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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师徒界限,这个愿望终没有实现。 她宁可容颜老去,也没有与别人同修逍遥幻境,最后郁郁而终。”
讲着祖师的凄怨往事,姬雅黛心中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
在同楚云舒同修逍遥幻境后,她功力大成,而对楚云舒念念不忘,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融入她的心中。而以楚云舒的身份,从任何角度说,她都不敢有任何奢望可以同他两厢厮守。
唯一的希望是能够在他的身边,同修武道,成为知己也就别无他求了。
“逍遥幻境实在是冷祖师毕生心血的结晶。自从上次与你同修,逍遥幻境大成之后,我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浑身的筋骨莹白如玉,坚逾精钢,真气生生不息,骨涤髓,肌肤光滑如丝。你摸一下,已经完全不同于从前了。”
说着挽起衣袖,将粉雕玉砌般的小臂伸到了楚云舒的面前。
看着眼前似乎泛着暖玉光泽的肌肤,楚云舒一阵心血浮动。
因为曾深刻感受同姬雅黛交欢的动人感觉,姬雅黛本已经撩人遐思的一举一动对楚云舒形成了强烈的诱惑。
真不知道自己若真是抚摸过她的玉臂后能否依然保持镇定,楚云舒急忙将姬雅黛的衣袖拉上,尴尬一笑道:“黛儿,你难道想要这茶楼里的所有男子都象那个小二一样瘫软在地不成,竟然敢露出如此诱人的肌肤。我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姬雅黛噗哧一笑,满心欢喜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心中欢喜溢于言表。
她拢了拢秀发,继续讲道:“尸魂宗是白启生的六弟子庄其晨所创。庄其晨本是当时江湖上甚有名望的医者,医术精湛,活人无数。为了在医道上更进一步,他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用死人的尸体来教弟子医术,并用死人的肢体做各种试验,遭致天下武人的声讨。”
“唉,这位祖师实在是一个痴人,他沉迷医术也是为了治病救人,却被别世人误解。不过他生性高傲,也懒得向人解释。他太投入白启生门下前的武道修为已经极为高深,别人也奈何不了他,他仍是我行我素,用尸体进行医术的研究。”
“从白启生手里学会了‘土魂诀’,本来只是五行土气的修炼法门,却令他欣喜若狂。”
“此人实在是绝世之才,他竟然运用五行土气和多年对尸体的研究,融合出一种诡奇无比的功法,不但可以操控尸体,还可以将人死后的亡魂移植到木偶之中,使木偶具有人一样的灵性。”
“以他的本意,是想要用尸体和木偶去做一些活人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自己所创的宗派不但被世人成为尸魂宗,还成为正道人士眼中的邪魔外道。”
想起杨越曾经使用的药尸灵偶,楚云舒终于知道这种诡奇手段源自何处。可惜当初那被自己拾获的木偶已经在同萧定国的交手中毁掉了,摄魂血匕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不然自己也可以试试能否将尸气转入木偶之中,操控木偶去做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想起那些遁入土中的剑手,楚云舒心中生出一丝疑惑,忍不住问道:“尸魂宗曾经有人遁入土木之中袭杀我,究竟是什么功夫?”
姬雅黛讶然道:“什么?真的有人练成了?”
