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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说都你大爷,看见这anl有点发呆,想着昨天晚上还不知道发生了点啥,我赶紧抽身走了。
到了门口我才想起来,她说昨天晚上我们家里没人?
进去一看,还真的是,怎么回事?苏小洁是有我的手机号来着?我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手机没电了。
寻思着苏小洁千万别在出事,手忙脚乱的换上电池之后,滴滴的传来好几个信息,好像是苏小洁打电话。
我赶紧回过去,那边响了好多下才有人接了起来,不过接起来的是个小孩声音:“喂。”
我再往医院赶的时候,心里一直在嘀咕,这不是说老太太没事了么,怎么又出现这意外了?到了医院后,发现不是出意外这么简单了,老太太不行了,快要咽气了!
昨天晚上发病的,那时候我手机已经是没电了,苏小洁那整张脸都像是被面粉扑过一样,白的吓人,床上的老太太只有出的气了。
我过来没多久,老太太没挺过去,死了,得了,今天又不能用上班了,帮着张晨他们一家弄这个。
他们家本来都没亲人了,这守灵都成了男事,二哥知道这件事后,带着几个小弟就过去跪着守灵了,第二天,还帮着老太太扛棺下葬。
所谓的好人坏人,界定的并不是那一条线。
这边的事先不说,这天监狱开会,戴眼镜的副政委主持的。
本来对这种会我是从左耳朵进来,然后从右耳朵出去的,但是副政委刚一开始,直接就点着我名字说:“陈凯同志前段时间提出的刑期内探视,这件事在咱们司法监狱上已经引起了注意,咱们是要建设和谐文明监狱,当然,最主要的还有人性化,陈凯提出的这想法虽然大胆,但也算是一种创新,大规模施行是不可能了,但是上组织上决定,让我们这监狱成为定点示范监狱,这件事是当初陈凯提出来的,那件事也就是他负责了,我跟总监区长俩人协助。”
后来的话就是一些具体上的施行布施了,我听见这话是有点喜忧参半啊,当初这件事的初衷可是为了救段红鲤,可现在段红鲤保外就医弄的好好的,在这件事上,我是清楚的知道了赵志的手腕,这其实是他一手暗地催动的,这群监狱领导的心我算是明白,说好听的让我直接负责,其实就是出了事,我是直接责任人。
罢了,万一成了呢,这功劳可不小。
最后敲定的计划很有意思,四个监区分别选择一个囚犯当成试点,ab监区罪行轻,可以允许外出72小时,cd监区罪行中,只能允许出去48小时,不光是时间限制,还有地点限制,不能去市区繁华地方,当然也不能出到tj以外。
刚一散会,陶蕾就喜滋滋的凑了过来,那嘴巴都裂的不像样子了,说:“陈凯,哈哈,这,这可是好机会啊,天大的好机会,可比那女囚外出演出的机会好太多了。”
确实,这种外出机会,除了那夏雨诗当时有过,谁还能进到监狱之后在大摇大摆的出去,这不光是出去,你有钱身子吃喝玩乐都行,这估计是一辈子都赶不上的好机会。
监狱里面不乏有钱人,这种机会,肯定又要争的头破血流。算了,这种事,还是你们自己来,我不搀和了,一开始感觉这种钱赚的爽,但是现在这种钱,张张都是血啊。
今天晚上是我值班,其实要不是陶蕾提醒我,我都忘了这种事了,每个月指导员以上的小领导都要巡视一圈的。
快下班时候,门响了,我抬头一看,进来是她,夏雨诗,我这是从上次跟她在一起之后,第一次见她,本来就有点对她犯怵,现在看见她,我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我咳嗽了一声,说:“来了啊。”夏雨诗学着我的样子,咳嗽了一下,说:“来了。”我脸上一红,说:“那,那啥,都,都下班了,咋还不走?”
夏雨诗听见这话后,反而是不说话了,只在那看我,一句话不说,我都被她盯着发毛了,抬头看了一眼她,发现她的眼神其实没落在我身上,只是穿过我的身子,穿过窗户,落在那将升未升的天空上面。
我想起这有点文艺范的女犯人,脱口而出:“你是想在看星星?”夏雨诗没说话,转头就走了。
看见她离开的背影,我嘀咕,都来到监狱里面了,还搞什么文艺,这些千金小姐的心我们真是不懂。
按道理说夏雨诗走了之后,我会松一口气,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一直发堵,别扭,她这次过来肯定是知道我晚上值班的,难道是专门过来找我的?
