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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杰这猛人想要把监狱给炸了,那左麟听见之后,问了一声:你是不是我兄弟?
温杰一听这话,身子一抖,说是。
左麟继续说:再让我听见你这话一次,你就给我滚,听见没,我左麟没有你这种兄弟。
温杰这次老实了,一句话不吭,走了出去,抽烟去了。
左麟笑着跟我说:温杰这孩子就是有点冲,说话不经大脑,就是说说,不会真干的。
要是不会,你会有这么激动么?操,当我是傻子啊。
左麟转移话题,说:本来不想这样的,既然小鱼儿不想出来,那只能托你给她带点东西了,方便吗?
我点头,说只要是不是毒品,绝对没问题。
左麟说他不碰毒品,绝对不会让我为难,从病床旁边的小厨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不大,方形木头的,递给我,我掂着还挺沉。
我问:我能看吗?左麟好脾气的笑着说:随便。
他说完这话,我把手搭上,想打开看他反应,但这人很坦荡,眼睛眨都不眨,我叹了口气,说:我不会看。
左麟看我这样,哈哈大笑起来,说了声:有点意思!然后弯腰在病床地下拉出一个破烂瓶子,像是罐子,肚大颈小,上面用红布蒙着,一动有水声。
能喝酒么左麟性质不错,问我。
我说:能。
左麟从橱子里拿出俩瓷碗,对,就是那种农村以前用的带蓝道道的大瓷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存的。
揭开那大红布,咕噜噜的倒出罐子里面的液体来,满满两大海碗,端起来,递给我,笑着说:有点烈,试试。
我端起来稍微尝了一点,烧的舌头疼,很烈,不知道是啥酒,那左麟端起另一碗,给我一碰,然后仰头把酒灌了进去。
不知道是这酒香弥漫,还是被这大碗喝酒的豪爽给触动了,端起来,同样一仰而尽,操,从嗓子眼里开始起火,一直烧到肚子里,大热天的喝这个确实不大爽。
爷们!左麟见我喝光,喊了一声,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再看左麟,苍白的脸上有点变态妖异的红,刷的一下站起来,冲我喊道:最烈酒,最美人,胯下骑野马,手里敌人头,兄弟,我们三合歃血盟,结交都喝滴血酒。不多说,碰了酒,咱们就是兄弟,一声兄弟大过天!
左麟这些话说的我心里热血沸腾的,这人喝酒之后有点匪气,一改之前他那温润如玉的样子,不知道那个究竟是真正的他。
这绝对是天生的领导者,草莽英雄,不过,就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帮他去顶罪呢,我有点想不通。
狗血的事情发生了,之前这碗酒确实烈,但绝对不是那种喝了之后就让人闷头倒的酒,左麟豪气干云,还没说完话,身子一倒,摔在那床上,脸色酡红,看样子是醉了!我操,不能喝酒的爷们!
我出去的时候,温杰正在抽烟,扔给我一根,吐了口气说:大哥酒量不行,但又嗜酒,每天都是喝一口,在外人面前从来不喝酒,在tj跟大哥喝过酒的人超不过一个手,你算是一个了。
我听了之后,心里突突的,虽然不知道左麟在三合中的地位,但温杰这话已经给足了我面子。
我叹了口气,跟温杰说:我也就不问了,知道你有苦衷,等我回去最后劝下段红鲤,然后看她怎么说,要是她真的不想出来,找个机会,让你们把她绑出来。
说完这话,我直接走了。
晚上去了雨滴夜店,看看傻子,发现他现在过的还行,容光焕发的,这我就放心了,晚上给大长腿打了个电话,稍微提了一点段红鲤的事,但大长腿语气立马不好了,我赶紧转移话题。
晚上回去睡觉,摸了一晚上的那盒子,好几次冲动想要打开,但是想起左麟那豪爽的样子,我怎么也下不去手,第二天一早,我又回到监狱里面。
破天荒的,监狱大门四场大开的,不过边上站着两排拿着枪的狱警,泥头车空车进,满车出,到了原寝室,看见昨天晚上一晚上,居然把废墟弄的少了一小半,看来是昨天晚上没有少折腾。
因为干这事光施工队是不行的,有些小东西女囚也能帮上忙,所以没有重要活的监区都过来帮忙,我恰好是看见段红鲤坐在那里发呆,我走了过去,大长腿感觉我过来也没抬头,我把她叫道一旁。
段红鲤先开口说:男人,你别白费力气了,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出去的,我已经习惯在这,虽然很小,轻轻一晃就到头了,但起码我能看的着岸,外面就像是一片大海,我怎么游,都没边没际。
不管是怎么说,段红鲤都有自己的一套邪门理论,或许真的疯够了之后,想着伴着青灯古卷蜗居一庵,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我是一定要把她送出去的。
我看没人注意,把盒子递给了段红鲤,段红鲤没接,笑着问我说:怎么,男人想送给我礼物?
我说:左麟给的。
段红鲤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掉了,就快要冷了下来的时候,又笑了起来,不过已经换了一副笑容,说:我不要。
这丫头倔强起来像是石头,我头大,普通人威胁一下肯定就没事了,可是段红鲤是软硬不吃的,我问了一句:你真不要?
段红鲤笑着反问我:你说呢?
我听了这话,随手往前一抛,那盒子仍在前面那堆废物里,什么都没说,走了,段红鲤看我发火,笑的很神经质。
后来我又偷偷的折回来,看看那盒子是不是还在,果然那盒子还在这,气的我啊,我弯腰捡起来的时候,发现盒子开了,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了,我笑了起来,这段红鲤终于还忍不住了,只是不知道左麟给她看的什么,会不会让她回心转意。
兴冲冲的去找段红鲤,可是她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啥特别的反应,甚至还挤出一丝笑容来,越是这样,我感觉越可疑,看着她的眼睛,这娘们现在居然不敢跟我对视了,最重要的是,她左手紧紧的捏着,纤细的小手关节都发白了。
我说:想好了吗,出不出去?
不!一向好脾气的她居然尖叫了起来,语气很焦躁。
说完就想离开,可是被我一手抓住,拽了回来我,我低声咆哮道:你他妈是疯子么,什么事都想自己扛么,你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要呆在这里面,出去不好么?
段红鲤听见我这话,微皱的眉头展开,笑着说:你真的想让我出去?我点头,段红鲤笑着说:那好,我就出去。说这话的时候,段红鲤的手微微颤抖着。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反问了一声:你真的想出去了?段红鲤笑着说:是,出去。我终于是松了口气,至少是在目标上达成了一致,内部矛盾没了,就剩下怎么想办法出去了。
段红鲤肯出去肯定不是因为我说的这些话,一定是看见了左麟给她的东西才会出去的,虽然她极力掩饰,但现在的她心情激动的很。
下午被叫去开会,告诉了一件事,因为眼看着就要国检了,上面来检查的时候,说要找一些女囚来欢迎领导,展现监狱的精神风貌,这也不知道是谁提的意见,都烧成这样了,还展现风貌,坑爹!
不过这倒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件事交给了我们ab监区负责,我要是以后跟段红鲤联系,肯定不能天天去找她,万一她越狱成功,上面就立马会发现我,有了这个什么欢迎仪式,就可以让我跟段红鲤接触的次数增多了。
段红鲤这件事搞好了,应该去联系温杰他们了,其实昨天看见那泥头车我就有了计较,第一次知道三合的时候,就是在他们承包的楼盘上看他们打架,三合有自己的开放商,我想联系个自己靠谱的泥头车司机应该是不难吧,这段红鲤要是能出去的绝大部分原因,都会在这泥头车上。