调皮:
“沒什么,刚才碰到慕辰,心里不痛快与他打了一架,打不过就……就哭鼻子了。”
和慕辰大叔打了一架,打不过就哭鼻子,连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脑袋瓜來。
胡扯,居然能扯到这地步!
慕辰大叔,有谁敢与他动手?那些曾经和他动过手的,不是死了便是废了,还能好好地活着的,还有谁?
呵呵,似乎还有无遥……
过去,是不是真的已经回不了头了?当初的美好,到了这一切,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