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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看来昨晚喝的有些多”,清晨睁开眼,我自言自语道。 八
手却无意往边上一放,手指却碰到一具娇躯之上。
“嗯”枕边人儿轻哼一声,柳眉微蹙显然是有些不满。
我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如石化般。
“这…这是,昭阳郡主”
看着房中狼藉,衣物丢的满地都是,我连忙捡起几件,自己的衣物穿上。回头看着床上的点点殷虹,给昭阳郡主盖好被子,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床上之人微微抖动。我说道:“既然醒着,又何必装睡”
“我”昭阳郡主应了一声,又往被子内钻去,好半天才开口道:“昨天夜里你喝多了,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没有拒绝。你的考卷父王看过了,只要你愿意,可以当本届状元,进入翰林院前程似锦。”
“够了,我只想凭借自己的本事,还有…抱歉”我推开门往外走,心中莫名燃起一阵怒火。身体出门刻,还是很犹豫,毕竟玷污了人家群主清白。听着房内响起的抽泣声,总感觉于心不忍,却只觉得心烦。
咬着牙把门关上,我逃也似的回到客栈,倒在床上闭幕沉思。生这样的事,还能在完成科举吗?就算考上了,还能在朝中立足吗?
放榜日要到四月十五,要不我先回去看看,想起家中妻儿,总感觉有些不放心。
咚咚!
一阵敲门声,我推开门,门外一官差道:“叶公子,圣上听闻本届科举人才众多,便下旨让各地考生进入翰林院学习,所有考生务必到场,这是请帖,请收好。”
“多谢,差大哥”我道过谢,官差走到隔壁,开始敲门通知。
我拿着书信走进房中,圣上下旨,那就回不去了,而且我总有不好的感觉。这不像圣上开恩,反而感觉这一切是有人策划好的。
次日,考生渐渐走进翰林院,然而我想想中的麻烦并没有出现,然而一如往常,周围太过平静,心中的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四月十五会试成绩放榜,我的名字也在那榜上,我心中的不详之感愈加强烈。 通过会试的考生,将在四月放榜后,进宫殿试,而殿试由圣上直接出题,至于什么时候就得等通知了。
四月二十八入宫殿试,但却没见圣上,圣上只是出了一道题“江南”。近些年江南多有水患,朝廷没有能人治水,而每次拨款下去,却没见几分成色。想到此处,心中便多了一丝了然。而现场考官都是翰林府大学士,经过这帮人监考,自然不会出现徇私之事。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而我算得时间也差不多刚好,搁下笔交卷。从宫中往外走去,却见一辆马车在宫门外,一官差跑过来道:“叶公子,明王有情。”
我心中一惊,叹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随着那官差上了马车,同我一起出来的考生纷纷议论着,而充耳不闻。对着那马夫道:“避开那些考生。”
马车上,我心中不断想着对策,当马车停下那一刻,我有些坎坷不安的走进明王府。跟着管家进了前厅,我坐到前厅一旁,下人备好茶水,这一切在平常不过,我却额头不断冒着虚汗。
我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减少自身心里压力。只闻一中气十足老者声音说道:“叶公子来了。”
“您是,那日桃林之中…”我看着那老者面熟,竟直接说出心中所想。回过神来,这人在明王府,极有可能就是那明王,我起身拘礼道:“草民叶念,拜见明王,明王千岁千千岁。”
明王走上前扶起我,笑道:“不必多礼,明王府不兴这套礼节,那****在那桃林中,便件公子面善,想结交一番却被削了面子,没想象你竟然是本届考生,不知可有去处。”
“草民还没去处”我再次拘礼,心中却不断的盘算着,那明王显然是有意招揽我。可是我已经跟他女儿。唉,不管了先应付过去。
我在那明王府待了许久,与明王聊了许久,现他是个为人平和的王爷。心中对他的亲近之感又多了一丝,但每每想到那昭阳郡主,我心中却不由烦乱。走出明王府,明王邀我再叙,顺手给我一面令牌。
我回到客栈,推开房门就看见桌上一双布鞋,而鞋子之上还用黑线绣着一朵墨兰。我两步上前,拿起那双鞋,心中不由一阵激动,这是我参加科举前,秋娘给我秀的。当时还没完工,便没穿出来,这鞋在怎么会在这里。
“秋娘,秋娘”我叫喊着,走下楼,看见那店小二,问道:“小二哥,你今天可见到何人,有出入过我房中。 ”
小二摸摸头思索着,道:“没有人进去过,不过昨儿夜里,有一姑娘来此,给你结清了房钱,还能再住一月。”
我接着把秋娘的外貌描述给小二听,小二摇摇头,说道:“那人丝巾蒙面,却看不清样貌。”
我回到客房,放下那双鞋,心中开始想念家中妻子、孩子和母亲。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渐渐有些睡着,却听见耳边有人呼唤。
“念朗,念朗”
声音中带着哭腔,我认出了,那是秋娘的声音。我从梦中醒来,双手摩挲着那双布鞋,正在追忆时,耳边不断传来婴儿哭泣声,哭得甚是凄厉。
