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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有多么斗志昂扬,下一刻就有多么无奈。
因为赵劲草想到一个问题,他看向萧长夜说,“公子,可是马上就要科举考试了,我肯定是不行的。”
陈士先心想确是如此,但此刻他实在不忍心再打击这个家伙。
“你一定要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吗?”萧长夜从后面给韩岐所带的书堆里抓出一本,凝视着赵劲草说道:“今年不行,那就明年,明年不行,那就后年,后年不行,那就后年的明年。”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这句话送给你,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目标。”
赵劲草自然听不懂这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话,他接过萧长夜递过来的书,是儒家的《十论》。
“公子,可是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萧长夜极简短的说了说项羽和勾践的故事,赵劲草也听明白了,再一次斗志昂扬的说道:“谢谢公子,我记下了。
“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先识字,不对,应该是先修行,也不对,应该先写字,需要把字练好才能写好考卷,”
刚说完,他又觉得不正确,然后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公子,我该先做什么呢?”
“从这里到京都还有近十日的路程,”
萧长夜看着赵劲草一脸错愕的模样,说道:“早上由我教你读书写字识典,中午由七娘教你对战时候的一些技巧、基础拳脚功夫,黄昏时分,便由唐七教你如何才能真正成为一名修行者。”
洗尘作为修行第一境,实际上从外表上和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想要真正进入,却又十分困难。
“不对,不对不对,”
陈士先突然很着急,掀开车帘盯着萧长夜问道:“为什么是封七娘教他战斗技巧,这种事明明我比她更加擅长,修行这种事枯燥乏味,又没什么技术难度,让她去做。”
对此,萧长夜自然不能说封七娘嗅所修的路数乃是狐族的方法,和人族有所不同,自然无法教导。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给个说法,封七娘傲然说道:“你懂战斗技巧,昨天在客栈外面对付秋风十四的时候,就你那种一上来就使塞上四剑的样子,你还能懂战斗,真是好笑。”
“我一上来放大招怎么了?这叫做能秒杀绝不哔哔!”
“所以你秒杀了吗?”封七娘嘲弄的望着他。
陈士先争辩道:“那就叫先发制人。”
“所以你制住了吗?”
封七娘低头,抚摸着自己的秀发,说道:“明知别人境界远胜于自己,不懂得合理分配自己的灵力就算了,连试探消耗都不懂,”
“到最后被人家逼的灵力枯竭,后继无力,就你这种别说万法宗衍,就是能闯过诸院演武都是老天开眼,要是赵劲草跟着你学,那肯定完蛋。”
“胡说八道!”陈士先口沫乱飞,“狭路相逢勇者胜你懂不懂,战斗讲究的便是起势的关键,势起的好,即便修为落上三分,一样打得他满地找牙。”
修为确实是不完全代表强弱之分的,反而,懂得如何战斗才是决胜的关键所在。
“哈哈,”封七娘尽情嘲笑,“可惜人家秋风十四不是高你三分,是高你十分,照你这种打法,这小黑货遇上高十分的对手,那还怎么打。”
“高十分?!”
陈士先感觉自己深深被眼前的女人鄙视了,“就那个死疯子,他是比我厉害,但也只是厉害那么一点点而已,再说,真要遇上高十分的对手,那还打个屁,能骂就骂不能骂就赶紧逃。”
“哟,人家只比你高那么一点点,”封七娘的声音顿时变得娇柔妩媚起来,“可惜呀,就是那么一点点都输的一败涂地。”
“好啊,那我问你,你遇上比你高十分的对手,你怎么打?”陈士先饶有趣味的审视着封七娘,似乎在等待着她翻车那一刻。
封七娘轻哼一声,忽然摆出一个极其魅惑的神态,说道:“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若是遇上好色之徒,当然是要勾之以弱,而后突然出手,争取一击毙命,”
“若是遇上心肠软一些的,那就佯装悲惨可怜,博取同情,而后突然出手,争取一击毙命。”
“好厉害,昨儿个怎么不见你用这招?”陈士先完全没被封七娘的魅惑所动。
“昨天那个疯子,出手狠辣果敢,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讲,有屁用。”
“这话说得对,那就是个疯子,”
陈士先猛然回神,追问道:“你还没说你怎么办。”
封七娘微微抿唇,说道:“这种情况,我认为只有一种办法最安全,那就是逃!”
“这话说得对,最安全的方法确实只有逃,不过在逃之前最好先骂他两句,不然他以为咱们怕了他。”
赵劲草听见这话只觉奇怪,心想都逃走了,那不就是怕人家了。
两人吵着吵着,居然出奇的达成一致,于是在某一刻,他们齐齐看向赵劲草,“说吧,你想跟谁学?”
“我...我?”赵劲草那里想到过这种局面,于是求救似的望向萧长夜,“公子,我跟谁学呀?”
其实他有些害怕跟着封七娘学,那什么遇见好色之徒就勾引,遇见心肠好的就装可怜,这怎么可以呢。
“就跟着七娘学,”
萧长夜说完这句话,当即看向陈士先,“当然不是我觉得唐七你弱,只是你作为我们这里唯一登上过扶摇榜的天才,修为境界我和七娘都是望尘莫及,”
“所以只有你才能更快的引导劲草踏入修行之境,你知道我在这方面是完全没有经验的。”
“话说的很好听,”
陈士先微一挑眉,说道:“但我怀疑你是在自夸。”
萧长夜果断扭头,看向封七娘,正色问道:“七娘,我有个问题。”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那天晚上你是把我当成心肠软的人了还是当成好色之徒了?”
“这什么情况?”
陈士先兴致大起,“老萧,这事儿你可没跟我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