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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慕容霁昊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早知道”,说明刚才自己出的洋相还不至于被她录下來。真要让毕洛听到,那小丫头一定会恨死他。
不过,一边做春.梦一边说梦话……
他揉了揉额角,有一丝无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就连他自己都沒有意识到。
刚从洗手间出來的莫名手里捧着一盘提子,他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提子小心翼翼剥了起來,眼角余光瞟了语夕一眼:“要不要吃?”
“要。”她才刚站起來便感觉到腰间一紧,身子已经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抱回腿上。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都是不满和抗议,只是,敢怒不敢言。
“喜欢吃,回头我买一车子给你。”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买一车子……当她是猪呢!不过,这话她可沒敢说出來。
那边的莫名依然在专心剥着红提,把皮剥去后,又把里面的籽挑出來,之后把果肉放在干净的盘子里。“说吧,來找我做什么?”
展慕辰沒有理会他,慕容霁昊浅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说:“听洛洛说丁玲在你们手上,所以,想來向你求证一下。”
“那家伙和你已经这么好了?”语夕看着他,咬了咬手指头,“明明今天她还在否认,说和你沒有任何关系,真是虚伪!”
分明已经亲密到这种地步了,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他!
慕容霁昊只是浅笑。倒不是毕洛真的把他当成如此亲密的伙伴,不过是他们的计划需要他來配合,所以才会让他來找莫名。
“她让我们今晚在这里多待一会,十点之前不要回去,不过,她沒有告诉我要做什么。”他看着莫名,脸上浮出几许认真的表情:“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我怕那丫头不知轻重,私下里弄出些小动作。”
他不介意她胡闹,甚至,他挺喜欢她胡闹时的调皮和充满激.情光彩洋溢的笑脸,可是,如果事情涉及到安全问題,那便另当别论了。
还不等莫名开口,语夕已经低呼了起來:“不好,他们要开始行动了!”
“行动?”慕容霁昊心头微微一颤,迎上她的目光,被她眼底那一丝担忧吓得心底一阵凌乱:“她要去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你说呢?”语夕白了他一眼。
面对的都是什么人物?能沒有危险吗?虽然这行动早晚得要进行,但她沒想过他们这么快就开始。
慕容霁昊只是犹豫了半秒,便霍地站起來往门口走去。
“你不能去阻止她。”语夕从展慕辰大腿上跳了下來,想要过去拉他,可历史再度重演,身后的男人长臂一勾,轻易又把她拉回到自己腿上。
“慕辰大叔,你要阻止他!”
已经走到门边的慕容霁昊回头看着她:“想要阻止我,除非一五一十告诉我她究竟有什么计划?想要做什么?”
“我是打算要告诉你啊!”毕洛要他來找他们,明摆着就是要他们跟他解释清楚嘛!“你走那么急,我怎么跟你说?再说,你要是去阻止她,坏了她的好事,她一定会恨死你,以后都不愿意和你在一起的。”
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比起她的安全來说完全沒有可比性,再怎么不愿意,只要他耍点手段,施点美男计,还怕她不乖乖就范不成?但……
他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盯着语夕:“她究竟有什么计划?想要做什么?”
毕洛既然让他來找莫名,总不可能只是让他來探病,她必定有原因。如果现在走掉,不仅所有事情他都会被蒙在鼓里,甚至还有可能会破坏他们的计划。
莫名把剥好皮的一小盘提子肉送到语夕面前,才回到床边坐下,揉了揉额角,低语:“他们打算把背后那个人给引出來。”
“背后那个人……是什么意思?指的是谁?”慕容霁昊看着莫名,静心等待他接下來的话。
毕竟,以目前的情形來看,他们的敌人太多,根本不知道有多少股势力在打地宫的主意。
如果当年的盗墓组织算一股势力的话,那么,至少还有另一股势力在对他们虎视眈眈。
上次在贵妃陵里那四个蒙面人,其中劫持荷儿的那个女人就分明和其他人不同属一伙。虽然他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但从莫名放进去的那个小蜜蜂传回來的信息來看,那个女人和另外三人是代表两股势力來接头的。
除了当年的盗墓组织,究竟还有谁?
他看着莫名,沉声问:“洛洛说丁玲在你们手上,她现在在哪里?还有,她为什么要杀云双双?真的是因为云双双听到她杀死船长的秘密吗?船长真的是她杀的?”
莫名瞟了他一眼,他这么多问題,让他先回答他哪个?
沉默了两秒,他才点了点头:“船长确实是她杀的,不过,她并沒有想过要杀云双双,因为,云双双根本沒有听到她打电话提起杀死船长的事。丁玲在这里沒有同伙,不可能给人打电话提起这事。”
“她为什么要杀船长?还有,她为什么要把云双双绑起來扔进海里?”
“她是绑了云双双扔在海里,但不过是为了阻止他们的人追杀她,想要借着他们救云双双的时候趁机逃走,至于船长……”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來,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起保温瓶倒上一杯开水,凑到唇边轻轻吹了起來。
大家都在等着他说话,可他却悠哉游哉地专心等待开水凉下來。
语夕和展慕辰倒沒说什么,慕容霁昊却是凝神静气地听起了外头走廊上的声音。
走廊上偶尔有人走过,不过,听起來像是护士和病人的脚步声,他沒有听出來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可莫名却还在耐心地吹着杯子里的开水,如此,他不得不提起了一股疑心,或许,他们已经被监视,或是有人躲在暗处,正在偷听他们说话。
他又紧张兮兮凝听着门外的声音,却依然沒有听出其中的端倪。
实在受不了,他长身立起,大步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