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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忧放下棋子,眼眸微眯,昨日秦皇何时离开的她的确不知,可那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却未曾逃过她的鼻翼,秦皇的身体显然出了问题,堂堂秦皇又怎么可能真的因为她几句言语而被气到吐血?
那却是不可能的,只不知他到底是真的生了病,又或是有其它的原由?这其中又是否有其它的猫腻?
不过,联想到元清太子之死,若说这其中没有那位皇后之功?
她可是不太相信的!
“是,属下会立刻安排人前去查探。”七杀面色微有凝重,等了半晌看洛无忧并未再有其它吩咐便行礼退了下去,脸色却是更渐凝重。若果真如主母所猜测的那般,那情形对于容王府来说却是极为不利的。
厢房之中,洛无忧转身回到内室,神色亦未有半分的放松,那的确是她最担忧的事,若真的发生夺嫡宫变,到时候容王府的处境,必不会好。偏偏此时容狄却陷入昏迷之中,父王又被人拿住了软肋。
容狄身体与常人有异,此次不止内力耗,最重要的却是身体的损耗,据六大长老所说,曦氏一族中人,尤其是嫡系血脉体内都隐藏着一股力量,启动秘法所要消耗的便是那股血脉之力。
而容狄本身就中奇毒,又强行启动秘法破慈安的灭杀之阵,会有多大的消耗不用想可知,如今虽然除去了她一直以来的心头大患,甚至三国内所有慈安的势力都被剿杀怠尽,可想要快速的让容狄恢复,却是根本没有其它的快捷之法。
唯一之法,就是尽快的炼制好解毒圣药!解除那上古奇毒对他身体的压制,如此才有可能让他恢复的速度加快。
偏大长老却是还在归途之中。
这无法不让她忧心!
洛无忧刚坐下一会儿,替容狄擦完身子,喂下一些流食,便从红锦口中得知有人居然在这个时候上了容王府的门,据说是来探望容狄的。
而这也是从昨日回来之后,第一个上门来探病的人。容狄昨日傍晚方才回都,她早就料到会有人坐不住,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头一个来的,居然会是傅后之子,南宫景璃。
“小姐,可否要奴婢前去回绝了璃王与皓王?”剪秋看洛无忧蹙眉,自然而然的问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提到璃王殿下,小姐似乎都会冷了脸。这倒也不奇怪,想来也定是与如今的情形有关,剪秋如是的猜测着。
“不用,让他们进来!”
洛无忧思索了片刻,“既然人家是来好心探病,做为主人又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便是推了他们,也定然还会有其它的人来,又何必那般麻烦一个个去应付,左右他们也不过是想来王府以探虚实,那便让他们探个够便是。对了,父王可在府中么?”
她的确不想见南宫景璃,可此时却是不得不见,自然的,也并非只一个南宫景璃,连璃王都来了,只怕其它人也会陆续前来。
躲又能躲过几时?
“回小姐,王爷今儿一大早来看了郡王便自又出了府,去往何处却是不知也并未有过交待。”剪秋蹙眉回道,不过,想来王爷大约也是又带着人出府前去寻找王妃了吧?王妃被虏失踪却是一直的没有消息。
这些人劫走王妃之后却是销声匿迹再无半点音信,着实让人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有种让人无处着手的感觉。若是有信儿传来也还好,至少可以让人知道王妃如今到底如何了?
“既然如此,便让他们直接进来就是,一会儿等他们探完病,再带去前厅奉茶。”洛无忧点头吩咐了一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依父王对母妃的在意程度已过去这么多天,又怎能还坐得住?
这个时候父王母妃不在,能出面招待的自然也就只有她了。
洛无忧下了令,婢女们便也直接带着人来了默园,不过却是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却是又多了两个人,除了南宫景修与南宫景宸也不会有别人,想来都是闻风而动,跟着南宫景璃屁股后面来的。
四人身后自然还带着侍卫,亦带着不少探望的礼品,多为上等药材等物。南宫景修等人并非第一次进入容王府,可却是实实在在第一次走进默园。
南宫景璃面色紧崩,走过那演武场时,伸手摸了摸那些兵器架子,眼中却是有些恍然。他却是并非第一次进入默园的,以前也曾来过多次,甚至还在这里舞弄过这些架子上的兵器,包括太子皇兄也曾来过。
不过太子皇兄自出生便身子很弱,不能练武,每每都只看着他与容狄对打。当然,都是他拉着太子皇兄强行跟来的,容狄那人自小冷得就像一块冰,时常一整天都不说话,甚至是说话也是惜字如金,根本不爱搭理人。
若非他纠缠只怕他也没有机会进来这里。
那时候母后大约并不知晓那个秘密,自然不会反对他与容狄来往,毕竟彼时容狄做为容王府唯一的子嗣,母后自然也希望他与容王府打好关系,说不得对将来会有帮助。
