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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在盯着桌上的那塑料袋,女孩的嘴角浮起来一个尖酸又刻薄的冷笑,真一份的漠然我都有点莫名奇妙,这他妈的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我是强奸她老娘了还是咋的,为什么对我这么恨?
不过现在我知道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拖得越长,事情变故就越多,大长腿在楼上,说不定待会就下来了,让她看见这一幕,这绝对是我不想见到的。
二哥见到我在迟疑,走过来,嗤啦一声撕开那塑料袋,啪嗒一声,一块有点黑的乌色肉块落在桌子上,大概是不到一斤,倒是没我想象中的那有蛆虫钻来钻去,也不像是啥坏肉,就像是风干的乌色肉干一样,味道不是太好。
二哥不在乎,想要拿起来就吃,但是那女的开口说:“你吃了,那狗杂种还是要被掰手指头,而且,你的手指也保不住!”
“草泥马!”二哥把那肉往前一扔,直接就往那小女孩身上抓去,我早就知道他这么尿性,把他被抱住,我给傻子说:“你拦住他,这是冲我来的,跟你们没关系!”
傻子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傻子对于危险的嗅觉远远高于二哥,他俩或许差不多能一样能打,或者说,二哥还比傻子猛一点的,但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估计傻子活下来的几率大一些,刚才那个石头身上的气息,傻子应该是能感觉的到,其实刚才我为啥这么老实,因为那个石头顶住我腰的东西,是一把手枪。
而且就算是我没看见,我也知道那枪绝对是真枪!我保不准这些亡命之徒会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开枪,所以我只能一再的容忍。
我拿起那桌子上的肉,闻了闻,很浓的腥气,我问:“能说一下吗,这是什么肉?”
那个女的似乎就是在等我这句话,笑了,像是魔鬼一样,有点阴冷的说:“也没啥肉,就是你们这些狗杂种最喜欢吃的肉,我让石头专门去太平间里偷偷割来的,也腌了好几天了,我还是对你不错的,知道给你除除腥,你是不是要感谢一下我?”
“啊!”我们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大长腿的声音,现在这事情是越来越往不受控制的事态发展了,我心里完全是被这女人的这句话给惊呆了。
太平间……
我感觉到一阵反胃,直接把那黑乎乎的肉块扔在了桌子上,大长腿走到我身边,眼睛往桌子上的那块肉看去,就看了一眼,她弯腰就吐了起来,这丫头虽然从小苦,但是后来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一块人肉放在她面前当然接受不了。
我扶起大长腿的时候,心里对这个小姑娘真的动了杀心,这女的完全就是一个恶魔,一开始我只是以为她跋扈刁蛮一点,但是现在看来,这女的绝对是魔鬼,而且是心狠手辣的那种!
可是那石头身上有枪,现在没拿枪指着我们,但是要是我们真的动起来,第一时间就会拿出枪来,别管是谁,我们这边都要受伤一个,这是我最不愿看见的一幕。
我叹了口气,把大长腿扶了起来,安慰她说:“你怎么下来了,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这就是一块生猪肉,你先上去吧,待会我就去找你,行吗?”
大长腿使劲的摇着头,一脸的惨白,不过她这人性格要强,这时候丝毫不想站在我身后充当受保护的那种人,她问那个女的:“陈凯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杀人不多头点地,你为什么这么羞辱折磨他?”
你说那小孩也就是十六七的年纪,比她大十岁的大长腿跟她说话她一点不怯,她说:“我乐意,你管的着么,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跟你说,狗杂种,你快点决定,我那ktv刚刚营业,我回去还要看场子呢!”
这种感觉实在是憋屈,这人肉肯定是不能吃的,吃了会遭报应的,像是左麟说过自己吃人肉,临死的时候都还念叨这件事,要是我真的吃了,估计一辈子也不会安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右手摸到自己左手的四个手指头,就要往上掰,可是那小女孩眼睛很毒,看见之后又尖酸的说:“现在掰断你的手指头没用,我不想看你掰断你手指头了,我就想看你吃人肉,你要是不吃,这事咱们没完!”
我眼神一寒,对着那女孩说:“你一开始就算计让我吃这肉是不是,我就纳闷了,你这么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这么多阴毒的点子,你的心是不是都黑的?”
我说完这话后,不等那女孩反应,拿起桌上的肉直接塞到了嘴里,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拿起来的,我知道,要是我不这么做,这阴毒的女人肯定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招数等着我,这女的年纪小,但是比起监狱的那些老油子犯人都要毒一百倍。
我最害怕的是,如果不快刀斩乱麻,那小女孩的矛头就会转向大长腿!
