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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那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凌语夕打赌输了一个人出门买零食,也是在那个晚上,雨筑平白无故多了两个男人,一个是莫名,一个便是南宫谨。
其实要她说,语夕那丫根本就是走了狗屎运,给了人家司机几张钞票就捡回了两个超级大帅哥,还是比狗狗还要忠心、对她死心塌地为她肝脑涂地都不会眨一眨眼的死忠大美男。
要是让他们知道语夕捡他们回去的唯一目的是为了让她试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悲愤难平,先掐死语夕再一掌劈死她?
毕洛叹了一口气,以手撑起下巴看着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的莫名,撇嘴说道:“你难道就从来没想过语夕为什么要捡你们……呃,救你们回雨筑么?”
莫名淡淡瞟了她一眼,只是浅笑。
他根本不用想,因为那天他根本是一直清醒的,只是不清楚那几个小女孩的背景和来历,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对他和阿谨不利,所以才一直装昏迷。
虽然毕洛是拿了阿谨来试药,但那时候阿谨已经受了重伤危在旦夕,他们又是杀手,不能去医院,看着小小的毕洛似乎对药理还有那么点常识,所以他也没说什么,让她们死马当活马医罢。只是没想到,身中数刀失血过多,就算被送到医院也不一定能抢救得过来的阿谨居然就被这丫头救活过来了。
看着她一张无聊的脸,他笑说:“你这就吃饱了?那鳕鱼肉不好吃?你不喜欢,说不定语夕宝贝和阿谨早就吃完了。”
“啊!我居然忘了!”毕洛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瞅了他一眼,她说:“你自己倒点水喝,睡一会就好了。”
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了。
莫名吁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水壶到了点温水喝下,才躺回被褥里,闭眼休息。她既然说了要他休息,那就说明这事她不会对语夕说,他也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浑浑噩噩不知道睡了多久,再一次醒来时外面的笑闹声依旧,莫名看了看手表,时针指着十点整,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再喝了两杯水才掀开被子走出帐篷。
语夕他们坐在火堆前,正在看考古队的男男女女在沙滩上跳舞。
语夕看到莫名,立即跳起来奔过去拉着他的手,让他在火堆前坐下,把一碟子鳕鱼肉送到他面前:“快点吃,是黎叔悄悄给我们,我特地给你留的。”
莫名看了看碟子里的鳕鱼肉,再看了看她:“就这么点,你还给我留?”
他分明记得很清楚,自己宰了一条鳕鱼后,左手已经被毒得漆黑一片,连指头都动不了,所以其他的都只好放弃。
“是哦,她舍不得吃都要留给你,赶紧吃吧。”毕洛白了语夕一眼,冷哼。
语夕耸了耸肩,在莫名身边坐下,轻声嘀咕:“是你自己吃了一半跑掉,我以为你不吃了才勉强把你那份吃掉的嘛。”
她吃了毕洛那半份,然后在自己那份里留了一半给他……莫名看着手里的碟子,只想笑,那丫头,还真是不肯吃亏。他把鳕鱼肉递给毕洛,“你吃吧,我想吃点热的。”
“她已经吃过了。”语夕撅了撅嘴,一把把碟子夺了回来,捻起一块鳕鱼肉送到莫名唇边,“张嘴。”
他听话地张开嘴,把她指间的肉咬在嘴里。
毕洛又是冷冷哼了哼,满脸不屑:“她要是肯给我吃,还能留得到现在么?”
算了,看在莫名这么辛苦还要给他们做鳕鱼的份上,她好心不跟他们计较,反正,到了东方城,她可以再狠狠吃回来,哼。
语夕根本不理她,一口一口喂着莫名,直到他吃完,又拿起早就烤好在火堆旁温着的海虾,亲自动手剥了皮,递到他嘴边,“快吃,还是热的。”
莫名顺从地咬在嘴里,两眼盯着她,一丝疑惑:“今晚……怎么对我这么好?”
他看向毕洛,以眼神询问,毕洛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可什么都没说。”
语夕继续拿起熟海虾细心地剥着,瞟了她一眼:“说什么?”
“没什么?”毕洛别过脸,看不远处正在载歌载舞的人群。
语夕剥完一个,又递给莫名:“吃吧,多吃点,你太虚弱,需要好好补补,要不然将来结婚了会满足不了嫩老婆。”
莫名一口虾肉卡在喉咙里,他眸光闪动,看着她:“你个丫头,胡说什么?”
太虚弱,满足不了将来的老婆……感情她主动对他好,喂他吃完这个又吃那个的,就是为了让他强壮点,将来好驭妻有术?
一旁的南宫谨闷闷地咳了两声,把一盘螺子肉推到他面前,“多吃点,螺子肉补气益血,不错。”
莫名一张俊颜黑了黑,瞪了他一眼,冷哼:“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你比我有需要。”
语夕朝南宫谨乏了乏眼,不解:“阿谨身体也不好么?要不要让洛洛给你开点药?”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吗?”南宫谨瞥了她一眼,没好气说。
“我怎么……”想了想,忽然小脸一顿绯红。哦了,人家要是气血不好,怎么能动不动就起兽.性?她的关心还真是多余。
莫名看着她羞红的脸,纳闷道:“你……他……你们俩……”
“你别乱猜!”语夕飞快地打断他,红着脸粗声说:“他只是**来了没地方发泄,才会……那样。”
莫名和南宫谨两张脸同时黑了黑,莫名瞪了南宫谨一眼,声音里藏了怒火:“你找她发泄?”
南宫谨却盯着语夕,恼得脸红脖子粗:“什么叫没地方发泄?你当我是什么人?”
找不到女人发泄便随便拉了她垫底么?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色.欲熏心的男人?
毕洛也凑了过来,“你和阿谨已经做过了?真的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在展爷之前还是之后?阿谨强么?和展爷比起来如何?有没……”
“闭嘴!”
三把声音同时响起。
毕洛努了努嘴唇,独自腹诽:“不问就不问,凶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