总之便是逃不过这些算计,他并非不知这些,只是对于容狄他的确是好奇的。他在都城时日不多,直到十岁时才一直留在都城,并且与他们一同到国子监里随太傅修学,不止冷得让人心惊,一来还就抢了他的风头。彼时都是幼龄自然难免会不服气,甚至他还为此专门找他单挑过。
结果,却是被那个家伙一招就给放倒。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便开始一直缠着容狄,一是想要揭开他脸上那神秘的面具,二是对他武功之高很是好奇,总想着和他切蹉想要打败他,于是每次和师傅学了新的招式都会跑来找他打上一架。
或许是嫌他纠缠的烦了,从刚开始的冷眼到撵也撵不走,后来,他也会出手和他对打,大约是想着快点打败他,好让他滚蛋吧?那时候皇兄总是在一边儿这样看着,等他们打完容狄离开,便会这样的揶揄他。
可他却是不信的。
他知道那个人表面很冷,可实际却是也并非完全如此,他想对于他与皇兄那么多年的点点滴滴相处之中,在干了那么多架,他总被他打到鼻青脸肿之后,他还是对他们有那么几分在意的。
否则,也不会在他们有难时,偶尔也会出手相忙,虽然那个大冰块总是做的不着痕迹。后来他以身挡剑救了父皇,父皇对他宠爱一时风头无两,便是连他们也难免嫉妒。
然则,那个冰块却总是能避则避,不能避也总是在他们纠缠时出言相讥带上他们一起,或许就是想拉近他们与父皇之间的距离,只是那个家伙却总是从来不会说出来。
可他不说也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感觉到。
曾经他对于能够接近那个冰块无比自豪,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慢慢变得在意了起来,那时候,他很珍惜他们之间这份友谊的,虽然容狄可能并不这么认为。可他却是真实的在意着。
可惜的是,不管如何,那些都已成为了曾经!
他们之间,从六年前起,从母后知晓真相开始算计开始,便再也回不去了。这是他们的宿命,生在皇家就注定得不到纯粹的感情,不管是任何感情都一样,可也正因此,曾经的过往却总是显得那般弥足珍贵。
让人总是念念难以忘怀!
而今,太子皇兄突然离世,他与容狄却是越走越远,最终亦未能逃地宿命走到了对立的位置,他们之间的结局又何尝不是早定?
注定他们之间必要相争相杀。
这是个残忍的事实,他们却只能接受,颓然间也只能让人叹一句世事无常,若人生只若初见多好?
南宫景璃的思绪无人得知,众人被直接带到了默园的厢房之中。
“见过几位王爷,来人,给几位王爷奉茶。”
洛无忧见礼后朝侍女吩咐了一句:“父王今日有事外出不在府中,有待慢之处还请诸位王爷多多见谅。”扫了一眼那四人她出声招呼着,即使明知道这其中有刚才对她出手想要夺她命的人。
甚至容王妃的性命,亦然在也定在他们其中之一手中握着。洛无忧却也依旧未有半丝的表露,甚至面色依旧淡然的看不出任何不妥。
“郡,王妃不必多礼,本王今日来此,只是听闻容郡王受伤身子不妥,前来探望一二,不知郡王伤势可有大碍?”几人之中南宫景璃为长,又是嫡皇子,自然当先开口,只那一句郡王妃却是喊得有些艰难。
看女子那高高梳起的发髻,明显苍白憔悴了不少的容颜和又瘦弱了些的身体,以及那眉宇眼眸之化不去的浓浓担心,男人心脏忽的有些收紧。
满腹思绪却是复杂难言。
她已嫁为人妇,自那日她成亲之时所见之后,他亦再未曾见过她。时隔多日再见之时,那被强压下的思念似乎也在一刹那齐齐涌上了心头。眸光定定的凝望却又因还有旁人在而不得不压抑。
那是种让人很厌恶的无力。
“是啊,郡王妃不必这般客气,父皇甚是担忧郡王的身体,今日进宫请安之时闻母妃言,父皇亦是担忧到茶膳难安,郡王乃我大秦战神,功在社稷,若是郡王妃有任何的需要,可与本王等直言,本王定不会推辞。”
南宫景宸瞟了南宫景璃与说了一句便微微垂下头的洛无忧,忽的出声,那眼神一转却是直直的透过那珠帘瞟向了内室里,对于南宫景璃与这位郡王妃早前的‘风流韵事’他并非不感兴趣。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却是这容狄到底是真伤?
还是假伤?
勿怪乎他们会有此怀疑,那个男人太过强大,六年前与南齐对战时他也受过一次伤,当时所有人都说他没救了,注定是个残废一辈子也不会好,甚至连出生之时就被断定是个短命鬼。
可他不止好好的活了这么多年,那伤到最后也证明根本就是假的,他早就好了却是瞒过了他们所有人。当时到底还是与南齐两军对阵,那伤也是切切实实的他们都看到过。
可是此次他出兵才不过两个月,与南齐在膺门关也不过攻城三次,据闻两军对垒时将士并无多大伤亡,可他便就伤得要死要活的?
是个人都会怀疑。
否则,他的这些兄弟们又怎么会居然约好了一般,竟然齐齐的出现在容王府中,显然那怀疑的不是他一个人。这倒也是,这个问题若是不弄个清楚明白,估计他们这般兄弟没有一个人可以心安!
谁让他是容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