按照她的性子不应该啊?一边想着这些,我脚下不由自主的走了起来,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到了我们监区门口。
算了,反正也要巡查,我进去看下。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不在焉的,这时间断已经不能说话了,我往上走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角落里面传来了点有点压抑的声音,应该是很痛苦发出的那种闷闷的声音,但又不敢传出来,我第一反应就是有女囚被欺负了,那9587的事到现在都是我心里的一个坎,我最见不得别的女囚欺负女囚,蹑手蹑脚的走到那门口处,一听,果然,虽然里面的女囚没有说话的,但里面确实有人在呻吟。
我冲着楼底下的值班管教招了招手,那人赶紧上来,刚一开门,我直接喊了一声:“都给我站起来!”
现在那女囚肯定是都没睡,听见这声吼,一个个跟诈尸一样从床上站了起来,不过在最角落里面的一个女的,背对着我们,盖着被子,正瑟瑟发抖呢。
我骂了一句,肯定是这女的又被欺负了,两步赶了过去,不过还没到那,我鼻子里面就钻进来一股腥气,我眉毛一挑,居然给人家打出血来了?
我柔着嗓子说:“这同志,没事了,你怎么了?”女囚根本没理我,我伸手抓住她的被子,往下一拉,这下看见那床上跟凶案现场似的,血流了那么大一片!
而这些血的来源,就是那女囚手腕上割开不大的豁口,割腕了!
我二话不说,赶紧抱着那女囚就往外冲,喊了一句:“谁过来帮她压住手腕?”幸好刚才值班的俩女管教都上来了,一个关门,一个帮我按着手腕,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我们那监狱里面的小医务室。
万幸的是小洁在这,远远看见我,就跳着打招呼,可是看见我怀里抱着的人之后,脸一下就沉了下来,我们到门口之后,她已经麻利的带好了手套,准备好了刀剪之类的东西。
……
虽然看着小洁听不靠谱的,但是没想到她干起这活来扎实的很,一丝不苟,处理完了,还检查了一下,末了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汗,对我一笑,说:“没事了,幸亏是来的早。”
我看见她抹花的小脸,拿着镜子她面前一放,她冲我吐了吐舌头就去里面洗漱了,我让跟我进来的那个管教先出去,问那虽然睁着俩眼,但是一点神采都没有的女囚说:“我是陈凯,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如果你信的过我的话。”
人的命,树的影,我在这女囚圈子里还算是号人物,所以那女囚听见我说那话之后,那女孩就说:“上次探监的时候,他们就跟我说,我奶奶快不行了,我从小是跟我奶奶一起长大,我想出去见见她,我奶奶从小就念叨,说这辈子可以看不见我嫁出去,但是想看着我的脸烟气啊,我,呜呜……”
我听了之后,说:“这,你详细说说,然后呢,那为什么要割腕?”
这女囚挺清秀的,说:“我,本来知道这刑期内探视,以为,以为我能出去的,可是下午的时候,陶监区长说,这,这名额已经确定下来了,我,我就不活了……”
哎,我知道这名额肯定会出事,谁想到在c监区就闹出这种事。
我安慰了那女囚几句,说这名额还没有确定下来,先别着急,你要是真有特殊情况,你要申请,咱们监狱这么大,有特殊情况的不一定是你自己,你申请报上来,我看看,至少能保证公平。
其实这女囚要是在外面,可定不会出这事,但是在监狱里面,这心理素质普遍下降,再说这cd是重监区,看不见头,心理扭曲也是常事。
把这女囚安顿好之后,第二天我见到陶蕾,陶蕾喜冲冲的跟我说:“这女囚里面就是有钱,四十万,这一下就是四十万,你我对半劈,怎么样?”
我笑着说:“恩,听着不错,对了,有件事你知道吗?”陶蕾听见我说不错估计事情跑不了了,喜上眉梢的说:“什么事啊?”
我说:“昨天晚上咱们监区有人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