满嘴的酸味,还有一股不知道名的味道,大长腿见我真的把这肉拿起吃了,尖叫了一声就过来抢,我拉住大长腿,硬着头皮真的把那一斤黑乎乎的肉给吞了进去,这过程大长腿一直跟我撕扯,到了后来发现我咽下去后,就蹲下来无力的哭了起来,至于那些围观的学生,也是完全惊呆了。
我吃完之后,闭着眼睛,当时心里是在抽抽,但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我擦嘴睁开眼,第一个动作是朝着那女的笑了笑,说:“还有么?味道不错!”
我这话一说出来,直接像是重磅炸弹一样在后面那些人中传开,那女的估计也没有想到我真的敢吃人肉,眼睛眯了一会,但还是嘴上不饶人的阴毒的说:“狗杂种就是狗杂种,狼心狗肺,人肉都吃!”
那女的虽然刁钻,但倒是说话算话,说完这话后,转头就走,那石头是慢慢的对着我们推出去的,手里一直摸在怀里,等出了门口五六米的时候才转过身去。
看见那女的走了,我这才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涌,想吐,但是我知道我要吐了,今天就肯定栽了。
我弯腰拉起地上的大长腿,温柔的说了一声:“小茹姐,没事了,走了,你起来吧。”我拽大长腿,但是大长腿胳膊想在我手里挣脱出去,估计刚才那一幕把她给吓坏了,在她的认知中,吃人肉这种事,绝对比见鬼还要吓人,尤其是这种事还发生在跟她关系比较亲密的我身上。
我见大长腿现在有点癔症了,对着她喊了一声:“唐茹!”大长腿被我一叫,身子抖了一下,眼神一下清明了起来,扶着我的手就站起来,然后跟我一起往外面走去。
别说我怂,现在我胃里痉挛了自己感觉都站不住了,但是大长腿现在就跟刚才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手伸过来,胳膊架着我,让我不再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她知道我现在最需要什么,如果我吐了,那么我以后就再也不用来新世界了,也再也不用想着在黑道上混了。
出门的时候,大长腿还回头跟傻子跟二哥说了一句:“陈凯说你们今晚先不要乱动,他去找锥子商量下。”
太了解我了,太知道我需要什么了。
我面无表情的坐在大长腿车上,大长腿也安安静静的把车开了起来,要只是看表情,谁也不知道我俩现在是啥情况,都以为什么事没有,可是大长腿的车一开到大学东面那条没大人的桥上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趴在车门上就吐起来,大长腿赶紧靠边停车,过来拍打我后背。
这次吐的差点把自己胆汁都给吐出来,实在是太恶心了,这比活活的生吞了一只癞蛤蟆还他妈的恶心,现在的大长腿心情好了很多,或者说,又套上了那层厚厚的伪装,开始过来安慰我,我现在脑子里乱,根本没想到大长腿这一前一后的迥异反应。
自己实在是没有东西可吐了,大长腿说了声:“这肯定不是真的,你不要瞎想了。”我冲她摆摆手,让她不要再说了,一想起来,我鼻子里似乎能闻到那股味,又趴在车门上吐了一次。
后来大长腿开车拉我回到我住的地方,我又趴在马桶上吐了很久,到了最后,两眼无神的坐在地板上,靠着马桶喘着粗气。
大长腿走进来,蹲到我身边,抱住我的头,摸着我的头发,像是再哄吓着的孩子一样,说:“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呢。”
大长腿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其实我现在害怕倒是不害怕,就是感觉恶心,谁能想这一辈子还能吃这种东西?大长腿见我还是没有反应,往后推了推我的头,她嘴唇凑过来,居然想吻我!
我当时吓了一跳,赶紧躲开,低声说:“小茹姐,我没事,你不用这样!”
我真不知道来怎么说大长腿了,这种事她自己肯定恶心,肯定害怕,一开始都吓成那样了,现在居然想着过来亲我,那意思很明显,别管事什么事,这傻丫头都想跟我同甘共苦,就算是这么恶心的事,她都能跟我一起分担。
我当然不会让她沾上这么恶心人的东西,我轻轻抱住她的肩膀,裂开嘴笑了笑,说:“小茹姐,没事了,你看着吧,明天开始,那条街上就会流传着我吃人肉的段子,这可是噱头啊,以后那些混子什么的,都得要老老实实的,老子可是敢吃人肉的狠人!”
说这话的时候,我胃里翻腾,但不敢表现出来。
大长腿猛的把我手打了一下,冲我怒喊了一声:“值得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值不值得!?”
说完这话,大长腿猛的站起来,冲着我外面跑去,我想追,但是身上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