她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凝重,看着楚云舒的双眼,极为担忧地说道:“圣门九祖之中,这个庄其晨是天赋最高也是最痴迷于武道医术的一个人。木魂决在他的手中已经被修炼到了最高境界。在他的五行土气面前,土木山石尽皆可以化作真气,甚至他的身体也可以彻底融入土木山石之中。通过五行土气,他可以随意凝造出土木山石,真假难辨。”
楚云舒点头道:“以他的修为,应该已经介于‘天工开物’和‘元神解体’的境界之间了,做这些事情轻松之极。”
姬雅黛首次听闻天工开物和元神解体的说法,忍不住生出疑问,楚云舒将自己对粉碎虚空的理解给她讲了一遍。
姬雅黛先是对粉碎虚空的境界悠然神往,转而眉头微皱,轻叹道:“原来武道修行竟然可以达到如此巅峰境界,只是这世上又有几人有希望进窥武道巅峰?这条路实在太过艰辛、渺茫,何况就算能够粉碎虚空,一样是难免陷入孤寂之中。”
楚云舒也叹道:“人活一世,若是不去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慢慢数十年岂不是虚度?追求粉碎虚空的境界,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目标和方向,以免迷失在庸庸碌碌的俗世之中。何况,粉碎虚空之后,究竟是什么,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们。这种茫茫不可测的未知,才令粉碎虚空的境界看起来更具有吸引力和刺激。”
姬雅黛雍容一笑,明媚的双眼瞟了楚云舒一下,娇声道:“你们男人总是要寻求变化和刺激,平淡的一层不变的生活总是无法圈住你们的心思。”
看到楚云舒神色一窘,她将话题扯了回来,淡淡笑着道:“庄其晨也是一个不断挑战极限的人,武道修炼到他这个境界,已经可以任意穿梭于土木山石之中,毫不费力。他希望自己门下弟子乃至身边的其他亲人都能享受到这种畅游天地的乐趣,于是别出心裁的创造出一门更加奇特的功法,借用佛家的说法叫做‘普渡众生’。”
楚云舒沉吟道:“普渡众生?!”
姬雅黛点头道:“嗯,他是想要象佛祖一样,可以让世人都具有他一样的能力。据说尸魂宗千年传承中,只有两个人练成过这种功法,包括庄其晨自己。练成之后,可以运用五行土气改造其他人的身体,令被改造之人迅速练成五行土气,并可以接受施术之人的真气。凭借被输入的真气,被改造者可以在短时间内具备融入土木山石之中的能力。”
听到这里,楚云舒心中狂震。
庄其晨实在是绝世奇才,竟然能够自行创造出如此伟大的功法。
楚云舒修炼了五行修穴功法之后,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刚刚具备了帮助别人修炼五行穴位的能力,自己都还无法彻底融入天地,更不用说将真气借给别人,并让借用真气者也能融入土木之中。
千年前就有人能创出如此神奇的功法,楚云舒心中顿感自身的渺小,同时也生出万丈豪情。
前辈先贤就已经达到过如此境界,自己若是还无望进窥粉碎虚空境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千年武道经验的沉积?
何况,自己还有一个最神奇莫测的臂助—灵蛊!“想不到圣门中竟然能同时聚拢如此多的惊才绝艳之辈。门主白启生的能为实在令人无法想象。”
楚云舒忍不住出声赞叹。
姬雅黛悠然神往道:“那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年代。”
柔情万种地看了一眼楚云舒道:“公子若是早生千年,想必也能成为那个年代的风云人物。不过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要不然我又怎么遇得到你呢。”脸上浮现出极为满足的神色。只是这样同楚云舒坐在茶馆里象朋友一样叙旧,已经令她非常开心。
楚云舒心中却连连叫苦。
姬雅黛此时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散发着无穷的魅力,清雅脱俗之中带着动人的妩媚,明亮清澈的目光中饱含情义,像是一朵含苞待放,任君采摘的花朵,望之令人心动不已。
而楚云舒有苦自知。
心中总是浮现出当日合体交欢的激情感受,如何还能冷静面对姬雅黛?
刚刚若不是一直在谈论圣门九祖的事情,怕是早已经面红耳赤,无法安坐了。
店小二适时将茶水端了上来,终解了楚云舒的围。
楚云舒喝了口热茶,稳了稳神道:“难道尸魂宗又有人修炼到了庄其晨的境界,竟然能够使用普渡众生之法令剑手具备遁入土木能力?”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那些偷袭你的剑手为什么会隐身在土木之中。”
姬雅黛极为有把握地说道。
想到尸魂宗竟然隐藏了如此高手,而自己却已经将杨越练成了尸兵,这场恩怨不知道要如何化解。
想起当初灵蛊从杨越残存记忆中读取的点滴信息,他又问道:“尸魂宗有一部镇门宝典《尸魂炼心诀》,莫非就是庄其晨的心法大成?”