我说着那个声音走去,从楼上走到楼下,客栈这时已经没有人了。直到我走到那后院厨房,婴儿哭声也越来越惨,声音中带着嘶哑。
天空黑云掩盖月亮,我看到前面有个襁褓,而婴儿的哭声,不断从那个襁褓中传出。我抱起那个婴儿,摇着哄了哄,看向那婴儿的脸,却是一脸鲜红,对着我诡异的笑着。
“哈哈哈,爹爹,哈哈哈”
“啊”我一声惊呼从梦中醒来,穿上那双布鞋,洗漱一番。从自己包袱中,拿出衣物准备去清洗。刚刚拆开只觉得一阵幽兰芳香,衣物是干净的,这明明是前天刚刚换下,而且我藏在柜子里了。
如此这般的过去了几天,我几乎每晚都坐着那个梦,梦到那个婴儿,而他不断叫我爹爹。客房不断有东西送来,而每次送来的东西,都充满了与秋娘的回忆。
我走在京城大街上,明日便是那放榜日,路过那大街上却听着路人道。
“听说昭阳郡主有喜了,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是啊,明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听说明王震怒呢”
“可不是吗,听说昭阳郡主招不出谁是奸夫,就得浸猪笼”
“不是吧,郡主也浸猪笼”
…
我听闻,忽然觉得那个梦,可能不是家中出现问题,而我房中的物件,可能都是昭阳郡主送来的。但是她为什么知道我喜欢什么,还有那些充满回忆的东西。
现在她有喜了,难道是那夜过后怀上的,梦中孩子来找我求救。
我拿出令牌进入明王府,只闻明王大怒道:“昭阳啊昭阳,你说你闹出这样的丑闻,让我如何收场,还有脸想保住孩子。”
而那昭阳郡主,坐在地上哭着,不断哀求明王不要打掉她的孩子,声音都接近嘶哑,不断抽泣着。
我在大门石柱后听得真切,心中不断犹豫,却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还有昭阳郡主死去。咬咬牙,男子汉敢作敢当。我从石柱后站出来道:“明王手下留情,郡主...,昭阳郡主怀的是我的孩子,求你放过她。”
我站出来说出这番话,明王显然是被我的出现惊着了,听到我的话。明王停止了对昭阳郡主的逼问,反而一双眼睛看着我。一股压迫感袭来,我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抓住了。
昭阳郡主对于我的到来,显然觉得十分惊讶,一双秀目盯着我,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啊!看来真是你,来人啊”明王的语气变得平静,但我感觉到,里面孕育着更大的风暴。
咚!
后颈一疼,我被打晕,身体往前跌去,而晕倒前最后一幕,昭阳郡主跪在明王脚边,不断的哀求什么。
…
啪啪!
屋外一阵阵鞭炮声和吹乐声,凭空添了一份喜气,而那窗上贴着大红色的喜字。刚刚醒来,手摸着额头觉得有些头晕,身体酸痛。
咯吱!
房门被推开,一妇人满脸笑意的走进来,见我起来了,显然特别高兴。开口道:“哈哈,状元郎醒了,今儿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么贪睡,可别让郡主就等了。”
“状元郎,大喜”我皱眉说着,却一时反应过来,什么状元郎什么大喜。
妇人显然一愣,但还是笑着解释道:“您可是本届金榜榜,可不是状元郎嘛!后明王宣布你与昭阳郡主的喜事,这个不双喜临门。”
我静静的沉默着,虽然早猜到有这么一天,但来得太快了。毁了郡主名节,那可是诛连全族的大罪,而与郡主成婚算是最好的选择,我若悔婚,让世人如何看待昭阳郡主。可这么选择成婚,家中正妻要么休了,要么沦为妾,我…。
妇人显然看出我的犹豫,开口说到道:“吉时就要到了,穿上喜服,准备迎娶郡主吧。”
最终,我还是穿上喜服,从状元府出,往着那明王府而去,一路上我如木偶般被操控着,在喜宴上不断喝酒,不知喝了多少,整个人就这么倒下去。
呜呜呜!
四处出来呜呜之声,我仿佛又听到那婴儿的哭声。朦胧间,见一素衣温婉女子,抱着一婴儿看着我。眼神中露出忧伤、怨恨之色,我抬手大喊道。
“秋娘”
再回已是六月,我被允许回家一趟。一行人往着家中行去,心中倒也多了一丝喜悦,走了三五天路程,终于是到了那濮阳县。
一路上敲锣打鼓,倒也显得热闹,我身穿红袍,骑着大马往着家中赶去。家门外,母亲已在哪里站着等候,我往人群中望去,却不见那秋娘身影。
我下马,对着母亲便是三个响头,叩谢养育之恩。随着母亲进入客厅,问道:“母亲那秋娘呢!”
“秋娘,她…她死了”叶老夫人眼角有些泪花,哽咽道。
我听着这话,便是一阵气血翻涌,胸口压着什么,颤声道:“可是因那难产而死!”
母亲有些惊愕说道:“念儿,你怎么知道。”
一听此言,心胸血气大盛,身子不断后退,颤抖着。
噗!
那血气控制不住,一口心血喷出,耳边听到母亲惊叫着“念儿”,双眼一黑,便是晕过去。
黑暗中,我见到了一部分事情的真相。郡主的算计,家中小厮前来通报,被群主抓住,严刑拷打,问出真相后抛尸荒野。
恍惚间,又见到秋娘抱着孩子,对我说:“念朗,我们走吧。”
“好”我答应一声,抓住那双手,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家等着秋娘生产,带着妻子进京,中了探花,成了那翰林院大学士学生,被派去江南解决水患,一家人甚是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