姬雅黛摇头道:“这部典籍是尸魂宗第八代宗主烈阳在总结各代宗主心得的基础上编撰的。”
“烈阳就是第二个练成普渡众生大法的尸魂宗宗主,他在武道、医术上无法超越庄其晨,但却在炼制木偶和淬炼凶器上造诣深厚。在他的手中,所有的木偶都成为纵横无敌的杀人凶器。据说尸魂宗最诡异的摄魂血匕就是他炼制的。”
“通过摄魂血匕,可以更快速地炼制木偶,究竟是如何炼制和摄取人的魂魄的,就不为外人道了。”
楚云舒终于彻底了解了尸魂宗的一些情况,点头道:“原来如此。”
他却不知道,摄魂血匕对尸魂宗至关重要,尸魂宗无论如何都不会任由摄魂血匕流落江湖。
他同尸魂宗之间的恩怨已经难以化解。
从姬雅黛口中了解到圣门秘辛,楚云舒兴致极高,继续问道:“水月宗的情况如何?你继续说吧。”
对于荣诗晴他寄予厚望,也希望能从姬雅黛这里进一步了解水月宗的情况。
听到水月宗三个字,姬雅黛幽然一叹道:“水月宗创宗祖师叫做莫念秋,为人潇洒风流,乃是白启生门下最俊雅的人物。他的功力直追庄其晨,也已经将‘碧练真气’修炼至极高境界,身化水雾,无影无形,天地至柔。如果不是遇上五行火气,几乎没有什么真是能够伤害到他的身体。他的轻功也已经练到了极致,化身水雾,随风飘荡,若是生在今日,当今天下易从云之流也无法在轻功上望其项背。”
“可惜的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当年却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听的兴起,楚云舒忙问道:“哦,究竟怎么回事?”
姬雅黛冷哼了一声道:“他对待女人极为温柔,但心中却极为固执地认为女人绝对无法在武道上取得最高的成就。而我们逍遥宗的冷祖师因为自己放弃与别人同修逍遥幻境,武道始终无法大成,这也助涨了莫念秋轻视女人的心态。”
“对于想要拜在他门下的女子,他总是婉言谢绝。而其中有一位叫做谢莹雪的女子,暗中仰慕他已久,却被他拒之门外。这个女子也是坚毅果决之辈,多次被拒绝后,一狠心索性嫁给了莫念秋门下的大弟子章槐,并从章槐的身上暗暗偷学碧练真气。”
“谢莹雪天资聪颖,性格坚毅,埋头苦修偷学来的碧练真气五年,却被她练到了超越章槐的境界,终于被莫念秋无意中发现。”
“涉及到圣门权威和本门心法,莫念秋尽管心中不忍,却也无法宽恕谢莹雪,他命令门下拿住了她,并要严刑惩罚。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章槐辩称是自己主动传功,罪不在谢莹雪。”
“看到章槐如此袒护谢莹雪,莫念秋心中也甚是感动,但门规不可轻废,他忍痛废了两人的功力,并逐出水月宗,再也不许使用水月宗的功夫。”
楚云舒默默叹息。
江湖上门派森严,敝帚自珍的情况千年如此,从来没有发生过改变。
除了导致很多功法散失外,还使得武道修炼者无法有效交流,互相促进,实在是一大弊端,却又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章槐被逐出师门后,因功力被废,身体日衰,没过多久郁郁而终。谢莹雪感念章槐对她的深情,最终为章槐生了个女儿。正是两人这个女儿,成为水月宗继莫念秋之后最耀眼夺目的武道宗师。”
讲着这些千年前的圣门往事,姬雅黛双目炯炯有神,整个心神也沉浸在当年那动人的故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